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典仪不就是为了让我从血脉中得到真仙法吗?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姨娘怎么反倒还担心起形式起来了?”
李荒故作不解,说着就要离去,他此时已经不想跟美妇人多说什么,对方的小辫子落在他手上,李荒可一点都不害怕她。
“你若现在走了,那祭祖典仪还怎么结束?难不成你要我为你去上香不成?”
“那姨娘想去便去吧,我又没拦着姨娘,倒是姨娘你自己要注意点身体啊,我刚刚跟仙祖金身求了一卦,仙祖说你近日红鸾星动,又有福星照身,可是很容易怀上孩子的!”
李荒打趣一声,转身便走,那一副干脆利索的模样看的美妇人眉头一皱,见李荒当真是要自己下不来台,她顿时气急的拦在李荒面前抓住了李荒的手腕。
“你给我站住!”
“呦,姨娘好凶啊,你这样吓唬我,小心把我吓坏了没法跟家主交差?”
李荒甩了甩手,一副我们亲戚可别走太近的样子看着美妇人,气得后者此时顾不上体面,压低声音皱眉的看着李荒。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姨娘不一早就知道吗?”
李荒挑眉,给了一个美妇人心知肚明的眼神,看的美妇人攥紧玉手,眼看着吉时将过,她也不得不拉下脸来抓着李荒的手往仙祖祠走去,并压着火气小声说了一句。
“今晚子时!”
“嗯,知道了,记得来时洗干净点!”
李荒同样是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继而哈哈一笑挣开了美妇人的手,快步走向那两个丫鬟将其手中三根运香捧起,一脸恭敬走进了仙祖祠中将香一根一根点燃,继而插在香炉之上虔诚冲着金身行了跪拜之礼。
冥冥中,那三根运香散发出的烟雾似有所引般,缓缓朝着仙祖祠内的金身飞去,李荒起身看着那烟雾飞入金身周围环绕而动,更是将金身衬托的别具仙意,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轰!!!!!
便见三根运香极速燃烧殆尽,所化之烟雾缭绕金身而动,最终全都被金身吸进了鼻孔之中,随即于家老宅的上空晴空震响,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忽的接连响起了多道震动。
那宛若爆裂般的炸声直接便震荡了十方,令神鬼震惊,便是那站在仙祖祠外心中不停怒骂着李荒的美妇人此时听闻动静,亦是面色一变,抬头看着那毫无任何异样的上空,美妇人轻捂着嘴。
此时
仙祖祠内
李荒在第一声震响出现之时,人当场便一头晕倒在了仙祖祠内,混混沌沌中,李荒挣扎着自地上爬起,也是他起身之时,天空中忽起雷霆,一道道天雷朝着于家仙祖祠劈去,滚滚的雷霆真力落在祠内顿时将李荒劈的摔倒在地。
“何人偷袭我?”
李荒感到吃痛,只觉得周身那一道天雷如梦中惊雷一般落在自己体内,当即便点化了自己疲倦困乏的肉身,冥冥中,那天雷好似还点化了李荒其它的东西一般,让李荒愣在地上有些莫名其妙的本能瞥上一眼仙祖祠内的金身。
轰隆!!!!
又是一道雷霆劈落,李荒这一次抬头看了眼头顶,二话不说爆发法力朝着雷霆笼罩而去,双袖起舞,困仙十八带的柔意在此刻被李荒用出,竟生生将天上的雷霆困在袖间,继再被李荒强行融入肉身之中,最后震袖,雷电不显。
“好强的气运,这是于家祖宅方向,是于家又出了什么惊为天人的天之骄子了?”
“不愧是传承百万年的真仙家族,这家里又出天才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于家的气运果真流长啊!”
一时间
整个长乐仙城都在为这凭空出现的雷霆所震惊,李荒双袖舞动将那一道道劈向自己而来的天雷尽数吸收炼化,眉头不由紧皱。
这天雷的威力很强,但却强的很有分寸,似专门用来考验李荒似的,即便是天雷落在李荒身上,亦不会对李荒造成多大的伤害。ωww.xSZWω㈧.NēΤ
李荒一念至此,不再躲避,而是直面天雷之威,站在仙祖祠内任由天雷加身,毫无惧色,令此时站在仙祖祠外偷看的美妇人睁大着眸子。
似是从未见过如李荒这般毫不惧怕天雷之力的人般,美妇人一时都难以说出话来,她怔怔的看着李荒面无惧色将雷霆当成修炼之用的养料吞入腹中炼化,那般生猛模样,看的美妇人心中没来由的一毛。
“童儿便是死在这种怪物的手上?于凝云究竟是跟谁生了这么一个孩子?”
美妇人在心中震惊不已,李荒此时熬过了天雷洗礼,他衣衫褴褛的站在仙祖祠内直面天空,亦是在此时,天空中忽有一阵阵如海潮般掀卷起的大道符文虚影自虚空之中一闪而过。
仿佛天地异象般,长乐仙城的人们只是匆匆一瞥那如海潮般的大道符文浪潮一眼,继而当场心神通透,仿佛是得了造化般。
仙祖祠内
李荒盘膝在地,细细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此时的他历经血脉觉醒和气运点化,如今想要突破愿神中期,不过水到渠成,可李荒一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于家仙祖金身。
没来由的,李荒总觉得这个金身不太对劲,而且除却金身之外,李荒又在此番天雷洗礼之下感受到了愿神境的另外一种全新力量。
那股力量并非能够以肉眼可见,也并非可化事物,不存在与现实,亦不存在与虚无,而存于冥冥之中。
便是在第一道天雷劈入李荒体内之时,那股力量第一次被李荒所感受感觉到,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李荒便察觉到这股力量和仙祖祠内的金身好似隐约间有什么关系。
那种关系说不上亲密,亦说不上毫无关系,李荒来至金身前的蒲团旁仔细打量了金身一阵,不由将目光放在了那三根已经燃尽了的运香上。
“看来此物的作用并非如我想的那样简单?”
李荒一手托着下巴暗道,捏了搓香灰在指间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