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不可屈,勇士不可辱
“是吗,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凌无期哈哈大笑:“难道在天道眼中,那怕就是一朵浪花,也怕被捅破了这天?”
“放肆。”皇天怒喝。
“放肆吗?”凌无期眼神之中满是滔天战意:“即在天道在前,何不与我放肆之徒决一死战?究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天道化身不敢,还是从头到尾,你根本就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那怕面对是只存于传说之中的天道,凌无期却仍是战意昂然。
战意滔天,只进不退。
“你不是老夫的对手,那怕老夫只是天道的一缕化身,也仍是世间无敌。”
“这世间自号天下无敌的强者何其之多,老子剑下,斩的那些号称世间无敌的生灵还在少数吗?”凌无期眯着双眼:“又或者,所谓的无敌于世的皇天,却真的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
“大胆。”这次却是北幽战帝怒喝。
“哈哈哈,,,,,,”凌无期嘿嘿怪笑:“北傲天,在你的主人面对,终于竖起尾巴了吗?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是指着皇天这老东西的鼻子大骂,他也绝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甚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北幽战帝不由气结。
甚至连他都根本想不通,在这尊贵的皇天尊士面前,凌无期究竟从那里来的这等自信。纵然凌无期是世间第一凶人,但也始终都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究竟是那里来的底气,竟然敢与这天道化身叫板。
“凌无期。”皇天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你虽然是人族的至强者,也只不过各族大贤尽失,才成就了你的无上凶名。若是你能投身于老夫的座下,老夫不仅能让你得到世间最尊崇的位置,也能让你成就无上道法,真正成为古往今来的第一强者。”
“当真?”凌无期眼神一亮。
“老夫乃是天道化身,一言一行,都佐证天道之意,岂会有假?”
“老子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只要你以灵魂起誓,效命于天道,以策天道运行,必要的时候,服从天道意志即可。”皇天轻叹:“甚至有很多生灵,那怕是到生命走到了时间长河的尽头,也都没有接到天道意志的使命。就像冷策,像北帝等等,也都是第一次接受天道意志的使命。”
“然后,老子就像是天道圈养的一条狗,虽然看似平日里活的自由自在,却到关键的时候,只需要天道意志的一缕神念,老子就得无条件服从?”凌无期哈哈大笑:“这样的活法,老子以前好像听说过一次,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这种事情也要发生在老子的身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知道凌至尊是何意?”老者眉头一皱,总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眼前这个人族大凶,似乎并没有自已意料之中的那般温顺。
“老子要是说不呢,那又当如何?”凌无期眼神里满是寒意。
“世间的任何生灵,都没有资格拒绝天道的意思。”
“那你来跟老子试试。”凌无期眼神里充满了危险的意味,眸中满是滔天战意:“这世间能真正让老子出手的强者已然不多。当日雷劫突至,被老子一剑逼退,从此让老子有了一些想法,究竟是天道竟志更强,还是老子心中的无敌之剑更利。”
皇天身子不由一震,继而冷笑:“你这想法很疯狂。”
“那又如何,你敢与老子一战否?”长笑声中,凌无期身形似是突然暴涨,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强,望向皇天的眸子之中,却多出了一丝疯狂的兴奋,,,,,,
“你真以为老夫不能对你出手?”皇天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敢吗?”凌无期挑衅:“就你这种永远都只会躲在阴暗角落的臭虫,也敢向老子出手?别以为你虚有其表,便真的以为自已天下无敌了吗?”
