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爱国自残
郑爱国自残
在公社又逛了一阵,没什么要买的东西后,去医院叫上吴香倩等人,把王蒙蒙交给护士照顾,一行人结伴往青山大队的方向赶。
在路上,郑爱国这家伙一直魂不守舍的,一会皱着眉,一会又露出傻笑的,李清风都怀疑这家伙会不会受不了农村的苦日子疯了。
回到知青小院,李清风等人简单休息一下后,开始帮着打扫新盖好的女生宿舍。
现在已经到了烧炕的时候,如果再不烧炕晚上非要冻感冒几个不可。
将王蒙蒙提前已经打包好的行李帮着搬到女生宿舍,李清风和王为民等四人搬到了原来的女生宿舍那里,男生宿舍留给周拥军这些老知青。
当天晚上,知青小院传出了一声惨嚎,李清风等人从睡梦中惊醒,听着院子里的嚎叫,众人连忙披上衣服出门查看情况。
手电筒的光柱扫到在院子地上抱着胳膊惨叫的人影以及地上的木棍时,李清风都无语了,这四九城来的知青都这么狠的吗?
白天有王蒙蒙吃火柴头的壮举,晚上又有郑爱国这孙子自己拿着木棍敲断自己的胳膊,这特娘的都是狠人啊。
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地上打滚的郑爱国,李清风神色复杂的说道:“至于吗?胳膊都断了,你回城以后还能干点啥呢?”
“我想回家,哪怕就是回城要饭,我也要回家”郑爱国此时疼的浑身颤抖,还是咬着牙回答了李清风的问题。
大晚上的一声惨叫,整个青山大队都被惊动了,大队长也带着一行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只是扫了一眼抱着胳膊的郑爱国,他心里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人胳膊都断了,说别的也没用,赶紧救人吧。
先让村里的赤脚医生过来看看,这种骨折赤脚医生治不了,只能往医院里面送。
大队长这会也不心疼村里马车的马力了,连忙让饲养员套上马车,赶着马车往公社医院赶去。
大队长被郑爱国的狠给震到了,当郑爱国要提出病退回城时,大队长连个反对意见都没有,十分利索的给郑爱国办了回城证明。
这种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更别说对别人了,大队长也怕要是拒绝了郑爱国,这家伙一个想不开之下,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经过这么一闹腾,知青点一下子有了两个人回城,剩下的几人里,有不少人心里开始有了同样病退回城的想法,只是没有勇气对自己下手。
病退的事也不用李清风这些知青们操心,公社传来消息,说是马上就要下雨,要求各个生产大队抢收地里的粮食,于是李清风这些知青们迎来了一场真正的噩梦。
大豆和玉米收割起来,比小麦也好不到哪去,真要比起来可能比小麦还累上一点。
自从抢收开始以来,李清风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掰苞米的时候还好,收大豆的时候,那才真是受罪,大豆的根茎粗,用镰刀割的时候要使力气,磨好的镰刀撑不了一天就要重新拿着磨刀石重新磨几下。
有好几次,李清风手里的镰刀都差点割到腿,割豆子的时候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也不是没有割到腿的情况发生的,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听说村里有人割到了腿,当时血流了一地,还好村里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提前准备的有草木灰止血。
下工回到知青小院,王为民瘫坐在地上等着吃饭,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哎呦,累死我了,隔壁兵团都机械化了,而且每个月还有四十多块的工资拿,咱们还在这里用镰刀割,挣工分,同样都是知青,你说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旁边的孙国庆一抓到机会就要嘲讽王为民几句:“还机械化?谁告诉你隔壁兵团机械化了?我有同学就在兵团,机器就那么几台,他们连里也是用手割,伱看你那怂样,这才干了多少活就累成灰孙子了”
面对孙国庆的嘲讽,王为民自然不会当缩头乌龟,当即就回怼了过去。
俩人每天都要吵几句,知青小院的所有人都习惯了,也没人上去劝架,俩人吵累了自然会停下来。
紧赶慢赶之下,还是没有赶在下雨前将地里所有的粮食抢收完毕,应上级领导的要求之下,下雨人不停,所有人冒着雨在地里收割。
连着下了五天的雨,所有人在地里泡了五天这才将所有的庄稼全部收割完毕。
庄稼割完了,人也病倒了,知青小院里面满是病号,只有周拥军和吴香倩他们俩没有病倒,其他人全躺下了。
“哥,我感觉我快不行了,这烧也不知要烧到什么时候,要不再吃点安乃近吧”王为民蜷缩着身子躺在炕上,吸溜着鼻涕,哀求着李清风要再吃一片安乃近。
吃过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的李清风,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了摸王为民那发烫的额头,缓缓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再吃了,今天的药量已经吃过了,再吃你的身体扛不住药力,把温度计给我看看”
“唉,头都快裂开了,这大队长干活的时候一直催,我们现在病倒了,他们不管不问的”
“行了,别抱怨了,你这会已经开始退烧了,闷着头睡一觉就好了”
看到温度计上的温度已经降到了三十八度,李清风将温度计收好,简单安抚了王为民一句,便起身穿衣服准备去外面转转,在炕上躺了快两天了,浑身上下都不怎么舒服。
刚从男生宿舍走出来,迎面撞上了一脸焦急的吴香倩。
看到李清风出来,吴香倩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说到:“清风哥你快去看看吧,胡家宝都快烧迷糊了,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
听到吴香倩这么说,李清风也不敢耽搁,顾不得男女有别的跟着往女生宿舍走。
进到女生宿舍,屋里的火炕烧的足足的,看到李清风这个男人突然进来,烧的轻一点的王香兰还发出一声惊呼,连忙将脑袋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