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黑锅
上百位鬼修强者,一刹那间脸上的喜色全部凝固,,,,,,
“鬼王,请详查。”宋帝王拱手:“我们绝不能冤枉任何一个老兄弟,也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敢胆背叛地府的贼子。”
“查。”鬼王语气之中斩钉截铁。
“陆判。”
“在。”
“用最短的时间,查清那八百亿地狱亡灵消失的原因,联糸阳阳司鬼人,让他们查清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生灵究竟是不是地狱亡灵。”
“领命。”
“转轮王,以最快的速度封闭地府,任何亡灵的出入必须登记造册,呈报于本王。”
“好。”
“楚江王,你与地府各司各部都极为熟悉,查清这段时间究竟有谁与外界生灵接触过。无论是何身份,先暂时羁压起来。”
“没问题。”
“宋帝王,以你本部部曲,暂时成立执法队,任何不配合此次行动的任何地府鬼灵,无论对方身份如何,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这事鬼王放心。”
“秦广王,泰山王,清查红莲业火熄灭的原因,但凡涉及其中的任何鬼灵,一律格杀勿论。”
“是。”
“阎罗王,都市王,卞城王,五官王,平等王,你们集结兵马,随时准备应战。”鬼王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忌惮之色:“这次阳间战火已,各族皆不能幸免,只怕战火随时都有可能会烧到地府之中。我们不能一味的指望阴阳界限的限制,更要做好随时准备被波及的打算。”
“是。”
在场诸强各自领命,但眸中的疑虑之色却是更浓,,,,,,
“我不服,凭什么?”
第一次,何惜泪对着月帝拍了桌了,指着正躲在一边满脸苍白的杨文君和卓君临,更是狠狠瞪了一眼场中另外十余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这两个小东西不仅给大帝您下药,还暗算了大帝,直接将大将给,,,,,,”
然而月帝脸色却是一黑,直接打断了何惜泪的话:“还怎么了?”
何惜泪不由吓了一跳,终是恶狠狠的瞪着杨文君和卓君临。
自已一时之间怒火滔天,差点直接在这些小辈的面前说出了大帝阴沟里翻船的事来。若是大帝那些丢人的事情真让自已在这些小辈面前说出,以后南天月帝的名号,只怕永远都会带着异样的意思,,,,,,
“这两个小家伙,说什么也不能轻饶。”
月帝脸色微微一白:“本帝的意思,是不再深究,将军没有听清楚?”
“可是这两个小辈辱没大帝神威,于我南天军来说便是生死之怨。若是就这么轻饶了他们,不仅仅只是未将不服,南天军士上下,也绝对不服。”何惜泪眼神凌厉:“而这些未曾参与的小鬼,未将建议,也要重罚。”
原本已经都坐立不安的十四位少年天骄,此时却不由同时脸色一黑。
这是要诛连?
不过这女将军究竟是何身份,居然敢直接当着月帝的面拍桌子,这份胆气便已是世所少见。
我们可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做,是不是有点太冤枉了些?
人王坐在场中,一脸的玩味。
难得能看到昔日的故友阴沟里翻船,这等窘事,若是不能好好运作运作,只怕人生又是少了一大乐趣,于漫长的人生路中少了多少谈资?
月帝脸色微微一叹:“何将军说的倒是有礼,即然有辱我们南天军威,那就只诛首恶,从犯意思一下便是。”
“这,,,,,,”
“本帝的话已经十分清楚,何将军是不是想要本帝再说一次?”月帝长叹:“这一次实在是本帝大意了,但何将军说的不错,敢打本帝主意,的确不能轻饶。”
月帝目光玩味,盯着卓君临叹道:“小家伙,现在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要是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本帝就只好杀鸡儆猴了。”
“我,,,,,,,”
卓君临一时不由欲哭无泪。
我只不过是被杨文君逼迫,虽然动手的都是自已,但这首犯怎么着也不可能算到自已的头上。而且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本就是南天军中处处透着诡异,要不我们又怎么会冐这种大险?但要在这种时候将所有事情都推到杨文君身上,卓君临却又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突然卓君临心中一动,直接对着莫轻狂一指:“大帝,此事起由,皆因莫轻狂而起。”
莫轻狂脸色不由吓了一跳。
卓君临心中满是无奈:莫大公子,虽然这时候是栽脏,但的确是经你之口说出才引发的后续,这锅你不背谁背?死道友不死贫道,即然我不能出卖杨文君,那也就只有由你来背背黑锅了。你可是东华帝君的后裔血脉,与南天同出一源,就算月帝要追究,也总不能直接将你一巴掌拍死吧!
