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的影响力,武圣也来撑场子
张之维的影响力,武圣也来撑场子
“我倒是觉得之维小友德行兼备?不仅不该被罚,反倒应该奖赏!”
这个温润的声音不大,但却精准的传到了大殿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些大声喊着要天师严惩张之维的人,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顿时一怔,停下了呐喊,一脸诧异的看向大殿的窗户外。
四家的几位家主,同样吃惊,刚才他们见众人一副群雄激愤的样子,正一脸着急,对于这个场面,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王家主还在说,德宏这秃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引导并裹挟着众人的意见,他们很被动,除非来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站在张之维这边,不然无解。
天师本来是可以的,但现在他张之维师父的身份有些不合时宜。
结果没想到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左门长的声音。
吕家主和王家主齐齐看向旁边的陆家主:“老陆,说曹操,曹操到啊!”
陆宣一拍手掌,一脸高兴道:“有左门长站台,此局可解!”
因为左门长浑身裹挟着白炁,所以众人一时间,竟有些没看不清他手里具体提的什么。
现在接连被张之维和左门长锤打,即便是钢筋铁骨,也要被捏成泥,身上的功夫早已破功,不复先前怒目金刚的模样,浑身筋肉干瘪,身形缩小,干干巴巴的躺在地上,像是个被拧干水分的海绵。
左门长眉眼疏朗,手提两人,背后云炁翻涌,他来势汹汹,但到了近前,却又忽然一缓,顺着先前了难和尚撞出去的大洞,轻飘飘的飞了进来,落到了大殿之上。
有人一脸瞠目结舌道:“前些天不是有消息传出,说左门长叩关成功,迈入逆生的第三重境界,却并未如传说中那般通天登仙,三一门玄门位置不保,今天我就看到左门长腾云驾雾而来,这莫不是假消息吧?”
落地之后,左门长对着张之维和张静清点了点头,松开手,陆瑾安稳落地,再一抬手,浑身是血,已陷入昏迷的了难,被他扔到了大殿中间。
旋即,他们便通过大殿的窗户,看到外面有一道白虹掠空而来。
有人一脸笃定道:“肯定是假消息,这个样子,你告诉我他不是仙人?”
左门长的到来,直接喧宾夺主了。
一时间,除了德宏法师等寥寥无几的几人外,其他人对张之维的事,似乎都没那么在意了,他们愣愣的看着窗外。
张之维也不例外,看着破空而来的左门长,他忍不住咧了咧嘴,心里暗道,装逼还得看老前辈,左门长平时看起来低调的很,原来是在憋个大的。
心里虽这么吐槽,但对左门长的突然到来,张之维还是很感动的。
本来已经放下了茶盏,皱着眉头就要讲话的张静清,听到这个声音,眉头舒展,又重新把茶盏给拿了起来。
白虹中有一道人影,身躯通透,飘荡而来,犹如天外飞仙。
人影所过之处,云炁沸腾,汹涌如怒涛,留下一条寻常人也清晰可见的“路径”。
“对对对,腾云驾雾,乘风欲仙,这不是仙人是什么?假消息害人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听那德宏法师的话,来龙虎山蹚这趟浑水,应该去三一门祝贺左门长破关成功,功力再进一步的。”
先前的了难,筋骨充血膨胀,寸寸拉高,几乎和张之维相当。
“就是,左门长向来温柔敦厚,宅心仁厚,我们去贺礼,若有问题请教,他一定不吝赐教,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收获,再怎么也好过来这啊!”
“如此说起来,还是青竹苑明智啊,他们门长即便德宏法师相邀,也没有过来,反倒跑到了三一门大张旗鼓的给左门长祝贺。”
大殿之上,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一脸惊骇,这个出场方式,实在有些过于夸张。
有人惊呼:“是左门长,大盈仙人,难道真已成仙?”
还有一些人,不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但见到大殿里整齐划一的喊声骤然一低,很多人都一脸诧异的看向某个方向,心里觉得莫名,也跟着停了下来,扭头看去。
一时间,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了难。
正疑惑,就见德宏法师一步走到近前,附身抓起了难的手掌,二指把脉。
确定了难只是重伤,但性命无碍之后,德宏法师松了一口气,皱眉看向左若童,道:
“左门长为何要对了难大师下如此重手?此举意欲何为?”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反应过来。
“这个浑身是血,干干巴巴的家伙居然是了难和尚,先是栽在了小天师的手里,又栽到了左门长的手里,他该不会被打死了吧?”有人小声嘀咕。
“左门长做事向来仁义,即便是遇到了全性妖人,也会给予对方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应当不会下杀手。”有了解左门长为人的人说道。
面对德宏法师的质问,左门长目光凝视过去。
两人都是江湖上的德高望重之辈,左门长自然是认识德宏法师的,不过双方关系一般,只是点头之交。
左门长说道:“刚才左某登山,忽见一狂徒状若疯魔,在山道上横冲直撞,甚至误伤了他人都不管不顾,左某便出手将其拿下,现在德宏大师说这是了难大师?实在令左某诧异!”
德宏法师沉声说道:“这是一场误会罢了,刚才了难大师与小天师切磋,被羞辱了一顿,一时想不开,做了些出格的事。没想到却是遭遇了左门长啊!”
“误会,哪有什么误会,分明是大和尚恼羞成怒发脾气,结果撞到了左门长的手里,这秃驴还想给之维泼脏水!”
张异怒极,正想说话,却听见左若童说道:“之维小友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德宏法师皱眉:“看左门长的意思,是支持小天师与全性掌门之间的关系吗?”
“空穴来风,岂可当真?”
左门长淡淡的说道:“左某见了全性,也愿给予其中一些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依照德宏法师之言,左某也与全性勾结?”
