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陪着莫景琛吃完早餐,莫景琛就去公司上班了,他刚离开没多久,小云就来了。
看到她来,南湘很高兴,她这一来便代表着,莫景辉应该是同意了要去见医生。
小云现在顶着莫景辉的身体,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她是专门等莫景琛去了公司才来的,她高兴地说:“大少夫人,二少爷同意了,他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小云不肯让他去整容,他也不愿意整天顶着那一副丑八怪的脸孔做人。
“太好了。”南湘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这个是心理医生的地址,你先跟莫景辉过去,我稍后就来。”她怕莫景辉不配合,她去了现场也能帮忙劝着,了解多一点他们现在的情况。
小云伸手接过名片,点头说:“那就劳烦大少夫人了,我现在就回去拉少爷去。”
她拿着名片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她真的受够了莫景辉,只要想到自己可以恢复正常,就算自己再丑,她也是很高兴的。
小曼看着她兴奋地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到好笑:“这小云真是女佣当惯了,不知道要享福,她现在占领了莫景辉的身体,只要她开口,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会利用一下。”
“虽然是挺傻的,不过这也说明她的人品是可靠的,人家是丑,但人家的心灵是美的。”南湘一向不喜欢以貌取人,她对待小云,从来不会戴有色眼镜,相反,她对她多了一份怜悯和同情。
“少夫人说得没错,这小云是笨了点,不过真的挺老实的,我去准备出门的东西。”小曼说着,进去里面帮她准备手提包。
南湘拿起手机,拨打了一组电话出去。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传来了苏尽欢的声音:“喂,南湘,你找我有事吗?”
南湘握着手机,来到窗前,关心地问:“欢姐,我昨晚看到伶俐的信息,说你出院回家了,你的好身体好点了吗?”
昨晚太晚了,她怕打扰她休息,才没打电话给她问候。
苏尽欢刚哄完了小千帆,让保姆带他去玩儿,拿着电话,坐在沙发上,说:“我的身体好多了,现在没什么事,就是千帆那枚蛋孵化了,变成一只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这闹腾了一个早上,很不容易才哄住了。”
“千帆捡回来的那枚蛋孵化了?”南湘不禁感到惊讶说,“那是什么鸟,这才刚破壳就会飞了,这么厉害。”
苏尽欢肆意地靠在沙发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鸟,我被千帆的哭声吵醒的,我去看的时候,鸟儿已经飞走了,除了千帆,没人能看得见。”
“那太可惜了。”她之前也在期待着,这蛋里面孵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尽欢松了一口气说:“这蛋孵化了也好,免得他整天抱着那枚蛋,要是摔了,我还担心他会受伤。”
“欢姐说得没错,小孩子本来就调皮,一个不小心把把蛋摔了,那壳很容易伤到人。”南湘顿了一下说,“欢姐,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过莫景辉跟小云性格大变的事吗?”
苏尽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说:“记得,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南湘有些兴奋地说:“有很大的发现,昨晚小云亲自来找我坦白了,她说那次莫景辉被绑架,他们摔下了山坡,等他们醒来之后,发现跟彼此互换了灵魂。”
苏尽欢握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就震惊得把茶杯给摔了,惊讶地说:“莫景辉跟小云的灵魂互换了?”之前,她也开始随口猜测一下,没想到竟然变成是真的。
有了千帆的蛋帮她治疗伤势在先,苏尽欢虽然觉得很神奇,不过也并没有怀疑。
“对啊,这莫景辉真是个混账东西,他嫌弃小云太丑了,他想去整容,小云怕他乱整,就来找我坦白了,我这就准备跟他们去一趟,你那会儿给我推荐的心理医生。”
“现在也能这样了,有什么结果,你告诉我。”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有人灵魂互换,苏尽欢感到很神奇,很想关注后续。
“好,等我们去看完医生,有了结果,我就跟你说,好了,我们要出发了,先不跟你说了,再见。”南湘看到小曼已经收拾好东西出来,便中断了通话。
小云从南湘屋子里出来,刚想去找莫景辉,被在院子里散步的乔柏思看到了。
一看自己老公竟然从南湘屋子里出来,那还得了,乔柏思的怒火一下子就飙出来了,伸手扶着腰,一下子就堵在她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说:“莫景辉,你去找南湘那贱人做什么,你是不是跟她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小云被她逮住,也是吓得不轻,赶紧摇着手,脸色发白地说:“没有,我怎么会跟大少夫人做不见得光的事,我真的没有。”
“没有?”乔柏思一脸怀疑地盯着她,“没有你干嘛鬼鬼祟祟的,说话还吞吞吐吐。”
小云很想端出莫家二少爷的威风来,但性格懦弱胆小,就算她想也做不来,只能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她说完便抬起脚步,急匆匆地走了。
乔柏思看着她狂奔离去的背影,沉着脸,不悦地说:“你看,走得这么匆匆忙忙的,还说没事,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小翠点着头说:“这二少爷没有结婚之前,就一直想得到那贱女人呢,昨天那贱女人还跑到二少爷的房间里,说是去看小云的,我就觉奇怪了,她没事去看小云干嘛,这二少爷一大早就进了那贱人的屋子里,他们两一定有奸情。”
听到她这么说,乔柏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用力攥住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莫景辉,我让你在莫家里收敛点,别乱搞男女关系,你不搞女佣,倒是搭上这个贱人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
小翠远远看到南湘和小曼从屋子里出来,手上提着手提包,看样子像是要出去的样子,立即压低声音说:“二少夫人,你看,那贱人要出门了,说不定,刚才二少爷就是到这里约她一起出去的,准备在外面偷情呢。”
