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善变
“自已的男人不争气,我又能怎么样?”冷秋月不由冷笑:“空负一身本事,却十足的就是一个怂包,我若是再不用点心,自已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卓君临一张脸变成了铁青色。
“大虎哥,虽然你现在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胆小鬼,但我们也不会放弃你的。”卓紫衣轻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起长大,若是要上战场,我也陪你去。”
卓东来:“别怕,大师兄也去。”
张二狗:“三师兄也陪你去。”
林玉:“四师姐不会放弃你的。”
林香:“五师姐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卓君临只感觉再次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这你麻究竟算怎么回事?你们究竟知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对方只要随便吹口气,你们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二傻子,直接就会变成灰灰,你们懂不懂?
做英雄好汉,那至少也是要有希望才行,蚂蚁撼树,那不是英雄,,,,,
是狗熊,,,,,,
“你们知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卓君临的语气中满是震怒。
“不就是一些死对头而已,怕什么?”卓紫衣一脸的傲骄:“凭我掌中剑,什么敌人还不能一剑屠了?说实话,要不是我们被你拖下水,就上一场那三十六位各族强者,至少有一半未必是我的对手。就算是最后入选的十个生灵,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灵正六子,都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怕是杨文君,此时虽然并未如灵正六子一般无所畏惧,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担忧。在这个女子眼中,仍是如以往一般充满了兴奋之意。
“面对未知,我们应当多一丝敬畏。”卓君临不由长叹:“到现在为止,我们还并不知道究竟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们所看到的一切,甚至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也要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的多。别以为大家现在有了一身不俗的战力,就真的以为自已天下无敌了。我告诉你们,就你们这样的货色,真要上了战场,随便一个真仙境的强者吹口气就能让你们灰飞烟灭。”
卓东来不由一愣:“难道不是同阶对战?”
“你长的丑,就不要想的太美了。”卓君临的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要真是兵对兵将对将一对一的对战,那里还用得着上战场?随理找几个修为最高战力最强的生灵单挑一番,那岂不是什么麻烦都解决了?真要让了战场,你们认为还会如你们想象一样单挑,谁打赢了就胜了?”
此时,卓君临眼中的愤怒无以复加。
这你麻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
就这样的货色真要丢到战场上,估计一个冲锋都活不下来,甚至有很大可能是被对手杀了还懒看一眼的炮灰,,,,,
“很危险?”冷秋月突然问道。
“不是很危险。”卓君临脸色凝重:“危险,是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九死一生而已。但此去,很可能是十死无生,我们可能会遇到圣境强才,也有可能会遇到真仙,甚至有可能会遇到仙王境的巨头,能活着回来的机会很小。甚至就算是当世最顶峰的绝巅强者,也有可能会陨落。”
除了杨文君,灵正六子无一不是脸色疾变。
“还有机会?”冷秋月眸中的凝重之色更浓:“此去,人族的顶尖大能若是有足够的能力,自是可以给我们营造一个公平公正的战斗机会。这,就是我们活下来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说这句话的时候,卓君临的眸中却是多出了一丝无奈。
这种无力的感觉,实在让卓君临感觉到很难受。
以往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自已多多少少还有一丝自保的机会,这种要将希望全部放在他人身上的感觉,卓君临只感觉到无力与无奈,甚至,是在这无法自持的感觉中,感沉到了自身的无力与无能。
原本,像这种级数的大战,自已这些小辈怎么也绝不可能直正走上战场,最多像是秋月山的圣器之战,神武会盟一般。
然而,也不知道高层究竟发了什么疯,竟然要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决定,,,,,,
“要不,你就别去了吧!”冷秋月的声音如若蚊鸣,,,,,,
“什么?”卓君临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你这拍葫芦受伤真不行。”冷秋月咬咬牙:“要不,就和二师姐说的一样,你真的去裸奔一圈,表现出一幅失心疯的模样,又或者,,,,,,”
卓君临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
我了个草,这女人也太善变了些吧!
刚刚还骂着老子,要送老子上战场,结果眨眨眼就变了卦,甚至还想出了来逃避的理由,这娘们儿莫不是疯了不成?
