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三年不见你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对劲,为师去找雷州找你,雷州找不到,去神州找你,神州也找不到,大荒里面也没你的踪迹,你这傻孩子,被人欺负了怎么不敢回来吭声呢?你是嫌弃为师没本事给你报仇,还是嫌弃为师码不来人啊?”
妙萱至尊一把揪住李荒的耳朵,拧了一圈,李荒吃痛,老老实实低着头,妙萱至尊便如同数落小孩子一样,揪着李荒的耳朵骂了半个时辰,似是还不解恨,临了再往李荒的屁股上给了两脚。
“疼,师父你轻点!”
“还知道疼,为师找了你十年,你还疼,你给我过来,我打不死你!!!”
“好啦好啦,孩子找到就好了,年轻人面子薄很正常,这孩子心气高,吃了亏想靠自己的本事找回来,可比你当初强多了!”
水阁阁主此时笑着起身走来安抚妙萱至尊,一边冲着李荒使眼色,李荒以为这是打算让自己偷偷溜走,然后便又被妙萱至尊一脚踹了下屁股。
“去哪啊?刚挨了顿打,又想去哪?”
“我……我不打扰师父和师母……”
“你小子说什么呢?什么师母啊?几年不见,你都学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妙萱至尊如踩到小尾巴的猫儿般,扯着李荒便又是一番撕扯,水阁阁主背着手站在一旁抬头看月亮,一副什么都没教的样子看的妙萱至尊一横眉。
“你教的?”
“还用教吗?某些人坏胚一个,徒弟又能好到哪去?只不过你徒弟比你强,挨了打还知道自己努力找回场子,不像他师父,满天下的码……呜呜……”
“你回去,明早上再来,敢乱跑打断你的腿!”
妙萱至尊瞪了李荒一眼,李荒揉着耳朵落荒而逃,临了临了脑袋上又是一疼,被妙萱至尊隔着老远砸了一块玉佩。
“此番事了,滚回家看看你师姐给你立的衣冠冢!”
妙萱至尊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李荒拿着玉佩揉了揉脑袋上的大包,想回头抬手一礼,却余光瞥见自家师父的纤纤玉手放在了那水阁阁主的玉臀上,顿时惊为天人,连忙跑回了十里水榭。
小院内
“哎呦,你这一身伤,谁打的?”
“啧啧啧,这么长的头发,嗯,多久没洗了,都有味了,李兄你喜欢这样的?”
回到小院
沐战和年轻道人顿时便被李荒的惨样子所惊到,李荒张了张嘴,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便坐在石凳上内敛心神。
此番突破真权极境,李荒还是取巧了,但这巧也巧的世所罕见,故而他并未有什么后遗症,只是在境界的掌控之上,十分的不纯熟。
“突破太快,并非是好事,两位,今晚若闲着没事,不如我们搓一搓手段?”
李荒睁开眼睛,目露战意看向年轻道人和沐战,后者两个正闲来无事,见李荒这般主动求战,自是面露笑意凑了上来。
“怎么打?”
“你们两个打我一个,把我逼至绝境便可!”
“那你可小心这十里水榭内那个醋坛子,小心人家趁你病,要你命?”
年轻道人摇头,只见院门轰然爆开,一道缓步而至院内的声音缓缓开口。
“我皇甫轩,又岂是那种背后偷袭的小人?”
“诸位,这一月修行,可抵得百年苦工,不如今夜就在这江面上动动身骨,相互印证一下自身的不足?”
门外
一道鬼气缭绕而现,至隐君子抬手一礼,纸扇打开煽了煽胸,两人眼中的战意燃起,自然是让本就有意一战的李荒三人相视一眼,五人齐齐走出院子,摒弃恩怨,那渐渐冲荡天穹的战意似勾动了每一个还未曾离去十里水榭的骄子骄女。
不多时功夫
水云江面上,几十位天之骄子背手而立,体内的大道真力翻涌,勾动天地大道,江面上有寒冰凝结,有泥土凭空浮现,李荒只是踩着江水负手而立,目光睥睨看着四周,缓缓摘去脸上面具。
“之前压着境界跟你打,现在,我要用出全力了!”
沐战唯恐旁人跟自己抢走李荒,直接挡在李荒面前,抬手指向李荒,便在此时,一抹鬼气缭绕在沐战身旁,至隐君子一手按着沐战肩膀,面露温笑看着李荒。仦說Ф忟網
“李兄肉身强硬,多一个人跟你打,不碍事吧?”
“我自认李兄肉身之强硬,同境越境界皆非我谁能敌之,多一个我,李兄也不会觉得为难吧?”
皇甫轩此时也很不要脸皮的凑了上来,一前一后堵住李荒去路,年轻道人见能群殴,顿时就乐呵呵的凑了上来,站在第三个方向将李荒围住。
“你看我一个极境都没有,多一个我,不会成为压死你最后的一根稻草吧?”
“你们这些世家子弟一个个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里是从哪学来的脸皮这么厚?四打一,脸呢?”
李荒嘴角抽搐着环顾一圈,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人围住,皇甫轩等人只当没听到李荒说话,自顾自的往前靠来,一个个磨拳擦掌的样子,让李荒嘴角一扯。
“你们……好,我就拿你们当成我的磨刀石,看看今天是我躺在这江水上,还是你们一个个被我打趴下!”
李荒面露凝重,神光顿自眼中爆发,他以法力勾画大道,直通天穹,逼向周遭四人而去,其一身大道真文在虚空中铭现,引得沐战面露战意,激荡法力与之交锋。
“我来试试,你的道!”
“来啊!让我看看你们比我多修十年的结果?看看我落了你等十年,与你等先我十年,究竟有多少差距?”
李荒盘膝于江面上,愿神神光子眉心爆发,皇甫轩等人被这道神光所扫过,皆是面露凝重之意盘膝而立,一道道惊天神异自体内爆发,各自调动大道真力与李荒对衡而去。
论道,以自身大道为兵,道心为将,攻伐旁诸,磨砺修行,这是一种超越寻常手段的修行,亦是一种极度危险的修行之法,如有玉石俱焚之念,同归于寂之心,不成则毁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