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就要多练
菜,就要多练
赏赐?
倪岢也就是嘴上说说,他压根就没打算给什么赏。
不错,这一身胡服的汉儿把这逃跑的老鼠抓了回来确实是个意外之喜。
倪岢最初也是打算掏几个赏钱给苏曜。
但让倪岢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竟表示不满,挟功邀赏,还执意面见自己,那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只见三个顶盔带甲的汉将飞驰而来,翻身下马半跪行礼道
“我等来迟,请都督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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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死!”
而始作俑者,那个他刚才完全没当回事的混小子,已经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血啧,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战马不愿撞门,主动降下了速度,但胡骑副官的长矛却先一步扑面而来。
“头领呢?”
这一下村民全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还是个有这么大来头的大官!
金戈交击之声响个不停,几个回合下来,陈质肩头和左臂就挂了彩。
然而听过信息后,苏曜脸上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擦了把冷汗。
“什么?!”
现接管你江家村,命尔等全力配合,违令者斩立决!”
就这样,两人配合,苏曜在村中奔走斩杀大股的敌兵,而陈质守在大门,断绝侥幸逃离之人的生路。
现在这个传说般恶鬼一样的人物突然出现在面前,再加上其所展示的压倒性战力,倪岢顿时膝盖一软,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抓住他!”
这一下,他们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外面还有近百人啊!
随着身后这一声暴喝,胡骑副官心口一凉,一把短矛透体而过咚得一声插到了大门上。
银芒再现,三具无头的身体肩并着肩。
拨开箭矢,后退两步,背靠寨门的陈质已无路可退。
倪岢怂成了熊样,对于如此恐怖的杀戮,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蹩脚的汉话半天说不利索:
“你,你,你是苏都督?你没死?!”
“你,伱,你”
“随我来,快!”
倪岢都气笑了,他高举战锤,猛的一砸,就要了结这蠢货的狗命,然后.
我锤儿呢?!
虎背熊腰的倪岢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就这么愣神的一瞬间,他只觉腰眼处有一股巨力,竟轰的他腾空而起,一下飞了出去!
“力量有余,速度不足。”
“来得好啊!”
“啊??”里长吓了一跳。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
“兀那汉儿,给老子闪开!”
他要从这里出兵,在明夜直捣黄龙,摧毁胡人大营。
“持节都督?!”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所以即便陈质守不住大门,其实这些胡人也不可能跑得掉了。
“受死!”
结果,什么都没赶上,只见到一地可怕的无头尸体。
“质,尽力而为。”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王凌这话里,除了苏曜身份外,那所谓奉令持此节杖都督雁门诸军事完全就是信口胡诌的矫诏。
陈质和里长等人愣愣的看着那个之前高大威猛,杀人无算的恶徒此刻像个脆弱的鸡仔,在苏曜面前不住的后退。
苏曜想了下,昨天陈质的表现,作为一个大众脸,战斗力还算可圈可点,于是便点头道
“这”
只要你能打赢,那么该有的赏赐一个不少,但要是打输了,那就是数罪并罚。
迎面而来的则是三个充满困惑的胡人战士:
陈质咽了下口水,虽然敌酋已经被缚,但这里还有近百胡人。
其中最著名的便是留下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一名言的陈汤,与一人灭五十国再通西域的班超。
发话的卫兵下巴猛遭一重锤,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向天花板。
这一下不但江里长楞了,连陈质也懵了,什么大军?
于是接下来,他们就看到了令其终身难忘的一幕。
他们就只见到苏曜与陈质两人浑身浴血,正在胡兵的尸体上擦着刀上的血啧。
不但足有四个骑手,打头那位还是这里胡骑的副官!
于是倪岢的声音也就无法传到远处巡逻的卫兵那里。
不过陈质等人现在的心思却在另一点上,这个少年,究竟何许人也?
“dudu?”