九天之上,一剑横空。
凌无期驻足于九天之上,看着眼前的白衣老者。
此时,这位曾杀的自已大败亏输的天道化身,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再无往日那半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甚至连皇天自已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居然也有被追杀的一天。
那怕曾经面对在上古之时便留下了赫赫凶名的帝与皇,也从来没有如此狼狈,如今在一个区区半帝境的手中被杀的如些惨不忍睹,皇天只感觉颠覆了自已的认知。
天道,本就高高在上。
凌驾于世间众生之上,无视天地规则。
甚至,言出法随,意随心至,便是天道运转的轨迹。
像这般被人追在屁股后面穷追猛打,完全是第一次。
若是换作他人,皇天就算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追杀天道化身。就算是万一碰到了那样的猛人,也绝对不好意思欺负一儿狼狈不堪的老人,心生怜悯。
可是这小王八蛋根本不讲武德,直接背负三柄上古凶剑,一路穷追猛打,根本就是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势。甚至比先前自已追杀凌无期之时,还要强势。
皇天看着眼前的人影,欲哭无泪。
就是眼前这个怪胎,数日之间已不知道将自已的法身打爆过多少次,那怕明知道半帝的手段根本杀不了自已。可是这王八蛋却好像打上了瘾一般,执着凶器一路追杀数百万里,更是连半个字都不说。
偏偏,皇天还不敢联糸自已布下的后手,更不敢回到自已以前修行的大本营去。这煞神万一杀得性起,连自已重创之下都不是其对手,自已那些后手对于凌无期来说,甚至有可能就是一剑便能摧毁的事儿,,,,,,
“咱们别打了,行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皇天只感觉到了无比的憋屈:老夫发誓,这绝以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
“这是不准备再玩下去了吗?”凌无期似笑非笑:“原来天道化身竟然也还有求饶的时候,可真是让老子开了眼界。这算不算是老子开了先河,杀得天道大败亏输?”
皇天只感觉差点一口没提上来。
你还能再要点脸不?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半帝,难道你忘了那日是怎么被老夫追的上天无门入地无路?若不是老夫一招落字失算,引出了那些上古巨妖受了反噬,更与东皇太一的虚身苦战一番,现在还有你蹦跶的份?老夫先被你偷袭,后又被魔幽冥暗算,否则能轮得到你在老夫面耍威风?真要在老夫全盛时期出手,就你这样的半帝,老子随便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成肉泥,,,,,
可是,皇天那怕是感觉到了无比的憋屈,此时也不敢炸刺。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浅显的道理,皇天还是懂的。
“老夫,输了。”
“皇天尊士,您老说的什么,不好意思,最近有点耳鸣,您老能大点声吗?”
“老夫,,,,,,”皇天咬牙,直恨能与这家伙拼了。
耳鸣,鸣你大爷。
别说是你这样的半帝,就算是一个普通生灵,也足以听得清老夫的话了。你这狗日的,分明就是想要借机再羞辱老夫一番。
你能还要点脸不?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麻这是真接往脸上招呼,而且是那种非得打肿了才行,,,,,
“老夫,输了。”
皇天脸色黑了,完全成了锅底。
如果世间有什么事情能让皇天永世记住,毫无疑问,今日这句话,绝对会让皇天永远刻骨铭心,,,,,,
凌无期却是突然一笑,急忙收剑陪笑:“皇天尊士,您老说这句话就太见外了一些吧!您老可是真正的天道化身,我却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怎么说也不能对您老不敬,也不能下死手吧!”
皇天不想说话了,看着凌无期胸膛剧烈的喘动。
就算是皇天脾气再好,此时也气的差点直接暴走:你麻还有比你更不敬的人?还有比你更下得了死手的人?要不是老子本身就是不死不灭的天道化身,承天地气运而存,老子早不知道在你手中死了多少回了!
“您看,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前的不愉快,都是我的错,您老不会与我这小辈计较的吧!”
