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三绝惊煞!
献祭:三绝惊煞!
碑文之上,血色红光亮起。
一缕灰色光芒闪烁,径直射向天碑之前摆放的祭品。
光芒一闪,残刀、血酒、疾风草等物被光芒收拢,钻入了天碑之中。
随后,又是一股生机被强行抽走。
那是半年寿元。
天碑之上,光芒流动,神秘的符文忽闪忽灭,足足持续了三息时间。
而这一次,只遁出了一抹青光,那道流光盘旋在他的头顶钻入脑海。
冥冥间。
江彻感觉到了一抹凉风。
眼前的景色发生变化,客栈的场景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处看不见底部的崖顶,阵阵寒风呼啸。
一道模糊身影出现在身前。
一板一眼的演示着凉风刀势的刀招。
从基础逐渐到熟稔。
天地间,此刻只有他与身影二人,对方所修行的招式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
劈、撩、扫、斩、刺身影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与他的距离也越来越快,最后,正如之前献祭蛮牛劲大成时一样,那道身影彻底与他融合。
江彻闭上了双目,一道道凉风吹在脸上,好似就像是一道道刀芒落在身上,他对于凉风刀势的见解,也在逐渐明悟。
睁开双目,江彻眼底透出一丝精光,整个人猛然间跃起,伸手便抽出了挂在床头的一柄制式长刀,抬手间,便是向前一扫。
根基扎实,刀锋凌厉。
江彻此刻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修行刀法的毛头小子,反而是像一位习武多年的练家子,一朝献祭,可挡常人数年修习。
此时,他的护身实力平空再添几成。
尤其是在内息涌入握住长刀的手臂时,他的出刀速度,挥刀力度,更是大大增强,若是再与邓炎交手,他相信,不出三息时间。
对方必败无疑。
而若是遇到当场劫杀自己的卧虎山宋吉,此刻的他,也有能力与其一战,不至于两拳便被打翻在地,落入绝对下风。
简单的试了试凉风刀势的威能,江彻很满意,随后,他压下心头的各种心绪,转而将目标放在了三绝惊煞这门刀法之上。
完成了献祭,他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
那便是,只要残篇功法武技的破损不超过四分之三,献祭天碑便可以强行弥补那些破损的地方,仍然可以献祭。
是以,实验结束。
他该真正的修行三绝惊煞了。
那张银箔被江彻贴身放着,神情凝重的将其拿在了手中,逐字逐句的阅读。
上面没有任何图文,只有一行行篆刻的小字,没有记载任何的招式或刀招描写,反倒像是一篇导人向恶的经文。
片刻后,江彻重新放下银箔,闭上双目。
【献祭目标:三绝惊煞入门。】
已经完成了四次献祭的江彻明白,所想要献祭的目标越难,那么给出的祭品代价也就越恐怖越苛刻。
刘志修行数年之久,仍不得其门路,足以得见三绝惊煞的恐怖之处,和修行的难度,这等功法的品级上限,绝对是超出了一般人能够修行的范畴。
是以,江彻此刻对待三绝惊煞,根本不敢像是对待凉风刀势一样,直接设定为小成。
他怕届时设定的目标太高,他给不出祭品,导致耽搁时间。
如果仅仅只是入门的话,他倒不是没有机会做到。
献祭天碑亮起神秘的血色符文,足足持续了十息左右,上面才又重新篆刻了一行小字。
【献祭代价:三位内息境武者心头血各十滴、阴煞之气十道、尸血菇一株、削寿两年.是否献祭?】献祭天碑给出了代价,但江彻此刻却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些祭品,任何一个都不是轻易所能够搞到的。
三位同境武者心头血,这将意味着他至少要斩杀三位武者。
阴煞之气也不好搞。
想取阴气,先寻煞地。
可煞地又在何处?至于什么尸血菇,他目前连听都没有听过。
还有两年寿元的献祭.这才仅仅只是入门啊。
要知道,他修行蛮牛劲、修行凉风刀势、即便是小成境界,也不过削去了半年寿元而已。
两年寿元什么概念?那可是就差一点点就将是两年半啊!品阶高的功法,的确不是轻易便能够修行的。
相比较而言,反倒是诛杀三位同境武者更显得轻松了。
“尸血菇?”
妙春堂内,一名头发花白身着棉衣的老者眯缝着眼睛打量着江彻,沉吟片刻后,缓缓摇头道:“这东西不是正道来物,老夫这里是没有的。”
“那胡先生可知,何处可能会有?”
江彻不死心,继续追问。
自昨晚献祭天碑给出代价之后,江彻今早一醒便没有耽搁时间,立刻来到了附近的医馆询问。
“这个.”
胡姓老者有些忌惮江彻身上的官服,刚想搪塞过去,却看到对方目光深邃的眼神,本着不惹事的想法,他还是介绍了尸血菇的来历。
此物为宝药玉雪菇的变种。
生长之条件极为苛刻,只生长于血肉精华的尸体之上,且至少培育一年方可功成,大都为邪魔外道所有,是以,在市面上极为稀缺。
“一年.”
胡大夫的话打消了江彻准备亲自培育的想法,他实在是等不了那么久,当即皱起了眉头,又问了对方几句,但对方却摇摇头告诉江彻。
他确实不知道何处有这东西,也只是早年间见过一面而已。
江彻心下略感失望,拱手告辞。
既然尸血菇大都为邪魔外道所有,那他倒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江湖上,修行速成的魔道功法的武者可不在少数。
他不信找不到。
“大人.”
刚出了妙春堂门口,耿大彪便迎了上来。
“何事?”
“漕帮的人派人送来书信,说要您亲启。”
“打开。”
“是。”
耿大彪依言而做,将信封里面的纸张铺开,迅速扫了几眼。
“上面说了什么?”
“寇元胜问您,何时能见朱县尉,而且有些不耐烦的意思。”
耿大彪拱手奉上信纸,江彻扫了一眼,随手一团扔在水沟,神情淡然的安排道:
“大彪,回去带点人.休息了这么多天,也该搞点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