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之秘(二)
“人族,那曾是代表了一个极尽璀灿的文明世界,也是代表着一种极尽的开始。”人皇长叹:“甚至在某一段时间之内,整个天地之间的秩序都是由人族而定。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人族开始盛极而衰,先是人族内部因为部落利益的分岐而开始出现裂隙,各部落之间开始相互攻伐,夺取彼此最肥沃的土地,自此天下共分九洲十地,也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异族生灵,有了一丝可以崛起的机会。”
“究竟发生了什么?”卓君临心中没来由的一痛,似是受到了某种感应。
在此进,似乎在自已的内心深处,多了一丝无法言喻的痛苦,,,,,,
按理说,一个强大至极的强者种族,就是站在最巅峰的存在,当强大到了一定的时候,那怕就算极尽失策,也绝不可能一朝漰溃。
正如同现在神族,纵然是各族都对神族的手段颇有不满之意,就算合下界万族之力,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将神族拉下神坛也是根本毫无可能。
纵然是最终能将神族拉下神坛,只怕各族所付出的代价也必然巨大,就算是两败俱伤也只是正常。
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想要撼动一颗参天巨树,绝不可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甚至在有些时候,蚍蜉撼树只会将自身拖入死局之中,,,,,,
“盛极而衰,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当走到了极尽之时,那便会直接让自身陷入最被动的局面,也正因为人族太过强大,强大到了连天道都要忌惮的地步,才使得人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人皇摇头:“强大,在有些时候,也是一种原罪。除非,自身能走到一条极尽的路,超脱天道之路,超脱世间之路,或许才能真正的走下去,甚至是走的更远。”
卓君临和魔幽幽冥不由同时一愣。
从来都只听说过弱小本就是一种原罪,却从都没有任何人说过强大也是一种原罪。甚至在所有生灵的认知之中,强大的种族和生灵都可以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可是,天道又是什么?
天道极尽之处,又是什么?
人族的强盛,又与天道又什么关联?
难道,曾经的人族龙汉天庭一朝分崩离析,难道还与传说中的天道有什么关糸不成?天道又是以什么手段,介入到了人族天庭之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天道,事实上一直存在,而且一直存在在这个世间,可以以人形的形态存行走于世间。”人皇眸中满是无奈:“龙汉天庭之时,三皇五帝共执天下之政。纵然是每一个人都是修行到了绝巅之境,但却也总有七情六欲,那怕是到了我这等境界的生灵,也无法摆脱心中的一丝私念,无法做到了真正的大公无私。更何况,当彼此八位至强者共同掌权,便都会有八种心思,谁又能真正的做到了心中无欲?”
“神农氏后人之中一人看中一名巫族女子,意欲用强,结果被巫族大能者撞破,直接将其斩杀,自此之后,神农氏和巫族开启了长达数百年之间恩怨。”人皇苦笑:“小辈的事情,原本都以为完全可以让小辈们自已解决就好。可是双方越战越凶,双方越斗越狠,彼些之间的茅盾也越来越大,两族之间几乎都已经成了水火不容之势,纵然是最后,连仙王境的生灵都参与恶战。当地皇过问之时,双方死伤已不下百万之众,那巫族女子却正是火巫祝融之后,地皇的问询,直接让十二祖巫都不得不被扡下水。”
人皇轻轻一叹,脸色发白:“自此,人族与巫族之间,正式开始了死战之势。”
说这句话的时候,人皇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魔幽冥一眼。
“其实,那一战,堪称人族自龙汉天庭建立之后的第一场惨烈之战。”人皇摇头:“当时精灵一族,一直庇佑在人族的羽翼之下,不知如何竟是与妖族发生冲突。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大劫’正式开启。人族根本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威胁,更没有查觉到任何的异常情况,单纯的只是以为就是一场叛乱而已。我们所有人都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一场专门针对人族的惊天阴谋正式开启,自从开始了把人族拉下神坛的阴谋之中。”
“惊天阴谋?”
