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开了瓢
当时那个年代,本来藏有大量黄白之物就是祸端,更别说记事本上有他这些年贪污村里公粮和行贿受贿的证据。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把这事办了。
趁着邱寡妇家里一团乱的时候,她直接出了村,从空间里取出一辆之前在京城沈家收的自行车,直接往县里赶去。
之所以没去公社,那是因为他怕公社里有许文昌的同伙,毕竟那记事本里有的事情记得特别的隐晦,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人是谁?
虽说乡间的土路不好走,可今晚月色不错,再加上芸一五感灵敏,所以半点不受影响。
她这一路快把自行车骑出摩托车的感觉,四十分钟后已经到了县公安局。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进空间写了三封一样内容的举报信,给公安局、县政府、红委会,全都送了一遍,做到了万无一失。
赶紧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她可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同志,可不能让村里人发现端倪。
到村口把自行车一收,径直往大队部走去,一听那边的声音就是已经换了地方。
她到的时候,马久香刚被人从家里拉了来,正和邱寡妇扭打在一起:“你个不要脸的骚货,竟敢勾引老娘的男人。”
邱寡妇知道她自己完了,就算是忍气吞声也不会有好结果,索性也不忍了,对马久香那也是下了死手的。
许家两个儿子一直在姐姐家帮忙没回来,可邱家一儿一女哪能看着自家妈挨打,一起加入了战局。
人群里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还一直在那里品头论足着,一时间大队部院时乱糟糟的。
马久香虽然不敌邱家母子三人,可嘴上却是越骂越难听。
芸一隐在人群后,故意变声提了一句:“这邱保林和大队长长的还有几分相像。”
一语惊起千层浪,大家全都看了过去。
一时越说越激烈,越说越上头,马久香听了那是越来越生气,不知道啥时候从地上摸了一块石头,冲着邱保林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正在这时,带着大队长进办公室问话的支书和治保主任走了出来,对着正在打架的几人吼了一声:“住手。”
可显然这一声已经喊的有些晚了,邱保林的脑袋已经被马久香开了瓢。
邱寡妇看自己儿子脑袋流血了,‘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马久香你个杀千刀的,你敢杀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马久香看到邱保林脑袋上的血,心里害了怕,就在这愣怔的功夫,邱寡妇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人按在了地上。
邱寡妇就跟疯了似的,一拳一拳的往马久香身上招呼。
马久香手上虽还抓着那块石头,可她面朝下,胳膊又被邱寡妇用腿压着,半点使不上劲。
支书怕出事,赶紧点了几个社员的名:“快把她们拉开。”
一旁的邱保娟慌了,带着哭腔:“妈,我哥流了好多血。”
邱寡妇看到儿子的惨状,瞬间不管不顾道:“许文昌,你看看你那婆娘干的好事,咱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生的那两个玩意也别想好。”
这话一出,许文昌心想:完了。
一时间,看热闹的人群炸了锅。
支书看到了人群后的芸一,正想喊她帮忙给邱保林止血,却见芸一直接转身走了。
看到事情被曝出来,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至于帮着救人她没兴趣,她现在可不是村里的卫生员。
支书大张着嘴看芸一离开,也只得收住未发出的声,转头在人群里寻起薛林芳。
结果没看到薛林芳,却是看到了许红枣:“红枣,赶紧回去喊林芳过来帮着止血。”
许红枣现在正发蒙,想着自家大伯出了这样的事,大队长肯定是干不成了,那自家会不会受到牵联?
听到支书喊话:“我这就回去喊人。”
她身后不远处的薛母听到支书和三儿媳的话,有些不高兴道:“这半夜三更的,林芳已经歇下了。”
冲着刚走出去不远的人影道:“那不是楚知青嘛,让她帮忙也一样。”
芸一脚步没停半分,在大家看向她时,她头都没回的喊了一声:“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我可不是村里的卫生员,薛家离这也不过二十米,又不是远隔千山万水。”
这时赵桂花站了出来维护道:“就是,林芳才是村里的卫生员,哪能让人家楚知青替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