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西凉,救出母亲
我想回西凉,救出母亲
“母亲。”
暮云溪见养母没有嫌弃自己,心里涌过一道暖流:“是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溪儿,你能回来太好了。”
轩辕欣梓眸光含泪,看了眼暮云溪,又看了眼暮潇,把两人的手拉近,重叠在一起。
“他就是云溪?”
暮潇抬眸,看着个头几乎和自己平齐的少年,倍觉不可思议。
“是。”
轩辕欣梓知晓真相,笑着跟他解释:“溪儿从小命苦,被国师误诊为废脉,不能习武,幸而遇到了贵人,得以修复灵脉,重获新生。”
“贵人?”
暮潇眉梢轻扬:“你说的贵人,不会就是烟姐儿吧?”
“是啊。”
轩辕欣梓莞尔:“就是烟姐儿。”
“烟姐儿果真不凡。”
暮潇心生感慨:“才十岁的孩子,敢一个人闯仙域,灭夜秋水,成为龙岩城主。”
“烟姐儿帮了咱们很多。”
轩辕欣梓目露感激:“这次回来,咱们可要好好的谢谢她,还有溪儿,也不能忘了烟姐儿的恩情。”
“儿子不会忘。”
暮云溪目露坚定:“儿子已经决定了,终此一生,追随烟姑娘,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呃。”
轩辕欣梓呼吸一顿,刚想说一句,倒也不必如此。
“好。”
暮潇的反应和妻子截然不同:“你能这样想非常好,烟姐儿天资不凡,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追随在她身边,对你自己也会非常有利。”
“我没想沾她的光。”
暮云溪心性耿直,下意识的辩解:“只是想报答她。”
“潇哥没有说你.”
轩辕欣梓心神一惊,唯恐他的口气太冲,惹暮潇生气。
“没关系。”
暮潇看出她的紧张,拍了拍她的手背,反过来安慰她:“溪儿心地纯善是好事,我不会怪他。”
“母亲,您身体无碍了,我想.”
暮云溪忽然觉得这一幕很扎眼,内心酸涩的难受。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感悟了。
他和养母之间,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那些母子俩相依为命的日子,终将随着时光的流逝,记忆越来越模糊。
而他,也不可能再留在这个家。
是时候该和过去告别,开始新的生活了。
——
“溪儿,你想说什么?”
轩辕欣梓见他欲言又止,涌起不好的预感。
“我想去西凉。”
暮云溪忽然一撩下摆,跪在了地上。
“你要去西凉?”
轩辕欣喜呼吸一窒,难以置信。
“是的。”
暮云溪目露决绝:“请母亲准许。”
“你为什么?”
轩辕欣梓捂着胸口,心如撕裂一般痛。
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亲手养大的儿子,要抛弃自己,回西凉皇室,找寻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想.”暮云溪有自己的坚持:“在去仙域修炼之前,亲手了解这段恩怨。”
轩辕欣梓花容变色:“你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轩辕离”
暮云溪右拳紧握,目露憎恶。
“不可!”
轩辕欣梓下意识的阻止:“溪儿,你别冲动,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为了你自己的道心,也不能背上杀父的恶名。”
“不杀他。”
暮云溪不甘心:“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亲生母亲,继续受他的折磨吗?”
“你可以把慧妃救出来。”
轩辕欣梓在他说出亲生母亲时,心尖又是一痛,疼的无法呼吸。
“我会的。”
暮云溪目露坚定:“我会救出母亲,让她脱离苦海,回北辰国和亲人团圆。”
“你既有此意”
轩辕欣梓眸光含泪,无力再劝:“那便去吧,母亲不会拦你。”
“你一个人去吗?”
暮潇忽然开口,试探着问:“没有人帮你,仅凭你现在的实力,想要闯进皇宫救人,无异于羊入虎口。”
“我不需要闯宫。”
暮云溪唇角漾起一丝嘲讽的笑:“我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告诉他们所有人,当年被他们抛弃,瞧不起的废物回来了。”
“你这样做.”
暮潇心有疑虑:“会不会太冒险了些,就算已经脱胎换骨,重塑灵根,以你现在实力,尚未引灵入体,没有丝毫法力,和不会武功的凡人,没有任何差别,有人想害你,稍有不慎,一杯毒酒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会小心。”
暮云溪无所畏惧:“不给他们害我的机会。”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暮潇沉思稍许,善意的提点:“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现在就回去,会等到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再去找他们报仇。”
“溪儿,潇哥说的对。”
轩辕欣梓忧心养子,真心为其着想:“你现在回去,太危险了,不如再等等,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回去。”
“我不想再等了。”
暮云溪去意已决:“拖一天,母亲她,就会多受一天苦,或许,她也在苦苦的煎熬,期盼着我去救她。”
“唉。”
暮潇凝视其数秒,黯然叹了口气。
“潇哥,你.”
轩辕欣梓双手交握,用力揉搓了几下,像是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
“嗯?”
暮潇见她欲言又止,关切的问:“欣梓,你怎么了,想说什么?”
“潇哥.”
轩辕欣梓纠结许久,终是说了出来:“溪儿一个人去不安全,你陪他去吧。”
“我?”
暮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明显了懵了一懵。
“溪儿的亲生母亲,容慧公主.”
轩辕欣梓强忍着心头的酸涩,说出实情:“和你也是旧识,你们感情很好,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见到她,或许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
“青梅竹马么。”
暮潇闻言,眸光迷离,露出几许茫然。
“婆婆一直不愿意接受我。”
轩辕欣梓黯然落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她心里,容慧公主才是钟意的儿媳妇,和你最般配的那个人。”
“欣梓,别哭了。”
暮潇幽幽的叹了口气,把人搂进了怀里:“或许你说的是真的,我和她相识,曾经感情很好,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了,现在的我,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和你的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