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满堂,鹤立鸡群
气压满堂,鹤立鸡群
只见江生负手立于堂前,神情淡然自若。
“青屏山练气士江生见过诸位道友。”
看到江生真的出现,不少散修都提起了警惕。
此番江生前来,恐怕来者不善啊!
江生随意扫了眼这县衙中的青州修士。
“诸位道友不是要寻贫道吗?贫道眼下就站在这,哪个觉得贫道是沽名钓誉的,尽管来试一试。”
这番话一出口,不少散修都默默闭嘴了。
江生不在,他们自然可以随意胡说,因为法不责众,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江生还能把这多人全给杀了?
可江生本人站在这了,筑基境的修为展露无疑,这些筑基都没有的练气修士,又有谁还敢多言呢?
见没人说话,江生笑了,这一笑仿佛春风拂面,冰雪消融,让张晴和徐潇二女都不由得多看了江生几眼。
徐潇哪怕是见惯了青州才俊的,都不由得心猛跳了几下,不是她见识少,而是江生太过出众了。
约莫二十不到的英俊少年,穿着一袭青衣道袍立在那里,整个人气质出尘,仿佛清新淡雅的梅兰,又仿佛挺拔的青松翠柏。
尤其是江生飞掠而来飘然落在堂中那一刻,这满堂的散修豪杰仿佛尽数成了陪衬,鹤立鸡群不过如此了。
而谁是那飞翔九天的仙鹤,谁是那庸碌无为的鸡群,还用多言吗?
王天放尴尬的站着,他突然发现这满堂刚才还在附和自己的修士竟然无一人开口说话了。
刚才他只是想着多拉拢一些人给自己造势,顺带讨好一下空虚公子罢了。
可没成想江生一出现,气场就压得这满堂青州豪杰静若寒蝉。
一个散修见气氛尴尬,连忙笑着说道:“江道长,此间.”
“这位道友还是莫要说话了。”
江生说着瞥了眼那练气八重都没有的散修,随即又再度看向王天放:“道友名唤王天放?”
王天放被江生看的有些发毛,但还是强自镇定的说道:“某家就是王天放,江道长有何贵干?”
“方才王道友说,贫道视青州豪杰如无物?”江生轻声问道。
声音虽轻,但在王天放等人耳边却仿佛雷鸣炸响,让他们心神一惊。
王天放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某家,某家”
江生忽得一笑:“不用多言,贫道清楚。”
王天放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毕竟不论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筑基修士,是一份不容忽视的战斗力啊。
一念至此,王天放那原本有些佝偻的腰又挺直了。
是啊,自己可是筑基修士,那江生能和那些练气散修过不去,难道还敢和自己这个筑基过不去不成?
可谁料到江生又说道:“眼下看来,王道友说的也没什么差错。”
“若是青州豪杰就是贫道眼下所看到的这些货色,那贫道想来也不用去什么降妖除魔了,省的给那河中的妖魔多添几份血食。”
“江道长!你什么意思?!”一个练气散修站起来怒道。
又一个筑基修士拍案而起:“江道长,莫要觉得你出身蓬莱就可以小觑天下豪杰!我青州豪杰众多,岂容你如此轻视!”
江生却是一脸淡然:“贫道从未小觑天下豪杰,可贫道也不觉得尔等这副模样就算得上什么豪杰。”
说着,江生无视这些人的指责,看向张青云:“张县令,难道伱广邀青州豪杰,请来的就是这些货色?”
此言一出,空虚公子有些坐不住了,他端起茶盏瞥了眼江生,声音有些阴柔:“这位道长,莫不是将我青州豪杰视为无物?”
“自是如此。”
江生这句话说出来,彻底将这些青州散修给激怒了。
虽然练气散修们还不敢起身,但那些筑基散修却是有一个算一个,纷纷起身要江生给一个说法。
这番吵闹下来,县衙就更像是江湖聚义的聚义厅,吵杂的不成样子了。
张青云看着那些不断要江生给个说法的散修,再看看身边这几位声名赫赫的修士,他倒是真心想看看江生到底有几分本事。
之前江生的态度实在让张青云不喜,如果江生的本事稀松平常,那他可要另做打算了。
只见张青云说道:“这位江道长一直潜居山中,可是本事非凡啊。”
闻人杰听了笑道:“本事非凡?正好借此看看这位江道长的本事!”