反正已经得罪过你,也不在乎多一次了!
“我去。”莫轻狂不由感觉眼前一黑,望向卓君临的眼神充满了悲愤。
南天军此次针对北幽出兵有诡异的确是我提出,但我也同样反对大家的所有行动。至于后来与月帝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是因为我而起?
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这样很容易招人恨的!
月帝目光却是落到了莫轻狂身上:“莫公子,卓公子所言,可否属实?”
莫轻狂只感觉眼前再次一黑,虽然起因因我而起,可是这事儿却是真真的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糸,可一看到月帝那眼神,莫轻狂却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那就是默认了吧!”月帝脸色一寒:“何将军,将莫轻狂带下,先打三百军棍再说。”
“是。”
莫轻狂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卓君临说是因我而起,便是因我而起了吗?
竟然根本就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我究竟做什么了,怎么突然就直接要打三百军棍?
我只不过仅仅提出了疑虑,就要受到如此重罚?杨文君和卓君临可是直接暗算的罪魁祸首,不是应当先打他们的吗?
只等到两名军士将莫轻狂架出去,莫轻狂仍只感觉一脸懵逼。
“卓君临,还有什么隐情,你尽管说,不必害怕。”月帝对着卓君临轻轻一叹:“只要你说的属实,本座可以对你量情轻罚。”
在场十三位少年,却不由都同样感觉心头一跳。
听月帝的意思,怎么好像是在对自已受了委屈的孩子说:你尽管说,有什么事情我给你做主。
但卓君临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也要看月帝自已如何理解了。
尤其是神妖鬼魔四族的几位,此时心头不由一突:这货本就与各族有旧,以这贱人的腹黑,未必便不会无事生非,要是这货借刀杀人,,,,,,
甚至在场诸人,谁也不指望自已背后的身份能让自已幸免,莫轻狂可是东华帝君的后裔,在场诸人,又有谁的后台能硬得过莫轻狂?连东华帝君的面子都没留,至于其他的任何背景,说出来只怕也是白搭。
“真的?”
卓君临不由眼睛一亮。
咋的还能有这种收获?
月帝这是要自已继续把幕后黑后给供出来?
可是真要算起来,幕后黑手也仅有杨文君一人,甚至连莫轻狂都是被冤枉的。虽然其他人也都参与了那场讨论,但说实话与他们倒是真没有任何关糸。
一望见在场十三位少男少女的神色,卓君临眼睛却不由一亮。
怎么这感觉像月帝是要替我出气?
“清一也有参与议论。”卓君临一咬牙,眸中闪过一丝邪魅。
清一脸色不由一黑,眼神之中尽是愤恨,看着卓君临的目光就似是要将其生吞活剥。虽说姑奶奶是曾与你有过争执,但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姑奶奶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真要是被打了军棍,以后也就真没脸见人了。
月帝不由一愣,心中却是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这小东西也太不要脸了吧!堂堂七尽男儿,怎么就好意思告一个小姑娘的状?这手借刀杀人固然是心机深沉,但这心眼也实在太小了些吧!
“好了,清一始终都是个小姑娘,就罚她在本帝身边端茶三日好了。”月帝笑容玩味:“卓公子,若是老实交代,本帝或可免你责罚。”
“大帝,你,,,,,,”何惜泪脸色不由疾变,却直接被月帝挥手止住。
“再无他人了。”卓君临苦笑:“一切起因,皆由我起,也应当由我而止。虽然莫轻狂是提出了大帝此次出兵的不妥之处,但后面的的事情,其他人全程都没有参与。至于杨文君,虽然是她出面宴请大帝,但其中所有事情皆是我一人所为,她也只不过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在场诸多生灵,莫不目瞪口呆的看着卓君临。
怎么现在却与一贯的贱行大相行径?
什么时候,这个贱人也会如此重情重义,居然自已一个人揽下了全部,就算刚刚还对卓君临咬牙切齿的清一,此时也是一脸的沉重,,,,,,
这货,总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劲。
终是月帝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喝道:“何将军,快去让南天力士停手,莫轻狂却是受冤枉。”
何惜泪刚要抬步,帐门却是一开,两名壮汉拖着半死不活的莫轻狂大步走来,莫轻狂一脸菜色,眼神之中满是生无可恋。
“大帝,这三百军棍之刑,已经打完了。”何惜泪满脸郁闷。
“即然打完了,那就算了。”月帝满不在意:“即然卓君临已为莫公子证了清白,那莫公子还是请入座吧!清一,即然莫轻狂这首犯都属清白,那你也自是无甚罪过,可愿在本帝身边端茶三日?”
