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这姑娘终归是心善的,只要了一件军大衣,军装和另一件军大衣盖在了地上两人身上。
回到7号院,张和平让唐欣在公厕那边等,他则把自行车推回了家。
然后,拿了他的一件白衬衣、一套绿军装出去,让唐欣在女厕所先换上。
接着,张和平跑回家,一边跟家里人说要去南边玩几天,一边收拾东西。
魔都牌旅行包,装了裹在麻袋里的步枪零件和子弹,还有剥皮小刀、钱票、肉干等物。
二姐张盼娣站在路边,看着张和平远去的身影,很八卦的说道:“妈,那个女生长得好高哎!只比弟弟矮一点。”
“不许瞎说,你弟说了,他是一个人出门去玩的,别说错了。”
“嗯嗯……”二姐张盼娣拉着母亲马秀珍回屋,凑过去小声说道:“我觉得他们今晚会去住宾馆,你明年就能抱孙子了!嘿嘿!”
“跟你说了,不许瞎说!”母亲马秀珍严肃说道:“跟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张勇,还有你爸、你姐!记住没有?”
“唐牛!”唐欣迅速答道。
……
火车上吃饭有些麻烦,现在不卖吃喝了。
“嗯!我去把这件灰衣服和裤子烧了,你给我守门。”
不过,为了南下之旅更顺畅,张和平带着唐欣来到一家国营照相馆,从魔都牌旅行包中拿出一根铁丝开了门锁,搞得唐欣这姑娘都瞪大了双眼!
随后,张和平带着唐欣进去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在暗房洗照片……
“呃!这么严重?”
“沈璐,你多少岁?我是哪个班的?”
等把他俩的新照片,贴到抢来的那两个小红证上,并烧了底片、原照片后,他们才赶去首都站坐火车。
“沈璐,我叫什么?”张和平站在首都站门口,拉着唐欣问道。
“沈璐,我们要去哪里?做什么?”
其实,现在坐火车,只要是穿绿军装的,就没人去查问,张和平只是防止万一。
但唐欣睡着了,还有些微鼾声响起,有些感冒症状。
张和平再次确认唐欣记住他俩的假身份信息后,就带着她进了火车站。
想吃饭,得在城市站点下车,去招待所吃饭,然后回车站赶下一班火车。
“唐牛,我们要去南方学习!”
张和平倒是想去宾馆开房,八成还能趁人之危。
……
张和平跟唐欣靠着这点干粮和水,硬是撑了3天3夜没下车,坐到了花都站。
火车准时开动,车上响起了学生大合唱,加上哐当哐当的声音,其实很吵……
或者像张和平这样,自备四块肉干、一个行军水壶。
为了减少与别人说话,张和平找了一個硬卧下铺,任由唐欣抱着他的右手先睡,他则坐在旁边假寐。
军大衣带出站,张和平随意找了个偏僻角落丢掉。
这边气温二十多度,穿绿军装都觉得热。
出了车站,两人先去吃了点东西。
然后,张和平带着唐欣走街串巷,终于在入夜时分遇到几个不开眼的混混,发了笔小财。
是夜,两人找了一个宾馆,洗漱一番后,张和平抱着投怀送抱的唐欣,就沉沉睡了过去,硬是什么都没做。
第二天一早,张和平带着唐欣去百货大楼置办了一身行头,买了一个大号皮质行李箱,以及一个游泳圈。
当晚,两人赶到南边的小渔村,选了一处偏僻地方下水,偷偷游到了对面岛上去。
只是,当两人上了岸,张和平脱掉湿衣裤,打开行李箱准备换新衬衣、西装时,唐欣这大姑娘又主动投怀送抱了……一时间,惊涛拍浪、波涛汹涌。
一夜过后,张和平成了男人,唐欣失血成为女人。
次日上午,西装革履的张和平,背着一身碎花连衣裙的萎靡唐欣,双手抓着身后的大行李箱,进城找到九龙塘一处高墙围着的院子。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人,跟唐欣认识。
两人在用粤语交流,张和平起初没听明白,直到粤语技能快速入门,他才听懂了大半……
唐欣的两个哥哥不住在这里,这女人居然想让女佣帮她骗张和平,假装他两个哥哥出去谈生意了。
“你们家这个院子有一千多平吧!”张和平背着唐欣走进院子,状似没听懂,绕着中间的三层大别墅转了一圈。
“嗯!”唐欣紧紧搂着张和平的脖子,像是害怕失去这个比她小7岁的情人一般。
“这么一套院子要多少钱?”张和平的囤房心思又升腾起来了,脑中更是高速思索来钱门路,话说此时的港岛,好像很黑!