乔柏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把一口牙齿都咬碎了,愤怒地说:“南湘,你这个贱人,你抢走了我的景琛哥,现在连我的老公,那你也想抢走吗,等我抓到你跟那废材偷情的证据,看景琛哥还要不要你。”
小翠不断挑拨:“大少爷自从结婚后,早出晚归,一直都在忙公司的事,这个南湘一看就不是会守妇道的女人,一定是觉得被大少爷冷落,不甘寂寞,不想独守空房,所以就悄悄找二少爷来填补空虚。”
乔柏思怒火中烧,忍不住怒吼:“南湘这贱人,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勾引我老公,看我不弄死她,快,打电话去问一下车库的佣人,二少爷有没有开车出去。”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电话去问。”小翠立即拿出手机,打去车库问出车情况,她拿着手机,听着对方的回答,脸色越来越凝重。
“怎么样,他怎么说?”乔柏思着急地追问。
小翠看着她,一脸凝重地说:“看来我们的猜测对了,二少爷跟小云开车出去了,跟着南湘那贱人带着小曼也开车出去了,他们没有用司机,都是自己开车出去的,一定是心里有鬼啊。”
乔柏思扶着腰,气得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了,气急败坏地说:“那你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安排司机载我去追他们,追不上,我就打死你。”
“你别着急,小心肚子里的胎儿,我这马上叫司机开车出来,我们去出口等着。”小翠赶紧打电话叫司机备车,然后扶着她走去坐车。
莫景辉和南湘的车,一前一后进了医院的车库,从车库直接乘坐电梯,来到了心理医生的诊室。
乔柏思跟了进去,眉头紧皱:“他们去医院做什么?”偷情偷到这里来,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小翠看着他们上去的楼层,扶着她走进电梯里,说:“这两人一起来医院,难道他们染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暗病,悄悄来这里看病?”
乔柏思看着电梯里面的指示牌,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对,他们上去的12楼,是看心理医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这12楼的确是看心理医生的。”小翠咬了咬唇,在脑海里努力找着可能发生的事,蓦地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这看医生是烟雾啊,他们没有病,看什么心理医生,分明就是想借着看医生的幌子,到这来偷情。”
乔柏思一听她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更气了,咬牙切齿地说:“莫景辉,你这个废材,没有跟我结婚之前,你乱来,我都已经不介意了,叫你别在家里乱搞,你竟然还跟我最讨厌的人搭上了,这次,我不弄死你们这两个贱人,我就不叫乔柏思。”
小翠怕她太激动会动了胎气,劝着说:“二少夫人,你一定得冷静,如果为了这事动了胎气,那就不划算了。”尛說Φ紋網
乔柏思低头看着自己隆起来的肚子,伸手按在上面,轻轻抚着,生气地说:“宝宝,我不是故意想收拾你爸爸,而是你爸爸太不像话了,他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在心理医生的诊室里,医生正在认真听着小云的描述,他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头发已经有了一些花白,房间里面放着很多有关于心理的书,听着这神奇的现象,他脸上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莫景辉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医生,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我们发现彼此互换了灵魂,医生,你能不能帮帮我们,把灵魂归位?”小云看着心理医生,一脸着急。
莫景辉已经向她下了狠话,如果心理医生不能帮他们把灵魂互换回来,他就要去整容了,而且这次他要去整容,她不能阻扰,他才愿意跟她来的。
心理医生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说:“小云,我不能保证,我一定可以帮你们把灵魂换回来,不过我可以试试用催眠来帮你们进行治疗,如果你们愿意配合,我想应该会事倍功半。”
莫景辉冷眼睨着他,一脸不耐烦地说:“喂,老头,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别浪费本少爷的时间。”
南湘在一旁立即说:“莫景辉,你到底想不想变回自己的样子了?”
莫景辉邹着眉头,一脸鄙夷地说:“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吗,谁要当这小孩子都能吓哭的丑八怪。”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丑的丑女人,对着她,真的饭都吃不下。
南湘轻哼一声,说:“既然你想还回去,那就别啰嗦,听医生的话就是了。”
“谁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莫景辉嘀咕着,满脸的不情愿,他是莫家的二少爷,从来只有别人听他的话,哪有他听别人的。
南湘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看向心理医生说:“医生,不好意思,他被他妈宠坏了,不识好歹,你别怪他。”要不是看在小云的份上,她才不会忍他这个废材。
心理医生立即笑着说:“没关系,脾气再暴躁的客人,我也接触过,而且他说得也没错,我的确是没把握能把他们治好,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南湘刚想说什么,外面有人敲门,心理医生的助理进来了,看向他说:“医生,外面有位姓乔的女士,她要找莫先生。”
一听到有人找自己,莫景辉马上就慌了,看着南湘,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是秘密安排我来看医生的吗,怎么会有在外面找我,你是不是跟别人说了我的事,你不守信用,竟然把我的隐私随便告诉别人。”
他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他变成了小云这个丑八怪的德性,他不想被人嘲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