说话声中,凌无期一步步向着皇天走去。
以北幽战帝为首,在场所有生灵身子不由同时一震,急忙向退疾退数十丈,甚至连停留一分的时间,也都不敢。
皇天不由脸色一黑。
在眼前这个凶人面前,北幽数千将士,数十位仙王境的强者,甚至就连北幽战帝,此时也根本不敢正面与这凶徒正面针锋相对。
甚至就连皇天自已,也不由被吓了一跳。
究竟眼前这凶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让这些最精况的北幽高层都如此畏之如虎?又是什么样的恶名,才能让这些本来足以称霸一方超阶战力,那怕仅仅是一个凶名,便让所有强者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
“来吧,让老子好好看看,你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长笑声中,凌无期长袖一挥。
所有生灵都只感觉到眼前突然一亮,无数道剑光却是突然如若暴雨倾盆,自凌无期袖中直接倾泄而出,转眼之间天地之间已尽数被亿万道剑光所充斥,入目所及,皆尽都是密密麻麻的虚形长剑。
剑意直冲九霄。
剑气纵横万里。
剑光照耀天地。
剑影扑天盖地。
北幽数千强者,立时吓的魂飞魄散,各自以自身最快的身速,急速向着天际之间逃去,竟是所有生灵都比来时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常年不化的冰山在一瞬间直接被轰碎,直入云的巨山直被被剑意削断,无数道冲天剑光所及之处,万丈高山在剑意之间化成齑粉,竟然直接被无形大道所汽化,转眼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漫天剑光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似是变成了虚无。
剑意所指,剑锋所向,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剑气所到,剑光所及,万物皆寂,天地寂灭。
一剑,似是带着天地之威。
一剑,带着无敌之势。
一剑,更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意念所有至,万物皆灭。
皇天一声长叹。
仅仅一声叹息之间,天际之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雷声,无边劫云自天际之上四面汇集。原本北极之巅之上风力极强,任何的劫云都无法存留半刻。
可是在这仅仅一刹那间,劫云突至,强风渐息。
无尽劫云之间,雷海阵阵轰鸣,,,,,,,,
似若咆哮,如若天怒,,,,,,
皇天身前,一道道劫云将其围住,形成一道劫云护甲,直迎上凌无期那似是要将天地都一剑斩碎的凌厉剑意。
‘轰’。
剑意与劫云对撞,天地突然一震。
半空之中许多逃走稍慢一些的北幽强者,此时在半空之中竟然如同下饺子一般直接被倒摔于地。那些强者修为最低者也是真仙之境,别说凡俗之间,就算是万年传承的道统之中,也都是举足轻重的大能者,可在这两道神力对撞之间,转眼便直接被震成了七经八脉尽断,直接摔成了肉泥,,,,,,
甚至这些强者,却连灵魂之力也被两股力量的余波波及,消散于天地之间。
仅仅一次对撞的余波,北幽强者,死伤绝不下三千余众,,,,,,
方圆数百里那些直入云的巨峰,竟是突然间直接倒下,生生被这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削成了平原,,,,,,
凌无期身形若电,疾步倒退出数十丈,与皇天拉开了距离。
皇天身形凌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对手,眸中却是多了一丝凝重。
“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皇天长叹:“能走到你这一步的生灵不错,甚至你比传说中的那些帝境强者都不弱半分。可老夫就是天道,就是世间一切的意志结合,早与这一方天地融化为一体。就算你再强,在老夫的面前也只不过是蝼蚁而已。”
凌无期眼神凝重,眸中却是多了一丝异色。
甚至,凌无期能感觉到得到,刚才那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剑,却根本没有与皇天真身对撞。那将无数北幽强者尽数抹杀的神力余波,也只不过是无边剑意与却劫云黑甲对撞的神力余波。甚至也可以说,自始至终,皇天根本就没有出手,仅仅只是以一道劫云幻化的黑甲,便挡下了自已这些年仗之纵横天下的无边剑意,,,,,,
“可老子不服,也不愿。”凌无期狂笑:“就算你再强,就算你是天道意志的化身又如何,那关老子什么事。就算老子打不过你,可是老子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战意昂然,杀气不散。
此时,凌无期眼神渐渐变红,眸光之中,却是多出了一丝坦然。
身前,一柄巨剑渐渐成型。
足足高达数万丈的巨剑渐渐凝实,宽阔的巨剑之上寒气闪动,方圆数千里范围之内的山川湖泊,竟也似是受到了这一剑的威胁,根本无法承受这一剑的威压,直接地动山摇起来。
高入云的剑身之上,似是映照着凌无期一生的孤绝与狂傲,放荡与不羁,更似是带着一往无回的绝杀之势。
猛然挥剑而下,,,,,,
一剑,直接自劫云雷海上空斩下。
巨大的剑身直接将足足笼罩有数千里的劫云一分为二。
剑身落势未绝,直接如同一座山岳,直接向着皇天当头砸下,,,,,,
皇天脸色微微一变,却是突然掌心一变,直接一掌迎向了那如若泰山压顶一般的巨形剑身。
那神形随意,就似是那足有数万丈的巨型长剑轻放于那一双修长手指之间。
‘咯’。
一声脆响,皇天右手一沉,却是传来了一声骨胳折断的声音。然而还不等剑势落尽,皇天身上的劫云黑甲却是直接在右手臂上组成一道护甲,生生截住了巨剑落下之势。
半空巨剑剑势落尽,直接化成一道流光,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无期,你真的惹怒老夫了。”皇天脸色变得阴沉不定。
“现在才动怒,老子还真是小看你了。”凌无期眼神里满是寒意:“老子杀了你隐藏在北幽之地所收的义子,又当着北幽那么多强者的面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你居然到现在才动怒?”
