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琛的脸色很难看,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诬蔑过,脸色铁青地说:“遇到一个疯子,走。”对这样的人,他真的连解释都嫌浪费口水。
一看莫景琛要走,金宝儿赶紧暗示保镖,保镖看到她的暗示,迅速挡在了莫景琛的面前,神情愤怒地大声说:“莫景琛,你非礼我们家小姐,这样就想走?”岂有这么便宜他的道理。
“什么?”高敬伸手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视线落在可怜兮兮的金宝儿身上,脸上露出了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神情,“金宝儿,你大头菜吃多了吧,像你这种烂到了骨子里的货色,碰你一下都嫌脏了,我们家少爷怎么可能碰你?”
保镖一听,顿时大怒:“你说什么,嘴巴放干净点,不准侮辱我们家小姐。”
高敬眼眉一挑,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冷笑着说:“你们家小姐什么德行,人尽皆知,需要我再向众人说一遍吗?”
他本来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不过他经常跟小曼在一起,而小曼从南湘那里知道很多金宝儿的破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小曼总是向他吐槽,他对金宝儿风光事迹也知道不少了。
金宝儿抓住衣服的手蓦地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她知道以莫景琛的身份地位,他一定不屑于揭人隐私,但这个跟班的就不一样了,如果他把她以前的事情都揭露出来,大家肯定不会相信莫景琛会非礼她,那今天她便赔了夫人又折兵。
高敬的话把保镖震住了,身为金家的保镖,他们当然知道金宝儿那些风光伟绩,被当众说出来,难堪的不只是金宝儿,而是金家,他们看向金宝儿,静待她的命令。
高敬冷笑着说:“怎么样,有胆子做出诬蔑我们家少爷的行为,不敢承认自己贱?”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要是谁得罪了他,或者伤害他要保护的人,他绝对会口不择言地反击。
看向周围渐渐转了方向,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吃瓜群众,金宝儿咬着下唇,跺了跺脚,泪水涟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控诉:“你们不就是觉得我是那样的人,觉得没人会相信我,所以才肆意践踏我,莫景琛,你做得出来就不要当缩头乌龟不肯承认。”
莫景琛眸光一沉,用力攥住拳头,刚想说什么。
突然一把清亮的声音抢在他的面前,带着讽刺的语气说:“啧啧,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坑了这么多男人,这次又想来作妖,别人不知道你那把戏,不过身为你曾经的未婚夫,我真的不得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免得大家看到你这楚楚可怜的贱样,就信了你的鬼话,被你蒙在鼓里。”
大家听到这话,顿时发出了哗然之声,纷纷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打扮高贵的英俊男子徐徐走了出来。
金宝儿看到他大惊失色:“齐慕潇。”天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下子真的遇上克星了。
齐慕潇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温文儒雅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翩翩佳公子,让在场的女人看了都忍不住芳心暗动。
他看向众人,说:“女人的眼泪用得恰当的时候,真的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大家看到她哭,便觉得她是值得让人同情的弱者,谁知道,她只是利用自己的手段蛊惑人心。”
这该死的齐慕潇,取消婚约,害她被金常兴责骂,现在又来坏她大事,真的不可原谅,金宝儿用透着杀气的眸光死死盯着齐慕潇,恨不得手里有一把枪,用一枚子弹就送他上西天。
保镖有些着急了,大声地警告:“齐慕潇,你跟小姐取消了婚约,大家好聚好散,你别出口伤人,诬蔑我们家小姐。”
“谁跟你家小姐好聚好散了。”齐慕潇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嘲讽,“金宝儿,你倒是挺会给自己长面子的,我嫌弃你脏取消婚约,你说我们是好聚好散,大家听清楚了,是我嫌弃金宝儿,是我不要她。”
自从知道他爸爸是被金常兴要挟,才会逼着他娶金宝儿,他就一直想找机会报仇,没想到今天随意来出席宴会,竟被他碰上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他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以德报怨的好人,有仇不报是人渣。
金宝儿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这该死的臭虫,杀千刀的贱男,竟敢在这种时候来踩她贬低她,她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知道自己留在这讨不到什么好处,便抬起脚想溜走。
齐慕潇就是来扒她脸皮的,哪肯让她就这样走了,他往她前面一站,堵住了她要离开的路,挑眉说:“我话还没说完,就这么着急想走,心虚了吧,你不是很缺钱吗,这里有很多有钱人,只要你把这衣服一脱,我相信很多人愿意……”
“齐慕潇,你真的太过分了。”他这话分明就是在暗示她是出来卖的,金宝儿气得脸色发青,忍无可忍了,抬起手,想打他。
齐慕潇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足够对她有所了解,她一动便知道她想做什么,在她的巴掌扫过来之前,他已经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嘲讽地笑着说:“恼羞成怒,想打我,你还不够资格。”
金宝儿的保镖想要上前去救她,但他们刚动就被高敬拦住了,他用力抖动了一下自己的拳头,脸上露出了斗狠的神情警告:“谁敢动一下,我马上把他打得变猪头。”
保镖知道高敬是莫景琛的贴身保镖,身手了得,以一打十,从没怂过,而他们虽然有两人,但也不敢挑战他,只得干着急了。