唐欣偏头看向身后的女佣人,用粤语问道:“李婶,这边院子的价格现在是什么行情?”
“回小姐,路口那套五千多平方英尺的1号小院,上个月卖了二十三万。”李婶用粤语缓声答道。
唐欣回头贴在张和平的脑袋上,轻声说道:“我家这套院子,可能要四、五十万港元。”
“五千多平方英尺约等于五百多平方米,二十三万总价,每平方米单价才四百多块钱?这么便宜的吗?”张和平心中讶然,继续问道:
“这边的平均工资是什么水平?伱们家佣人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唐欣偏头问女佣,得知她的月薪是830块,普通上班族的月薪是100至500块。
“可惜,没有泳池。”张和平参观完院子,就大步朝别墅大门走去。
唐欣有些失落地说道:“妈妈怕我玩水出事,就没有修泳池。”
“你能打电话联系上你哥不?”张和平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然后,唐欣假装跟女佣李婶交流了一番,李婶摇头表示她也不能。
“那就先休息一下,我睡哪间房?”张和平扫了一眼屋内白色基调的欧式装修,没啥特别的。
“这边,上3楼。”唐欣红着脸指路,将张和平引到了她的闺房。
张和平进入3楼西侧的一间小卧室,扫了一眼里面的摆设后,就明白这是谁的房间了。
“我睡你的房里,你的两个哥哥会不会杀了我?”张和平将唐欣丢到床上,走到窗户边看向外面,笑着问了一句。
唐欣没答话,先将一路跟上来的女佣打发走,“李婶,你下去吧!帮我们做点吃的,我们等会下来吃。”
这女佣一走,张和平就去把卧室门锁了,然后脱掉衣服、裤子,踢掉鞋袜,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没多久,唐欣姿势别扭地跟进了卫生间……
是夜,唐欣偷偷下楼,给她大哥、二哥分别打去了电话,将他们叫到了客厅,说了一下爸妈和她的遭遇,请他们想办法救人。
……
休息了三天后,容光焕发的唐欣穿了一条白色旗袍,就要带着张和平出门逛街。
她企图用4万块存款,给张和平买衣服鞋袜、手表、皮带、钱包等物,想用物质腐化这头不知疲倦的小牲口。
却不想,在唐家看了3天赛马电视节目的张和平,拉着唐欣去赛马场买了一本《马经》就回别墅了。
接连几天,张和平都在研究那本《马经》,逼得原本很淑女的唐欣,不得不在夜晚化身为妖精,痴缠小情人,企图把他迷住,留在港岛。
只是,那小牲口太厉害了,唐欣总是坚持不到最后,就早早地爽晕了,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1966年11月2号,周三早上。
张和平等到唐欣起床后,就让她带了1万块钱,一起去了赛马场,现场下注赌马。
赛马场最简单的玩法,是单T、独赢。
单T的赔率是所有玩法中最低的,只有1:1.6。
就是买10块钱,然后所选的3匹马,不论顺序跑到了前3名,就能拿回16块钱,赢6块。
而独赢的赔率是1:5.7,只要买中的那匹马跑了第1名,就可以去领钱了。
即买10块钱,拿回57块钱,赢47块。
话说,港岛赛马场现场下注站,都用上电脑了,而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