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你告诉我,若童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于若雪死死盯着李荒的背影问了一声,玉手紧紧攥在一起,听得李荒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未曾得知我娘和姨娘嫁人之前,我从未主动出手杀害过任何一个于家人!”
“我知道了,我信你!”
于若雪喃喃说着,一把从背后抱住了李荒,温热的身子紧紧贴在李荒背上,其纤细孱弱的玉臂环在李荒的手臂之上,一时间,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李荒手臂上的守宫砂在此时隐隐作热,令李荒手臂轻颤。
“李荒,能亲我一下吗?”
于若雪勾着李荒的脖子轻声问了句,继而一把将李荒从地上抱起揽入怀中,她一把将桌上的酒菜推开,将李荒放在腿上热切的盯着李荒的眼睛,迎着李荒的嘴,于若雪闭上眸子,玉手紧紧攥着李荒的手臂按在桌上。
一个时辰后
长乐坊内那糜烂的声音渐渐安静,那十名被李荒带进房内的女子一个一个先后离去,其宛若虚脱般的样子令楼下的于震只觉丢人,自于震身旁,此时站着一位双手护于小腹前的中年妇人,此时正冷着眼眸看楼上。
“那贱种快出来了吧?倒真是难为他劳累一个白日,让一众长辈们等了一个白日!”
妇人阴阳怪气说着,身披尊贵不凡的锦氅静静看着楼上,当最后一位青楼女子扶着墙一脸虚弱走出房间后,只是披着上衣随意系了衣带的李荒这方才珊珊走出,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扶着墙壁晃晃悠悠走出房间,站在楼上左右张望了一阵。
“天这不还白着吗?长乐的妓女真是掉钱眼里面欠收拾,这若换做是在霖溪,我非买上几个带回家,好好收拾!”
李荒不爽的喝了口酒水,此时不耐烦的回头冲着房内骂了一声。
“还没穿好?磨磨蹭蹭的,也不怕老太太等急了!”
李荒吼了一声,一把将酒坛丢进房间中去,顿时吓得房间中的于若雪惊呼一声收拾着有些凌乱的衣物走了出来,眸中满是惊慌看向楼下,待到她看清那站在于震身旁此时脸色难看的中年妇人后,顿时愣住。
“你腿流血又不是脑子里面流血,在那看什么呢?”xszww8.net
李荒颇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声,听得于若雪顿时低下头去紧紧捏着衣角不敢抬头,此时李荒顺着于若雪的目光低头看去,顿时看到了一位穿戴富贵的中年美妇人正横着眉头看自己,顿时就叫醉醺醺的李荒眼前一亮。
“呦!刚骂你们两句,你们这么上道啊?这是从何处给我找来的女子?啧啧啧,身段雍容,珠圆玉润,好啊,真不错啊!!!”
李荒一脸惊喜从楼上飞奔了下来,看的于若雪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住李荒,便见李荒一把跑到了那中年美妇人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在于震等一众于家年轻一代们震惊的目光下扑到了女子身上。
“大胆!你这贱种找死!!!”
女子亦是被李荒突如其来的一手吓了一跳,待到她回过神来,顿时一把推开了那在自己胸前爆满上用力抓了两下的李荒,一把将李荒推到在地,女子的力气用的很大,李荒顺势便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看的于震连忙蹲下身来试探。
“回二姨娘,李荒醉过去了!”
于震皱眉,看着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荒,那先前被李荒扯掉的手臂隐隐作颤,他那一副想趁人之危的模样落在美妇人眼中,却是让美妇人皱眉。
“不可异心,家主令这贱种回来也是为了安两位明珠的心,你若此举,叫那两位怎么看待我们次房?”
“可这李荒他甚至将手伸到了……”
“住口!你之言语,只能在此楼中说,出却此楼,你若再敢乱说乱言,休怪家法无情!”
美妇人皱着眉头看了于震一眼,继而整理了一下那被李荒抓乱的胸衣,缓缓转身走向楼外。
“带大少爷回家,于若雪,你暂时留作大少爷身旁伺候,出任何事,唯你是问!”
美妇人皱眉说着,款款有礼的离去,楼上的于若雪此时整理好了衣衫走下楼来,见李荒此时被于震不情不愿的背在背上,于若雪本想伸手帮忙,却见于震十分避讳的躲开自己,似觉得自己已经脏了般,目露嫌弃之意。
“继续,别停啊,继续叫啊!”
李荒此时拍了拍于震的肩膀,那手掌力量用的很足,疼得于震一阵咬牙,刚刚接上的手臂此时又隐隐作痛。
“还是我来吧!”
于若雪小声说了一句,将李荒自于震背上抱走扛在自己背上,她低着头跟在人群后走着,这一路上,旁人指指点点,尽在于若雪耳中,她知自己和李荒做什么,全程无一言一语发出,令此时趴在于若雪背上的李荒渐渐也被酒意所侵。
不知过去多久
李荒只觉得身上的颠簸消失,自己被人放在了平躺柔软的床上,李荒睁开眼睛,腹中一阵翻滚,他强忍着恶心回头看去,于若雪及时端来木桶,李荒没忍住吐了一阵。
“这酒真有毛病,喝多少吐多少!”
李荒忍不住嘀咕,趴在床上大口喘气,此时他已经身在一座寂静的小院子内,能清晰闻到一抹淡淡的花香,想来这院子亦是被人精心打理过,令李荒面露好奇看向于若雪去。
“我已经进于家了?”
“没,我们现在是在长乐的于家祖宅,亦是二房所守的家业,真正的主家在另外一个地方!”
于若雪说着,拿起抹布擦了擦李荒嘴角的腌臜,叫后者躺在床上大口喘了一阵气,枕着双手翘起了二郎腿来。
“这么说,我今晚是不用见到于家那些个老东西了?”
“嗯,明日你酒醒后,或许就要见了,你准备好了吗?”
于若雪坐在床边看了李荒一眼,见李荒那白净平坦的手臂,她亦是不忍直视,脑海中回想过自己先前和李荒相拥在一起的种种,于若雪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蚂蚁爬过般,心绪复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