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用意
偏偏,凌无期并没有找到那个存在,就连其他的七位绝巅强者,也都没有发现那个存在的半点踪迹。
纵然是八位绝巅强者早已将战场都给寻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甚至,不仅没找到那个存在,连战场上的任何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整个战场之上,就好像根本没有那个存在的半点痕迹,所有的一切都好似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要不是他们确定那个存在一定就在战场之上,只怕连他们自已都要以为自已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了。
太寻常了。
寻常到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寻常到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是顺理成章,根本没有半点的异常之处,,,,,,
但是,也就是因为太寻常了,所有人才突然觉得根本就不太可能。
这所有的一切,就好似是根本不曾出现过,所有一切太过正常。
越是正常,越是无迹可寻,才让他们所有生灵都觉得不可能。
就算是那个存在做事再怎么隐秘,就算是那个存在有着通天手段,也绝不可能做到无迹可寻。甚至所有的事情,现在都似乎在往一个无影无形的方向走。
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就有些诡异了。
那个存在将他们这么这么多的绝巅强者同时钓进战场,若是说没有一点用意,打死他们也绝不会相信。
然而,现在摆在他们眼前的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这些事情,那就有些太诡异了。
八位绝巅强者,在经过了数十次的密网式巡查之后,已然让他们都全部失去了耐心,就好像那个存在真的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所有的一切,也似乎都一直是他们心中一厢情愿的想法。
当他们八位绝巅强者会面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满是无奈。
以他们这些生灵的能耐,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按理来说都应当可以手到擒来,纵然是面对那个存在,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原本他们所有人都已做好了与那个存在决一死战的准备,却是现在却根本连人都找不到,心中的那份郁闷和无奈,却是让所有生灵都差点直接抓狂。
这样的情况,让所有生灵都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现在,我总觉得那个存在似乎有意在避开我们。”妖帝满脸的无奈:“现在就算是我们想与那个存在决一死战,也根本找不到那个存在。这样的情况,只怕并不是什么好兆头,那个存在故意把我们都引进了战场,现在却又不和我们照面,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不如我们大家伙以最快的速度抢了各族的小辈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妖帝的此言一出,所有生灵眼中都露出了喜色。
此次进入战场,本意就是为了救出各族的那些小辈,也早已做好了与那个存在决一死战的准备。即然那个存在现在避而不见,岂不正是救人之机?
“不行。”凌无期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凝重。
“凌无期,你又想要闹那样?”东华帝君脸色不由一沉:“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别忘了我们此次就是为了救人而来,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不能救。”
“什么?”
所有生灵的脸色都不由变了。
到了此时此刻,这样的言语无疑是引起了众怒。
“若是我们救了那些小辈,便只能将他们护在身侧。”凌无期脸色凝重:“若是有了那些小辈们的拖累,一但那个存在来袭,我们所有人便都只能被动应敌。到时候必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于大家不利。”
众人各自面面相觑,目光都不由有了一丝怒意。
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凌无期最先想到的竟然会是自身,,,,,,
“或许大家很难理解我这么做的用意,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但有了那些小辈在我们身侧,万一那个存在来袭之时,甚至我们连被动还手都不可能。”凌无期眼眸之间满是无奈:“我们与那个存在交手的神力余波,就足以让那些小辈全部被震成血雾,那时候就真的是我们将他们亲手送上了绝路。”
“这,,,,,,”
所有生灵的脸色都不由变了。
凌无期所说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而且以那个存在一惯的行事作风,也未必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来。一但双方交手,那怕是双方各种神通之中最弱的神力余波,对于那些小辈来说,也绝对会是灭顶之灾。
“难不成,我们就这么耗着不成?”魔尊脸色阴沉:“本尊总觉得现在这战场上处处透着诡异,那怕就只是呆在这里,心中也有些难安。那个存在实在太过邪门,只怕未必不是那个存在故意为了拖住我们。”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却终是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终究并不是自已一个人就可以决定一切。
各族都有发言的权力,大家也都有自已的想法。
“本帝倒是觉得,现在这种时候,那怕是我们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与那个存在在此耗着了。”东华帝君长叹:“凌至尊说的并非没有道理,魔尊的想法也对。可是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在面对那个存在之时,我们不能有半分的侥幸。一但真如同凌至尊所说的一样,那就真的是我们害了那些小辈。”
“难不成我们不救人了吗?”妖帝脸色不由一黑。
“救,当然得救,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救人吗?”东华帝君轻轻摇头:“只要能牵制住那个存在,才是真正的救人。那些小辈,本帝相信他们终究也能看清形势,最终选择自救。若是没有了那个存在的围追堵截,他们要是还找不到怎么出去,那么也只能说是我们瞎了眼睛,终究只是培养出了一群草包。”
“这,,,,,,”
所有生灵的神色都不由疾变。
然而,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虽然东华帝君话说的难听了些,可是每一句话却又都是实话。若是那些小辈真的在这种时候连自救都做不到,那也只能算是他们堵瞎了眼而已。就算是将那群草包救出去,将来也难堪大用,,,,,,
“我们可以为他们指引方向,也可以为他们而豁出性命,但却并不能让他们心中再无敌我之别。”东华帝君摇头:“万法皆源,万物皆因,万路皆始于足下,路都已经给他们选好的,可是如果他们连自救之心都没有,那么就算是拼却性命将他们救了出去,但那是我们想要他们走的路吗?”