“你会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那你尽可出手。”凌无期眼神之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指着皇天稍稍垂下的右手:“原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天道竟然也是有弱点的。”
“放肆。”皇天不由勃然大怒。
“哈哈哈,,,,,,,”凌无期长笑:“难道堂堂天道化身,除了会这两句放肆之外,却是连话也不会说了吗?如果想要维护尊严,就应当拿出你全部的实力,用敌人的鲜血和生灵来扞卫自已的威严,连这点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又怎么配称之为天道。”
“你找死。”皇天怒喝。
仅仅一声怒喝之间,皇天身形却是猛然出现在凌无期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向着凌无期当头落下。
没有气势滔天的强横神力,也没有天地同应的山河共震。
一巴掌之间,天际之间的劫云雷海似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修长的指间雷光闪动,如同自成一方小世界的空间界限,直接就自然而然的落下。
凌无期面色微变,抬指直迎而上。
无数剑光四凌无期身上的每一根毫毛之间射,密密麻麻的剑意竟是不下亿万之多。无形的剑光似是有形之质,自凌无期双指之间倾泄而出,直接与皇天掌心指尖的雷电交印,发出刺目的光芒。
一只不足三寸方圆的巴掌,两根手指,,,,,,
却似若是世间所有力量的爆发点,以两道身影为中心,方圆数千里的一切,瞬息之间变成了一处盆地,巨岳冰山,转眼化成齑粉,消散于天地之间。
无形的力量仍是无边无际的扩散,无数的北幽将士在北幽战帝的带领之下,于北极之巅与外围城堡之间布下层层禁制。那怕是远离中心爆发点足有三万七千里之遥,但所有的北幽将士,却仍是感觉到了大地震动,山河共沸,,,,,,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凌霄殿中一阵震动,天帝不由微微皱眉:“莫不是不周山倒踏,又或是九重天外封印被破?”
天庭诸神,一个个脸色震惊。
要知天庭本就置于九重天,以不周山为支柱依天而建。
就算是一般的仙王境强者,就算是全力施为,也绝不可能将天宫撼动半分。
可是刚刚的一刹那间,诸神却是不由同时感觉到了一阵如同天踏地陷般的震动,,,,,,,
“回陛下。”千里眼与顺风耳却是急忙自凌霄殿外奔入,却是急忙跪在地上:“北幽极巅之地爆发大战,似是有绝巅强者强者在交战。以我们的听风视尘之能,竟然根本无法进入大战的三万里之内。我们本意想强行突破一探究竟,不想却直接被那强大的力量所蚀,此时已目不能视,耳不能闻。”
“什么?”天帝脸色不由一变。
“大胆千里眼顺风耳,凌霄殿中,竟然也敢胡说八道。”站在天帝身侧的执卫天将不由勃然大怒:“这北幽极巅之地与天庭相距虽稍近于四极天,但总也有十余万里。难道大战双方竟然能相距数十万里,让那些神力余波撼动天庭?”
千里眼顺风耳不由脸色苍白,却是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话说出来,就连他们自已也根本不信,可是以他们听风视尘之能,所得到了结果就是如此。
甚至为了查探事情真相,堂堂两位神族值神,竟然直接被神力余波所侵,更是伤了自已引为为傲的眼睛与耳朵。
这一切,听起来本身就是神鬼乱谈,可你麻却根本就是事实,这又让他们哥俩上那说理去?
