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富婆:王若弗
榜一富婆:王若弗
扬州。
盛府一大家子从王家赶回来。
一进门,盛紘就直奔暮苍斋而去。
他在王家的时候,收到了卫恕意(卫小娘的名字)生了个男丁的消息,也就没多待,尽快赶了回来。
进院后,怜惜的宽慰了几句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卫恕意,转头就急不可耐的抱起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不好看,肌肤如树皮般褶皱,但是盛紘却是没有半分嫌弃,满脸都是自家香火又旺了的欣喜。
“你是我盛家的第三个男丁,一家人应当和睦相处,讲和通好,就叫长森吧。”
“盛长森!”
对于卫恕意生出了男丁这件事,王若弗并没有林噙霜那么气急败坏,反倒是心里有些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卫恕意能分去不少盛紘对林噙霜的偏宠。
见林噙霜强撑着笑脸庆贺,王若弗脸上更是露出了笑容,心中宽慰不已。
这时,身后的刘妈妈凑上前耳语道:
“大娘子,今天这样的大喜日子,你作为当家主母,应当赏赐点东西。”
王若弗稍作思考后,大大方方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品色不错的玉佩。
“家中添了子嗣,我这做大娘子的也不能没有表示,我这有块名家雕琢的玉佩,宝玉养人,最适合孩子不过,就当做贺礼了。”
卫恕意连忙坐起身低头谢礼,让小明兰替自己接过来。
“咦?这不是小侯爷的扇子吗?怎么在明兰你这?”
王若弗低头摸了摸小明兰的头,递过玉佩,眼光不经意间扫过小明兰的腰间,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
她看见了杨文远的扇子,此刻正提溜在小明兰的腰间。
盛紘听到这话,立马把盛长森放回去,快步上前拿起扇子。
确实是杨文远的扇子没错,杨文远几乎每天都拿在手上,自己不会认错。
正要打开仔细瞧瞧,扇柄就被小明兰的一双小手紧紧握住。
盛紘眉头一皱,以为小明兰是偷了杨文远的扇子,还舍不得放手,正要开口训斥,就听小明兰鼓起脸蛋,奶声奶气道:“这扇子是小侯爷临走前托付给我,让我交给大姐姐的,上面还提了诗,要让大姐姐先看!”
“此事当真?!”
盛紘闻言一喜,松开手中的扇子,任由小明兰把扇子抱在胸口退回去。
虽对杨文远提的诗没什么期待,但是这态度却是要仔细琢磨。
难道杨文远所言非虚,真对自家华兰有意思?
如今还留了定情信物?
盛紘偏过头,目光和自己大娘子满怀惊喜的视线撞在一块,显然夫妻俩都想到一块去了。
“大娘子,不知大姐姐现在在何处?”
“我怕这扇子碰了丢了,拿了根细绳系在身上好几天了,总算能交差了,我现在就把扇子给大姐姐送去。”
王若弗乐得张不开嘴,此刻看小明兰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只觉得小姑娘真是可爱到了极点,忙不迭地指路。
“你大姐姐陪着祖母回寿安堂了,应该就在那了。”
“那女儿就先去了。”
小明兰点头应是,快步跑开。
“诶,明丫头跑慢些,刘妈妈,你也去跟上去看护着。等会再去我房里取匹上好的绸缎,给明丫头做件新衣裳,天气冷,女孩子家也该多备件衣物。”
“是,大娘子。”
王若弗此刻可谓是春风得意,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在母亲那养个丫头吗?
如兰自己不舍得,墨兰是林噙霜这个贱人所出,肯定不行。
那不如让明兰去?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卫恕意,王若弗越想越觉得此法不错。
“官人,之前不是商议着,要在寿安堂里养个丫头吗?我看明兰就很不错,不如就她了吧?”
盛紘之前一直属意的事墨兰,所以这件事迟迟未定。
当下正高兴卫恕意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自家还有和候府结亲的可能,心里高兴之下,倒也觉得明兰其实也不错。
正好卫恕意生了孩子元气大伤,需要静养。
正要应下,一旁的林噙霜出声了。
“还有我家墨兰呢?主君,我家墨兰自小就喜好笔墨,更是一直想承欢在祖母膝下。”
听自己的“初恋”林噙霜说了话,盛紘当下把话咽进肚子里。
“既然争执不下,那就再议。既然要养在母亲膝下,自然要问问母亲的意见。”
林噙霜有些不甘。
从自己和盛紘勾搭成奸,进了盛家大门之后,盛老太太就厌恶自己,更是恨屋及乌,连带着对长枫和墨兰也不亲近。
让老太太选,那自家墨兰肯定没甚机会。
正要再说话,只见盛紘挥了挥手。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想必你们也乏了,各回各院吧。”
寿安堂。
盛老太太年纪大了,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身子有些疲惫,在华兰的搀扶下正要躺下,就听房妈妈来禀告六姑娘来了。
心中惊奇小明兰居然会来这,当下也不躺了,倚靠在床上。
“大姐姐安好,祖母安好。”
“明兰,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祖母有事吗?”盛老太太对这个聪颖灵敏,可爱活泼的小孙女还是有些喜爱的,露出和蔼的笑容。
小明兰瘪起嘴,偷偷吐了下小舌头,有些难为情,“祖母,孙儿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大姐姐的。”
“找我?”
华兰有些诧异,好奇问道:“找我什么事?”
小明兰掏出扇子,递给华兰。
“小侯爷走的时候你们不在家,就托我把他的扇子给你。”
“哦,对了!小侯爷还说他在上面提了词,我谁都没给看,自己也没看!”
说着,小明兰踮起脚尖,探头望了望华兰手里的扇子,脸上全是好奇的神色。
“杨文远给的?”
华兰闻言有些羞赧,少女的脸庞浮上红霞,红润明媚。
盛老太太已经给华兰说了,杨文远可能对她有意,如今一回来,就收到了杨文远的“定情信物”,还是在祖母眼下,当下觉得脸像是在被火烧一般。
“怎么,舍不得给我们看?”
面对盛老太太的揶揄,华兰忸怩了下身子,半是期待半是担忧的轻轻展开扇子。
期待源自少女对爱情的朦胧向往,担忧则是怕杨文远用词不好,污了祖母的眼。
但想来敢让小明兰送来,应当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