东华帝君的声音很冷。
甚至在这个时候,东华帝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之间满是痛苦之色。
按理说,此次各族出动诸多强者救援,神族战力最强,足有八位绝巅强者赶赴战场,但最终却只有东华帝君独自一人进入战场,这样的情况,本身就已经让东华帝君心寒不已。
而且,这次所遇到的事情,已经让东华帝君无比郁闷。
那个存在一直不肯露面,就代表一开始制定的计划再无力执行。诸多神族后辈之中,就算是东华帝君战力滔天,独自一人也绝不可能护其周全,一但真如凌无期所说的一样,在他们这些生灵护送那些小辈离开之时来袭,就算是他们也只能处处束手束脚。
终究,还是需要那些小辈们自救。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的形势很危险?”
杨文君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总觉得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无论杨文君如何去想,也根本想不通这种危险源于何处。
“危险,又岂只是危险?”
“或者说,现在我们的处境,远比各族那些绝巅强者进入战场之前更加危险十倍不止。”卓君临轻轻一叹:“虽然现在看起来我们已经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亮光。可是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现在的我们,本身就已经陷入一场更大的危局之中。那个存在对上了各族的绝巅强者,这种危险,又岂是言语可以形容的了?”
杨文君不由一愣。
原本,就连杨文君都认为,只要各族的那些绝巅强者一但出手,必定会以摧枯拉朽之势解决所有的麻烦,将各族救出。
各族,也只需要在此等候救援就好。
可是现在听卓君临的意思,这其中似乎又有其他的变化。
就好似,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所有的事情变得越发的诡谲难辩,纵然是各族的绝巅强者已然出手,但对于人族的形势,却根本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有用的帮助。相反的,现在的情况仍是只能人族自已去死中求活?
“有些事,不要想的太乐观。”
卓君临长叹:“那个存在即然将那么多的绝巅强者都给引进了战场,其用意未必就会单纯。现在过去了这么久,八位绝巅强者都没有露面,难道还需要我来说什么?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认为那八位绝巅强者应当还未曾占据半分优势。”
此时,杨文君的眼眸之间不由闪过一丝异色。
纵然是心中再怎么不相信,可是当卓君临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杨文君心中却没来由的有了一丝紧张。
很多事情,杨文君心里很清楚。
以那八位绝巅强者的手段,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单纯的救人,也应当早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若是他们想要出手,带他们走出战场并非难事。
可是,现在那八位绝巅强者却一个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又如何能不让杨文君多想一些。
究竟是那八位绝巅强者遇到了事情,还是他们本身就另有所图?
“我相信他们。”卓君临长叹:“从情感上来说,我相信那八位绝巅强者一定是为了救我们,如果不是真的有心,也不至于会冐这么大的风险进入战场。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或许现在那八位绝巅强者也是身不由已,也很有可能冐着极大的风险?”
“这怎么可能?”
杨文君脸色不由疾变。
那可是各族之中最顶端的战力,当世有数的八位绝巅强者,任何一个都曾在这天地之间叱咤风云,任何一个都是当世之间无敌的存在。
现在,卓君临说他们也都可能身不由已。
纵然是杨文君,现在心中也充满了不信。
什么事情,能让那些绝巅强者都身不由已?纵然是面对的是那个存在,但在杨文君心中,那八位绝巅强者,也至少有一战之力。
“神仙打架,凡人遭劫。”魔幽冥脸色变了。
“不错。”
卓君临眼眸之间越发的凝重起来。
这时候,卓君临眼眸之间,不由闪过一丝无奈。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一厢情愿的相信就可以,也不是我们希望是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卓君临摇头:“现在其实我也和大家一样,希望这些年在战场上的一切就是一场恶梦,梦醒了就好。可是现实就是如此,那怕是我们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便事情很可能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复杂。现在,或许那八位绝巅强者,也在犹豫了。”
“犹豫?”
杨文君的脸色黑了。
“或许他们已经在犹豫,又或者他们进入战场开始,便已经在犹豫。”卓君临轻轻一叹:“这一切,听起来的确让人难以接受,可是这么久了那些战场的强者都没有与我们会合,那也只能说明,他们犹豫了。”
“这,,,,,,”
杨文君没有说话,但脸色却已变得极为难看。
甚至在这个时候,杨文君的眼眸之间也不由闪过一丝犹豫。
今日所听到的一切言语,已经打破了杨文君自已的想法,甚至卓君临的很多言语,虽然并非没有道理,但却和许多将士们心中的想法有分岐。
固守待援,这是大家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的。
可是,现在卓君临却让大家要自救。
自救,就必须要打乱原本的所有布署,要癫覆原本的所有想法。
人魔二族的那些将士,现在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杨文君来说,都是不得不考虑的事实。一但在这个时候,再在将士们的心中有了不稳定的想法,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纵然是杨文君,现在也不得不多想一些。
一但引起了将士们的军心不稳,很有可能就会有决想不到的变数。
尤其是现在各族将士都如同惊弓之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至少对于任何一位将士来说,现在大家都已经再也冐不起这个险了。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卓君临长叹。
“你是说,现在那八位绝巅强者不来与我们会合,就是在犹豫那个存在会不会出手?”杨文君脸色发白:“他们在犹豫,一但到了我们的身边,那个存在再出手之时,会不会伤到我们?”
