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送啊
…
话说江鸿飞就聚义厅上询问徐宁可会破连环马?
徐宁非常自信地说:“我徐家钩镰枪法专破他连环马,他连环马撞到我手,定教他匹马无归!”
当下,徐宁便在聚义厅上拿起一把钩镰枪为众人展示。
徐宁边演练钩镰枪法、边说:
“但凡马上使这般军器,就腰胯里做步上来,上中七路,三钩四拨,一搠一分,共使九个变法。若是步行使这钩镰枪,亦最得用。先使八步四拨,荡开门户,十二步一变,十六步大转身,分钩、镰、搠、缴;二十四步,那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强。此是钩镰枪正法……”
此时聚义厅上不乏武技高手,他们全都看出来了这钩镰枪法的精妙。
关键,徐宁又教步军藏林伏草,钩蹄拽腿,下面三路暗法,专克连环马。
江鸿飞也不废话,叫各支步军,每军选三五百钩镰枪手,跟随徐宁晓夜习学这钩镰枪法,及藏林伏草,钩蹄拽腿,下面三路暗法。
不到半月时间,水泊梁山已有数千学会了钩镰枪法的将士。
江鸿飞并众头领看了大喜,准备破敌。
徐宁说:“钩镰枪并挠钩,正是此法。”
呼延灼大喜,传令先锋韩滔和副先锋彭玘先去出哨,同时下令锁上连环马,准备出战。
是夜三更,水一军和水二军先载步六军和步七军使钩镰枪军士以及神机军并红衣大炮过渡,四面去分头埋伏已定。
许贯忠冲江鸿飞拜道:“哥哥,小弟浅见,未知合哥哥心意否?”
这段时间,呼延灼他们天天挨炮击,让呼延灼及他手下人马都对炮声留下了心理阴影。
平明时分,江鸿飞率领亲卫军和背嵬军人马,隔水擂鼓,呐喊摇旗。
可这大军一乱,哪是一两个人就能约束的?
孙静说:“正该如此藏兵捉将。”
只见,炮弹如火流星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呼延灼他们的步军砸来,响处风威大作。
呼延灼看了大怒,引连环马望北冲将过来,想要消灭神机军。
江鸿飞听完,问左右:“许军师此法如何?”
这时,只听得正北方向连珠炮响,数百门红衣大炮突然率先向着呼延灼他们所率领的步军发起了进攻。
江鸿飞道:“愿闻其详。”
呼延灼等人平南一望。
北边主将鲁智深见此,立即引兵尽投败苇折芦、枯草荒林中乱走。
这也就罢了,水泊梁山的神机军还每日都炮袭骚扰呼延灼他们。
许贯忠说:“明日开战,以步军为主,马军为辅。孙吴兵法却利于山林沮泽。却将步军下山,分作三面十队诱敌,使红衣大炮主攻。但见呼延灼军马冲掩将来,都望芦苇荆棘林中乱走。先把钩镰枪军士埋伏在彼,每十个会使钩镰枪的,间着十个挠钩手。但见马到,一搅钩翻,便把挠钩搭将入去捉了。平川窄路也如此埋伏。此法如何?”
韩滔听言,便想引着五百连环马去击溃这支梁山步军。
这让呼延灼大把大把地掉头发,都快愁死了!
呼延灼甚至想好了,就一胜,哪怕他只杀梁山军三五百人,捉一二百个喽啰,他立即就挟“大胜”收兵,以后再也不来剿水泊梁山了。
骑兵最不怕的就是步军,尤其是具甲重骑兵,对上步军简直就是碾压级的存在。
呼延灼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炮响,就见西边又是四路人马起来。
而赵宋朝廷方面还迟迟不给呼延灼派援军,更不给呼延灼派水军,让呼延灼根本就没办法打这仗。
之后,再渡各支马军去各个离开梁山泊的要道埋伏……
可不等韩滔出战,呼延灼等人又见正北、东北、西北方向也出现了三支步军,他们也有三千多人,正在招飐呐喊。
呼延灼断言道:“这厮这么久不出战,今日突然出战,必有诡计,我等不可不防。”,然后对韩滔和彭玘说:“我们分兵与贼寇厮杀,我去杀北边人马,你二人去杀南边人马。”
却说呼延灼、韩滔、彭玘自从来到梁山泊,每日都率领马军来水边搦战。
可水泊梁山根本就不鸟呼延灼他们,只派水军牢守各处滩头,水底钉了暗桩,摆出一副真要将他们拖上半年的架势。
彭玘说:“北边这三支贼军,也都是梁山军旗号。”
而真就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很快,呼延灼便全身披挂,骑了踢雪乌骓马,仗着双鞭,大驱三千连环马杀奔梁山泊而来。
因此,一听见炮响,呼延灼等人就心慌不已。
可就是这样小小的愿望,水泊梁山都不给呼延灼机会,让呼延灼饱受煎熬!