“在一次族战之中,人族天命者亡于妖族之后,直接让整个人族都发了疯。”人皇摇头苦笑:“其实现在想来,曾经的我们是多么的可笑,甚至许多人族兄弟到死都不曾想到,所谓的天命者战死,也只不过是打碎人族的最后一丝理智,只不过是为了让人族自已把自已的路走死。人族的发疯,直接便让整个人族陷入了被动局面,更是让整个世间,再次进入天下大乱的黑暗世界。长达数百万年的‘大劫’,几乎让世间所有生灵都被卷了进去,,,,,,”
“大劫?”卓君临脸色不由一白。
“大劫?”魔幽冥脸色变得满是错愣。
卓君临的震惊,是因为自已也曾听说过大劫,便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连人族的三皇五帝都曾参战。
人族三皇五帝曾盖压当世,几乎在大劫之时已站在最顶峰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人族最终却以败局收场?
而魔幽冥的错愕,却是自已也曾亲身经历过大劫,但却从来没听说过人族的三皇五帝出手过。
要真是三皇五帝亲自出手,那还有神族什么事儿?
“其实,大劫总共打了几百万年,甚至可以说是时间更长。”人皇长叹:“你们所听说过的大劫,并不是完整的大劫。你们所听到的,经历过的,都只不过是大劫的未期,那都是各族恶战之后的余波而已,根本连大劫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大劫还分前期,未期?”卓君临不由一愣。
“其实,大劫共分初期,中期,后期,未期共四个阶段。”人皇摇头苦笑:“大劫的初期,是人族大战巫族,双方打的两败俱伤,巫族几乎全军覆没,退出世间生灵眼线百万余年。中期便因为精灵一族的原因,人族与妖族再次大战百余万年,那一战,人族与妖族亦是打的两败俱伤,双方精锐死伤无数。龙凤麒麟三族几乎全部战死,就连妖族残存的十大金乌,最终也全部在那一战之中死伤殆尽。”
卓君临和魔幽冥不由同时一惊,,,,,,
人皇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中间究竟有多少生灵在那一场黑暗中陨落,只怕远比传说之中还要可怕的多,,,,,,
“那时候,人族四面皆敌,处处战火滔天。”人皇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到了后期之时,巫族摇身一变,以魔族身份再次问鼎天下。妖族自知回天无力,竟放下与魔族之怨,双方联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精灵一脉的野心才终于暴发了出来。当人族顶着妖魔二族之时,精灵一族却开始成立了神族天庭。”
“嗯?”
卓君临心中不由一惊。
难道,龙汉天庭难道和神族凌霄天庭还曾并存过?
“大帅,请尽快做出决定。”
古莫尘站在战孤行的面前,身子竟是忍不开始微微发抖:“大帅,未将实在是顶不住了,西部战线现在就暴露在人族的面前,甚至对方随时都有可以直接发起进攻。若是人族想要发难,神族随时都有可能受到人族的攻击。”
战孤行一张胖脸之上满是无奈。
若是在以前,谁要是敢在战孤行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战孤行绝对会将说话之人直接打入大牢。
未战先怯,这本就是行军大忌。
而且身为一军主将,最重要的便是稳定军心。
古莫尘的这种言语,完全可以说是在扰乱军心。
就算是真的将古莫尘给砍了,也绝对是古莫尘咎由自取。
“统兵将军是谁?”
“孟孝云。”古莫尘的声音很低,甚至在这个时候,古莫尘都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虽然这一次是孟孝云领军,但未将能看得出来,真正的主事的却是杨文君。”
“杨文君?”战孤行不由一愣。
又是那个人族魔女?
如果真是杨文君亲自出手,别说是古莫尘,就算是战孤行自已,也都不由感觉到一阵头痛。
那可是个真正的疯子,随时都有可能发疯的疯子。
“杨文君做了什么?”
“现在这几日里,杨文君虽然不曾下令进军,但是每天却都要与人族所有将士在军旗之下誓师。”古莫尘脸色不由一红:“现在整个人族之中,每天都在边关耀武扬威,我部将士现在个个都全无战意,根本不敢与人族对敌。”
“不敢对战?”战孤行不由一愣。
这种情况,以往之时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整个战场之上,神族向来都是主宰级别的存在。任何一族都根本不敢与神族正面相对,从来都只有各族不敢与神族对战的情况,什么时候轮到神族开始畏战了?