清一脸色不由一喜:“弟子当然愿意。”
这可是当世女修行者之中最强的前三之列,若是能听其教诲一二,那可是天大的机缘,傻子才不愿意了,,,,,,
“卓君临,你自已说说,本帝应当如何罚你?”
“即然敢做,弟子便就认了,大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卓君临看着月帝:“要是弟子皱一下眉头,就算不得好汉。”
“哦,可想好了吗?”月帝眼神里满是玩味。
“弟子想好了。”卓君临大袖一挥:“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纵死无悔。”
“那就好。”月帝嘿嘿一笑:“即然如此,左右,拉下去砍了。”
“什么?”
卓君临只接傻眼。
月帝能饶了清一,按理说也应当爱才才是,自已这一番慷慨激昂之语,大帝不是应当感动的落泪,直接赐下无穷法宝,任由自已祸祸才对的吗?难道老子刚刚的感觉本身就是错误的,大帝爱才之心,也是因人而异?
“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砍了。”月帝一拍桌子,大声怒喝。
这时反而是何惜泪不由愣住,刚刚您老还要一意孤行,直接饶了卓君临这罪魁祸首,不再追究。
可怎么突然画见一变,直接就要砍了卓君临?
大帝你这个思维变化,真的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有点跟不上了啊!
“何将军,还不动手?”人王嘿嘿一笑。
“哦,这还不容易?”何惜泪心中不由一喜,继而双眼放光,直接大步的向卓君临走去,眼神里满是嘲弄:老娘等这句话可是等了好久,现在可是有大帝和人王亲自发话,还有不往死里整的份儿?
在场诸人,同样莫不神色大变。
按理说人王身为人族大能者,此时纵然卓君临有错在先,就算不愿意与月帝撕破脸皮,但也总不能落井下石吧!
‘哐’。
金铁之声响起,杨文君突然长身而起,手中长剑直指何惜泪:“此事原由,皆因我而起。卓君临此次行动,皆是在我的胁迫下动手。我从来都没有让人替我背黑锅的习惯,大帝若是要砍,不妨多砍一颗脑袋。”
月帝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即然如此,那便成了你,将杨文君一起拿下砍了。”
“慢着。”
冷秋月一声长叹,却直接走到了卓君临身边:“若是大帝要砍,无谓再多砍一颗人头吧!”
月帝眸光中寒意越来越浓。
“大帝要砍,加我卓紫衣一颗人头。”
“身为大师兄,大帝要砍,怎么能少了我卓东来?”
“张二狗也愿奉上人头一颗,大帝若是要砍的话。”
“林玉,林香,也愿以奉人头一颗,为大帝试刀。”
灵正六子,皆尽上前,围到了卓君临的身边,那怕明知道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却仍是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眼神之中满是战意,怒视人王与何惜泪,,,,,,
以杨文君为首,灵正六子在后,各自满腔战意,如同六柄出鞘利剑,面对着何惜泪冷漠而视。
那怕明知眼前的对手绝非自已能敌,此也仍是丝毫没有退意。
要杀卓君临,那么我们也愿奉上人头一颗,但前提是必须由你们自已来取,而我们所有人,都将会拼死反抗,,,,,,
道子欲言又止,终是默然站到了众人的身侧:“大帝见谅,晚辈身为人族。”
“还有吗?”
月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妖帝浑身浴血。
即有敌人的,也有自已的。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万年没有如此战的痛快。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万年不曾杀得浑身是伤,妖后与妖族十帝看着眼前已然变成了废墟的黑雄城,却仍是目光坚毅。
那怕妖族死伤无数,可是妖域却未曾丢失半寸山河。
一寸山河一寸血,已然无法形容黑雄城的惨烈。
在那尽成废墟的黑雄城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妖族生灵亡命?
