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捷足先登了?
可是,在骁卫营将士追查之时,却也只是发现了一道黑影。
偏偏那道黑影的速度极快,甚至就算是骁卫营中的近百名将士全部出动,却也根本没有捕捉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除了看到那黑影是一个人形的生灵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这对于修行者来说,这样的线索还真不如没有。
那怕只要是化神境的修行者,也都可以化成人形。
甚至在各族之中,许多生灵的化形神态都多为人形,仅仅是这样的线索,无异大海捞针,根本没有任何的希望。
对于这样的情况,一名白须老将气的差点连自已的胡子都拔了。
堂堂神族最精锐的骁卫营将士,却连害了自家兄弟性命的凶手影子都捕捉不到,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整个骁卫营将士的脸。甚至那名老将能想象得到以后的日子,无论走到那里都会人指指点点:看,就是那个不中用的老家伙,率领着骁卫营最精锐的兄弟押运物资,半路上被人下了绊子,居然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要是拿不下凶手,以后却是再也没有任何的脸面见人了,,,,,,
就在白须将军大发雷霆之时,前方传来一名惊呼,一位落单的骁卫营将士直挺挺的倒下,显见是在众人搜寻之时,那道黑影仗着自身的速度优势,直接以某种不常见的手段抹掉了那名将士的脖子。
“大家小心,那贼子极其奸诈,修为不弱,大家注意千万不要落单。”白须将军怒声大吼:“这黑松林本身就只有这么大,那贼人只不过是仗着身法优势掩人耳目而已,大家按步排查,莫要再给那贼人可乘之机。”
白须将军的声音如若炸雷,声震数里,在这黑暗之中更显得气息悠长。
然而白须将军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又有将士开口惊呼,又有一名骁卫营的将士直接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
甚至刚才这名将士倒下之时,连白须将军都没有发现那名将士究竟是如何的中招的。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自已面前放倒一位骁卫营的将士,这手段要么就是已超出了自已的认知,要么就是对方的修为已远在自已之上,到了连他都无法看清的地步。
黑暗之中,一名黑衣人大步的从林中走出,那怕只是一人从林中走出,却似是带着无比伦比的气势。
仅仅一人,却形似千军同行,万马并进。
一人,却似是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似乎,此时所面对不是一人,而是千百万的大军,在向着自已等人冲来。
白须将军脸色阴沉,目光之中满是错愕。
“竟然只是圣境!”白须将军脸色阴沉不定,眸光之中更多的却是震惊。
骁卫营中的将士,修为最弱的也是圣境巅峰的强者,竟然接二连三的被人屠杀了无数将士。而自已纵然已是真仙境的修为,却隐隐之间似是在那黑衣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似乎那黑衣人根本就一头上古凶兽,随时都有可能发难。
“你是谁?”白须老将的目光阴沉起来。
“我是谁,似乎并不重要了吧!”黑衣人嘿嘿冷笑,却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白须老将心中不由一沉,这个声音似乎在那里听过,可是白须老将思来想去,一时之间却根本想不起这个声音究竟在那里听过。
“你究竟想做什么?”白须将军的声音已带着一丝震骇。
此时,那怕是白须将军早已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也根本想不通眼前这个女子究竟要干什么,难道她竟然要以一已之力,来与骁卫营的精锐将士为敌?
纵然是再天才的圣境强者,难道便能应对这么多的神族将士不成?
“即然有果,便会有因。”黑衣女子冷笑:“今日我即然找到了将军,自然就是为了了却当日的一此因果。即然当日将军想要让我跪下,那么今日,只要将军跪下,我便可以放将军过去。”
“你是杨文君。”白须老将脸色不由疾变。
甚至在这个时候,白须老将的眼眸之中全是惊骇,形见鬼魅。
那个女子不是早已死了吗,早已消散于边城的惊天一爆吗?
