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非凡人
计小星与马永元来到一处山峰顶,等得片刻,计小星远远见得深涧口出来一行人。
“他们出来了!”
马永元甚感诧异,这与深涧处少说三里之距,他竟然瞧得见?
计小星何止能瞧见,甚至能听见。
“他们准备去寒江会陵西分舵。”
马永元见他这架势倒不虚,惊异道:“月儿她们便是被陵西分舵收押了。”
“好,我们跟着去!”
马永元能感到计小星周身散发出的真力,压迫得人抬不起肩,实非凡人。
“没瞧见那姓雷的,还有长得像鬼的那东西也没出来。”
“那二人算是一代武痴,怕是在洞底现学吧。不过那石壁东缺一块,西缺一角,他们必然练得走火入魔。”
计小星哦了一声,“那空蝉三英像是给他们擒住了。”
马永元沉道:“江湖俗称他们空蝉三英,不过空有其名,唯大弟子高杰有点斤两。”
“走吧,他们朝西去了。”
计小星与马永元跟了两天一夜,来到一处大山下,远远望见一列黑色围墙,夜圣君等人一一走了进去。
马永元道:“那就是了。”
计小星四下探了一圈,问马永元道:“这座宅子没门,不知他们怎样进去?”
马永元道:“总是另有秘门吧。”
忽听得鸡声咯咯,两只大公鸡振翅从墙内飞了出来。跟着跃出两名蓝衫童子,身手甚是便捷,数扑之下,便捉住了公鸡,向计小星等望了几眼,又跃入围墙。
计小星道:“这样大的公鸡倒也少见,每只怕有十来斤吧?”
马永元低声道:“公鸡再大,也飞不到那么高,有人从墙里掷出来的。那两个童儿假装捉鸡,其实是在察看咱们的动静。”
计小星道:“嗯,那两个童儿武功也已很有根底,寒江会果然不简单……”话未说完,突然轧轧声响,围墙上露出洞门,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人正是鹤云。
鹤云向计小星与马永元道:“二位一路跟来,甚为辛苦,请到里面用些膳食吧。”
计小星笑道:“好极,好极,只是骚扰不当!”
鹤云也不答话,左手一伸,肃客入内。
马永元知道跟了这几天势必会被发现,冒然进入深穴凶多吉少,但有计小星在,倒不怕他们人多。
计小星当先进去,见那围墙用厚厚的青石砌成,铁门厚达数寸,外面漆得与围墙同色,铁门与围墙交界处造得细致严密,是以便如没门一般。计马二人每走进一层围墙,铁门就在身后悄无声息的关上。走入红墙后,鹤云请计马二人到花厅坐下,刚一进厅,计小星便瞧见两个熟面孔,一个是灵雪儿,另一个则是刘天成,那俩人也是一脸惊诧,但故作镇定,默不作声,各人相继入座,家丁端出菜肴,筛上酒来。
计小星许久没闻到过饭菜香味,哪里还顾上礼节,抄起碗筷便吃了起来。
灵刘二人却不敢动筷,见计小星吃得满嘴香,也忍不住吞咽一番。
三碗饭下肚,忽然间厅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子声,声音惨厉难听之极,各人都不觉打个寒噤,寒毛直竖。
灵雪儿吓了一跳,握住刘天成的手,惊道:“那是甚么?”
刘天成低声道:“师妹莫怕,虽被他们所擒,但一路礼数有佳,想必有什么阴谋,咱们静观其变。”
计小星在对座笑道:“小娘皮,走哪都遇得着你。”
灵雪儿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鹤云站起,叫道:“舵主升座!”
说罢,领着一行人来到内堂。
见得堂首立着一名老汉,约莫五十好几,身旁站着夜圣君等数名好手。而在内堂东侧,押着幽音谷众弟子,以及九龙帮帮主祝德龙,三青盟副盟主何冲等数十人,空蝉书院一行人则被押在西侧,让计小星格外醒目的是空蝉书院一行人身后的唐玉。
“他娘的,这小白脸还活着!”计小星催使一股真力附着双目,定眼一瞧,能清晰瞧见唐玉周身经脉真力游动,堂中除了自己以外,就他内力最为深厚了,不知有多少人着了他的道。
马永元见这阵仗,料他们定有后着,不然早就下了杀手,扯了计小星衣袖一把,低声道:“他们高手众多,切莫冲动行事。”
计小星瞧来高手固然不少,不过也没太在意,扫了一圈,双目定在桓子月身上,只见她口角有血渍,也是伤了,脸上格外神伤,瞧着堂首老汉身侧的一男子,顺眼望去,那男子一身白素,手执玉箫,想必便是她的正初师兄了。
这时,只听得灵雪儿叫道,“你们说罢,要怎样?!”
堂首那老汉捋须笑道:“小姑娘快人快语,我沈某人很喜欢。好……大伙都在就不饶圈子了,那就空蝉书院先表个态吧。”
灵雪儿一脸错愕,看向大师兄高杰,只听他咳了两声,似受了内伤,缓道:“想让空蝉书院与寒江会同流合污,呵……想得未免太简单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空蝉书院的人眨一眨眼都不算好汉!”
堂首老汉一阵大笑,“素闻空蝉书院都是硬骨头,既然你们不愿降,那怪不得我无情。”朝身后的几位锦衣汉递去眼色。
其中一个锦衣汉身形一晃,眨眼功夫便是一掌直击高杰背心要穴。只见高杰啊的一声,口吐鲜血,扑到在地,面目一阵发紫,抽出了两下便断了气。
“师兄!”
“师兄!”
灵雪儿刚拔剑出鞘,便被一人从后拿住要穴,刘天成自然不敢动,愣在一旁,额头冒珠。
计小星对空蝉书院从无好感,一个个清高得要命,见高杰死了心中也没什么波澜,但见灵雪儿被人拿住,生怕也给人一掌毙了,那可使不得,那简直是便宜这个小娘皮,他是铁了心要娶她过门,糟蹋一夜再修了她,想想就觉得有趣。
“诶诶诶,你手往哪摸?”话音刚落,那锦衣汉只觉手突然被拿住,还未及反应,自身已受力飞出,重重砸在墙壁之上,整个人镶进墙中,一口血呕将而出。
旁众无不惊愕,堂中谁也未瞧清计小星是如何欺近,又如何将锦衣汉摔出,迅捷绝伦已不足形容他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