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雾跟着高飞扬回到了高家,却没想到遇到了姑婆这个棘手人物,心情不禁有些低落了,她明显的感觉到,姑婆不喜欢她,她喜欢的人是朱清婷,她想朱清婷当高家的少奶奶。
她见高飞扬拉着她离开大厅,便来到了他的卧室,并且让人把她的东西搬进来,她立即紧张地说:“飞扬,你让我住你的卧室,这不太好吧。”
在会客厅里,姑婆知道她要搬进来,已经在那里冷嘲热讽,暗讽她自动送上门,不知廉耻了,他现在还让她跟他睡在同一个卧室里,还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高飞扬让佣人把她的行李搬进自己的卧室里,让他们退出去,随即转身,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凝视着她,嗓音低哑地说:“我既然已经叫你老婆了,便是真心的当你是我的妻子,不管有没有婚礼,我认定的人便只有你,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你可以自信点。”
夕雾仰着头,看到高飞扬脸上的真诚,心里被他打动了:“飞扬,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自信?”
高飞扬见她认真了,便噗嗤地一笑,语气里透着一丝的戏谑说:“就那么一点点吧,你可要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高家的少奶奶,你到了外面可以抬头挺胸,走路带风,让大家知道你有多威风。”
夕雾听着他鼓励自己的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飘起来了,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也忍不住笑了:“真的好像在做梦一样。”
她一个外地的女孩,山长水远来到这个地方,当了霍家的保镖,每天看着各式各样的有钱大佬,特别羡慕那些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嫁给有钱人的女孩,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她不用再羡慕别人了,因为别的女孩有的,她都已经有了。
高飞扬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笑着说:“你现在可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发生的,对了,你什么时候邀请你的家人来我家,你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我全包了。”
夕雾伸手抓了抓头发,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地说:“飞扬,我老家很远的,其实不请他们来也行的。”
“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怎么可能不邀请你的父母来,现在有飞机,就算在国外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派专机去接他们过来的。”
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他一直走不开,没能陪她回老家看望她的父母,高飞扬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次他要跟她领证,再过几个月就举行婚礼,不管怎么说,他也得请他们过来。
夕雾皱了一下眉头,神情有些忧伤地说:“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病死了,我爸娶了一个后母,她对我不好,我爸又不管我,后来他们生了一个男孩,我后母对我更差了,还强迫我放弃学业,我不太想请他们来。”
“你以前没跟我说过你的家事,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惨。”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她爸爸娶了一个刻薄的后母,可见她小时候一定过得艰苦,高飞扬很心疼,如果他早点认识她就好。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在我后母强迫我放弃学业的时候,我就已经当自己是个孤儿了,所以请不请他们来,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她还没说,她后母是个很贪钱的人,如果她知道她嫁给了有钱人,她一定会狠狠地敲诈高飞扬一笔高彩礼。
“好吧,我听你的,你不想邀请他们来,那就不邀请。”高飞扬想让她开心,她不开心的事,他不会去做的,他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低头轻吻一下她的唇,说,“时间不早了,不如你去浴室泡个澡,等会我再陪你去吃点东西。”
夕雾的视线落在了卧室里的那张充满了阳光气息的大床上,心不禁怦怦怦地狂跳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红晕,有些娇羞地说:“你真的确定,我今晚要睡在这里吗?”
光是看着这张大床,她就有点羞耻了。
“有何不可,我们明天就要去领证了,我们很快就是合法夫妻。”看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高飞扬忍不住低笑,长指微弯曲,往她的脑门一敲,说,“你脸红了,脑子里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这么着急让她搬到自己的卧室里,跟自己睡在一起,除了是想跟她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她再受到惊吓了,他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会再让她有害怕的机会。
夕雾脸更红了,轻轻跺了一下脚:“我才没有想什么不正经的事,我不理你了,我先去洗澡。”她转身,刚想去浴室。
高飞扬拉住了她的手,脸上露出了一抹暧昧的笑容,用勾人的眼神看着她,邪笑着说:“要不,我们一起泡个鸳鸯浴吧。”
他早就想这样了,在她租的屋子里,浴室太小放不下浴缸,现在搬到他家来了,他的浴室里有双人浴缸,想怎么折腾都行。
“高飞扬,你真的虫上脑了,我不理你了。”夕雾被他说得脸红得像抹了胭脂似的,用力跺了跺脚,甩开他的手,便噔噔噔地跑进了浴室里,砰地一声,把浴室门用力关上。
高飞扬卧室里的浴室真的大,比她住的那里大了好几倍,当有钱人是真的好。
夜色渐渐深了,在霍家大宅里,小远知道秦明曦明天就要走了,便想着去找他,跟他道别,他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虽然他不待见他,但他还是当他是哥哥。
他来到了秦明曦住的地方,听到他在里面怒骂着女佣,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以前的脾气没这么暴躁的,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这么大。
前不久,苏尽欢才跟他说,他很有可能多一个嫂子,小倩会当他的嫂子,他还没有高兴几天,他们似乎闹翻了,苏尽欢要送秦明曦走,他心里挺失落的,小倩姐姐很温柔,对小孩子又有耐性,他还挺喜欢她当自己嫂子的。
青青在里面挨了骂,红着眼睛,从里面退了出来,看到小远,有些难受地说:“小远,你是来找秦少的吗?”
