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兵败被俘,王子不甘束手
大王兵败被俘,王子不甘束手
“妈呀——”
“不,不对啊!”
“快跑,快跑啊!”
一哄而散。
如果说之前的场面,他们还是自知力不能及,还在心里预期内的话。
眼前苏曜这一蹦一跳的,踏破冰河而来的画面实在是太震撼心灵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绷不住了。
他们尖叫着四散而逃,生怕落得河对岸那些同伴般的悲惨下场,完全不敢再面对这个如鬼神般的敌人。
那丘力居更是彻底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曜竟然真的能够跨过这道天堑,继续向他追来。
“这,这怎么可能……”丘力居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然而,现实可不容他多想。
他猛然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奇蠢无比的事情。
这个疯批下马是为了飞过来。
他下马,是所为何来?
惊出一身冷汗的丘力居慌忙扭头,冲向自己的战马,拽紧缰绳翻身而上。
而就在这瞬间,只听身后碰的一声——苏曜到了。
一股巨力,狠狠的打在丘力居肩膀上,让他天旋地转,跌倒在雪地上。
在躺倒着的丘力居眼前,那些“忠诚”的亲军们骑着马儿四散而逃,任他扯破喉咙也没人回头再看他一眼。
没救了.
看着苏曜冰冷的眼睛,丘力居绝望的闭上了眼:
“你赢了,动手吧。”
在这最后的时刻,丘力居展现出了一位乌桓大王的骄傲。
他没有再摇尾乞怜,而是梗着脖子只求一个痛快。
然而,他等了片刻却不见苏曜动手,微微咪眼一看。
就见苏曜笑嘻嘻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锤子,咣当一下砸到他脑门上,丘力居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对于这個贼首,苏曜哪能这么容易顺了他心意。
“什么?!”
“我军败了?”
平刚城,辽西乌桓的主城。
王子楼班大惊失色。
他双目赤红的盯着那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斥候亲兵,怒喝道:
“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那白马长史全军都被围困了吗?”
“父王不但有近三万大军压阵,还有最精锐亲军的保护,怎么可能转眼间便一败涂地?”
“你可打探清楚了?”
“在这幽州,还有何人能有如此本事?”
“怕不是那些狡猾汉人的谣言!”
斥候跪在地上,被王子楼班的怒喝声吓得瑟瑟发抖,他急忙解释道:
“王子殿下,小人打探得千真万确啊。”
“苏将军,那个在河北让咱们吃了个大亏的苏将军他来幽州了。”
“三万大军猝不及防,被他打的一败涂地啊!”
“甚至.”
斥候咽了下口水,左右张望下,小声道:
“大王.连大王都被那苏将军捉走了啊.”
“什么?!”
五雷轰顶!
楼班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全无一丝的王子风度。
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在他们辽西的乌桓人心目中,丘力居大王是所向披靡的存在,是整合他们部族带领他们走向荣耀的领袖。
然而,这位伟大的大王,他尊敬的父亲,竟然几次三番的败于那汉人将军苏曜之手。
而且,居然还被俘虏,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汉人,那汉人怎么可能如此厉害?!”
楼班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是汉朝皇帝的铁骑亲军出塞了吗?”
“是,又不是。”
斥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低声说道:
“王子殿下,那汉朝的铁骑不过几百人,真正力量的还要数那苏将军本人啊!”
“听那大王的亲兵说,此人单骑追击他们数百人,勇不可当,杀得他们是伤亡惨重,血流成河。”
“不但没有一个人能在他手里走个一招半式,他还走跳如飞,踏破冰河.简直就是神兵天降啊。”
“眼下,不但大王亲兵们蜂拥而逃,那些溃兵们也是满山满谷的跑来,人们都在惊恐于他的威名,说他是无敌的战神,是远超那白马长史的将军。”
“什么??”
楼班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
“单骑追击数百人?跳走如飞,踏破冰河?”
老实说,失败——楼班咬咬牙,也能够理解。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而自古又是兵败如山倒。
想来那苏将军也着实是个有本事的人物,这次突然出塞,暴起发难之下打了父王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仓促重振的那些战士们一哄而散倒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自古兵败如山倒嘛,这一旦打了败仗,大家疯了一样的跑,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那关于兵败的传言也会越传越离谱。
但是,如此夸大一个人的本事,是否有点太离谱了?
“你这怕不是把溃兵们的疯言都给我倒过来了吧?”
楼班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无敌的战神?”他冷笑一声,“上一个在幽州号称无敌的战神,那白马长史公孙瓒还不是被打得连战连败。”
“传令下去,即刻召集辽西所有的部落勇士,接应溃兵,重整旗鼓,做好迎战汉军的准备!”
“啊?!”
不但那斥候听了大惊,这房间内聚集着的他的亲信和各部贵人们全都大惊失色。
“迎战?”
“王子殿下,三思啊!”斥候急忙劝阻道:“那苏将军眼下正势不可挡,我军若是正面迎敌,只怕会重蹈覆辙啊。”
“闭嘴!”楼班怒吼一声,将斥候踹倒在地:“汉人如此咄咄逼人,不准备迎战,你们莫不是想要投降不成?!”
“这”斥候哑口无言。
斥候被踹得口吐鲜血,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退下。
而那些贵人们也只能面面相觑,沉默不言。
至于楼班,他则站起身来,目光闪烁,远非表现出的那么热血激动。
实际上,他很清楚这次幽州之战,己方已经是输得一败涂地,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再组织什么反击,但与此同时,大汉也难以深入他们的腹地。
他此番表现更多还是表演。
他很清楚,在这场战后,接下来他面临更大的危机,并非汉军的威胁,反而是其父王失位后,辽西乌桓部落首领的归属问题。
这才是关乎他身家性命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