人族和魔族打的两败俱伤,人族数十万精甲,魔族五十四万精锐,全部战死当场的吗?现在杨文君突然跳了出来,究竟又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世间还真有起死回生之术,又或者是杨文君的怨念未灭,现在要跳出来找自已了却当日的因果不成?qqxsnew
“很奇怪吗?”黑衣女子的声音冷笑:“即然当日将军辱我在前,难道现在我来讨回一个公道就不应当?”
白须老将的眸眼之间全是错愕,一时之间竟是根本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远处却是突然燃起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冲天火光而起,甚至在数息之间,那冲天火光已然直接曼延出去,形成一道火海。
“你,,,,,,”白须将军一时之间不由睚眦欲裂,眸光之中满是愤恨。
“看来将军是不愿意了,即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向老将军讨个说法就是。老将军若是现在还有事情要忙,不妨先去处理。咱们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算,只要有帐在,就不用怕有帐算不清楚的时候。我们大家一起慢慢算,总有能算清之时。”
白须老将脸色越发的难看,目光之中满是凶狠。
自已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却不想今日却直接阴沟里翻船,对方这明明就是调虎离山之计,自已却如同一个二傻子一般直接一头栽了进来。
“你,很好。”白须老将牙齿咬的咯咯响:“原来你一开始暗算我们骁卫营的将士,目地就是要将我们引入林中,好让你的同伙烧去那批战备物资。这一手的确漂亮,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即然把我们引到了这里,你以为你自已还能走得掉?”
黑衣女子摇头苦笑:“我想你们这么多大男人,绝不会欺负我这么一个弱质女流吧!要不你们快点回去,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些物资。虽然是放了火,但以你们的手段,未必便不能多少抢一些回来的。”
“你,,,,,,”
白须老将差点直接气懵了。
你这话说的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不?
什么叫做这么多大男人,总不会欺负一个弱质女流?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要拿下你就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你一开始对骁卫营将士下死手的时候,到底是咋想的?
就那冲天的火势,就算是抢回一些东西,那些军备还能有用?
老子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拿下。”白须老将一声冷笑,却是根本不想再与这黑衣女子说话。
幸得老夫涵养还不错,不然一开口绝对会被直接气个半死。
“老将军就不再考虑考虑?”黑衣女子嘿嘿怪笑:“就在刚刚,老将军手下的七名将士无缘无故的死去,难道老将军就一点也不好奇?要不我们再聊聊家常,毕竟我们也都是老相识了,总不能开口闭口就是打打杀杀,咱们和气一点不行吗?”
白须老将嘴角直抽抽,想要说话,却是怎么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眼神之中满是无奈的神色,眸光之间更多的却是错愕。
究竟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得出这么离谱的话来?
天啊,这女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话痨转世?
黑衣女子似是受到了惊吓,眼见那些骁卫营的将士根本不为所动,突然一声怪叫,却直接向着林中深处窜去,,,,,,
这女子来得气势滔天,走的也是毫无章法,,,,,,
数名骁卫营急忙向着黑衣女子追出,那知刚走出数步,那数十将士突然全身一阵抽颤,竟是直接倒在地上,随着一阵恶臭的气息传来,那几名将士却直接化成了一堆白骨,,,,,
“这女子竟然用毒,难道是,,,,,,”
白须老将的话没说完,眼神里却满是错愕,,,,,,
百里之外的一处峡谷之中,无数的黑衣生灵伏在地上。
可是那怕是峡谷之中埋伏了数百生灵,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生灵发出半点声响,甚至连他们的呼吸声都刻意控制了起来,生怕一点点的响动,就会打草惊蛇,,,,,,
在这里他们已经等了三天,现在的所有生灵的耐性都似是磨到了临界点。
原本按照他们的情报,他们要等的目标应当早就到了才是,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设想时间。
等待,无疑是最令人难受的时间。
甚至在某些时候,所有人都宁愿在战场之上痛快厮杀一番,而绝对不是像现在一样在这里守株待兔。
远处一道黑影急速而来,形似狂风闪电,瞬息而至。
那怕是在场的生灵都是修行有成的强者,可是现在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人看清那黑影的身法。
那黑影行至谷口,突然却是一声轻叹:“大家别浪费时间了,都出来吧。”
“你疯了?”谷中一个精豪的声音不由大骂:“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守了三天三夜,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你现在却在这里大吼大叫,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怎么了?”