小远轻轻点了点头,说:“明曦哥哥怎么了,他为什么在里面这么大声骂你,你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青青一脸委屈地说:“我哪有做错什么事,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了,他有病的,而且还病得不轻,你别告诉他,我骂他,我得去给他准备甜品了。”
她在秦明曦身上是得到了不少好处,但这家伙真的有病,动不动就骂人砸东西,她又不是被虐狂,她真的受够他了,幸好他明天就要走了,她不用再受他的气了。
小远轻轻点了点头,他迈开脚步,来到房门口,看到里面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而坐在轮椅上的秦明曦,一脸的怒火,暴躁得像暴龙似的,猩红的眼睛,看起来很是吓人。
秦明曦也看到他了,一脸怒火地低吼:“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怕我又吓哭你吗?”他现在这狼狈的样子,他真不想被他看到,他被苏尽欢保护得这么好,就像是温室里的小花,让他看着就打心里感到烦躁。
小远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明曦哥哥,其实你已经拥有很多了,你不要再跟姐姐吵架了。”
“我拥有什么,我拥有的能比苏尽欢多吗?”提起苏尽欢,秦明曦更加暴躁了,“只要秦决天一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是,而她拥有霍家的一切,又随时可以回秦家当继承人,我算什么?”
“不是这样的,姐姐从没想过跟你争当秦家的继承人,她明天要送你回去,就是希望你能回去好好当继承人。”小远着急地解释。ωww.xSZWω㈧.NēΤ
“你不用给苏尽欢说好话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领略到了,她仇视我,针对我,明知道我被人欺骗感情,她也不帮我,你们都想我走,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我不会离开这里。”
小倩那贱人欺骗他的感情,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从来没有女人可以这样对他,他一定要报仇,让他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小远听着他的话,不禁有些懵了:“明曦哥哥,你是不是对小倩姐姐有什么误会,她怎么会欺骗你的感情,霍震西要阉了你的时候,她还拼命护着你,你对她一定是有误会。”
“我没有误会,小倩那贱人,心里爱着白浩宇那死剩种,一边又来诱惑我,她就是想图我秦家的东西,现在被我拆穿了,她便恼羞成怒了,要跟我划清界限,我不会让她如愿的,她负了我,让我痛,我一定让她双倍奉还。”
为了她,他被霍震西羞虐,还差点被他阉了,这仇不报,他非人类。
“明曦哥哥,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小倩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生气,姐姐说,秦伯父找了一个很厉害的神医,他能治好你的双腿,不如你先回去治腿吧。”老人的事情真是复杂,但他相信小倩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哼,你跟他们一样,都觉得我无理取闹,休想用这个理由赶我走,我不会上飞机,打死都不上。”秦明曦愤怒地大声说。
“明曦哥哥,你这是何必呢,我今晚是来想你道别的,不知道以后我们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你回去后好好保重,我不跟你说太久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小远知道以他此刻固执别扭的性子,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便跟他道别了。
小远走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秦明曦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你们都想我离开,都想塞死猫给我吃,我偏不。”
秦明曦一边说着,一边滑动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然后离开屋子,他要离开霍家,看苏尽欢怎么强迫他上飞机。
正当他滑动着轮椅,准备离开霍家的时候,盛尧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神情冷漠地睨着他:“秦少,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里?”
苏尽欢还真是神机妙算,盛尧受她所托,特意在这里守着,防止秦明曦偷偷溜出去,果然,他就是不安分,想偷走了。
看到盛尧堵在这里,秦明曦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用力握住了轮椅上的扶手,咬牙说:“你让开,我要出去。”他现在一秒钟都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
盛尧居高临下盯着他,冷冷地说:“不好意思,少奶奶下了命令,你今晚哪里都不能去。”他想偷溜,没门。
秦明曦顿时炸了,激动地大声说:“你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你们想非法禁锢我吗,你不让我走,我就报警。”
“字面上的意思,今晚除了霍家,你哪里都不能去,至于你想报警,随便你,不过警方应该不会理你,你就别闹腾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坐很久的飞机才能回到你家呢。”盛尧对着他挥了挥手,赶他回去。
秦明曦气炸了,气急败坏地大声说:“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只手遮天吗,我不要留在这里,我就要出去,你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盛尧一脸好笑地看着他,凉凉地问:“有我在这里,你休想逃走,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我倒是挺好奇了。”啧啧,这人双腿都已经断了,还这么不安分,真是让人鄙视。
“你……”见他那一脸看扁自己的神情,秦明曦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蓦地咬牙,推着轮椅,就向着他径自撞过去,老虎不发威,他真的当他说病猫了,他要用轮椅撞死他。
看着他驱动着轮椅向着自己撞过来,盛尧差点忍不住要笑死:“你不是吧,这样就想对我不客气,那你还真是不济。”
盛尧说完,抬起脚,用力往轮椅上一踢,那轮椅顿时连人带椅栽倒在地上,秦明曦摔倒在地上,顿时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