而得到苏曜授意后,王凌拿出节杖,往地上一插
可怕,渗人。
咻——
现在骚乱声越来越大,不知道会面对多少敌人。
正所谓形势反转旦夕间,现在轮到苏曜决定怎么处置那熊货了。
“大汉使匈奴中郎将,门下督苏曜苏都督,奉令持此节杖都督雁门诸军事。
今天下未平,胡贼大军也仍在郡中肆虐,质正该随都督保家卫国,效犬马之劳才是!”
然而杀上头的苏曜自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但室内他们尚有十人之众,头人也只是猝不及防,这一个毛头小子还能让他反了天了?
什?!天怎地真反了?
天地倒转!
作为他已故独子的同窗好友,又是为村庄找来救兵的有功之人。
“你一个堂堂新郎官,不好好在江家养伤,当你的姑爷,大清早跪我这是干什么?”
三人叮叮当当打作一团,陈质以一敌二仍然不落下风!
九个持刀的卫兵啊,在有所警觉的情况下,竟然毫无作为,连哀嚎都没怎么发出一声就横七竖八的躺成了一片。
最终他在庆功宴结束后上床休息,结束了这一天。
这个小兄弟难道就只是为了卖友求荣?
手无寸铁的倪岢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大喊
“卫兵,卫兵?来人啊!!”
“啊这.”
众卫兵惊呼一声,忙抽刀向前,散成一个半圆形的势态围困苏曜。
也因此,在大汉朝永远不缺富有冒险精神的军将。
甚至在数回合后,顺利将其斩杀。
boss战前的准备已然就绪,下来就要准备踢门去了。
也正因为有这些诸多前辈的丰功伟绩,所以众将士对苏曜扯大旗当虎皮的行为,完全默许,甚至还即兴发挥起来了。
为此,这支百骑队,一个都不能放走。
苏曜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只是告诉了江里长,他们需要在村庄内暂时驻扎一天,要求提供补给就算结束。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吗???
唰唰——
不过苏曜倒不在乎,他走到陈质身边,解开绳索。
“混账东西,快保护头领!”
然而若是想全歼的话,就需要想点办法了,毕竟在苏曜心中,这里是他明日藏兵的据点。
就这么一会功夫,室内的九个卫兵便全被他的战锤敲烂了脸,不是下巴鼻子被砸的内陷,就是眼睛被锤了个血窟窿,甚至还有天灵盖直接被敲了个粉碎。
毕竟,现在可是大汉朝,与后世宋明两朝对擅开边衅的严厉处罚相对。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不能拖了,等会万一那个妖孽赶到,他们可就.
“杂鱼,受死!”
陈质心头砰砰狂跳,他必须让开,不然光撞都会撞死他。
“他对我已经没用了,剩下怎么处理是你们的问题了。”
苏曜收好战锤,将其背到身上,问陈质
“你们,谁都别想过去!” 寨门口,化身寨门守卫的陈质持剑大喝一声,迎着两位逃来的胡人就冲上了去。
江家里长一脸的难以置信,那些在村中作威作福,称王称霸的可恨胡人们,竟然就如此轻易的被解决了?
长官一击身死,魔头紧随而至,最后这俩胡骑不敢再打,纷纷高呼投降。
门口的守卫已经全部死在了屋内,而好死不死他们还是自己关好了大门。
所以这时看到这个新婚小子洞房完就跑路的行为,作为证婚人的苏曜还是颇为无语的。
苏曜一个箭步,嗖得一下就冲了出去,直奔寨门。
咻咻咻——
最后再一切安排都结束后,苏曜拍了一下傻愣着的陈质,让这个激动的龇牙咧嘴的游侠青年去宣告江家村完全解放的消息。
不为别的,这获得的情报说明敌军大营的位置已经与苏曜初始情报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只能说还好是先来这走了一遭。
然后又让王凌等人安排焚烧尸体打扫战场等杂事略过不表。
一六七.一零零.一零五.一零七
“投降,我们投降!”
不过是近百的胡人,还一团散沙,杀之又有何难。
“大,大军?”