随着那精豪的声音响起,峡谷中无数人不由大声喝斥起来,,,,,,
“闭嘴。”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响起,似若冰霜。
那怕是在场的所有人群情激愤,可是那声音一响,所有人都中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仅仅数息之间,整个峡谷之中都鸦雀无声。
在场的无数强者,一个个吐着舌头,虽然满脸的愤恨,但却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就好像那个清冷声音之间,带着言出法随的魔力,,,,,,
“万师兄,什么情况?”女子的声音响起。
“别提了,有人提前劫了道,而且应当已经得手了。”那黑影满脸都是无奈:“虽然那些神族的人没死几个,但物资已全部焚于火海,绝不可能有任何的存余。”
“提前有人动了手,而且已经得手了?”
女子不由一愣,眸光之中满是错愕。
“我操。”
“居然有人抢我们的道?”
“究竟是那个王八蛋,除了我们,居然还有人敢打神族的主意?”
“看来神族这些年的确是把各族都欺负的惨了,现在和魔族在前线死磕,居然还有人在暗中给他们使绊子。”
,,,,,,
一个个声音之间,即然气愤,亦有惊喜。
气愤的是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多日居然所有努力都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惊喜的却是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和自已等人一路的志同道合之辈,居然也在暗中盯准了神族的大后方,直接要断去神族的所有后路。
这招数虽然有点阴损,但却不失为良策。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
“那些人的动作很快,甚至直接把神族骁卫营的将士引起了树林之中,那些放火的强者动作很熟练,似乎是老手。”黑影摇头:“甚至我发现在那些人之中,还似是刻意留下了一些线索,源头似乎直指毒魔。”
“谁?”女子的声音不由一愣。
“毒魔。”
“就是那个不属于任何一族一姓的毒魔?”女子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毒魔虽然号称魔,但不是和魔族沾不上任何的关糸吗?这个时候他又跳出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是神族和毒魔之间本身有着恩怨,还是毒魔和魔族的关糸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黑影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无从查证。”
“不管怎么说,即然对方和我们的目地相同,那就算是同盟了。”女子大手一挥:“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先好好的休息。”
“师姐,你,,,,,,”黑影脸色不由微变:“我们就这么空手而归?”
“两手空空,那又有什么不好?”女子大笑:“即然什么都没有,那就当我们大家出来观景了,无物一身轻,岂非更好?”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满头黑线。
姑奶奶,你说的倒是轻松。
两手空空,无物一身轻的确是没错。可是就这么空手而归,留守的那些兄弟岂不是要将我们笑死。
再说了,谁他麻观景居然全部躲到了峡谷之中?
虽说我们都已经可以做到寒暑不浸,可是就这么在寒冬之中喝了整整三天西北风,也太坑人了吧。
但是,这话我们不敢说啊!
莫轻狂沐浴在雷雨之中,身形似是高大起来了一般,眼眸之间满是寒意。甚至在望向血魔的眼神之中,更多的却是一种厌恶。
对于那带着丝丝血腥气味的血雾,莫轻狂感觉很恶心。
其实在战场之上,莫轻狂早就已经看惯了血腥与杀戮,甚至在他自已的双手之上,也曾沾染了无数的鲜血。
可是对于那一阵血雾,莫轻狂却似是天生便有一种反感的感觉。
雷柱轰在那血雾之上,那丝丝血雾之中隐隐传来的焦臭味,却是几乎让莫轻狂忍不住有些恶心与反胃。
作为一个久经战阵的将士,莫轻狂知道这种情况很不妙,尤其是在交战之时。
身为一名合格的将士,在战场之上最常见的便是血腥。
这种对血腥恶心与反胃的感觉出现,对于任何一个合格的战士来说都是一种极度危险的信号。
可是,现在却并不只是莫轻狂有这样的感觉,连归玄真和暮回首也都有了这种感觉。
甚至,他们惊愕的发现,原本已满头白发的血魔,此时竟直接变得乌黑起来。先前那形如枯槁般的身躯,此时竟然有渐渐向年轻化转变的趋势。
随着莫轻狂等三人的攻势越来越强,血魔渐向年轻化转变的趋势竟是越来越快。
“原来是这样。”
隐身在半空中的卫天歌脸色疾变,眸光之中的神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到了此时,就算是卫天歌再憨直,又如何不知道血魔对三个小辈施展‘雾尘落雨’的真正用意?