“就天天誓师,吓得我们西部战线的所有精锐都不敢应战?”
古莫尘脸色越发的红了,看向战孤行的目光都有些躲闪起来。
战孤行越是不信,就越是让古莫尘无地自容。
这么多年以来,身为神族一军主将,那一个不是威风八面?这一仗打的如此丢人的,除了自已也从来都没谁了,,,,,,
“古将军,你先回去吧。”战孤行终是一声长叹:“怎么说你也是一军主将,统领数十万大军,或是被下面的将士知道主将离营,只怕更会让下面的将士乱了军心。”
“大帅,我,,,,,,”古莫尘只感觉郁闷极了。
老夫是来求援的,也是希望大帅给些指点。
究竟是战是退,您老倒是给老夫一个明确的指示啊!
就杨文君那女魔头,让老夫自已去面对,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老夫了?老夫以前的那些做法,现在要是再敢用在人族身上,那绝对只有让整个神族大军陷于死地之中。这样的情况之下,您老才是大帅,总得要给我一个说法才是吧!
把老夫这把老骨头直接丢在那边直接面对人族,您老就这么放心?
万一老夫真要是把西部战线给丢了,到时候不得剥了老夫的皮?
“古将军。”战孤行一声长叹:“你也是当年活下来的神族老将之一,这么多年以来,古将军在军中所做所为本帅都亲眼所见,将军当得起一方主将之职,就算是换作神族之中的任何一位主将,也未必会比将军做的更好。”
古莫尘差点哭了。
大帅,你能不能不要跟我玩虚的?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这一套真的好吗?
“现在,神族四面皆敌,遗族,妖族,魔族,皆尽大军压境蠢蠢欲动,并不是只有西线大军的情况有些危急。”战孤行轻叹:“本帅现在的目光,也不能仅仅只是放在西部战线之上,更不可能只是放在西线战场。古将军此来,目地只不过是想请本帅为你增兵,但是现在的其他三路防线,那一路又能比将军轻松一松?若是本帅为将军派兵增援,那么其他三路大军又会如何想?”
“我,,,,,,”古莫尘脸色不由一黑。
“将军,你应当清楚,现在的情况并不只是你很为难,本帅也真的很为难。”战孤行摇头:“古将军也曾是在战场上杀出了赫赫凶名的百战老将,统兵领将自成一派风格。曾经的西路军仅仅不过数万之众,便曾杀得人族大败亏输,难道现在将军手中握有几十万大军,却再也不敢与人族交锋了吗?”
古莫尘面色发白:“这不人族又出现了一个怪胎。”
“难道就因为一个杨文君,就让本帅帐下的名将都要失去所有的锐气?”战孤行摇头:“若将军连一战的勇气都不再有,那又如何能面对敌军?古将军才是整个西线战场的精神支柱,若是古将军心中都有了畏惧之意,那让下面的将士又如何自处?”
古莫尘脸色不由一黑。
虽然现在的情况老夫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这也并不完全是老夫的过错啊。
人族现在的这种情况,无论是神族任何一路大军面对神族都绝对只能是退避三舍,老夫就算是通天本事,也根本可能面对现在已经疯狂的人族大军。
士气这个东西,一但打没了,就真的没了。
再想要聚集起来,几乎便是一件绝无可能事情。
甚至,在整个人族之中,只要有杨文君那个疯子在,就会完全带动所有的人族发疯。
真要再和人族对阵,别说是自已主掌兵权,就算是换作任何一人,也绝对不会比老夫好上太多。
可是,这样的话,古莫尘却根本不敢说。
也不能说。
心里明白就好,但说出来之后,就很有可能会引起一个没有必要的麻烦,那就真的是未战先怯,拢乱军心了。
“古将军此行前来,想必也并不只是将军一个人的意思。”战孤行一声长叹,看着古莫尘的脸色似笑非笑:“其实我们之间虽是上下属关糸,但却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兄弟,本帅一直都知道,古将军一身铮铮铁骨,若不是真的到了绝境之时,也绝不会向本帅开口。”
古莫尘一时之间不由懵了。
大帅,您老到底是几个意思?