卓君临点了点头。
姐姐,您老终于开窍了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对于您来说,就那么想不通呢?
甚至现在卓君临自已都有一种错觉,以杨文君的眼力见识,这么简单的道理不可能想不通的啊!
“那依你之见,现在我们又当如何?”杨文君眼神里全是迷糊。
“我,,,,,,”
卓君临不由愣住了。
又来了?
怎么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就越是犯迷糊了啊?这还是以前那个杀伐果断的杨文君吗?看样子老子压根就不应当开这个口,这个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有事没事儿总是不喜欢动脑子的吗?
自救。
自救啊!
老子都已经说了八百遍了,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现在整个战场上,还能再听老子的估计也只有你们两个加上灵正六子了,你信不信要是现在老子让人魔二族的将士们自救,他们一个个都绝对会直接想砍死老子。
这种事儿,难不成你们自已就没有想过解决的办法吗?
“我现在很乱。”杨文君一声长叹:“想要说服将士们,只怕并不容易。现在所有人都在固守待援,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做出了不一样的决定,他们一定不服。”
卓君临以手捂额,满心都是无语了。
老子当然知道那些将士们肯定不服的啊,要是所有人都服气的话,老子也就用不着现在这么头痛了啊!
这所有的一切,其实原本压根就和老子没有半分的关糸,那些愚蠢之人的死活其实也和老子没有任何关糸。如果不是你一直放不开,老子压根就不可能来趟这浑水。
现在,你不要什么事儿都往老子头上推好不?
“看来,老夫的用意,竟然被看穿了?”
青衫老者脸色古怪,目光落在刑天的面上:“甚至现在老夫都有些怀疑,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否则老夫的很多用意,不可能一二再再二三的被对方识破。这种情况,老夫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刑天脸色不由一黑。
老子一直都跟在你的身边,这所有的一切压根就和老子没有半分关糸的好不?
你要发什么疯,那你自已发好了,干嘛一定什么事情都怀疑到老子的头上?
这段时间以来,老子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老子有什么心思,那又如何与各族的那些老怪物通传?
“那些家伙,远比老夫想象中要难缠的多。”青衫老者一声长叹:“那些老怪物,根本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原本老夫以来,借此机会,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救人,以最快的速度远离战场。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老夫就有机会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也都是有备而来,而且很可能,他们早就已经看清了老夫的用意。”
刑天不由连翻白眼。
这些话,其实你根本用不着与老子说的啊!
所有的事情,压根就和老子没有半分关糸。
“看来,老夫得送你一个人情了。”青衫老者长叹。
“什么意思?”
刑天不由愣住了。
人情?
这青衫老者的人情,可并不是那么好送的,尤其是一想到青衫老者的身份,人情的份量那怕是刑天都不敢轻易接下。仟千仦哾
“你不是怪老夫在大劫之时没有给人族小辈留下一条生路吗?”青衫老者脸色凝重:“当年事情,虽非老夫所愿,但实则与老夫也脱不了关糸。即然如此,现如今,老夫借着这顺水人情,放过那些小辈一次,也了结了当年的因果。”
刑天脸色不由变了。
此时,他又如何听不出刑天话语之中的意思?
可是,放过那些小辈一马,这可能吗?
从一开始,青衫老者的目标不就是从那些小辈身上开始?怎么到了这个时候,青衫老者反而却一改常态,想要放过那些小辈一马?这些话在刑天听来,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太真实,至少刑天心中是不敢相信的。
“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有些出了老夫的意料之外。”青衫老者咧嘴一笑:“进入战场的八位绝巅强者,应当是查觉到了老夫的真正用意。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才会如此反常的在战场上不断的搜索,想来就是要和老夫决一死战。不得不说,那些老怪物们,的确有着大气魄。”
刑天脸色不由一黑,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奶奶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让老子说什么?
“有些话,有些事儿,不好说啊!”青衫老者一声长叹:“至少到现在为止,老夫想要的目地已经达到了。大鱼已经入网,至于那些小鱼嘛,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他们找到离开的方法,自救于心,也便能活着离开了。”
“这,,,,,,”
刑天愣住了。
此时此刻,刑天死死的盯着青衫老者的眼睛,似是要在青衫老者的眼中找出不一样的答案出来。可是无论刑天如何去看,也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青衫老者的眼眸始终都如同是一潭静水,看不出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