“情况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德宏法师掷地有声的进行反驳,却被左门长吐气开声,直接打断了话语。
“闭嘴!”
正常而言,以左门长的性格,是不会打断别人话语的。
但他深知这些和尚最擅长诡辩,颠倒黑白,若任由对方继续下去,他决对是说不过的。
毕竟他不善言辞,这一点,是他在当年李慕玄事件过后得出的结论。
当年之事,他其实有很多处理办法,但就是被鬼手王语言相激,从而陷入了被动。
而在口才上,几个鬼手王加起来都比不过德宏法师,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他怎可能若任由对方继续下去?
喝停德宏法师,左门长沉声说道:
“左某愿用此生的声誉,为之维小友担保,绝无此事,他与那叫无根生的全性掌门之间,纯粹是不涉及立场的正常来往!”
关于此事,左门长并未和张之维对过,但他相信张之维的为人,所以直接就担保了。
“诸位,可否卖左某一个面子,此事揭过,速下山去?!”
左门长声音温和,让人如浴春风,他并没有解除逆生,依旧保持着青年的姿态,浑身的气势并不激烈,却足够壮阔浩渺,超凡脱俗。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有一些异人只觉得心神震动,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有人带头,再加上左门长独特的人格魅力,越来越多的人答应了下来。
见此情形,德宏法师连忙又跳了出来,正要开口。
忽然,一道声音如猛雷般炸响。
“那老夫也押上武圣之名,为张之维这小子做个担保!”
“武圣”两字一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重重砸了一拳,不可思议的向外看去。
就见外面狂风大作,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沿途所过,如有一无形巨物碾压而过,草木尽皆低伏。
而在那海浪般的狂风之前,有一道青光踩在浪头,电射而至。
下一秒,青光就顺着破洞冲进了大殿之中,瞬间凌冽的炁机笼罩大殿,让人如乱刀割面。
但紧接着,那凌冽的炁机忽然一缓,继而骤然一收,化作一个身穿灰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
张静清居于首座,本来正喝着茶,看到武当门长的一瞬间,被狠狠的呛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位老对手,竟然会为自己的徒弟出头!
似是察觉的了张静清的目光,武当门长扭头看了过来,两个老冤家对视一眼,气氛仿佛凝滞。
片刻后,张静清率先对着武当门长拱了拱手。
武当门长也对着张静清点了点头,而后扭过头,看也没看张静清旁边,望眼欲穿的易潜一眼。
“嗯哼,嗯哼……”
张异看向旁边的师兄易潜,猛的咳嗽了几声。
“咳什么咳?”易潜眼睛一瞪,低声道:“不就是当年和这个老东西动手,被打了个半死吗?你以为我会在意?”
“不在意的话,为什么他一到,你眼睛都直了,那眼神可不像不在意啊!”张异笑道。
“人家以德报怨,我十分感动,自惭形秽不行吗?”
易潜说完,似乎觉得念头有些不通达,心里有气,瞪了一眼张异,没好气的道:“回头就把你揍个半死!”
张异脖子一缩,顿时不再言语,易潜这人他是了解的,言出必行,性如烈火,不好撩拨,继续招惹下去,准没好果子吃。
倒是张静清看着刚才与自己点头泯恩仇的武当门长,心里有些唏嘘。
又想起了自己当年取巧,借圣人之言,不战而屈人之兵,乱他心境之事。
谁能想到,当年争锋相对的两人,晚年竟会因一事一人而解开一切恩怨?
就连张之维,也有些意外,他知道武当会来人,但没想到来的人是武当门长。
“这老头有点太给面子了点!”张之维心里暗道。
本来,他还想着以德服人,没想到真的以德服人了,既然老前辈撑腰,做晚辈的,自然不能喧宾夺主,他也乐得在一旁看老前辈发挥。
武当门长出现,众人的目光皆被他所吸引,这可是武圣,论名声,丝毫不比左门长低,无敌了一生,从无败绩,归隐避事多年,到了晚年,却愿为了张之维站台。
连续两个大佬出山站张之维一边,众人忍不住心里疑惑,小天师不是只在年轻一辈颇具声望外吗?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大佬愿意为他出头!
武当门长强势到来,左门长对着他点了点头,退后一步,把主场交给了武当门长。
如此一来,整个场中就只剩下德宏法师孤零零一个面对炁机如刀的武当门长。
人的名树的影,德宏法师脸皮抽动了下,他自然知道武当门长是个怎样的人,但这种时候,他怎能退?便硬撑着开口:
“孙门长……”
刚说了个名号,正话还没出口,武当门长的眸子落在了德宏法师的脸上,目光凝视如刀,杀意倾泻而出。
德宏法师眼皮乱跳,脸上的皮肉,如风中麦浪一般起起伏伏,任他再巧言善辩,这一刻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本座为张之维担保,你有意见,是想和本座说道说道吗?”
武当门长眯眼看着德宏法师,一字一顿,声音肃杀而冰冷。
众人心里一惊,只觉得对面的武当门长炁机发散如刀,凌厉的吓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死德宏法师的趋势。
被武当门长炁机所摄,德宏法师满头冷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能感觉的到,面前这人和左门长不一样,左门长能讲道理。
面前这人,但凡他说一个不字,那凌冽如刀的炁机,便会如开闸放水般把他淹没。
“这些年都说武当门长归隐不问江湖事,武圣有虚处,徒有其表,现在看来净是谣言,武圣锋芒不减当年啊!”有人感叹道。
“就是这个感觉,这老东西还和以前一样生性,就是不知道这个秃驴胯下有没有卵?”
易潜双手攥紧,当年差不多就是这个场景,但他偏不信邪,这才差点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