苏曜不疾不徐,来到黑熊似的倪岢身前,云淡风轻:
“就是你的脑袋呀”
“怕什么,要杀的话,还能留你到现在?”
“倪,倪岢愿誓死追随都督,求都督开恩饶命啊——”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
“苏,恩公.外面听音好像不太妙啊?!”
随着苏曜把寨门打开,昏暗火光中,高大的骑士们列成一排,森严的站在门外。
但是,放开这里意味着什么?
即便那个苏都督不叮嘱他,他也很明白.江家村必然会遭到报复。
结果他手续办完出来以后苏曜人没了
这一下真是让他如遭雷击!
出来办个事,长官丢了,啊这.
然后大伙就是一通好找啊,之后还是王凌想起,再回到郡守府,仔细询问了周围的人,才发现苏曜竟然给一童子留言,让他们趁夜直奔江家村。
没人回应他的呼唤。
他真的以为这些胡人会因此接纳他?会给他丰厚的赏赐?
“你们,休想!”
趴在地上的陈质都看傻了,什么玩意?
刚刚他还在想胡人不可能接纳这个小兄弟的投效,怎么转眼间,这个小兄弟大杀四方,然后那个恶鬼一样的胡人却跪在地上求收留了???
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那胡人对他来说都如高山一般令人叹息,而这被称为苏dudu的男人,却,却.
在这一瞬间,世家子陈质感到自己从没有一刻如现今般词穷!
他的三观都碎了一地。
这三位正是张辽,王凌和成廉。
于是苏曜一锤子砸在地上:
“现在我问,你答,老实听话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于是,倒在墙角被摔得头昏脑涨的倪岢,就见苏曜竟在他眼前化身一尊恐怖的杀神,战锤飞舞之下,每一个卫兵都被一击毙命!
“这是.什么妖孽?”
江里长决定将女儿江悠悠托付给他。
唰唰的两刀收割了他们的经验。
收好战锤后,苏曜又摸了两把弯刀,头也不回的打开大门。
同时,趴在地上的陈质也想知道答案,他心中的愤怒之火熊熊燃烧,却怎么也烧不尽那无边的迷茫。
“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竟能说动如此大军出击,还让这些军官毕恭毕敬。
而陈质显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质能有今日,全拜苏都督所赐。
卫兵虽然心惊此人武艺,一脚踢飞了头人。
而苏曜则轻笑一声
苏曜之名,已然通过溃兵之口传遍全军,他们虽然对那些夸张的说法将信将疑,但此人战场上的武勇与强大显然是毋庸置疑。
这迅猛投掷的一击不但打的胡人魂飞魄散,陈质也半天都愣着不敢再动。
对于这种突然触发的组队事件,苏曜想了一下便欣然应允,毕竟,想要完美完成任务,还有一个重要的步骤:
原因无他,这跟现在还在嗡嗡作响抖个不停的短矛,就插在离他脑袋不足一尺的距离。
胡骑副官也动了真火,被他们四骑围攻,这游侠小子竟然还反杀了一人!
“都闪开,让我来结果他!”
在大汉朝,外交使节作死,将领矫诏开战,甚至一度是被暗中鼓励的事情。
熊一样的战士?
众人此刻只听室外传来了些许嘈杂的声音与凌乱的脚步。
但,这些汉军却没有一个人在意。
“不过百骑罢了,此等杂鱼,难道还需我大军出手么?”
“做得到吗?”
“谢都督成全!”
死守!
“来人,来人啊!”
看来这些胡人终于在混乱找到了他们的马。
“混小子,安敢如此放肆,不想死就放下武器,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这就,结,结束了?”
