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你有兴趣,下回叫沈英杰带你去看看。”苏尽欢看着尤伶俐忙碌地做着夜宵,心里不禁有点唏嘘了:“你真是贤妻良母,照顾老的没问题,照顾小的也可以,入得厨房,出得厅堂。”
尤伶俐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笑了笑说:“我在其他地方没有什么贡献,不像你,还能经营公司,帮霍少承担公司的压力,我只能在家庭里多帮点忙,让英杰没有后顾之忧。”
“照顾家庭也是一种付出。”苏尽欢微微笑着,见她已经做好了夜宵点心,便上前帮忙,分装好食物。
尤伶俐听到她的肯定,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明艳了起来,在普通家庭里,很多家庭主妇,为了家里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却因为没有收入,经常被人看不起,还要被说三道四,说要靠男人养着。
苏尽欢端起点心,看向她说:“大嫂,谢谢你做的夜宵,你白天照顾老爷已经很累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吩咐女佣就好了。”
尤伶俐轻轻点头说:“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赶紧拿去给霍少吃吧。”
苏尽欢端着尤伶俐做的点心,匆匆来到厨房,霍冽宸正在跟司澈沟通戏剧院的事,看到她来了,本来弥漫着一抹阴之气的俊脸,慢慢缓和了下来,就连眸光也变得柔和了。
把点心放在桌面上,苏尽欢本不想打扰他,她刚转身想离开,却被他突然伸手握住了手腕,她被他一拉,身影一下子不稳,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立即睁大了潋滟着水雾的美眸,水盈盈地瞪着他。仦說Ф忟網
“王经理只是被人推出来顶罪的,张航原很有问题,他们刚在戏剧院里的售票系统里动手脚,背后肯定还有人,你抓紧时间,全面调查一下戏剧院的运作,明天我要看到结果。”
霍冽宸吩咐着司澈办事,一手搂住了苏尽欢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吻着她的红唇,那一双深邃的黑眸,渐渐燃起了点点的燎原星光。
苏尽欢赶紧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白皙的娇艳有些红了,这家伙,跟司澈沟通着公司里的事情,还乱来,真是的。
电话里传来了司澈的声音:“现在就要去查?”这已经大半夜了,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霍冽宸吻着苏尽欢,眼眉一挑,威严的声音渐变得低沉:“有问题?”戏剧院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他们今晚去踩场,幕后黑手肯定会提前做好防范,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跟他们比效率。
在家里的司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娇妻,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轻咳了一声说:“没问题,我今晚就带人把戏剧院有问题的人全部揪出来。”
听到他的回答,霍冽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把手机放下,手掌捧住苏尽欢的脸便忍不住吻了起来。
苏尽欢抵着他的胸膛,有些着急地说:“等等。”
霍冽宸修长的手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腰,霸道地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不留半点的空隙,深邃的黑眸明亮得就像夜空星辰似的,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抹委屈:“我很久没碰你了。”
自从他受伤后,一直当着和尚,一口肉汤都没吃到。
看着他眼里明晃晃的意图,苏尽欢只觉得自己的心窝都酥了,她微咬了一下娇艳的红唇,娇羞地说:“讨厌,这里是书房,等会有人来了,想羞死我吗?”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来打扰,我剁了他。”霍冽宸深邃的锐眸立即透出一抹凶狠的光。
苏尽欢伸手抵住他的唇,人已经被他撩得有些荡漾了,不过还尚存一点理智:“医生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不适宜做太激烈的事,你最好悠着点……”
“那更简单。”霍冽宸眸光熠熠生辉地看着她,性感的唇角微勾,泛起一抹暧昧的邪气,轻咬着她的唇,低声呢喃,“我不动,你动。”
苏尽欢的脸更红了,攥住拳头轻捶他的胸膛:“讨厌,刚才大嫂给我们做了夜宵,趁热吃比较好吃。”
男人啃着她柔软的红唇,一脸稀罕:“你比较好吃。”她不就是他最好的夜宵,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霸道狂肆得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苏尽欢眸光迷蒙地看着他,难怪今晚这么好心情带她去看音乐会,原来是有企图的,狗男人啊!