齐慕潇的手劲很大,捏住金宝儿的手腕,顿时让她痛得就像要断掉似的,她抽着冷气,气急败坏地怒吼:“齐慕潇,你放开我,你这样欺负我一个弱质女子,你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男人,但你绝对不是什么弱质女子。”齐慕潇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扯起来,让她面向着大家,大声说,“大家认清楚这个女人了,她叫金宝儿,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最喜欢利用自己的美色蛊惑人,林杰是怎么死的,大家千万别相信金家的声明,相信我,绝对有黑幕。”
齐慕潇曾经是金宝儿的未婚夫,而他的身份又是名门贵族,大家当然会觉得他的话可信,纷纷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当初林杰被金宝儿刺死那新闻可是轰动了全城,金宝儿在媒体前面哭哭啼啼,控诉林杰意图对她不轨,她奋起抵抗才会错手杀人,那时候林杰死了,死无对证,而她在江喻的帮忙下,轻易脱身。
现在齐慕潇亲自爆内幕,大家都感到很激动,纷纷叫他多说一点。
金宝儿心虚,气急败坏地怒吼:“齐慕潇,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慕潇冷冷一笑,随即低头,靠近她的耳边,邪魅地低声说:“我只是想为自己讨回一公道,免得外面的人以为是我是个始终乱弃的负心汉薄情郎,如果你肯在大家的面前承认自己是个靠出卖色相,水性杨花,是男人都要的贱女人,我就放了你。”
金宝儿一听,脸色瞬间大变,一脸震惊地盯着他:“你……”
齐慕潇看到她这样,心里痛快,眼眉一挑,继续说:“刚才你主动诱惑莫景琛的画面,我已经用手机拍下来了,不想被我当众打脸,你就在众人面前承认,是你主动脱了衣服,故意勾引他。”
金宝儿顿时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她瞪大了充满了恨意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被当众羞辱,她又羞又怒,心里涌起了疯狂的杀意,他真的该死。
“怎么,你不说,我只要把视频发出来,给全城的人一起分享。”齐慕潇说完,像势要伸手把手机掏出来。
“齐慕潇,你赢了。”这句话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从金宝儿的嘴里吐出来,她用力抽回手,看向都等着看好戏的吃瓜群众,蓦地咬牙说,“齐慕潇说得没错,我就是个靠出卖色相,水性杨花,是男人都要的贱女人,刚才是我自己扒了衣服,是我想勾引莫景琛帮我做事。”
金宝儿说完,立即睁大了泛红的眼睛,瞪向齐慕潇,备受屈辱让她攥紧了拳头,声音尖锐地大吼:“你满意了吗?”
齐慕潇耸肩,双手一摊,一脸勉强的表情:“差强人意啦,不过你以后最好别再被我碰到了,否则,我一时不高兴,我又要你把刚才的话,对所有人说一次咯。”他们金家欠他的,哪有这么轻易就还清的。
“我再也不会碰到你。”简直就是瘟神,金宝儿收紧了身上的外套,低着头,顾不上周围的人对自己的恶意议论,在保镖的掩护下,匆匆离开了大堂,出师未捷身先死,她还得想等会怎么跟金常兴交代。
金宝儿一走,莫景琛便迈开脚步上前,来到齐慕潇的面前,感激地说:“齐少,这次真的有赖你的帮忙,不然我跳进黄河洗不清。”这个金宝儿真的闻名不如见面,真的烂到了骨子里,连这么下流的手段都使出来。
齐慕潇笑了笑说:“清者自清,就算我不出来帮忙,其他人也不可能相信莫少是那种人,她盯上你,恐怕是盯上你们莫家的钱财,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你要多加小心,别让她的诡计得逞。”
莫景琛冷笑说:“金常兴昨天才来骚扰我的家人,为了让我注资他们公司,真的无所不用其极,简直神憎鬼厌。”
“当初跟我们齐家联姻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幸好有霍家少奶奶帮忙,让我们看到她的真面目,否则让她进了我们齐家的大门,我们齐家的名声就要被她败坏了。”提到了霍家少奶奶,齐慕潇的眼睛明显亮了。
在齐家里,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是他母亲齐夫人,从小他就很崇拜她,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强的英雌,反倒是他爸,他觉得他没用,是个窝囊废,他遇到过这么多女人,最敬佩的就是霍家少奶奶,她有智有谋,运筹帷幄,他觉得只有她才能跟齐夫人相提并论。
看到他脸上那欣喜的笑容,莫景琛顿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总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他轻点了一下头说:“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齐少,我莫某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有机会,一定会还,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就此别过。”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刚到这,再玩一会。”齐慕潇伸手在服务员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酒,向他举了一下,笑眯眯地一饮而尽。
莫景琛迈开长腿,急匆匆地向着外面走去,在他身后的高敬,伸手拿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小曼打来的,他立即接通了电话:“喂,小曼,你找我有事吗?”
手机里立即传来了小曼紧张着急的声音:“高敬,少爷跟金宝儿是怎么回事,少夫人现在很担心。”
高敬嘴角微抽了一下说:“不是吧,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尐説φ呅蛧
“有人发上网了,说少爷非礼金宝儿,打少爷的手机又关机,少夫人现在又气又急的,你快跟我说一下,到底怎么样?”小曼的声音有些急,似乎是在走路。
“小曼,你告诉少夫人,让她别担心,是金宝儿想要勾引少爷不遂,就想诬蔑他,不过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话还没说完,手机里突然传来了小曼着急的尖叫声,似乎是在叫少夫人,跟着传来了砰的一声,手机没声音了。
高敬顿时吓了一跳,着急地大叫:“小曼,少夫人怎么了,小曼,你快回应我啊……”他低头一看,只见通话已经中断了,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回拨电话,却听到提示音,电话无法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