有多少妖族生灵在此洒下热血,有多少妖族生灵在此尸骨无存。
然而,却仍是有无数的妖族生灵自妖域各地赶来。那怕明知道很有可能永远都可能回不去了,但无数的妖族生灵从来都只有一个信念。
妖族域内,皆为吾境。
战争时期只要妖域之内还有任何一个活着的妖族,便绝不容许任何的异族生灵踏足妖域半步。
除非,你们踏着我们的尸身过去。
这些时间,妖族打的很苦。
纵然是妖族的顶端战力尽数聚集于黑雄城,足足打退了黑衣生灵三千四百七十一次进攻,可是妖族生灵的损失,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样惨烈的战争,已然不亚于不知多少岁月以前的神魔大战,只不过现在参战的双方顶端战力稍稍不足,再也未曾出现过帝与皇的存在。
黑雄城下,亡魂决不下五百亿之数,双方战损,几成一比十。
当妖族下层书记官将战报呈上来的时候,妖族所有高层的心都几乎在滴血。
那每一个数字之间,代表的便是血淋淋的死亡,对于那些下层的妖族来说,在黑雄城这样的战场上完全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甚至妖帝已三令五申,修为弱小的种族不可以涉足战场,,,,,,,
然而一到了大战爆发之际,无数妖族生灵却是再也不管不顾,无数极其弱小的种族竟是以海量的种族优势涉足战场。一但到了双方接敌之时,海量的妖族生灵直接引身自爆,生生将战场之上炸出了一个个真空地带。
尤其是飞蛾族与蝗蜂族,这两个族群数量庞大,战场之上损失的数量至少已达了近百亿之数。可是两族生灵,那里有战火燃起,那里便是他们的主战场。
妖帝多次斥责两族之王,可是那两个老东西一口一句应着,本以为已然说服两族不会再用这等极端的方式御敌,可是一转眼两个老东西立即就成了耳边风,率领两族海量大军直接反扑。
等到打退了进犯之敌,两个老东西便自缚请罪,,,,,,,
这样的滚刀肉,妖帝竟也是无可奈何。
打,打不得,杀,更杀不得。
此时,妖帝面沉似水,轻拭额间的血水:“妖后,你带着黑雄城残存的老弱暂时撤退,准备组织第二道防线。”
“不可。”熊王不由大急:“这里可是我们妖族的域界,岂可轻易放弃?”
“轻易?”
妖帝的眼神之中冐出了浓浓的怒火,眸中满是寒意:“死伤四百多亿的妖族生灵,就为了这一座已经变成了废墟的黑雄城,这叫轻易?数千万弱小死伤贻尽,这就是轻易?本帝只不过是让妖后带走老弱病残,准备在后方组建第二道防线,本帝有说要放弃吗?难道我们一定要在这一个地方与他们死磕到底?以无数妖族生灵的性命为代价,染红这一方天地?”
熊王一时不由语塞。
“老十,相信本帝。”妖帝轻轻的拍了拍熊王的肩:“战火已经烧了起来,我们妖族的血又岂能白流?这种拉锯战,确非是我们妖族的专长,我们必须要用新的战斗方式,才能用最有效的方法尽可能的杀伤更多的敌人。”
“可是,,,,,,”熊王欲言又止。
“人族的主战场之上,暂时占据了主要的战争优势,甚至他们的死伤还不足我们的百分之一。”妖帝一声长叹:“甚至许多参战的人族,只不过是人族四大帝国的普通兵甲,却仍是能常常拒敌于人族疆域之外。”
妖族十帝,此时个个脸色难看。
仅仅一个黑雄城,妖族几近倾巢出动,却仍是打的如此惨烈。
虽然妖域寸土未失,可是妖族与黑衣生灵也仅仅只是呈防守之势,更别说在战场之上占据主动。
可是,听妖帝的意思,几乎底层战力最弱的人族却早已御敌于疆界之外,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又或者说,人族已成长到了一个妖族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妖族的革新必须要开始了。”妖帝脸色微白:“以往的所有战争方式必须要消失,纯粹的硬碰硬早已过时。我们是时候要学习人族的新事物,或许这将是一个好的开端,能让我们妖族永回世间巅峰的机缘。”
“我们不是一直都这么打的吗?”虎帝弱弱的问道。
“那以后就改,就变。”妖帝不由勃然大怒,直接一脚将虎帝踢了一个踉跄:“战场从来都没有任何的规则,更没有任何的一定之规。若是你们不懂,那你们就看,只到学会为止。只有把敌人带到我们最善长的节奏中去,以我们最拿手的方式,取长补短,就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妖后却是不由脸色微变:“是否要将本族的那些小辈召回?现在他们可都是在南天军中,留在外边危险至极。”
十帝个个脸色发白,各自目光之中都露出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