漫天要价
以前怎么就没有看见过这个家伙如此的疯狂,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居然不忘世俗之间的那一套,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大家的处境,不知道人族随时都有可能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吗?
谈条件,讲价格?
你以为你是谁?
“已经都走到了这一步,大家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卓君临咧嘴一笑:“现在心中有什么不痛快的,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尽管开口就是。管那个存在是何来历,大不了一拍两散。”
“这,,,,,,”
这回不仅仅是杨文君懵了,连魔幽冥都不由懵圈了。
到底是从那里来的自信,竟然让这个家伙敢如此开口?
“现在,或许是我们开口的时机了。”卓君临眼神里满是狡狤:“神族切断了战场与外界的联糸,便等同于切断了那个存在献祭的可能性。我敢肯定,在这个时候,那个存在一定会想办法与那八位绝巅强者谈和,商量出打开战场的办法。”
“这怎么可能?”杨文君不由脸色一黑。
那个存在是什么目地,大家都心知肚明,八位绝巅强者是什么用意,大家也都一清二楚。
现在纵然是事情发生了变故,但也并不能说明双方就能和谈。
毕竟,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各族那么多的年轻小辈因为那个存在而应劫。如今大家见面,自是只有仇怨加身,恨意连绵。
和谈?
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太多了。
这个时候要是能和谈的成,又岂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从来世间就没有绝对的事情,往往看着似乎不可以的事情,偏偏有时候就是有可能的。”卓君临摇头:“你所说的不可能,是在双方都还有着底牌未出,至少有一方占据优势的情况之下,他们至少也有一方不会愿意和谈。而现在那个存在和八位绝巅强者都已被逼到了绝境,神族这一手釜底抽薪,直接将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自已的身上,这和谈是真的有可能的。”
杨文君不由瞪大了眼睛。
魔幽冥脸色不由一黑,神情之间不由变得异常的古怪。
卓君临现在所说的情况,到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无论是那个存在,还是那八位绝巅强者,现在在神族切断了退路之后,几乎已经再无任何的退路。若是在这个时候双方谁也不肯让步,便只会让形势越发的严重化,到时候双方纠缠到一起,最终很有可能就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结果,只会便宜了在背后捅刀的神族。
相反,现在双方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神族。
联手破天战场的门户,未曾没有可能。
“现在,不管是那个存在,还是那八位绝巅强者,其实他们都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卓君临嘿嘿怪笑:“想要离开战场,他们的合作就是必然的,在这个时候,只要我们把握得当,只要是在那个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条件,那个存在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
杨文君脸色不由一黑。
可接受范围之内的条件?
这种条件,我们又如何知道那个存在究竟能接受到那一步,万一对方一口咬死,岂不是所有的事情仍是一场空,最终还是我们自作多情?
“要不,师弟,辛苦辛苦你一下,走一趟?”杨文君眼睛不由一亮:“对付那个存在,恐怕也只有你这种见缝插针的人,才能把控。”
“别介,,,,,,”
卓君临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
我勒个操,说好了只是让老子帮你分析一下情况的,怎么最后事情又推到了老子的头上?这所有的事情,我怎么感觉你们好似是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要不然,最终怎么那那都忘不了老子?
“这事儿,似乎这家伙去还真不合适。”魔幽冥终是一声长叹:“现在谁都知道,这个家伙向来都没安好心,奸诈异常。真要让这个家伙开口,估计还没有开始那个存在就会直接拒绝,这一次,必须要是那种有着正直忠厚之名的人,或许才更为合适。”
卓君临死死的盯着魔幽冥,眼神里满是寒意。
老子记住你了,,,,,,
“乘机进攻下界各族?”
当佛帝的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四位神王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尤其是在看着佛帝的时候,心中没来由的就多出了一阵不安。
这个时候出兵?
