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被母老虎盯上的错觉?
有种被母老虎盯上的错觉?
“咯咯咯,咯咯咯。”
大公鸡惊觉有外人在家门口转悠,飞到房檐上,扯着嗓子嚎叫。
“天还没亮呢,这只傻鸡叫什么叫?”
“再叫把它宰了!”
秦氏被大公鸡嘹亮的叫声吵醒了,不满的推开了窗户。
恰在此刻,从大门外翻进来一个人,吓得她心尖一颤,一声比大公鸡还要高八度的尖叫直冲天际,刺人耳膜。
整个村子里的看家狗都被惊动了,可劲的起哄。
大公鸡也来了精神,叫的更欢快了。
一时间,各家各院鸡飞狗跳,格外热闹。
——
“发生了什么事?”
“娘,你怎么了?”
“莫不是中邪了,叫的这么惊悚?!”
暮家小院里更是乱成了一团,暮潇反应最快,穿着中衣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暮家姐妹俩披头散发,也裹着外衣,提着灯笼出了门。
“有贼!”
“快点抓住他!”
“不能让他跑了。”
秦氏惊魂不定,指着大门口,继续扯着嗓子尖叫。
暮潇想也没想,纵身一跃,扑向来人。
~~
季飞扬一脸懵逼。
他就是来喝酒的,咋就变成贼了。
暮潇来势迅猛,他来不及多想,只能见招拆招,化解他的攻势。
两人越打越快,瞬息之间过了十几招。
暮潇看清他的招式,心生疑惑,不自禁的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从此人身上,看到了三个侄子的影子。
招式出奇的一致。
犹似一个师尊教出来的一样。
“停,别打了。”
暮雨琳借着灯笼微弱的亮光,看清来人的样貌,惊得小心肝颤了三颤。
这是什么孽缘?!
好不容易见到的意中人,居然被她的家人当成了贼?
而她,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没有梳头洗脸.
好丢人!
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行不行?
——
“三哥,别打了,他是自己人。”
暮雨芙比妹妹慢了一拍,看清来人,也忙不迭的阻止。
暮潇虚晃了一招,抽身而退,在心里暗到了一声好巧。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此人和三个侄子师出同门,是一个师尊教出来的,怪不得招式雷同,感觉这么熟悉。
“咳咳。”
季飞扬顺势收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刚想解释,就见秦氏一脸不悦的从屋里走出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得他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娘,他是三个小侄的师兄。”
暮雨琳苦哈哈的笑,装作不晓得他的来意,硬着头皮圆说:“一大清早的来家里拜访,八成是有什么急事,来找云龙他们。”
“是吗?”
秦氏将季飞扬上下打量了一番,给足了女儿面子,脸色稍微缓和些。
“咳咳。”
季飞扬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耳根发烫。
他是有急事,不过是着急来喝酒。
这个理由说出来,感觉有点丢人?
“咦,季师侄,你咋来的这么快?”
暮雪烟从自己的房间推开窗户,露出一个小脑袋,笑眯眯的瞅着他。
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犹似及时雨,将他从尴尬的境地解救了出来。
“小师叔。”
季飞扬眸光一亮,刺溜一下窜到窗前,舔着脸巴结讨好:“师侄接到你的传信,没有耽搁片刻,连夜就赶来了。”
“哈哈。”
暮雪烟开怀大笑:“果然被石宝猜中了,你还真是嗜酒如命啊!”
“美酒谁不喜欢?”
季飞扬丝毫不介意她的调侃,搓了搓手,当真一副酒鬼的模样,舔着脸笑:“师叔您就别逗师侄了,有什么好酒,快点拿出来,给我尝一口呗。”
“成。”
暮雪烟爽快的答应,小手一挥,一个酒坛凭空出现在窗台上。
“好香。”
季飞扬迫不及待的解开封印,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果然是好酒。”
他陶醉的耸了耸鼻子,当着暮家所有人的面,抓起酒坛仰头就喝。
“咕噜咕噜咕噜.”
在暮家一众女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坛酒,没一会儿就见了底。
“哈哈哈,过瘾。”
他抹了把嘴,豪放的仰天大笑:“师叔果真是爽快人,没有让我白来一趟。”
“这样的酒,我还有很多。”
暮雪烟狡黠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笑眯眯的给他下套:“想不想每天都能喝到这样的极品美酒?”
“想。”
季飞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想就留下来。”
暮雪烟悠悠然抛出诱饵:“帮我做一件事。”
“没问题。”
季飞扬爽快的答应:“师叔尽管吩咐,甭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师侄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也不问是什么事”
暮雪烟狡黠的笑:“就答应的这么痛快?”
“为了极品佳酿。”
季飞扬霸气宣言:“拼上这条命,也值!”
“哈哈哈。”
石宝从主人的丹田里飞出来,拍着小手乐呵呵:“这么霸气的酒鬼宣言,必须得有人捧场才行啊!”
“过奖,过奖。”
季飞扬红光满面,双手抱拳,和石宝一唱一和。
“这是喝醉了,耍上了?”
暮雨芙看的好笑,用胳膊肘悄悄的捅了捅妹妹,笑得意味深长。
暮雨琳脸色发白,心里更是酸甜苦辣咸过了一个遍,不知是何滋味。
季飞扬进入小院后,自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她。
或许,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忘记了有她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刚开始她还在意形象,想着会不会丢人。
现在一片火热的心,已经凉哇哇的,快冻成冰块了。
——
“这个人,就是你喜欢的类型?”
秦氏此刻的心情,和女儿截然相反。
本着丈母娘挑女婿的心态,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此刻的季飞扬,连夜奔波,神情疲惫,头发散乱,胡子拉碴。
乍一看,确实有点邋遢,非常符合石宝形容的酒鬼的形象。
秦氏想不明白,女儿为何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藏在心里,相思情深,十年之久。
——
“嗯。”
暮雨琳见自家老娘面色不虞,惊得心肝儿一颤,从鼻尖里哼了一声,权当是回答。
“你看上他什么了?”
秦氏心气不顺,嗓门不由得拔高了几度。
“娘,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暮雨芙也惊得心尖一颤,忙不迭的提醒。
然则,已经晚了。
季飞扬笑容一僵,后背泛起一股凉意。
他就是想来喝个酒而已!
为啥有种被母老虎盯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