“退下去休息去吧!”天帝终是一声长叹:“二位都是天庭的特殊性值神,对天庭有着至关重的作用。需尽快养好伤势,继续为天庭效力。”
“陛下,这千里眼顺风耳分明就是危言听,还请,,,,,,”
然而不等执卫天将的话说完,天帝却直接一声长叹:“好了,此时东华帝君在场,难道还能不如你一个小小的执卫天将看的明白?千里眼顺风眼平日里虽然懒惰了些,但行事却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两位值神,直接让自已最重要的眼睛和耳朵弄伤,就是为了在天庭危言听不成?”
坐在天帝下首的东华帝君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根本理都没理天帝。
执卫天将脸色不由一红,却是再也就不出半个字来。
“好了,千里眼顺风耳退下休息,不知那位爱卿,可愿亲自去一趟北幽一查究竟?”
凌霄殿中的诸神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愿答话。.qqxséw
这是开什么玩笑,诸神那一个不是天庭之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岂能做这探哨的行径?这不仅仅与他们的身份不符,再说以往这些事情,那一次不是由千里眼顺风耳一出马就直接搞定?此时连这两位探哨的祖宗都重创而归,在场诸神,却是谁也不敢自称于探哨一行比这哥俩儿更出色,,,,,,,
眼见诸神神情,天帝却是不由感觉到了一丝深深的无力。
真到了需要的时候,这些一个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诸神,却根本指望不上。
“陛下,这执卫天将,不是刚刚不信千里眼顺风耳的查探吗?”东华帝君慢慢睁开眼睛,悠叹道:“即然这位执卫天将不信,不妨让他走上一趟,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结果。”
执卫天将脸色不由一白,向着天帝投去求助的眼神:“陛下,,,,,”
“难道还要本帝强行将你丢去北幽之地不成?”东华帝君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意:“虽然本帝属于外臣,但多少在这天庭之中还有些份量。本帝不管你究竟背后站着谁,又是谁的谁。本帝开了口,任何人求情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是吧,陛下。”
天帝面色微微一黑,看向东华帝君的脸色异常难看。
你麻,这事儿你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朕还能怎么说?
“帝君,,,,,”一位身着甲胃的将军急忙拱手。
“神威将军,本帝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东华帝君眼神凌厉,死死的盯着那位将军:“怎么说大将军也是在天庭统兵多年的老将了,难道连‘功臣不可屈,勇士不可辱’的道理都不明白吗?千里眼顺风耳在天庭神职低下,虽不过只是一介值守之神,但也是为天庭立下了多少功劳,大将军心里便没点数吗?一个仪仗执卫的天将,恐怕到现在连战场都没上过吧,若非是仗着祖上余荫,又岂能有在这凌霄殿中立身的机会?先不管千里眼顺风耳这次所探回的消息真实与否,但他们为了神族需要,已然伤了自已安身立命的耳朵和眼睛,区区一个只会躲在凌霄殿充当花瓶的执卫天将,又有何资格来质疑他们以陨落可能换来的情报?”
那位老将将目光投向了天帝,眸中满是焦急之色。
甚至这位将军非常清楚,若真是要让自已的这点血脉走上北幽之地探听虚实,估计自已这一脉,就真的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将军将恳求的目光望向天帝,对于天帝,诸神自是知道天帝为了顾全大局,不会与诸神直接撕破脸皮。
可是对于这位行事向来不留半分余地的东华帝君,诸神却是谁也不敢保证,若是再与其纠缠下去,会不会直接成为东华帝君针对的对象,,,,,,,
天帝脸色不由再次一黑。
没听到东华帝君说的话,怎么什么事情都还想往朕的头上推?
对于这位在天庭之中有着极高地位的大佬,朕要是今日敢替你这不争气的后裔开一句口,你信不信东华帝君的怒火直接就会向朕爆发,甚至就算是把朕给训斥一顿,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要是给让东华帝君的改变主意,朕这脸放下也不是不可以,可关键是东华帝君此人本身就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当年在凌霄殿逼着朕直接将自已的亲子下令诛杀,这也是将军你自已亲眼所见的事,,,,,,,
此时,朕竟然面对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要么得罪这位神威将军,要么就是得罪东华帝君,这不是把朕直接架到两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