皇天眉头不由一皱:这货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您老能原谅我吗”
“即然是不打相识,自是不会计较,也绝不会以后找你寻仇。”皇天一脸色铁青,心中却是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原来这小王八蛋是在这里等着老子,身为天道,自是言出法随,天地为凭。若然以后有违此言,必为天地所弃,,,,,,,
得了,这一顿打,算是白挨了。
明明行凶者就是自已以前一巴掌就能放翻的货,偏偏自已还不能报仇雪恨。
而且,皇天却是早已看出,自已要是没有这份许诺,哼哼,,,,,,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更加憋屈,,,,,,
老子多少纪元以来,就没有这般,,,,,,
“您看看,您老手里有什么用不着了的宝贝,能不能,,,,,,”
“什么?”皇天脸色越发的黑了,出气都有些不匀了:你麻,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啊!老子可是天道化身,那些用不着的东西岂会放在身边?难道老子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不管老子用不用得上,只要你用得上的宝贝,没个几件肯定是打发不你的,,,,,,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老子真想现在就和你决一死战,,,,,,
皇天手往虚空之中一伸,掌心却是突然一座钟塔滴溜溜的转动:“这是先天混沌灵宝东皇钟,自东皇身死道消之后,世间便再无任何生灵能摧动这件灵宝。凌至尊,可还入得了眼?”
凌无期眉头不由皱:“没有剑吗?”
“没有。”皇天牙都咬碎了:你麻,上古三柄凶剑此时都背在你的身上,你还惦记着别的?要不是这东皇钟连老子都摆弄不了,这远古混沌至宝老子也绝对舍不得放手。这样的东西,古往今来,也绝没有几件能相提并论,,,,,,
“就这一件?”
“老夫,,,,,”皇天脸色直接变了。
老大,你还嫌少?
这可是远古之时妖帝天庭第一强者东皇太一的东皇钟,先天混沌灵宝,世间独一无二的绝世杀器。要不是这东皇钟连老子都摆弄不了,这远古混沌至宝老子也绝对舍不得送给你。这样的东西,古往今来,能相提并论至宝也绝对不多,,,,,,
“您老也知道,我这人经常得罪人,仇人多了嘛,胆子就小。”凌无期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要不,您老再赐一件防护的法宝什么的,,,,,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件。”
“老夫,,,,,,”
皇天一张脸直接变得铁青。
你麻,虽说东皇钟没人能摆弄的了,可你麻好歹也是上古至宝。只要你往钟里一钻,就算是天塌地陷也绝对难以伤得了你半分,虽然看上去肯定会有点不雅,类型于某种带壳的神兽,但若论防御也是绝对是天下无双,,,,,,
可是,你居然还想要,,,,,,
皇天终是咬了咬牙,掌心多出了一道黑白分明的道韵。
那黑白分明的道韵流转不息,一黑一白界限分明,就似是两个调皮的熊孩子在不停的追赶打闹,然而那莫名的道韵,却给一种与天地万物合二为一的感觉,,,,,,
“这阴阳鱼是创世神开天之时捕捉到了天地之间第一股阴阳气息,更始源于三界六道形成之前。”皇天只感觉自已的心里在滴血:“天地不灭,阴阳共存,此物于身,便等同于不死不灭,,,,,,,”
“这可是好东西。”
不等皇天把话说完,凌无期直接迫不急待的一把抓过阴阳鱼,双眼放光,,,,,,
就如同多年的老光棍突然看到了一个光溜溜的美人儿,,,,,,
“您,,,,,,”
“老夫可再也没有宝贝了。”皇天不由吓一跳。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无期急忙陪笑:“怎么说您老也赐了两件至宝,我们人族最是讲究礼尚往来,总能没点回礼吧!”
凌无期从怀中一掏,取出两个馒头塞到皇天手中:“您有情,我也得有义才是吧!这馒头,就当是我的回礼了。”
皇天直接懵逼了,看着手里的馒头,良久无语。
你麻,老子两件先天至宝,就换你两个馒头?
