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村长,你胃口很大啊!”
李大壮微眯着眼,声音寒冷的嘲笑道:“你可知道那百分之十值多少钱?这不是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勒索吗?”
外包部分就占据整个黑龙湖项目的百分之三十,乔大森想要拿外包的百分之十,那不是等于空手套白狼,硬生生从张太贵手中抢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就张太贵这暴脾气,会平白无故给乔大森送如此多好处?
没李大壮帮说话,哪怕出钱入股,张太贵可能都不愿接受。
更别说这种近乎抢劫的行为!
“那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乔大森弯起嘴角,丝毫没觉得自己狮子大开口:“哪怕我每年拿走百分之三十,剩下也够他们大赚特赚。”
一个项目若能做成,一年能稳定产值百分之二十,就已经算非常成功的项目。
黑龙湖预计投资1.2个亿,等建成旅游带动各项周边农产品,一年能挣个三千万,都比存在银行要强上很多倍。
更何况,不算农产品在内,一年预估收入都在八千万以上。
分给他乔大森两千万怎么了?
剩下的钱,还不够外资承包商挣?
“呵呵,乔村长,你一个人就这般狮子大开口,那你觉得我这镇长应该拿多少好处才好?”
“不出意外,过几个月王欢喜恢复职务,知道我们两个背地里吞这么多,你说他会不会也跟着拿三成好处?”
“那外资承包干啥?白给我们打工吗?”
李大壮冷冷一笑,完全不知道乔大森脑袋里,是不是进了水,才敢这么索要好处。
“那咱们各退一步,留六成给张太贵,剩下的四成你拿一半。”乔大森再次提议道。
六成,每年已经算很丰厚的收益。
“乔村长,我说过,这个项目咱们都不会拿好处,所以你别想动这歪心思。”
“别说一成,你就算拿百分之一,我也会不同意。”
“你若是胆敢妨碍和阻拦,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李大壮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并冷冷的送上警告:“两个屯好不容易团结在一起,你能承受得住两个村庄的怒火?”
乔大森脸色黑了起来。
他早就知道李大壮十有八九不会同意,但敢过来,肯定做好十足的功课。
“李大壮,你和乔倩的事情,整个石坑屯的人都知道。”
“现在家里长期住着一个美若天仙的瘸子,若是让乔文斌他们知道,你那桩婚事,十有八九要黄吧?”
乔大森饶有深意的看着李大壮。
“乔村长,你不应该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出来啊!”
“对于老谋深算的你来说,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相反,贪得无厌的王欢喜父子,才会犯这种错误。”
“自从王欢喜父子出狱以来,顿时就改头换面,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们灵魂互换了!”
李大壮讥讽的看着乔大森,不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王欢喜犯病,难道他也突然改性?
“李镇长,看来我们得从其他方面去谈了!”乔大森站起身子,就要离开。
“哈哈,乔村长请自便!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我身为青山镇镇长,可是有权利稽查你。”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大壮并没有把乔大森的话放在眼里,相反还主动威胁出声。
“那你就来试试看!我敢来找你,就不怕有污点被人抓!”乔大森同样不屑。
“我可不是个保守的人,没有污点,我难道不会创造污点吗?”
乔大森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蘑菇屯虽然平时没有和石坑屯玩到一块,但现在合作的蜜月期,乔大森还是打听到不少李大壮的事情。
王欢喜接连吃亏,乔大森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乔大森并没有认怂,相反硬气的回怼,迈开步子就离开李家。
李大壮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沉思。
没过多久,他拿出手机,给张太贵打去电话:“查一下石坑屯乔大森,看他现在背地里再跟谁接触,我总感觉不太对劲!”
按照常理,乔大森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么,就是背后有人,要求他这么做!
“大壮兄弟!”
“不,李镇长,现在我们不仅是同事,而且还是上下级关系了!”
李大壮来到镇办公室,朱茂第一时间就送来祝福。
朱茂不到四十岁,还称得上年轻力壮。
老镇长退休,李大壮又是个年轻人,没多少工作经验,朱茂自然要留在原职位,扶持他这个新人。
“朱秘书,你这惊喜可真把人吓坏了!”
李大壮笑着打趣道:“不知道朱秘书能否让上面收回成命,我感觉自己不能胜任这个职务啊!”
“李镇长,你不能胜任的话,那我再也想不到任何人能胜任。”ωww.xSZWω㈧.NēΤ
“你不要觉得自己年轻,就做不好。相反很多事情,正是因为年轻人有创造力、不怕失败,才能做得出来!”
“就像这黑龙湖项目,换成老一辈的领导人,肯定会秉着宁可不做,也不要犯错的原理,一直拖着下去,那十辈子都不可能解决蘑菇屯和石坑屯的事情。”
“反正有我在旁边指点,李镇长肯定很快适应镇长职务!”
朱茂以为李大壮怕自己年轻做不好,顿时在旁边安抚着。
“朱秘书,我是不太喜欢公职加身,这样就失去了自由。”
李大壮的话,直接让朱茂无语得直翻白眼。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知道多少人想坐上镇长职务,李大壮还嫌弃起来?
他不知道二十几岁做到这个位置,前途有多么光明吗?
按照正常晋升速度,保底也是龙江省省会的领导。
“怎么?那小子不答应?”
另一边,乔大森灰头土脸回到家里,家中客人立马就从他脸上捕捉到异常。
“嗯。”
乔大森从鼻子应了声,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
“哼,倒是有些棘手!不过他一个稚嫩的愣头青,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