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芳看着杨景离开,原本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杨景牵着周若谨的手,那画面让张传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都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了吗?”
张传芳叹了口气,心里十分纠结。
他十分感激杨景,可要他因此献身,他是真的做不到。
张传芳也不知道以后面对杨景的攻势,他该如何化解,嘀咕道:“我还是得早一点让杨兄明白,我不喜欢男人!”
杨景跟周若谨到西边厢房看了一遍,然后就将行礼放好,便要带周若谨出去逛街。
周若谨原本是要杨景研读文藏的,可杨景根本不听,最终,在杨景软磨硬泡之下,周若谨也只好由着杨景。
杨景跟周若谨一起去逛街了。
泸州城不愧是泸州首府,相对于一般的小县城,那实在是繁荣昌盛多了。
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而且,因为州试在即,泸州各县的学子都来泸州,这也是很大程度上,刺激了泸州的经济。
要知道,来参加州试的大部分学子,都是有钱人,像张传芳这样的寒门是很少的,其实,张传芳要不是因为遇到了一位“伯乐”欣赏,是不可能拿下县试第一的。
进入县试前三甲都十分困难。
更别说后面要不是遇到杨景,张传芳甚至都可能直接死在路上了。
而一些有钱的读书人,来泸州城参加州试,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不仅有书童、更有随行的丫鬟、管家等等。
一个有钱的读书人身边最少也要配置十几个人。
这些人可都是要吃饭的。
所以,州试让整个泸州城的经济大涨,许多人的生意都变的好做多了。
杨景带着周若谨在泸州城逛了一圈,买了糖葫芦这样的小吃,也看了一些街头上的杂耍马戏等等。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两人才回到住处。
奔走了一整天,不管是杨景还是周若谨,都感觉十分疲累,回到住处让管家准备饭菜,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休息。
这个时候,恰好研读文藏的张传芳从不住处走出来,远远地就看在了在凉亭中卿卿我我的杨景跟周若谨。
这辣眼睛的一幕,让张传芳看的是心拔凉拔凉的。
本来他还在告诉自己,也许是他那晚出现了幻听,误会了杨景。
但如今眼见为实,杨景跟周若谨之间明显超出了正常的关系范畴,举止动作实在是太亲密了。
最关键的是,平日里在张传芳眼中很厉害的周若谨,在杨景面前,居然露出了小女子害羞的姿态。
这让张传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时,一名护院快步走了过来,对杨景恭恭敬敬行礼,说道:“杨公子,外面有个自称大楚公主的,说是要见你。”
“大楚公主?”杨景愣了一下,不由皱起了眉头,立刻想起了蔡倾雪。
来参加州试的前一天,潘仁已经摸清楚了蔡倾雪的真实身份,正是蔡嵩的独生女。
潘仁对蔡倾雪的评价还算是中肯的。
认为蔡倾雪是一个奇女子,年纪轻轻,却有着担任大将、统帅十万兵的能力。
杨景跟大楚公主没有过任何的交集,唯独跟假的“大楚公主”蔡倾雪有了很多纠缠,所以,杨景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蔡倾雪,而不是真的大楚公主了。
“走,去会会这个女人!”
杨景跟周若谨说了一句,一起朝着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杨景就看到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人正是蔡倾雪,只不过,蔡倾雪如今的气质,跟以前那是判若两人。
当初蔡倾雪假扮大楚公主的时候,性格还是很温柔的。
可眼下蔡倾雪却是冰冷着一张脸,身上散发着让人忌惮的杀气。
“蔡倾雪?”看到蔡倾雪,周若谨愣了一下,不由皱起了眉头。
“哼!”蔡倾雪也看到了周若谨,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冷笑着说道:“周若谨,没想到你居然在,呵呵,这下有趣了!”
周若谨冷冷瞥了一眼蔡倾雪,说道:“蔡倾雪,你来找我相公干嘛?”
“我乐意,你管的了我吗?”蔡倾雪翻了个白眼。
“呵呵,蔡倾雪,你是皮痒了吗?又想被我抽了?”
“我呸,周若谨,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
“是吗?那别废话了,咱们先打一场。”
“打就打,谁怕谁?”
蔡倾雪跟周若谨简直是水火不容,两人一见面就吵了起来,甚至都把杨景给晾在了一边,并其实熊熊的一起走到了不远处的演武场上。
“那个,蔡姑娘、若谨,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没必要这样,真没必要!”
杨景想要劝下准备动手的蔡倾雪跟周若谨。
“闭嘴!”
“相公,这是我跟这贱人的事,你别管。”
蔡倾雪跟周若谨几乎同时对杨景说道,根本不听劝。
杨景看着走到演武场上的蔡倾雪跟周若谨,一脸无奈。
“你就是那个杨景?跟普通人也没啥区别,为什么我家小姐会为了你,居然跑到泸州这个小地方、破地方受苦?”
就在蔡倾雪跟周若谨在演武场上对峙的时候,跟着蔡倾雪一起的春儿则是仔仔细细将杨景打量了一遍,满脸狐疑的样子。
杨景皱了皱眉头,没有搭理春儿。
而此时,对峙的蔡倾雪、周若谨几乎同时爆喝一声,就冲向了对方。
周若谨因为是女扮男装,动起手来,倒是随心所欲。
蔡倾雪就不一样了,她今天过来穿着的是女装,所以,一举一动必须小心翼翼。
稍有不慎,就可能走光!
“发生什么事了?周兄怎么跟一个女子打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传芳从屋子里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就看到了演武场上正在全力争斗的周若谨跟蔡倾雪。
“她们有私人恩怨!”杨景淡淡说道。
“私人恩怨?”张传芳一脸不解,问道:“周兄不一直都是杨兄你的书童吗?他怎么会跟人有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