江鸿飞于是下令:
“明日之战以步一军、步二军、步四军、步五军诱敌,以神机军主攻宋军步军,步六军、步七军于芦苇荆棘林中埋伏,马一军、马二军、马三军、马四军、马七军、马九军、马十军于各个必经之地捉俘,踏白军、破敌军、铁浮屠伺机击溃其步军……众位切记,这三千具甲重骑兵甲马我都要,不可放走一匹!”
战前会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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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呼延灼正在中军帐内惆怅,忽听得探子报知,梁山军终于肯出战了。
只见,呼延灼他们的步军,被红衣大炮打得,东赶东走,西赶西走,乱糟糟的,阵型全都乱了。
呼延灼他们的步兵见此,不战自乱,急得韩滔和彭玘赶紧去约束步军。
所以呼延灼豪气干云地说:“管他是不是梁山贼寇,只要出现在这战场上,不是我方人马,便是梁山贼寇一方的,只顾把连环马冲将过去,剿灭便是。”
韩滔和彭玘前来与呼延灼商议道:“正南、东南、西南各有一支步军,看人数,这三支步军加一起不下三四千,应该也是梁山贼寇。”
隔水望见江鸿飞引着许多军马来战,呼延灼叫手下将士摆开马军。
四更,渡步一军、步二军、步四军、步五军、踏白军、破敌军、铁浮屠过去。
而那神机军,还在败苇折芦、枯草荒林后面。
呼延灼大驱连环马,卷地而来。
三千具甲重骑兵,用铁链连上,其声势宛如九霄神雷“轰隆隆隆隆……”不间断地炸响。
不多时,呼延灼就看见了败苇折芦、枯草荒林后面的神机军。
呼延灼感觉到了,这败苇折芦、枯草荒林中可能藏着梁山军。
可由质量这么重的具甲重骑兵组成的连环马,一齐奔跑起来,就收勒不住。
这使得,呼延灼就是想叫停连环马,都不可能,他们只能冲入其中。
这时,只听里面唿哨响处,钩镰枪一齐举手,先钩倒两边马脚,中间的具甲重骑兵便被带倒了。那挠钩手军士上去一齐搭住摔得七荤八素地宋军将士拖入芦苇中,便生擒活捉了去。
很快,这三千连环马,便乱滚滚都攧入荒草芦苇之中,尽被捉了。
呼延灼见中了钩镰枪计,他最大的倚仗连环马全都折在了这里,既心疼不已,又不敢再深入。
随即,呼延灼狠狠一咬牙,便勒马回南边去找韩滔和彭玘。
可呼延灼刚到南边,就见梁山军的铁浮屠将其步军给冲得七零八落,梁山军的马步军紧随其后正在四处捕捉他的步军将士。
见败局已定,呼延灼仰天长叹,只能向着没有梁山军旗号的地方逃窜。
呼延灼一直便望西北上来,行不到五六里路,早拥出一支马军。
这支马军最前方坐着一员将领,只见他:
堂堂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髯,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胯下一匹赤兔马,手上青龙偃月刀,不是梁山马十军统制大刀关胜,又是何人?
关胜拦住呼延灼的去路,一挺手中青龙偃月刀,大呵道:“败将休走!”
呼延灼大怒,舞起双鞭,纵马直取关胜!
关胜舞动青龙偃月刀来迎呼延灼。二将交马,正是对手。只见
鞭舞两条龙尾,刀劈一排虎势。三军看得眼睛花,二将纵横交马。使刀的闻名寰海,使鞭的声播天涯。龙驹虎将乱交加,这厮杀堪描堪画。
关胜与呼延灼的厮杀,正是对手。两个斗到四五十合,不分胜败。
呼延灼见关胜厉害,双鞭连打,几十个光鞭便向着关胜乱糟糟地笼罩而来。
关胜拼尽全力才勉强挡下了呼延灼的第一波光鞭。
见关胜到了强弩之末,呼延灼使出浑身解数,连打出一百多个光鞭,让关胜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没办法,关胜只能将刀垂下,调马便走。
呼延灼想要打死关胜,这样他才能震慑住关胜手下的梁山军将士,进而从这里逃走。
所以,见关胜跑了,呼延灼立即挥舞双鞭追了上去。
似乎呼延灼胯下的踢雪乌骓马比关胜胯下的赤兔马要好上一点。
两人越跑,距离越近。
眼见着,呼延灼就要追上关胜了。
呼延灼扬起手中钢鞭,就准备向关胜的后心打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关胜突然回身一刀!
