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冲了龙王庙
大水冲了龙王庙
“?!”
面对脖颈旁冰冷的刀刃,吕布瞳孔猛的一缩。
他刚刚其实看到了苏曜的动作,但他的大脑却没法相信那一幕是现实。
在吕布的方天戟即将戳中苏曜后心的时候,他就见苏曜一拍马颈,整个人便高高飞起,滞空,翻转一气呵成,再回神时他便已被刀刃加身。
吕布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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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张杨满眼疑惑“那苏小友为何又是一副胡人打扮?”
那可是开服至今难度最高的Boss战啊!
吕布向后一跃拉开距离,凝聚全身的力量灌注于方天画戟之上——这是他倾注全部的一击!
若说此时的吕布是动的极致,充满了澎湃的力量与活力,锋芒毕露的话,对面的苏曜则是另一个极端。
如果把三国人物做出一个出圈度排行榜,那吕布绝对属于T0那一档的角色。哪怕是没有看过三国演义的孩子,也可能在各种游戏动漫和网络热梗中认识这位将领。
缓步上前的苏曜拿出了王家村获得的亚麻绷带。
现在,就这?
“不说战斗力,这模型也不对啊”
“多谢这位壮士手下留情。”
这么正式啊,等等,张杨,吕布?
刀戟相碰,叮当之声响个不停,火星四溅中,几回合下来两人竟不分胜负。
比吕布思想还快的是他手上的动作,在被刀架于脖颈的旦夕之刻,他便狠狠地一拉马缰。
这是一个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战力标杆的角色。
电光火石间,两人肘腋相碰,扭在一起扑通扑通地齐齐滚下马来。
开局一身无用之人套装,你商城也没开时装,那还不是怪爆啥我穿啥么。
他收敛起全部的锋芒,刀尖虚点吕布眉心,仿佛画面定格,转入明镜止水的状态。
就在围观的汉骑们震惊疑惑的同时,苏曜也是一样震惊和困惑。
“奉先?!”张杨翻身下马,小跑着扶住吕布“奉先?醒醒,吕奉先!”
“胡儿受死!”
——杀敌!
紧接着吕布就是一个鲤鱼打挺,不但自己立了起来,方天戟也一脚踢回手中。
“遵纪守法?”
苏曜翻滚触地之后又腾地一下受身弹起,被这个智障aI差点气炸。
说到这里,苏曜看了下昏迷中的吕布:
“艹,你踏马不要命了?”
不,绝不!
对于苏曜的问题他的选择只有一个,那便是战!
“怎么可能?!”
在半空肉搏中落入下乘的吕布结结实实地摔在草地上,脑壳嗡嗡作响,视野模糊,完全不能理解胡儿的乱语。
三十步外,张杨勒马狂呼,愣是不敢卷入两人的战团。
就真是只错一点,刚刚要不是他松手松的快,那蠢货卫兵就要在惯性之下被他抹了脖子。
但战斗还是停了下来,以一种令人意外的方式
——吕布倒下了。
一六七.一零零.一零五.二三三
“莫非是把你们也迷惑了?”
他的劝说能够传达吗?
专注于战斗的两人显然不可能被周身一点点杂音所打扰。
吕布脖颈受创还硬撑着大幅度运动,终于出血过多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另外,你刚刚喊他吕奉先?”苏曜侧了下脑袋,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我吕布败了?
他刚刚说什么?投降?
“世上竟有人能打过吕布?”
苏曜顿了顿,想了个适合在主线描述的理由
“我单枪匹马的,胡服便于行动,还可迷惑敌人。”
略有所思的张杨抱了下拳:
“随你!”
“吕屯长败了?”
“那胡人是谁?张从事为何不下令为吕屯长报仇?”
这除了他灭爸的凶名外更因他三国第一猛将的实力,有人曾总结了一个古怪的现象:吕布在世时,人人皆叹吕布之勇,吕布不在后,人人之勇不下吕布。
骏马随之人立而起,吕布趁势手又一松,侧身肘击苏曜。
“奉先,还有这位英雄,都不要打啦!”
风暴一触即发!
——“住手,住手啊!”
“你不要命就算了,老子遵纪守法的好名声可不能坏!”
倒也不是说他不帅或怎地,就是这白面大哥怎么都和之前游戏里给的建模靠不上啊。
张杨为吕布止血后,起身回头,看向苏曜
苏曜眨了眨眼睛,敢情这不是被卫兵通缉,是进主线了啊!
“我叫苏曜,许是京都人士,路过此地见到四处兵乱,不忍见百姓受苦于是出手教训下这些胡人。”
同时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这一手的鲜血让吕布回过神来,战场之上需要认清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个nPc不知道是不是设定问题,总是从三遍四的问他的身份,捏人里又没有背景设定,起初苏曜说了好几次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但王凌就是不信,还说什么他一口洛阳雅言比见京里的大官都好听,于是苏曜就顺口说自己也许是京都人,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就信了。
“我想伱需要这个。”
也因此在各种改编和游戏中,吕布武力之强都是当世独一无二的存在,这在真三世界中当然也一样。
张杨苦笑一声
京都人士这些说法是苏曜被那个新招的小弟王凌查户口查急了后,顺口说的。
至今苏曜还记得自己跟队友们一同参与虎牢关大战,吕布一人一马,一骑当千出关时那巨大的压迫力,还有虐了他们无数次的挫败感。
士可杀,不可辱,剑可折,志不可夺!
在回神的同时,吕布脑海中闪过了他无数个日夜的勤学苦练,无数个在战场上的生死瞬间。
那经典的三叉束发紫金冠,西川红锦百花袍,兽面吞头连环铠和勒甲玲珑狮蛮带通通都不见了,别说天王巨星了,这个模型连丐版都够呛,不说名字完全就是一个建模英武点的高级汉兵嘛,可以当个特殊小Boss,但和传说中的吕布比嘛.
“.”苏曜很困惑。
“某姓张,名杨,字稚叔,云中郡人,是此地兵士的长官,他是我的僚友吕布吕奉先,不知小友姓名?”
“再战!”
发现这胡人虽然浑身浴血,夕阳下看不大清面容,但眉眼间却分明是汉家男儿的样子,而且竟然极为年轻,至多不过弱冠之年。
“正是如此。”
“看来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