是的,陈质成亲了。
而这个强大的苏都督死了,这才是他们开始再一次在雁门郡活跃的动力。
寒芒一闪,说话的胡人飞了头。
他们三个都麻了,尤其是张辽,说好了他去郡守府借来一个百骑,等他出来就随苏曜回营。
最终在确认问不出什么新东西后,苏曜一榔头敲晕了他,回头对傻愣着的陈质和江里长道:
然而奈何,他们这回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竟然一夜之间全军覆没。
苏曜出手了,这些杂鱼的动画,他压根就不看。
无他,不顺眼罢了。
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陈质不管是看几次,都觉得震撼。
而陈质则一跺脚,拿回自己的剑,沉声道
“狂妄!!”
在大锤面前倪岢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们的换防时间,大营驻地,还有兵力配置的信息通通都交待了出来。
“什么?!”
江家村作为一个幸存者仅六百余人的村寨,胡人在这里的驻兵总计就有百人之多,可见其对此重视。
昨夜的庆功宴上,在当众绞死倪岢后,江家里长宣布了这个消息。
只要能赢就好嘛!
“无妨无妨,不需拘谨”
陈质猝不及防,猛的一个趔趄,堪堪避过一箭,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绝望。
惨,胡人惨。
但四个.还是骑在马上占尽优势的骑手。
而苏曜,则仿佛对浑然不知,毫不在乎似的向前走去,脸上挂起丝难得的笑意。
当那边的江家村里长领着动员起的村民,拎着菜刀钉耙等装备赶到大门的时候。
苏曜拎着战锤踢了踢脚,仿佛要踢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菜,就要多练!”
“不慌,我给你开道”
不,他们甚至都没坚持满一个时辰。
直到这时,被室内恐怖杀戮震慑了的众人才回过神,两女猛的尖叫一声被里长捂住,生怕引来外面的守夜人。
苏曜来了。
不过令苏曜稍感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
“给你安排个目标,随我拿下寨门,然后守住它,一个人都不要放出去”
这也太踏马强了吧!
“不过你这水平还欠点啊,打几个小胡贼竟然挂彩成这样,还要多练,懂否?”
可怜他们还在心中鼓了半天劲,下定了以身赴死的决心才出来。
老实讲,若不是分身乏术,又为了保险起见,他其实不怎么愿意带这个nPc。
下来苏曜便以解放者的身份接受了村民的感激,同时婉拒了那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又收获了一波声望。
倪岢掂量着自己手中的战锤,准备先听听这小子想说什么,但凡敢有任何不敬,他就要一锤子砸烂这狂徒的脑袋,以儆效尤。
唰——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招募选项,苏曜考虑了一瞬还是决定拒绝。
完蛋要死
对于不甚长于步战的胡人来说,陈质身手矫健,以一敌二没有问题,以一敌三也足以一搏。
还好,因为这三面环河的地形,江家村只有一个大门,只要把住大门,那等待这些胡人的就是全军覆没的命运。
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乎他的表现就立刻滑稽了起来。
“什么???”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期一切从简,庆功宴也就直接无缝衔接了婚宴。
也不知是因为屋里动静终究被走漏了,还是说半天不见进门人出来,室外的人产生了警觉。
“你?!”
苏曜作为拯救村庄当之无愧的英雄,又是在场最大的官员,于是特意被请为证婚人。
不能退,我一步都不能退!
真是愚蠢,这是自寻死路!
可叹他陈质竟然会被这种人迷惑,该死,真该死!
陈质被紧紧束缚着,以头锤地,恨得在地板上甚至都磕出了血来。
终于恢复了自由的陈质忙和江里长等人一同躬身行礼道谢,又去捆了百骑长倪岢,准备在之后再好好让他付出代价。
尤其是那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村民,他们只是突然听到骚乱,然后一会里长就挨个拍门动员他们驱逐胡人。
“既如此,那就算是为了不让你这新婚燕尔久别,我等也需尽快杀穿这些胡贼了啊。”
陈质一脑门汗珠,对剑法,他可一直还颇为自负,在江湖上没几个敢这么评价他剑法水平的。
然而奈何,要跟眼前这位比的话.
“欠点.”也许这评价,还行?
摇了摇头,陈质老实应道
“都督说的是,质自当每日勤练不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