先前一个劲的给老夫讲大道理,灭绝了所有的增兵希望,怎么到这个时候又开始转性了,莫不是这家伙脑子被驴给踢了?
“要不,本帅把左路军抽出一营兵力,前去支援西线战场?”战孤行长叹:“古将军,你也应当知道,处于本帅的位置之上,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本帅一个人能说了算,中间所牵涉到了的利益关糸,所用的一切应用之法,都不得不从全面去考虑。”
“左路军中的一营兵力?”古莫尘不由一愣。
“好了,就这么定了吧。”战孤行大手一挥,直接就拍了板。
古莫尘不由更懵逼了。
我是谁?
我在那?
我干了什么?
怎么就这么就定了?
老夫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更是什么意思都没有表达,大帅你这是究竟要干什么?怎么您老越是这样,老夫心里就越是没底?
尤其是一看到战孤行眼神里的那种兴奋之意,老夫咋就感觉到你十有八九是没憋着什么好事了?
“这样吧,本帅把左路军中最精锐的一营调拔给古将军。”
“武威营?”古莫尘不由一愣:“大帅是要让莫轻狂带着武威营去做援军?”
“不错,其实莫轻狂早就想过要与杨文君一决高下,即然都是年轻一辈之中的第一强者,大家一起练练手也不错。”战孤行长叹:“若是能同辈之中战败杨文君,这才是给我们神族长服啊。”
“不行。”古莫尘差点直接暴走,,,,,,
“滚。”
“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给老子那凉快那呆着去,老子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你。”莫轻狂暴跳如雷,就只差指着战孤行的鼻子破口大骂:“姓战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早干嘛去了,等到这种时候骗着老子去和杨文君对阵,你真当老子傻吗?”
“这是军令。”战孤行脸色不由一黑。
“军令你大爷。”莫轻狂更是怒不可遏:“少在老子面前来这一套假公济私的手段,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战孤行满脸通红:“莫公子,你不是早就想和杨文君真正的决一高下的吗?”仟仟尛哾
“滚。”
“你这什么意思?”战孤行脸色一黑:“莫不是堂堂莫公子,也根本不敢与杨文君再次对阵?”
“战孤行,你还能再要一点脸不?”莫轻狂差点直接暴走:“就你这最低级的激将法,对老子来说根本没有用。老子是早就想和杨文君再战上一场,但老子绝不会上你的这种恶当,现在人族是个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老子现在真要是去了,估计也就真的要将一世英名丧尽了,想算计老子,怕是你想的有点多了吧!”
“这从何说起?”战孤行满脸无奈。
“你,,,,,,”莫轻狂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到底是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明眼谁看不出来人族的气势已成,正是人族积累了无数年的怨气爆发之时,无论现在谁与杨文君对上,都绝对会承受对方极端的疯狂进击,你让老子去送死,还要摆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不成?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老子就算是再傻,也多少能分得清形势。
先机尽失,让老子去背锅,这事放谁身上谁都绝不会高兴。甚至在整个人族之中,只怕都已经被杨文君所影响,现在就等着神族增兵,再疯狂一次。
用神族将士的鲜血来鼓动人族的血性,让所有人族将士都找到自信。
这本身就是一个已经无法破局的无解之招,你让老子去填坑,你到底是咋想的,真当老子是那样好欺负的不成?
“莫公子怕了不成?”
“我,,,,,,”莫轻狂非常无语。
如果真要说,以自已现在的这种心性,也的确算得上是怕了杨文君,不敢再与之交锋。可是这中间的怕,也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好吗?
“武威营的将士都已经随时都准备出发,就等莫公子这位主将了。”战孤行轻轻一叹:“要是莫公子实在不敢去,这件事情就由本帅亲自与武威营的将士去言明。只不过这怯战之名,对于莫公子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好听。”
“战孤行,你竟然越级指挥武威营?”莫轻狂差点快要疯了。
“莫公子不必谢我,其实本帅一直都知道莫公子有意与杨文君再次战上一场,所以才不得不早做准备。”战孤行长叹:“提到了要增兵西线,下面的将士却是一个个摩拳擦掌,尤其是柳无媚和清一,他们却是早就想与杨文君大战一场,分一胜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