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胜男的担忧
何胜男的担忧
时间过的很快。
粮票政策的实行已经过去了两个来月,目前这个政策除了少数人家之外,对于大部分人家的影响暂时都不算太大。
当然,要说影响最大的,就要说每个月24号的凌晨了。
由于每个月定量的粮食,到了月底,基本上都要见底了,所以,发了粮票之后,基本上每个家庭都要在这一天早早的去粮店排队买粮食。
1月24日,凌晨四点左右,天寒地冻。
此时,南锣鼓巷粮店门口,王孟德裹了裹身上的棉大衣,紧了紧手中的面口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的前面站着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罕见的站在一起,没有打闹起来。
身后,阎埠贵和贾东旭两个人脸色被冻得泛青,蹲在地上,困的是直点头,再后边,院里的不少邻居,也都在排着队。
本来王孟德空间里能买到粮食,他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大冬天来排队。
但想到前世看过的一个新闻里,有个特务就因为上厕所用的纸和别人不一样,被群众举报了,所以他也只好随大流的跟着院里人一起来到粮店门口挨冻。
终于,快到六点了。
虽然天还没放亮,粮店的工作人员都早早的上班了。
南锣鼓巷粮店,管着这一片两千多户人家上万口居民的粮食售卖情况,里边一共有十名员工,一个主任,一个册籍员,两个收款员,六个付粮员。
主任用钥匙把粮店的门打开,王孟德几个排在最前面,跟着就进了屋。
粮店里,一溜的柜台,柜台后边是一排的面柜或米柜,以及装玉米面等粗粮的柜子。
几个工作人员匆匆换好白大褂,开始站在柜台后边准备售粮。
王孟德从棉大衣里掏出粮本递给册籍员,让册籍员核对是否是这个片区的,以及粮本上还可以买多少粮食。
册籍员核对无误后,然后在粮本上写上某年某月某日买了多少斤的粮食,以及详细记录粗细粮的比例。
写完后,王孟德接着把粮票和提前数好的钱,一起递给了收款员,最后来到付粮员的跟前,等待着付粮员帮他称秤。
付粮员根据他要买的种类,用铁簸箕从柜子里铲出粮食,放到秤上称重,如果是多了或者不够,他还会拿着一个小铁皮撮子,加减簸箕里的粮食。
“同志,快拿个装面粉的口袋,放到这个漏斗下边接着,注意别松手。”付粮员称完面粉,指着柜子上的铁批漏斗冲着王孟德说道。
“好嘞,您稍等。”王孟德说着就急忙撑开面口袋,放在漏斗的下方。
付粮员见他准备好了,便把称好的面粉倒进漏斗,,然后轻轻的拍一拍漏斗,防止面粉粘在漏斗壁上。
王孟德刚把面口袋扎好,就听见旁边传来很大声的‘碰碰’声音。
扭头一看,就见贾东旭,正一手撑着面口袋,一手使劲的拍打着漏斗。
“住手,漏斗被你拍坏了。”
另一边,付粮员看到漏斗被拍的凹进去一块,一脸的心疼,他一把抓住贾东旭的手臂,一边嚷嚷着。
“快松手,明明是你们的漏斗不结实,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贾东旭涨红了脸,使劲想甩开付粮员的手,可惜都没成功。
“嘿,你还想抵赖,今天要是不赔我们的漏斗,以后你家就别想买到粮食了。”
看到他想抵赖,付粮员直接开口威胁道。
“你。。。”贾东旭还想争辩,但想到以后每个月还要来买粮食,顿时就不敢嘴硬了,他小声的说道:“我没钱,刚才都买粮食了。”
这时,他身后不远处的易中海连忙上前陪着笑脸道:“同志,不好意思,他弄坏了漏斗,我帮他赔钱。”
说着就伸手从腰包里掏出几张钱来。
同时他心里也开始露出了一丝犹豫,不知道投资贾东旭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可惜,院里暂时没有发现其他更好的养老人选。
看到有人愿意赔偿,付粮员也就放下了手,他接过钱道:“便宜你了,只让你陪漏斗的钱,没让你陪误工费。”
等院里的邻居都买好粮食后,大家一起背着口袋从粮店里走了出来。
出了门,路过外边排成一字长蛇阵的队伍时,王孟德时不时的就听见有人嘀咕:以后要半夜起来排队才行。
看来,以后二十四号来买粮,要卷起来了,说不定到最后,头天晚上吃完晚饭就有人来粮店门口排队了。
急匆匆的来到雨儿胡同,把粮食分了一半在面缸里,他又急忙的回到95号院。
这时候已经七点左右了,何胜男早已出门去上班,炉子上的锅里,给他留了早饭。
晚上,吃完晚饭。
王孟德把今天早上粮店里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了。
“贾东旭也真够轴的,竟会惹事,又没本事解决。”何胜男摇摇头道。
“他们家是咎由自取,你可别同情心泛滥。”看到媳妇满脸的感慨,王孟德连忙嘱咐道。
“你放心,我怎么可能同情他们,就贾东旭和他妈那样,倒霉真是活该。”何胜男笑着说道,接着她又一副不齿的样子:
“秦嫂子上个月生了个闺女,她那个婆婆,虽然嘴上没有在人前说什么,但天天脸色难看的吓人,而且平时的做法,也反应了她的态度。
生完孩子第二天,居然就买了三两的香油回来,听说出了月子,香油还剩一两多,这还是他们一家几口人跟着吃的结果。
就连鸡蛋,每天也就做两三个给秦嫂子吃,也不嫌亏心。”
说完还一脸的愤愤不平。
“老贾家做出这种事,并不让人以外。”王孟德跟着说了一句。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看到天色已经晚了,王孟德拉着她的手道:“别说别人家的事情了,咱们该做一件大事了。”
何胜男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麻利的进了卧室开始整理床被。
一个多小时后,感觉到嘴里一股腥味,何胜男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胜男,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犯恶心。”说着又开始干呕起来。
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王孟德心中怦怦直跳,他拉过媳妇的手,就开始候脉。
慢慢的,他的脸色就开始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孟德,我没什么事吧。”何胜男吓了一跳,她一脸的担忧,急忙开口问道。
王孟德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继续闭目候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