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前脚刚在背后捅了各族的那些大能者一刀,回过头来就起兵向各族进攻,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万一要是将各族都逼到了死地,各族必定会拼死一战。
“兵贵神速,重在出奇不意。”佛帝一声长叹:“现在各族的那些绝巅强者几乎全部已身陷战场,正是神族一举将其歼灭的大好时机。若是能一统下界各族,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对于各位来说,也是将来更近一步的功绩。”
“这,,,,,,”
四位神王脸色不由同时微变。
佛帝之言,并非没有道理。
在天庭之中现在想要再近一步,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战功,又有什么能比将下界各族一举全歼更有说服力?
然而,他们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至少对于他们来说,佛帝的这个意见,有些太激进了。
“纵然是现在切断了战场与外界的所有联糸,但却未必能将那些绝巅强者全部困死。”古月神王的眼眸之间满是忧色:“若是将来有一天那些老怪物活着走了出来,他们会咽得下这口气?以下界那些老怪物的疯狂,又岂会轻易放过我们?现在若是真的对下界各族动了手,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啊!”
“战场的那些生灵,就不要再做打算了吧!”佛帝摇头:“那个存在和那八位老怪物,他们谁又会放过谁?即然他们注定是死敌,终将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结局。我们现在的所有担心,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将来有人能活着走出来,那也必定会元气大伤,根本无足为虑。”
此时,佛帝眼眸之间满是凝重。
“到时候,木已成舟,神族一统三界,就算是那些老怪物,又何足为惧?”佛帝长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错过今日,或许以后就将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倒不如我们现在放手一搏,成就无上功绩,加官进爵。”
四位神王各自面面相觑,神色微微有些犹豫起来。
没有天帝的许可,私调兵马可是重罪。
就算他们是神王之尊,但这样的罪名,那怕是他们也承担不起。一但天帝追究下来,很可能便会直接对他们问罪。
“可是,陛下并未许可。”
“陛下虽未许可,却也并未严令禁止。”佛帝摇头:“其实我们现在的这位陛下,心思重着啊,没看见陛下口口声声的不许我们大家在暗中行动,可真当我们大家切断了各族的退路之时,陛下也并未多说什么吗?其实陛下也应当想着这么做,只是面子上拿不下来而已,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正是要明白陛下的用意吗?”
“这,,,,,,”
四位神王不由脸色微微一白。
虽然佛帝之言是大不敬,这话传入天帝耳中也必定是重罪。
可是天帝的反常,却也可以这么理解。
纵然是天帝言语之间有所反对,可是事情做了之后,天帝也并未多言。如果真要多想一层,佛帝之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干与不干,其实都在大家的一念之间。”佛帝长叹:“其实大家心也应当十分清楚,从我们一开始切断战场与外界的联糸之时,就注定与各族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妖后突然离开,想必并非无因,就算是我们不去攻打各族,难道在这样的仇怨之下,将来他们会给我们留下余地吗?与其将来等着各族向我们复仇,倒不如提前一步将所有的威胁扼杀于萌芽状态,或许也不失为一种自保之法。”
四位神王脸上的犹豫之色不由更浓了。
仇怨,其实各族与神族之间一直都有。
这次切断各族那些绝巅强者的退路,只不过是将这茅盾更进一步的激化。无论现在他们究竟向不向各族动手,但各族谁也不会真的放下了。
将来一但有机会,各族也都会想方设法的清算。
与其这样,如今提前动手,也未尝不是一种杜绝后患的方法,,,,,,
看着眼前的佛帝,四位神王神情复杂,虽然他们心中实在不愿意多言,可是这样的事情,却也让他们不得不多想一些。
未来之时,各族可是绝不可能放过神族,,,,,,
“谈和?”
当刑天找到八位绝巅强者的时候说出来意,却让八位强都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神色。这个时候出现的是人族先贤的英灵,本就让所有人都不由吓了一跳,而且出现的还是人族传说中的九大战神之首,这就让所有生灵都不由心中一沉。
对于刑天的来意,所有生灵都有些不解。
谈和,竟然还是那个存在主动提出来的?