血魔一开始的目地,只怕本身就是为了以自已本命天赋的魔功,来吸取莫轻狂等小辈的澎渤生机,从而以邪门魔功转化为已用,已完成自身的脱变。
这等手段,阴损至极。
甚至在整个魔族之中,也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生灵用过。
初初见到血魔出手之时,那怕是以卫天歌的见识,也没有想到血魔竟然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小辈施展这种邪术,,,,,,
这可是整个战场之上都人人愤恨的邪功啊!
想到此处,卫天歌身形猛然一动,径直一步直接站到了血魔的面前,却是再也不顾自身身份,手中一杆长枪脱手而去,直接刺破那一团浓郁的几乎已看不清的血雾,轰然一枪直接将血魔的身形穿透,,,,,,
然而那长枪之上的神力未尽,轰然一声直接炸开,血魔那如若山岳般的身形直接炸开,半空中只留下一阵血雾的经久不散。
失去了血魔的血雾大阵一阵晃动,竟是在瞬息之间直接被炸开,无数的血雾在半空中飘散,转眼之间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轻狂三人突然失去了对手,身子几乎不约而同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在地。幸得三人底子都还好,急忙向着卫天歌一拱手,便直接扑向场中已杀成一团的魔族生灵。
那怕是明知道自已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可是他们现在却根本没有任何恢复的时间。那怕是他们多休息一息的时间,都有可能会有无数的神族将士陷入险境,,,,,,
“那个狗日的暗算老子?”
血魔的身影在半空中重组,血红的双眸之中满是怒火:“鬼鬼崇崇的在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来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嗯?”
那怕是血魔的语气之中极为不敬,但卫天歌的情绪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到了卫天歌这样的身份地位,早就已见惯了战场的各种骂招,血魔这种愤怒之下的谩骂,对于卫天歌来说,根本就不值得放在心上。
但让卫天歌心惊的却是,血魔的恢复速度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甚至在血魔的身上,竟隐隐有种澎湃的灵力波动,似是随时都已处于突破的边缘。那一双血眸之中,更似是带着无尽的嗜血气息,那怕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却似是让人感觉到一阵寒意扑面而至,,,,,,
“血魔。”
“原来是堂堂的神族大将军卫天歌。”血魔哈哈大笑:“老子本以为神族之中,多少还有几个面皮薄的,却没有想到连大将军都是如此不要脸。怪不得这些年以来,神族的风气越来越差,原来所有的根源竟然都在此处,上梁不正那啥,说的倒是一点都没错,,,,,,”
卫天歌脸色不由微微一红,眸光之中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绪。
甚至卫天歌的眼神之中,却隐隐带着一丝不屑。
“不想死的,早点滚。”卫天歌双眸发寒:“本将军乃是堂堂的神族大将军,没兴趣和你这样的低阶修士纠缠。你若是想要玩,日后自然会有同境界的神族强者陪你玩,现在,本将军没时间与你逞口舌之利。”
“大将军这是何意,难道是怂了?”血魔长笑:“久闻神族大将军乃是血勇之辈,今日一见,方知传言有些过实。大将军即然已经出手了,又怎么还论起了什么境界?大将军自已的脸都已经掉到了地上,为何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再强行捡起来?难道大将军真的不知道,自已现在的脸真的很难看的吗?”
卫天歌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寒,却并没有多言。
无论如何,自已无论与血魔的身份地位还是修为境界都不相等,此时若是与血魔以言语理论,自身便已先失了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