旋即,就见一个巨大的光刀向着呼延灼斩下!
呼延灼这才意识到:“坏了!拖刀计!”
呼延灼连忙举起双鞭去挡!
可尽管呼延灼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但他还是被关胜一刀给劈得倒飞了出去。
人还在空中时,呼延灼就喷出去了一大口鲜血!
在地上滚了三圈后,呼延灼立即就站起身来,准备再战。
可不等呼延灼抬起他的钢鞭,关胜的青龙偃月刀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
战后一统计:
此战击杀了一千多宋军将士,擒获了六千多宋军俘虏。
缴获了完整可用战马一千六百余匹,伤马、死马一千三百多匹,一等铁甲四千九百八十多副,一等马甲四千九百八十多副,一等头盔四千九百多顶,长枪五千九百多根,衮刀二千九百多把,神臂弓九千多张,箭矢不计其数,其余缴获还在清点之中。
而梁山军这边,连伤带亡加一起,一共也不过才只有二百多人。
又是一个毫无争议的大捷。
呼延灼、韩滔、彭玘全都被生擒活捉,不过,三人或多或少,全都受了不轻的伤。
江鸿飞派牟介给三人看过了,受伤最重的是呼延灼,他被关胜打出了不轻的内伤,正经需要将养一段时间,韩滔和彭玘所受得则是外伤,让强化属性灵力强的炼气士帮他们治疗一下就没事了。
跟之前招降关胜、宣赞、郝思文差不多,江鸿飞并没有贸然就亲自过来招降呼延灼、韩滔、彭玘,而是派他们的亲戚朋友先过来跟他们谈谈再说。
有人可能想问,水泊梁山有呼延灼他们的亲戚朋友?
以前没有。
如今倒还真有一个。
看见来人,被关在水泊梁山大牢中的呼延灼,大为震惊道:“叔公,恁为何会在此地?”
呼延灼的叔公,也就是登州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苦笑:“与你几个相同,我亦是战败被俘之人。”
呼延灼难以置信地问:“你平海军亦被这伙贼寇给击败了?”
呼延庆边帮呼延灼解开捆灵索,边说:“梁山军是先灭掉我登州平海军及澄海军,才跟你们决战的。”
呼延灼恍然大悟:“难怪朝廷不给我们派水军,原来朝廷已无水军。”
呼延庆没有解释他们根本就没收到赵宋朝廷的调军命令,只是在给韩滔和彭玘也解开捆灵索后,说道:
“寨主教我带话给你三人,你们若愿意留在山上入伙,他必不亏待你们,你们若不愿留在山上入伙,他为伱们每人准备了一百灵钱,你们拿了就下山罢。”
虽然呼延灼早有预感,但直到这时,他才确定,呼延庆已经投了水泊梁山。
呼延灼皱眉道:“叔公投敌了?”
呼延庆很平静地说:“如今朝廷尽是心地匾窄之徒,忘人大功,记人小过,我折了平海军,他如何不见我罪责?我若不投水泊梁山,必被治大罪,还要祸及家人。”
“唉~~~!”
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呼延庆又主动说起:“我被俘后,寨主亦曾说过,愿放我离开,可我与那沙门岛近在咫尺,又多次从那里前往金国,岂能不知,那里是何等地狱,去了他那里,真是生不如死?故而,我便央求寨主留下我。寨主开恩,准我举家上梁山。不只是我,我平海军及他澄海军的人大多都上了梁山。”
说到这里,呼延庆推心置腹地对呼延灼说:“投不投我水泊梁山在你,我不会逼你,寨主豁达大度,更不会逼你,但亲戚一场,我还是衷心劝你一句,慎重选择。”
想了想,呼延庆又将沙门岛上的恐怖跟呼延灼等人说了一遍。
“……寨主他们在王教头的腹中取出了一百零八个鱼钩、一斗锯末,后来,回到水泊梁山后,王教头四肢上的骨头被我水泊梁山的高手一寸一寸震断,再由安、牟两位神医重新接上,其徒史大郎每日用灵力为他梳理,可这也只不过才让王教头有了个人样,不至于像从前那般与鬼怪无异,如今,王教头已成废人,一身强大的修为尽失,手脚皆不能动,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呼延灼三人听得头皮发麻,彼此商量了一会,都认为,他们折了朝廷这么多军马、兵甲、钱粮,回去不死,也得刺配沙门岛,要不然……还是投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