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所有生灵多想一些,毕竟现在面对的可是那个存在,那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存在。真要与那个存在谈和,他们却是从来只是存在于幻想中而已,以那个存在的一惯行事作风,又岂会轻易的放弃。
“竟然是刑天前辈亲自到来,倒真让我等受宠若惊。”凌无期脸上满是犹豫:“不知前辈此来之前,那个存在究竟与前辈是何交代?如是只是单纯的谈和,恐怕那个存在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那个存在究竟想要做什么,前辈可否明显,至少也要让我们大家心里多少有个数才是,免得大家产生没必要的误会。”
说话之间,凌无期的眼眸之中多出了一丝凝重。
如果现出现在自已面前的是任何一位生灵,凌无期绝对都会拔剑相向。
偏偏,刑天却是凌无期最尊重的生灵之一。
曾经的龙汉天庭之中,刑天也绝对是排在最顶端的战力。以刑天之能,就算是登临三皇五帝之位也绝对够格。可是这位战力滔天的人族战神,终其一生也未曾贪恋权势。纵然是人族龙汉天庭覆灭之时,刑天也是最有希望逃走的强者。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最有可能活下去的生灵,最终却力战而亡,,,,,,
刑天倒下之时,全身血液已尽,气海破碎,,,,,,
死于刑天斧下生灵,不知凡几,,,,,,
这样的一位生灵,绝不可能会背叛人族,也绝不可能会对人族将士有半分不利。这样的情况之下,纵然是凌无期可以怀疑任何生灵,也从来都不会怀疑刑天。
“那个存在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也实在不知。”刑天纵然只是一缕英灵存世,此时也不由感觉到一阵窘境:“或许,只有你们自已才能问清楚,那个存在究竟想做什么。”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变了。
无论那个存在究竟想要做什么,至少现在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刑天仅仅一言之间,却已将所有的事情都已抛开。
谈和,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
至于谈什么,那也是你们的事儿,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糸。
就算是你们大家有什么想法,其实和我也没有任何的关糸,自始至终,老子就是一个跑腿的,不要和老子纠缠。
这,就是刑天的意思。
“那个存在,究竟是谁,前辈总可以告知了吧!”凌无期一声长叹:“前辈乃是人族先贤,理应受万世敬仰,总不至于到了这种时候,对人族不存在一点私心吧!”
刑天笑了,笑的很玩味。
尤其是刑天目光落到凌无期脸上之时,刑天那眉宇间的笑意更是有一种让人无法言喻的玩味感觉。
“其实你们心中早就有数,又何必一定要我直接言明?”刑天一声苦笑:“堂堂凌至尊,难道也要用这种小把戏不成?有些事情,你们心中其实比谁都通透,又何必要我一一点破?咱们之间,终究都是人族,我自是不会太让你们难做。”
“青天,是他吗?”
杜康一声长叹,却终是欲言又止。
此时此刻,这位曾经在人族之中叱咤风云的酒祖,脸色却变得异常的苍白。似乎在说那个名字的时候,被人在内心深处的最脆弱处狠狠的踹了一脚一般。
“不错,就是他。”
刑天闭上了眼睛,眼眸之间满是痛苦之色。.qqxsnew
曾经,刑天与杜康同代为尊。
一位,曾是人族龙汉天庭的九大战神之首。
一位,曾是人族龙汉天庭的帝师,司职法礼。
纵然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却彼此惺惺相惜。原本,他们自认为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相见。如今,当彼此都站在对方的眼前之时,相互之间却又有一些不敢再相认了,,,,,,
“我们为什么要和青天和谈?”杜康嘿嘿怪笑:“曾经人族的天命者,高高在上的天道化身,也是覆灭整个人族天庭的罪魁祸首,我们凭什么相信他?又或者说,在这个世间,我们可以相信他吗?当年他能背弃人族,背弃龙汉,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他,难道,当年相信过过他的生灵,死的还少吗?”