有企图的男人,当然不只是霍冽宸,司澈早早来霍家接了老婆下班,在外面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回到家里,泡了一个美美的澡,本来打算要美美地进行造娃大计,没想到霍冽宸一个电话打来,就给打破了。
今天是陶陶的危险期,最适合造娃的大好日子,花前月下,一切即将水到渠成,司澈放下手机,回到床上,一把抱住陶陶,亲了好一会,一脸无奈地说:“霍少给我临时派了任务,我要出去了。”
陶陶心里难免失落,不过还是表示理解,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微微一笑说:“没关系,你去忙吧,这个月不行,还有下个月,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司澈低头轻吻她的唇,心里充满了愧疚:“你不用等我,你早点睡,我可能得天亮才能回来。”戏剧院的事情不简单,一时半刻是解决不了的。
“好。”陶陶点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乖乖地听他的话休息了。
司澈抱了她一下,这才穿了衣服,转身离开了卧室。
听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陶陶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红了,本来以为送走了司薇儿,她跟司澈就能好好地过日子,没想到的是,他在公司里越来越忙,经常连夫妻生活都顾不上了,说不委屈,那是骗人的。
“司澈这么拼搏工作也是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我不能怨他。”司澈还要负责司薇儿在老家里的支出和医疗费用,他的压力也很大的,她得谅解他,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工作,他也很辛苦的。
陶陶努力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闭上眼睛,刚想睡觉,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有信息来了,她伸手拿起手机,打开一看,看到手机里面的信息内容,顿时愣住了。
只见手机里的信息内容:【陶陶,今天凌晨过后是我的生日,我想见你,你方便出来吗?】
这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但对方知道她的名字,应该是认识她的人,她皱着眉头,回了一个信息:【你是?】
她的信息刚发出来,手机就响了,是发信息的人给她打来的,看着叮叮咚咚响起来的手机,她有些犹豫了,不过最后还是接了。
手机里传来了一把有些爽朗的男子声音:“陶陶,我是柳向海啊,你不认得我啦,在孤儿院里,你整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叫我向天哥哥的。”
陶陶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说:“原来是你啊,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我是问院长要的,我知道你现在就在锦城,我有个大项目要在锦城里做,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现在就在酒吧里喝酒,你方便出来吗?”柳向海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陶陶看了一眼时间,快要到凌晨了,抱歉地说:“很抱歉,现在太晚了,我准备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出去。”
柳向海顿时感到无比的惋惜说:“那好吧,那我明天约你好不好,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想见见我的陶陶妹妹怎么样了。”
陶陶说:“明天晚上应该可以,我叫我老公开车送我去。”
她的话刚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了柳向海惊愕的神情:“你已经结婚了?”
陶陶立即说:“是啊,我结婚的时候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惜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联系不上你,我明天介绍我老公给你认识。”
柳向海不禁有些苦涩了:“陶陶,我只是想见你。”
听着男人变得有些深沉的声音,陶陶微咬了一下唇,有些无奈地说:“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知道我单独去见别的男人,他会不高兴的。”她和司澈很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她不想有可能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事。
手机里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应该是他在喝酒,陶陶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了,说:“你别喝那么多酒,会伤身体的。”
柳向海轻轻一笑,有些自嘲地说:“陶陶,你知道吗,在孤儿院里的时候,我特别喜欢你,但我知道,以我那时候的身份,我不能给你幸福的生活,现在我有钱了,你却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我心里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听着他的表白,陶陶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了,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她只知道他对她很好,他有好吃的东西就藏起来,等到没有人的时候,才会拿给她吃,有好玩的东西也会拿给她玩,她以为,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陶陶,对不起,你已经结婚了,我知道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你听过就算了,我也不想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有什么事找我,就打这个号码找我,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柳向海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掐断了通话。
陶陶握着手机,不禁思潮起伏,她和柳向海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里长大的,柳向海很早就出来社会打拼了,而她从孤儿院出来后,偶然的机会下,被霍冽宸发现了她有厨艺上的天分,便聘请她,让她伺候苏尽欢的饮食。
她跟柳向海是青梅竹马,很久没有联系了。
听着柳向海的语气,他知道她结婚了,他似乎真的很难过,他在酒吧里喝酒,不会出事吧。
陶陶放下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有些担心柳向海会在酒吧里喝醉了出事,她想去见见他,但想到自己已婚的身份,她不得不安耐住。
司澈为了他们的生活三更半夜还要出去熬,如果此刻,她背着他,去见别的男人,那她就太对不起他了。
不行,她不能出去。
陶陶深吸了一口气,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盖住,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头露出来,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努力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里。
夜色悄然而逝,很快天空便泛起了鱼肚白,陶陶睡得迷迷蒙蒙,隐约间听到外面响起了开门声,但她昨晚失眠,几乎没睡,现在实在是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是司澈回来了,他轻轻走进卧室里,见陶陶还没有睡醒,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平时这个点,陶陶找就醒了为他准备早餐,现在还在睡觉,一定是因为他昨晚不在,她睡不着了。
他坐在床边,果然发现她眼睛上都已经有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了。
这个点,她手机上调的闹钟应该快要闹了,司澈拿起她的手机,想把闹钟给关掉,却发现她手机里有好几条未读信息,是同一个手机号码发过来的。
陶陶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惫地说:“司澈,你回来了,我起床去给你做早餐。”
司澈放下她的手机,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说:“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你多睡一会儿,我买了早餐回来,你不用去做了。”
“哦。”听到他买了早餐回来,陶陶慢慢闭上惺忪的眼睛,说,“你昨晚没回来睡觉,你要休息一下再去公司吗?”
“不了,事情紧迫,我得马上回公司,向霍少禀告昨晚调查的事情,你继续睡一会吧。”他是回来换衣服的,司澈说着,便去衣柜找衣服换了。
陶陶闻言,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熬了一夜,明显有些憔悴的男人,心疼地说:“有这么着急吗?”
“是啊,你再睡一会,不用管我。”司澈拿了衣服换上,来到床边,低头吻了她一下,说,“我今天忙完了,就去接你。”说完转身,匆匆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