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装这样的逼
陈涯真的没有想过要装这个标准的文青逼。
什么是标准的文青逼呢?那就是辛弃疾的这首青玉案·元夕。
虽然这首词,绝对是北宋穿越者的必抄之作,只要赶在辛弃疾出生之前。
但是,陈涯是真的没想靠这个赢得什么赞誉。
哥们儿轮回万世,不靠这个吃饭啊!
而陈涯之所以仍然把这首词抄了出来,纯粹是因为正月十五那晚的狂嗨,他觉得这首词真的很应景。
“一夜鱼龙舞”,描述的不就是他和众妻妾的一夜欢愉么?
而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恰恰勾勒出,他捕捉到那三个因为大姨妈来访而躲藏的女人时的情景!这画面感,简直绝了。
陈涯只想用这首词纪念他生命里最最香艳的一夜,哪曾想,一众妻妾里面也是有着文艺女青年的。
就好像一千年后那些足以传世的经典歌曲一样,上至白富美,下至站街女,哪个不喜欢听?哪个不喜欢唱?
《青玉案·元夕》也是如此,在这个盛行填词超过了吟诗的朝代,这种质量超高的词章,怎能不被曼陀山庄里的女人们口口传唱?
自然而然的,这首词就传到了歌女的口中。
词牌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弹唱的。
而曼陀山庄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管弦乐队?怎么可能没有歌姬舞女?
当然,在二月二的这场婚宴上,李青萝让她手下的乐师歌女弹唱青玉案,绝对是一种显摆。
看看我闺女挑选的女婿,那是一般人儿吗?先不说文可安邦,武能定国。就说这一手填词的本事,就已经超越了柳三变!
什么?还有人口服心不服?觉得陈涯不如柳永?那好办,咱们找个专家来评判!
“朝云妹妹,还请辛苦一趟,去请小苏学士前来品词。”
内宅厅堂里,李青萝也顾不上规矩了,破例有请苏东坡,非得让这位本朝公认的诗词第一人、来给自己的女婿评词。
苏轼不知内宅事,兀自在料峭的春寒中凌乱,听一句唱词,饮一杯醇酒,只觉得酒好词更好,酒浓意更浓。
忽然一行女子自花径中款款走来,当先一人正是他的小妾王朝云。
“相公,王夫人有请,让你入内评判词曲。”
王朝云身后,曼陀山庄的一队侍女也都齐齐万福,说道:“夫人有请小苏学士入内品词。”
苏轼大喜,霍然起身,哈哈大笑道:“老夫正有此意!”
陈涯见状就有些无奈,李青萝这败家老娘们,显摆啥啊?这一下苏东坡可就饱了眼福了。
陈涯所料不虚。苏轼一进内宅宴会场地,登时就被这厅堂里的莺莺燕燕给惊呆了。
苏轼可不是柳永那种流连于花街柳巷的通俗文人可比。苏轼是开过眼界的。
每逢皇家祭祀天地,重大节日盛典,位列朝班的臣子们会与后宫嫔妃一起参加,是有机会看遍佳丽三千的。
但是此时此刻,苏轼的感觉却是,这座厅堂里,主位坐着的李青萝,以及紧邻主位就坐的这群女子,其美貌竟然远胜皇宫大内的国色天香!
更不要说自家的一妻一妾了。自家的两个女人简直被这些女子比到了土里。
从前苏轼一向以自己的妻妾而骄傲,原因无他,就是长得漂亮,兼具文采。可是今天他却陡然生出自卑之感。
这都是谁家的夫人和女儿啊?怎么可能这样绝美动人?
这不科学啊!要知道皇宫之中可是举国选拔出来的美女,就算自古苏杭出美女,也不该把皇宫里的国之佳丽比下去。
不对!不对!肯定是我老眼昏花看迷离了。要不就是喝多了美酒,迷醉了心智。
其实也不能怪苏轼迷失错乱,实在是陈涯收纳的女人品质上乘。
能把段正淳迷的失魂落魄的女人,能有颜值低的吗?这样的女人和段家小二生出来的女儿,能不漂亮吗?
更何况,即便是陈涯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轮回神功另有一处妙用,那就是滋养女人的容颜。
只要是经常与陈涯欢爱的女人,真的会越来越美。
再有就是,自从收了阿朱以后,陈涯时常会与阿朱讨论易容术。
陈涯的关注点不是变成别人的模样去剽窃,他想要什么东西没有?而是怎样通过化妆,使自己的女人更加美丽。
他夫妻俩研究出来的成果,立即拿到别的妻妾身上试用,效果立竿见影。
底子好,能美容,会化妆。这几个条件叠加起来,陈涯的妻妾在姿色上胜过皇帝的后妃,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是苏轼怎知这些?不出意料被一众芳华绝代的美女惊慑住,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李青萝等姐妹对此已是习以为常,也不要说苏轼这个老头儿,就是先前来到这里的女宾们,又有哪个不被自己姐妹震得外焦里嫩、半晌回不了魂?
李青萝很宽容地给了苏轼一段缓冲时间,这才起身万福,说过欢迎词后,便即直切主题。
“适才那首元夕,乃是小婿所做,若有笔墨拙劣之处,还请小苏学士给予斧正。”
什么?
苏东坡又一次震惊了。
这首词竟然是陈涯的作品?那这陈涯岂不是才华逆天了?
李青萝想的没错。越是专家,就越能看出这首词的妙处和高度。
苏轼身为后人总结出来的唐宋八大家之一,其造诣自然是极为深厚的,尤其在诗词一道,他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但是此时此刻苏轼却给出了一个惊人的评语,“令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所做词令,震古烁今!苏某不能及也。”
苏东坡这句话里肯定有水分,可是这社会不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么?
既然知道李青萝想要显摆她的女婿,既然自己也想巴结李青萝,既然一定要拍李青萝这记马屁……
那么,何不把这记马屁拍得更响一些?
李青萝果然笑得花枝乱颤,连连谦逊,“可不敢当苏相公如此评价,陈涯这孩子,肚子里文墨是有的,却当不起苏相公这般谬赞。”
话到此处,忽然笑容一敛,环顾左右道:“陈涯去哪了?我让他招待小苏学士,而今小苏学士来了,他怎么不见了人影?还不速速叫他回来,陪苏相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