说到最后,杜康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
“因为,没有选择。”
刑天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就似是一个人已经被冻到了极致,那怕是在说话之时,整个人也在发抖一般:“至少,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此次前来,青天曾经亲口许诺,自此之后不会向战场上的小辈出手。就为了这一点,老夫便没有选择。至于其他的事情,无论和谈的内容是什么,我都不会过问。”
声音很冷,似乎不带任何情感。
可是无论是谁都听得出来,刑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痛苦。
所有生灵的脸色都不由微微发白,彼此的眼眸之间,都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不向小辈出手。
这是青衫老者对刑天的许诺。
单是这一点,刑天便绝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而他们这些生灵,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之下,也同样没有任何的选择。不管那个存在现在究竟是何用意,也不管那个存在现在究竟想要做什么,他们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因为,一但那个存在向小辈们出手,那就真的是灭顶之灾了,,,,,,
“或许,对于你们来说,与青天和谈,等同于与虎谋皮。”刑天摇了摇头:“可是现在,大家都被困在这战场之上,再无出路。若是这个时候仍是要拘泥于以往的仇恨之间,或许终究只会两败俱伤。”
多的话,刑天没有再说。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明白了,,,,,,
“真要和谈?”
当听到几人的商议之时,杜康的脸色瞬间都变了下来。
纵然是事情已然久远到无法记清时间,可是杜康却永远都忘不了曾经的那道身影,纵然是到了现在,时常梦醒时分,总是似乎能看到了那浑身是血的血尸。然而,那所有的一切,本就是一场专门针对人族的阴谋。
那些事情,任何人都可以忘,但是杜康不能忘。
就是因为那一战,杜康的妻儿子女全部战死,整个杜氏一门,也仅有杜康一人存活了下来。这样的仇怨,无论如何杜康也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
现在,大家居然真的已经开始打算和那个存在和谈?
如此情况,又让杜康如何不怒?
“谈谈吧!”
凌无期的声音很沉:“其实我也早就想要和那个存在会上一面,在战场上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所有的事情总得要有个水落石出。即然总是要会面的,现在就算是谈上一谈,也未尝不可。”
“这,,,,,,”杜康整个人都惊住了。
如果换作任何一人来说这话,杜康都绝不会感觉到奇怪。可是现在说这话的却是凌无期,纵然是杜康现在也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在以往之时,凌无期可是从来都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无论凌无期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绝对会是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和对方来硬的。
退而求其次,这不是凌无期一惯的作风。
“即然要谈,那也不错。”东华帝君一声冷哼:“即然那个存在要谈,我们也正好可以见识一下,对方究竟有何可怕之处。”
说话之间,东华帝君的眼眸之间满是寒意:“那个存在不是一直对我们避面不见的吗,若是这一次有机会,本帝倒是真想要看看,究竟能不能与其一战,就算那个存在再强,本帝也绝不相信可以在我们八人面前全身而退。”
“东华帝君,你想要做什么?”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即然是要谈,那就得好好谈,在那种存在的面前,你最好还是收起你的小心思。万一要是惹的那个存在拼死一战,或许很有可能将真的会祸及苍生。”
此时,其他七人脸色都不由疾变。
祸及苍生,这又从何说起?
“你们不曾真正与那种存在交过手,自是不会知道那种存在的可怕之外。”凌无期脸色凝重,神情间更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奈:“纵然是我们八人联手,也未必能真的杀得死那个存在。一但让其离开,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所有生灵脸色都不由一变。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本身就已经是天难覆地难葬。
那个存在究竟有多强,谁也不清楚。
但是所有生灵都知道一件事情,那个存在绝对比他们这些生灵更难杀死。如果大家双方正面对决,纵然是将那个存在击败,也最多只不过是个人恩怨,可若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暗算了那个存在,很有可能将要面对的便是那个存在不死不休的报复,,,,,,
而且,真的很有可能会祸及苍生。
这,是所有生灵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