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来了
专家来了
“那你说怎么办?”刀主任直接甩锅了。
张和平笑道:“咱们说的这件事,主要矛盾是越来越多的传染病,对吧!”
“嗯!”
“你刚才说了,疟疾、乙脑是蚊虫传播。灭蚊虫是防疫站的工作,你把他们的工作量化考核,就像咱们在景城农场那时候一样,他们偷没偷懒,缺不缺人一目了然。”张和平等了一会,见刀主任理解并点头,才继续说道:
“预防肝炎的卫生问题,属于防疫站的宣导工作,让兵团的宣传队在表演时帮忙宣导,应该很容易吧!”
“最后,就是防疫站的办事效率!”张和平看着门诊楼那群白大褂,说道:“防疫站的电话等同虚设,你干脆让村寨、乡镇、各机关单位负责人联防,统一向你的办公室汇报有无传染病,再由办公室通知防疫站去做事。”
“等东边的这座山种满茶树!”张和平指着河对岸的大山,然后大拇指朝后一指,随口说道:“等西边的山坡长满黄花蒿,这里就不需要我了。”
张和平见对方没接,就将那包烟塞到刘医生的裤兜里,笑道:
“这边是烟民的福地,买烟不需要烟票!这种带过滤嘴的烟,对我们外地人卖的时候,虽然需要烟票,但周围老乡去买就不需要;随便找个路过的老乡帮忙买就行。”
张和平跟两位便衣而来的医生握了一下手,然后就让白云、依树她们带两人去挑住处。
“但是,我刚才听说了南腊镇这两年的变化后,我的想法改变了。”刘医生陈恳说道:“事在人为!现在的落后,不代表以后也落后。我要向张院长学习……”
他们要确认南腊镇的黄花蒿,是不是比其他省份的黄花蒿更有疗效。
“解释个屁!”张和平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妇科医生申洁站在3楼窗户边,看着南腊镇那一栋栋木制竹楼,感慨道:“依树,你上次在首都的时候,还说你们这好多人住的是破草房。结果,你们这里的房子,却是我一路看过来,修得最好的!”
张和平这话一出,吓得这群白大褂不敢吭声了。
张和平带着刀主任在门诊竹楼下听了一会,才带着他去楼上门诊大厅,然后就被卫生院的医生告状了,说这群人是来捣乱的。
别开玩笑,麻风病通过唾沫星子就能传染……
“来之前,我其实有挺大意见的,我又没犯错,凭什么让我下乡!”刘医生将烟头弹进了河里,“院长和赵医生跟我做了一个月的工作,我才答应过来。”
招待所倒是空房多,但那边等着治病的知青也多,有些被褥不干净。
“不用了!”赵红梅笑嘻嘻地关了收钱箱,戏谑道:“难得遇到一群不怕被传染的模特,正好让我们医生看看,不消毒的针头是怎么传染肝炎病毒的,免得你们脱离群众!”
“可以在那几个围了竹墙的水塘里光着洗,等会我带你去……不用怕,分了男女的!水是过滤水,滤水装置和水塘都有定期清理卫生。”
“院长,这两位是首都玄武医院派来的专家。”白云带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姑娘过来,向张和平介绍道:“申洁医生是妇科医生,我和依树在首都时,没少向她请教;刘医生是肝病专家。”
刘医生吐了一口浊气,问道:“张院长准备在这边待多久?”
“剩下的治疗问题,就与他们无关了!”
“这都是院长给我们修的!”依树在一旁笑道,把功劳全算给了张和平,无视了那些木匠和施工队的功劳。
“我再跟你直白地说一遍,你如果不能给咱们卫生院带来好处?不能给咱们南腊镇带来好处?就趁那些专家来之前,滚蛋!”
“那几个水车是在取水吗?”申洁医生指着南腊河上几架旋转的大水车,疑惑问道:“你们这没有自来水吗?”
“医生不能戴口罩,戴口罩就是老爷行为!就是害怕被病人传染,就是远离群众,脱离群众!你们把口罩取下来!”
防疫站的那群人,思想有问题,被张和平安排到了招待所,等着培训最简单的卫生知识。
随后,张和平将刀主任发给南腊镇卫生院关于治疗疟疾的表彰奖状、表扬信给了会计赵红梅,让她找供销社买玻璃,再找木匠做個框,裱起来。
……
二是,来了一群研究疟疾的外省专家,他们要检验云都日报上治疗疟疾的两种方法;因为这些专家在外省实验时,治愈率在66%左右,复发率在12%以上。
再一想今早给卫生院职工讲解肝炎,留在黑板上的讲义没擦,估计被刘医生看到了……
“5分钱问诊费是国家定的收费标准,我们这里只对没有工资的人减免这项费用,伱们若是不想给,就留下来当医疗教学模特,顺便给你们展示一下我们的医术,看看你们有没有能力检验我们。”
“你若是想买些烟带回去,最好是邮寄回去,免得火车上查你投机倒把。”
“刀主任,防疫站的这群人确实有必要培训一下,我会亲自带他们去麻风村,看看他们不戴口罩的表现!”
那位刘医生在河边,一边抽烟,一边看一群知青在河滩菜地里拔草。
“刘医生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没有?”张和平说着,递了一包红塔山过去,“我们卫生院的人都不抽烟,还有竹楼里也不能抽。”
“在来的路上,看到那些破旧的小山村,我又后悔了,这么偏远落后的地方,哪里适合肝病研究嘛!”
等刀主任去找施工队,张和平去找那两位首都来的支边医生时,妇科申洁医生已经在女浴池泡上了,进进出出的哨多哩不知羞,都在招呼张和平进去一起泡澡。
“我估计那些研究疟疾的专家跟你想的差不多,你等会跟他们多沟通一下,开解开解他们。”张和平抛下一脸错愕的刘医生,跑去西坡巡视黄花蒿的长势。
张和平没逼他们给钱,但有刀主任在一旁看着,防疫站的人哪里敢继续赖账。
“张院长,我听说你放弃防疫站站长的事了,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你听我跟你解释。”
……
“水库还没修好呢!”依树指着水车,然后顺着架在空中的半边竹子排水道,一直指到土路边的滤水架,说道:
“院长说河里的水不干净,就用水车取河水,然后用鹅卵石、砂石、竹炭做了三层滤水装置,让我们用过滤水洗澡、洗衣服。”
张和平暗道这家伙铺垫这么久的内心戏,搞半天是为了拍他马屁。
“我们防疫站是在检验你们的医术,给我们看病还要收问诊费?你们院长在哪?”
所以,哪怕两位首都来的医生都带了被褥,最终还是选了红砖楼招待所。
在山坡下,张和平被那个叫沈默的镀金小子追上了。
“你们不在河里光着洗了呀?”
一是,县里开会对张和平做出的科长待遇、工资连升3级的决定不变,让他依旧担任南腊镇卫生院院长。
刀主任刚才在发了奖状和表扬信后,又告知了两件事。
末了,张和平还让她多收些山货,到时候好给那两个首都医生寄到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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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