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祸乱苍生,山河逆转。
乌黑的发质,雪白的秀冰肌,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使得她美丽,完美的近乎于妖孽,完全不似应该存于人间的暗夜精灵。
纵然头把她瞧到落脚,却没法在这匀称无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美无缺的半点小瑕疪,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眩人诡艳,而她身上最美的,最诱人,美丽到近乎于诡异的地方,无疑是她那一双不着寸缕遮掩的赤足。
在白裙下,一双俏生生的小脚不着寸缕踏在地板上。那双小脚纤匀适度,洁白若雪,脚趾便如十颗珍珠一般,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闪烁着柔和健康的光泽,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将其抱在怀中好好爱抚一番。
“你干什么呢?找死吗?”
在楚天秀目光稍稍有些迷离,几乎要沉浸在婠婠的惊人美貌的时候,耳边却传来跋锋寒的破口大骂声。
跋锋寒感受到婠婠那股骇人的气场之后,纵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却依旧生出一股顽强到极致的斗志,奋力抢先而上,一剑向婠婠小腹处的气海穴刺了过去。
原本他心里算计的很明白,纵然他一个人不是婠婠的对手,但若是能够跟楚天秀联手夹击,却怎么也有几分胜算。
但是他没有想打的是,他以为经过方才的一幕,应该已经跟楚天秀培养出几分默契,他也信的过楚天秀的实力,却没想到他抢先出手之后,楚天秀却依然屹立也原地不动,丝毫没有半点出手的意向。
这一下,真是麻烦大了!
跋锋寒在嘴上破口大骂,楚天秀心里也暗暗叫苦。
楚天秀曾经其实想过自己遇到婠婠时候的场景,甚至确定过自己若是遇到她,那么最好的选择便是先下手为强,直接一刀劈过去再说。尛說Φ紋網
可是当他真正见到了婠婠,他却真的有些麻爪了,以至于他的手掌也有些许颤抖,几乎握不住他的爱刀“水仙”。
有人些,你若是真不是遇不上。
那就不会知道,绝色妖姬,倾国倾城,究竟是什么含义。
她的那种美,已经成为了一种“武器”,纵然不是有心施展魅术,但却要比闻采婷,白清儿一般专精于魅术之人,还要高明和可怕十倍。
纵是那种心如钢铁,也会被瞬间击破心房,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尤其是在楚天秀的心里,婠婠的形象着实有些太过美好,完全是他心中的一个美好梦幻的一个演化,就好似出家人心中有佛,便不敢在佛前妄语一般,更令他完全不忍心出手。
“这就有点不太妙了!”
看着前面跋锋寒被婠婠三招两下便将其打得溃不成军,仅能苦苦支撑的场景,楚天秀不由得在心里生出一抹羞愧只敢,然后深吸了口气。
楚天秀明白,跋锋寒目前的本事固然不小,却也不可能单枪匹马的拦上婠婠太久,自己若是再不出手,那么跋锋寒怕是最多能扛上二三十招,就会丧命于婠婠的手上。
若是等跋锋寒死了,那么不说他后面如何做才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仅是他的这一见色忘义的举止,他就彻彻底底的沦为一个狼心狗肺的猥琐小人。
算了,顾不得许多了!
掀底牌吧!
这局面却是越来越混乱了,搅局的一个接一下,意外一个跟一个,甚至若是接下来,连“邪帝”石之轩,“阴后”祝玉妍这样的顶尖高手也履足于此,他怕是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人算不如天算,若是早知如此的话,那他怕是会早早的把他老师“天刀”宋缺搬过来了。
如是有天刀老人家亲自在此坐镇的话,那么纵然有再多的牛鬼神蛇,也都不会够他一刀砍的。
算了,若是这个时候,他也再不把底牌掀出来,或许他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甚至他都有点怀疑,哪怕他真的将自己手上最后一张牌打出去,究竟是否能算得上是一张王炸,他也有些说不准了!
不论是运气不够好,自己直接折到这里,或是自己运气太好,顺手直接把婠婠给宰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明日不可知。
姑且,只图个现在吧。
……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音是煌煌正音,词是訇訇佛号,但是明明是虔祈善颂之词,但是落到在场之人的耳朵之后,却有一股遮掩不住的邪气四溢而出。
这个声音落到在场之人的耳朵里面之后,不论是看上去此时舞蹈多过于厮杀的婠婠,还是苦苦挣扎的跋锋寒,均是身躯一震,就好似楚天秀每念一声佛号之后,他们的心脏也得跟着跳动一下一般。
有些诡异的是,明明是同样遭到了这种类似于音波攻的攻击,功力较弱一点的跋锋寒的确受到了一点影响,可也仅仅只有点恶心欲吐的感觉而已,但是功力比跋锋寒高了不止一筹的婠婠,却生出了一种周身气血逆转,真气莫名暴动,宛若就要走火入魔的感觉。
这是什么鬼!
在受到这般惊吓之后,跋锋寒和婠婠哪还顾得上厮杀,连忙各自暴退了七八步,彼此分割开来,惊疑不定的看向了那个声音来源。
这一刻的楚天秀,看上去有点奇怪。
在大体上看,楚天秀似乎还是原本的外貌,仅仅是他的那一双眼睛的颜色突兀地变成了血红色,仿若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的眼睛。
但是任谁看到了这一刻的楚天秀,都不认为这是原先的那个人。因为这一刻的他,脸上露出一抹充满慈悲的笑意,但是除了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巴之外,眉眼间的肌肉一动不动,就好似他的笑容好似卡住了一般。
任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一刻的楚天秀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太对。
这一刻的楚天秀,完全予人一种“非人”的感觉,就好似他已经不在是一个人,而是一具会活动的血肉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