你个狗日的倒是光棍,真接硬塞给老子两个馒头,偏偏不多不少,却是直接将老子赐下重宝的因果当场了结的清清楚楚。
修行之辈,自超脱化神入得圣境,便可以避食五谷杂粮以灵力蕴养自身,修行有成的得道者进食饮宴,更多的只是一种口舌之欲的享受而已。可你麻就两个馒头,甚至连一碟咸菜都没有,这享受个锤子的口舌之欲,,,,,,
越想越是憋屈,越想越是生气,,,,,,
待至皇天渐渐心神平静下来之时,凌无期早已消失不见,却猛然心中一惊:老夫好像已经有足足七天没有与自已留下的那些后手联糸了,,,,,
七天,已足以做很多事情了,,,,,,
“凌无期,老子和你没完。”皇天差点直接气爆了:“狗日的,在这关键的时候缠了老子七天,竟然让老子所有后手都暴露了,,,,,”
那怕是天道化身没有太多的情绪,此时皇天的眼眸之中,却尽是滔天怒火:原本在自已安排之中,按照自已的计划分批将各族钓出来。可是现在的所有后手全面开花,甚至没暴露的或已暴露的目标,已然超过了九成七以上,,,,,
现在,就算是要收手,以往数百万年的后手,也将会在一朝之间尽数付之东流,,,,,,
“是时候了。”
在某一个神秘的小世界之中,白衣老人的眉头紧锁:“或许,现在是时候将这些怪物一网打尽了。”
“想不到事情竟然发展的这么快。”老阁主轻叹:“甚至就好像做梦一样,原本以为这一场恶战要打上上百年或是上千年才可以将那些怪物揪出来。没想到现在这些东西竟然蹦跶的这么快,就好像生怕没有人知道,他们即将要把这方天地闹个天翻地覆一般。”
“但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杨侗眸光之中满是凝重:“对方并不是易与之辈,单是所暴露出来的神族先太子和战帝,已经就非常难缠。甚至有可能还有大鱼隐藏在暗中,只要一天没有尘埃落定,便不能算竟全功。”仟仟尛哾
“至少,鱼儿已有了七成以上被钓了出来。”白衣老人轻叹:“虽然还只有七成,无论其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这已经是一个无数承担的损失。就算不能将鱼儿一网打尽,但至少在百万年之间,那些暗中的黑手,是无力再兴风作浪。”
人王面色凝重:“其实现在我最担心的有两个方面。”
“说说。”
“按照凌至尊传回的消息,酒鬼道兄遇到的真有可能是天道化身。”人王一改往日的作风,满脸郑重:“就算是我们能将暗中的那些鱼儿一网打尽,却未必能杀得死天道化身。只要天道化身不死,我们随时都会暴露在对方的魔掌之下。首恶不除,祸患无穷。这可是逆天而行,无论过去多长时间,那些暗手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这事儿太过长远,现在考虑未免太早。”白衣老人脸色凝重:“我们能做的便是尽力而为,就算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身死道消,也只能护佑苍生一时,终究还是要靠他们自已。这一次,我们的目地只是为给那些后起之秀争取一些时间,并非是要永绝后患。”
“第二,后续如何解决。”
“人王在担心什么?”杨侗脸色微微一变。
“现在的形势,已然是一团乱麻,不仅仅只是人族,就连神族和妖魔二族也身陷其中。”人王脸色凝重:“别看表面上我们大家此时看似齐心,那些老朋友未必便没有其他的心思。尤其是神族一直亡我之心不死,未必不会在战后重启战端。说实话,人族现在看似强大,但若是和其他几族相比起来,毕竟底蕴不足。人族会不会成为各族下一个目标,老夫非常担心。”
“各族未必便会如此不讲信义吧!”老阁主脸色凝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王轻叹:“这种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万一突然发难,最终吃亏的可是我们自已。”
四人同时脸色凝重起来。
这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事实。
大敌当前,我们可以一致对外。
强敌伏诛,未必便不会向自已的战友挥下屠刀。
多少明面上同心同德的友军,回过头来就是给自已的战友一刀。这样的事情,在场的四人,任何一个都已见得太多,见的太久,,,,,
甚至,还曾有亲身体验过,,,,,
有些时候,甚至已不是个人能左右大局,在无法拒绝的利益面前,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