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听到了她的话
他真的听到了她的话……
燕荺倾气笑了:“娘亲是这个意思吗?”
暮雪烟睁着大眼睛装无辜:“不是这个意思吗?”
“你这丫头。”
燕荺倾用手戳了下她的额头:“一肚子鬼心眼,都用在和娘亲斗法上了。”
“嘻嘻。”
暮雪烟耍赖似的搂住娘亲的腰,往她怀里拱了拱小脑袋,亲昵的蹭着她的心口。
“唉,让娘说你什么好?”
燕荺倾心软了,不忍再苛责女儿,把一肚子怨气,都发泄在她的师尊身上。
“你那个师尊也是,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这么小的孩子,就紧逼着修炼,片刻也不能停歇,这不是,揠苗助长嘛。”
“嗯嗯,就是呀。”
暮雪烟笑嘻嘻的附和,一个劲的点头。
“以后别跟着他修炼了。”
燕荺倾不解气,又不忿的抱怨:“这么练下去,把人都练傻了。”
“嗯嗯。”
暮雪烟下意识的接了一嘴:“我也觉得,没有师尊最好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咳咳。”
她说的很顺溜,听到燕荺倾耳朵里变了味。
当娘的心疼女儿,容不得女儿受半分委屈。
“烟姐儿,你师尊对你不好吗?”
燕荺倾听她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情愿,稍显急切的问了出来。
“啊?!”
暮雪烟没想到一时嘴快,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有点懵:“没有啦,他对我,没有不好,也没有多好,说不上来是哪种感觉,反正就是挺冷淡的,跟他的性格有关……”
“这么说,就是不算好?”
燕荺倾有自己的理解:“徒弟对师尊,都是很尊敬的,亦师亦父,有孺慕之情,把他看做半个父亲。”
“听你的语气,不仅没有把他当成父亲,反而有点嫌弃,这算怎么回事?你不喜欢他,应该就是,他对你不好……”
~~我嘞个去!
娘亲的想法,也太惊悚了?谁说徒弟对师尊,就要有孺慕之情,把他当父亲了。
至于嫌弃嘛,是有那么一丢丢。
谁让他那个人,不拘言笑,性子冷的跟冰块儿似的,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暮雪烟听到娘亲的惊人之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烟姐儿,你跟娘说实话……”
燕荺倾见女儿没说话,误以为自己猜对了,有些着急:“你师尊是不是对你不好?真要是这样,咱就不跟着他修炼了,娘亲不能让你受委屈。”
“不不不,娘亲你误会了。”
暮雪烟不吐槽了,忙不迭的辩解。
开啥玩笑?她还想打着师尊的名义,去深海修炼呢。
不当他的徒弟,以后连借口都没了。
“我没说师尊对我不好,就是他那个人,性情很冷淡,不喜说笑,对任何人都一样。”
“你也知道我的,我是什么性子,和他截然相反。”
“所以吧,就觉得,挺难相处的。”
“除了这个,其他的都还好,他不管我,我更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当这个师尊不存在。”
~
“外出游历,他也不管你?”
燕荺倾蹙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呃。”
暮雪烟囧了,有种挖坑把自埋了的感觉。
“不,不是啦,不是不管,就是不怎么说话,挺憋闷的……”
她磕磕巴巴的解释,没有发现,挂在脖子上月牙形玉坠微微颤动了一下,泛起一道荧光。
“烟姐儿,快出来,你师尊来了。”
须臾之后,小院里响起暮雨芙急切的喊声,房门被她拍的碰碰响。
啊,他怎么来了?
真特么的邪了!她的信口胡扯,不会都让他听见了吧?!!
暮雪烟懵了,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你师尊来了?这就要走吗?”
燕荺倾心里咯噔一下,和女儿一样,涌起不好的预感。
她一时没憋住,好一通抱怨。
不会让仙师听到了吧?“大嫂,烟姐儿,你们在干嘛,咋还不开门啊?”
暮雨芙没听见屋里的动静,有点着急,拍的更响了。
“呃。”
暮雪烟和娘亲对视一眼。
娘俩都囧了。
~~“墨仙师大驾光临,暮家蓬荜生辉。”
“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仙师如不嫌弃寒舍简陋,请进屋喝杯清茶。”
暮雨芙的大嗓门,没把娘俩敲出来,把老太君和秦氏等人,都从屋子里喊了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师尊不喜喧闹,不用来家里喝茶了。”
暮雪烟听到老太君的热情邀约,惊的心肝儿一颤,麻溜的开了门,替他回绝。
“咳咳。”
秦氏目露尴尬,笑着嗔怪:“仙师难得来一趟,你这孩子,咋那么不懂事?”
“不是我不懂事,是他……”
暮雪烟刚想说一句,是他不喜喧闹,不愿与人交往。
就见墨逸尘广袖清袍,踏空而来。
一步一步,非常之淡然自若的,从半空走下来,进入小院。
白衣如雪,仙风道骨。
清隽俊秀的容颜,映趁的小院都亮了几分。
“你你你,咋下来了?莫非,他真的听到了她的话!
故意和她作对?
暮雪烟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的溜圆,华丽丽的结巴了。
“咳咳……”
秦氏又咳嗦了两声,替孙女圆说:“仙师莫怪,我家孙女还小,这是看到师尊来,高兴的傻了。”
暮雪烟:“……”
确认过眼神,是亲奶奶!
这么损自己的亲孙女,真的好吗?
“呵呵。”
暮雨芙难得看到鬼机灵的小侄女,尴尬的神情,没忍住笑出了声。
暮雪烟嘴角抽缩,小脸发黑。
好在,墨逸尘仅是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并没有真的进屋喝茶。
让她不至于太过于难堪。
~
“仙师又要带烟姐儿去游历?”
老太君和秦氏,听清墨逸尘的来意,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碍于他的身份,两人即便有所不满,也不好表露出来。
“不会很久的……”
暮雪烟刚想忽悠几句,让二老放心。
就听见墨逸尘直言不讳说:“的确不是很久,也就五个月而已。”
说话的语气,和她刚才在屋里,忽悠娘亲时一模一样。
暮雪烟:“……”
实锤了!这丫的,就是听见了。
故意来给她拆台的!
她又不是故意诋毁他的形象。
至于这么小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