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敌深入没专利!一忍再忍,忍无可
诱敌深入没专利!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借由骑兵和战马的阻挡,嬴成蟜前部步卒不曾被连弩所挡,尽可能拉近了与楚军的距离。
听得嬴成蟜命令,前排步卒再次加快了冲锋的速度!
“握稳盾牌!矮身冲锋!”
“快冲!不能让我军主帅独自面对危险!”
“啊!”
“某反正也躺下了,便试试低击楚军盾兵腿脚,或许能奏奇效!”
立夫沉声道:“末将还能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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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君,万胜!!!”
“而今却好似完全忘记了西山伏杀,忘记了屈彻等部。”
诱敌深入这一招可没有专利,更不止是嬴成蟜一人玩的纯熟!
中军前部本就是用来引诱嬴成蟜的诱饵。
“卢堂何在?你部即刻前往前部等待,准备攻城!休要磨蹭,快走!”
两声爆喝同时响起。
莽夫迅速上前,飞起一脚踹向严丝合缝的盾阵。
可若是秦军被这几道盾阵所阻,那秦楚两军就必将陷入长时间的鏖战,嬴成蟜率家兵打出的先机和时间也就没了意义。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他的父亲为什么会愿意为这名主帅效死!
低下头、藏住泪,立夫轰然拱手:“唯!”
立夫麾下士卒这才安心了些许。
这就是一群贼匪!
他们怎能受这个委屈!
葛平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认真的说:“往事已矣。”
“为了家眷老小,为了弟兄们的命,忍忍!再忍忍!”
景畴毫不犹豫道:“景氏子弟,列于项氏子弟之后!”
“亲兵列于中部最前排。”
“项氏子弟列于亲兵之后。”
“主帅已冲阵,此战必胜,袍泽们还犹豫个甚?取军功!”
“尔在瞅甚?再瞅一个试试?拿下!”
楚军盾阵中传来一声悲呼,随后一面盾牌无力跌落。
而后项燕看向一众将领:“诸位将军,有劳!”
各族子弟齐齐高呼:“唯!”
镶着铜板的靴底与方盾猛然相撞,令得盾后楚军双手发麻。
如果是寻常庶民,虽然也会因楚军的区别对待而愤怒无奈,却也大概率会选择接受。
更有大量士卒以伍为单位,警惕的在诏安军中来回巡逻。
另一名立夫麾下士卒一把将立夫拖回己方军阵,满脸焦急:“伍长,可无恙?”
“楚国一开始说的很好,可看看现在楚国是如何待我等的!”
握持盾牌的盾兵悲鸣着软倒在地,徒留站在他身后的连弩兵满脸惊惧的继续拉动拉杆。
符离匪首葛平拍了下陈利,低声喝问:“尔意欲寻死乎!”
趁着一伍巡逻楚军走过的空档,陈利恨恨的一拳砸在地上,刻意压低的声音中饱含藏不住的怒火。
“举盾!举盾!”
景颇麾下构成了一个包围圈,手中枪尖没有指着鄂城,反倒是隐隐指向诏安军。
盾牌摇晃间,一杆长戟顺着缝隙突刺而入,刺入了这名盾兵的大脑。
“不过既然是上柱国之令,想来自然有上柱国的道理。”
在连坐制盛行的现在,他们做的理直气壮!
“伍长!”
可嬴成蟜好像完全忘记了西山战场,做出了与项燕截然相反的布置。
听着秦军的欢呼,看着势如破竹般的秦军,项燕的脸色却已重归平静:“令!”
仰望着这名只比自己大四岁的主帅,立夫的眼眶微微发红。
但诏安军中哪有庶民?就连良民都少有。
余光下撇看到喉间突然长出来的枪杆,连弩兵眼中尽是不甘和杀意,用尽最后的力劲继续拉动拉杆!
屈彻等部的惨状被诸多楚军看在眼里。
紧随景畴之后,留在中军的各族将领接连表态。
“我等皆是义士,不是僮仆!”
他们不能让已经倒戈的吴哲等人付出代价,那自然就只能在与吴哲等人同为诏安军的人身上发泄怒火和恐惧。
没有谁看得起叛徒!
仅仅只是五息时间,四名楚军接连授首!
嬴成蟜面前已然杀出了一片空域!
列阵于嬴成蟜左右两侧的家兵迅速跟上,顺着嬴成蟜打开的缺口突入楚阵,手中兵刃从楚军最难抵抗的斜侧面接连突刺,不断收割着楚军性命。
枪尖洞穿了连弩兵的咽喉。
看着插在自己皮甲上的弩矢和流淌着血液的双腿,立夫松了口气,勉力笑骂:“死不了。”
“彼其娘之,欺人太甚!”
立夫身后,曹山给了立夫一个赞许的眼神,随其他秦军同声高呼:
“非但不趁机扩大战果、全歼屈彻等部,更放过了斗战所部。”
“开!”
“好好休养,尔此战所获的田产还等着你去耕呢!”
“尔等在聊什么!聊赐田?荒唐!尔等分明就是在聊反事!带走!”
没有谁不恐惧死亡!
另一道声音在曹山身后响起。
但项燕还会再派一支偏师拦截楚军中军,而后以主力突破并驱赶斗战所部,令斗战所部被屈彻所部的溃军冲散,并配合苏角等部一鼓作气的全歼楚军四支部队,并试图反身追杀项荣所部。
而且余下的诏安军早已被楚军严加提防,如何还能作乱?
“只要忍过此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秦军能在短时间内完全突破这四层盾阵,那藏于盾阵之后的枪兵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立夫等人不顾生死的冲阵顷刻间便冲破了楚军令得屈彻等部落入埋伏,惨遭追杀。”
“伤了就去治,这是军令!”
陈利又是恨恨的一拍大腿:“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可只要嬴成蟜陷于阵中,秦军打出的一切优势都会荡然无存,更会对嬴成蟜的個人生命造成严重威胁!
戟尖轻盈前点,便洞穿了身前楚军的脑壳。
“有劳景都尉了!”
“额~咳!”
“死!”
“接受了诏安军,楚军依旧屠杀我等。”
“那我等不是白接受诏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