乔玄一手拄着青竹拐杖,一手拿着根旱烟抽着:“的确,不怕有本事就怕没本事,这里鱼龙混杂,若是能把那些滥竽充数的给清出去,也方便后续做事。”
而空虚公子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这几位在青州赫赫有名的散修,都想看看一直传得神乎其神的江生到底有几斤几两!
张青云这才明白,原来这几位早就已经有了默契了,正好他也有这个打算,于是也默默看戏起来。
“无需多言了,尔等尽管一起上便是,也让贫道看一看,青州豪杰究竟有多少斤两。”
江生此番话一出口,便注定无法和解。
虽说散修之间不轻易起冲突,可江生此番都踩在所有人脸上了。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这些一路拼杀上来的散修?
而且他们人数众多,如今是一群人打一个,无论怎么看都没有输的可能。
因此这些散修也是毫不客气,几个筑基毫不犹豫的出手,一动便是最猛烈的招式!
一时间,风刃、金针、火球铺天盖地向着江生冲来,满天法术仿佛要把江生整个人淹没一般。
同时地面崩裂,一根根藤蔓在地下涌动,想要把江生困缚在原地。
单看这些人的攻击就知道其有着不俗的实战经验,配合也格外默契。
地下的藤蔓用来控制江生的动作,铺天盖地的风刃火球金针看似是吸引人注意的虚招,但又确确实实具有杀伤力。
这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就封住了江生的行动。
乔玄、闻人杰、空虚公子都看向庭院。
就算是他们,面对这么多筑基和练气修士的围攻都要小心谨慎,江生却如此托大。
如今这些筑基修士联手之下,已经封死了江生的挪移空间。
扪心自问,哪怕是他们应对都只能是先暂避锋芒然后另寻方法,江生还有别的选择吗?
可若是江生真能应对,那岂不是说他们这些青州散修真就是平庸之辈?
一时间哪怕是这些青州赫赫有名的筑基散修,心情都有些复杂。
而相比这些散修,徐潇和张晴则是对江生多了几分担忧。
她们是真不想看着江生这样俊俏的年轻修士就这么平白死在这里。
可江生却用最是平淡的语气把这些青州散修给羞辱了一遍,这个人的嘴实在有些毒了。
而且如此轻视青州修士,明显是没把她们揽月宗放在眼里啊。
难不成,江生这位蓬莱出身的道士真有什么手段应付?
相比这些人的复杂心情,出手的修士们却已经是喜上眉梢。
他们这番出其不意的攻势,哪怕是筑基后期的修士都难以招架,而这个江生又岂能抵挡得住?
地面震颤,县衙庭院里铺的青砖被破土而出的藤蔓直接顶飞,青色的藤蔓坚韧无比,把江生给层层捆住。
风刃锋利,火球爆裂,金针尖锐,种种法术均是致命。
在青色藤蔓捆住江生的瞬间,这些法术已经呼啸而至,眨眼间便将江生给淹没进去。
一时间只见江生所在之地各种术法炸开,火光四溅,烟雾缭绕。
看到筑基修士们一出手就已经把江生置于死地,一些练气散修已经是喜出望外:
“我青州豪杰果然非凡!你们看,几位筑基一出手,那江生就已经放弃挣扎了!”
“不错!他哪来的自信敢如此小觑我青州修士?此番怕不是要直接陨落在此了!”
“能亲眼看着一个筑基修士陨落在眼前,也是我等的机缘啊。”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就连那些发起攻势的筑基都感觉自己已经成功击杀了江生。
却不曾想,那烟雾火光之中,江生清朗的声音再度传出:“诸位青州道友果然有些本事。”
“可惜,想伤到贫道,还是差了点火候。”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变了脸色:什么?!
江生难道毫发无伤?!
风起!
莫名的,县衙堂前之中忽有风自西来。
先是和煦的清风,随后风势愈发猛烈,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是狂风呼啸!
当风将堂前的火花烟雾尽数吹散之后,所有人都瞅见,江生正毫发无伤的立在原地,甚至步伐都未曾动一动!
头上玉冠,身上青袍,都无半分烟熏火燎的痕迹。
而其周遭的块块青砖,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
风刃切割留下的光滑平整的碎块,火球爆炸产生的灼烧,金针洞穿的密集孔洞,密密麻麻的各类术法痕迹纵横交错,却都停在了江生周遭三寸。
负手而立的江生淡然一瞥,气势仿若渊渟岳峙,让方才出手的散修个个心凉了半截。
他们方才已经是默契联手出其不意了,本以为能把江生拿下,却不曾想江生竟然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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