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在一旁向着尤伶俐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说:“伶俐,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寸步不离守在沈助理的身边,不,现在应该叫沈总了,你要知道,在赌场里面很多年轻貌美的荷官,就连清洁的大婶都很漂亮哦,你就不怕他把持不住啊。”在那种地方,美女最多了。
尤伶俐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想也没想,赶紧说:“少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努力工作,不会让你失望。”
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美女这么多,她不是不相信自己老公,她是不相信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毕竟她老公现在是总裁啊,身价百倍啊,他又长得这么帅,那个女人看见了不心动啊,如果她不在身边盯着,说不定他就被里面那些蜘蛛精给吞了。
人家说什么,她都信了,真的对他没信任啊,沈英杰嘴角微抽,抗议地说:“老婆,你当我是什么啊,看见谁都能发骚吗?”
“你去上班了,我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真的挺无聊的,我听说,女人活得精致就该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一份事业,我不想买条裙子,买双鞋子,都要伸手问你要钱。”
尤伶俐抱着小千帆,想想以后自己怀孕生孩子了,身材走样,样子变丑,身体变差,到时候还被老公嫌弃,想想就觉得可怕。
更何况,前面还有一个陈莹莹,每当想起自己不在那段时间,差点就被那女人趁虚而入,她便心有余悸了。
“沈总,你自己要飞黄腾达了,总不能让自己老婆停滞不前吧,我看好你们这对夫妻档的。”沈英杰一下子身价百倍,苏尽欢可不想因此让他飘了,如果因此造成他们两夫妻不和谐,那她就罪过了。
“少奶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沈英杰拿起茶壶,给她续了一杯茶,心梗了,本来挺美好的蜜月旅行啊,现在成了工作奴,还得把老婆搭上,现在赌场那样子,肯定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安排,他们家的小猴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
“沈总,你是金牌助理出身,这点小事难不倒你的,现在正是多事之秋,金夫人娘家曾经跟金常兴签了一份合同,金夫人娘家二十几年前曾给赌场融资,合同的条款说明赌城每年的收入要分给他们两成,这件事情,有点棘手,你去调查一下,这份合同有没有复印本在律师楼里。”
提起这件事,苏尽欢清魅的眸子潋滟着一抹寒意,这赌场是她的第一份事业,她绝对不会让某些人投机取巧,损害赌场的利益。
“少奶奶,你放心吧,这事关重大,我一定会去详细调查。”提到公事,沈英杰的神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我问金夫人的兄长吴仁耀要合同的时候,他含糊其辞,说合同早就已经不见了,所以,我猜测,这份合同应该是金常兴以个人名义签的,跟赌场没关系,他见金常兴已经倒了,便想来找我要便宜。”苏尽欢唇角微勾,脸上泛起一抹冷笑,如果吴仁耀以为她是妇道人家就好欺负,那他就打错算盘了,如果他不见好就收,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少奶奶,这件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沈英杰脸上露出了一抹笃定的神情。
“好,那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去上班,吴仁耀给了我三天的时间,到时候他肯定又要带人来赌城捣乱了,我希望到时候能够狠狠地打他的脸,让他连台阶都没得下。”对这种贪得无厌的人,苏尽欢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沈英杰点头:“放心吧,我明天会准时去报到的。”事态严重,沈英杰也不好意思继续矫情了。
总算把他摆平了,苏尽欢松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笑了,这吴仁耀来得还真是及时,如果不是因为他来捣乱,沈英杰恐怕还要继续墨迹一下,现在有事让他做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缩在龟壳里。
看着苏尽欢脸上那渐渐变得灿烂的笑容,沈英杰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他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还有这份文件,我想应该对你的调查应该会有帮忙。”苏尽欢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你可以从金夫人那边入手,可能会省下很多功夫。”
沈英杰嘴角微抽,所以,她掌握着这么多资料,为什么不自己去搞,非要让他去,这绝对是阴谋。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明天赌场见。”苏尽欢说着站起来,伸手轻轻拉了一下有些褶皱了的衣服,脸上的笑容分明这么明艳动人,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陶陶从尤伶俐的手里接回了小千帆,高兴地说:“伶俐,以后我们说不定每天都能见面了。”
“是啊,以后我们的膳食也要继续麻烦你了。”能够跟陶陶在一起,她可爱死了,对她这个吃货来说,没有什么比口福更为重要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做出更多让你们吃了心情就会变好的么美味食物。”能够为大家出一份力,陶陶也很高兴。
大家唠叨了几句,苏尽欢和陶陶便回霍家去了,能够把沈英杰请出山,苏尽欢的心头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上了车,她抱着儿子,亲了亲他肉嘟嘟的小脸,高兴地说:“小千帆,以后妈妈有更多的时间陪你玩了,你高不高兴啊。”
小千帆挥舞着白嫩的小手,咯咯笑了,小嘴里不断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反正看起来很高兴就对了。
回到霍家,苏尽欢本来打算哄小千帆睡午觉,没想到,刚踏进大厅就看见了拄着拐杖,一脸寒霜等着她回来的霍震南。
苏尽欢轻啧了一声,没想到他消息居然这么灵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她把小千帆交给陶陶说:“带小少爷回房休息。”
陶陶赶紧接过小少爷,退了下去。
“苏尽欢,你这个人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你是怕英杰回到公司里,分薄了你的资产吗,你竟然把他调去弄那个什么赌场,他可是我们霍家培养出来的金牌助理。”霍震南还没等她开口,立即控制不住心里冒出来的怒火,向她咄咄逼人地责问了。
苏尽欢绕过他,恣意地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随即挑眉,语气轻松地反问:“我尊敬的霍老爷,你想让沈英杰回霍氏集团工作,你问过他,他愿意回去吗,他愿意跟你霍震南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吗?”
霍震南老脸瞬间黑了下来,用力拄着拐杖,气势汹汹地说:“不管他承不承认,他是我霍震南的儿子,这个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回霍氏集团帮忙,是他应该做的本分。”
“怎么,又想用你那一套打着为你好的幌子,然后逼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苏尽欢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冷笑,“如果你以为沈英杰是一颗可以任由你摆布的棋子,那你这算盘可是打错了。”
霍震南顿时语塞了,沈英杰的性格,他当然很清楚了,现在他们的关系这么僵,他连见他都不想,更别说听他的话了,他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说:“我知道他现在很恨我,但时间可以改变他的看法的,他终有一天会释怀,会原谅我。”
“我不否认将来会有这么一天,但眼下,你心里明白是不可能的。”苏尽欢冷冷地说。
“那你也不能让他去那种地方工作。”霍震南用力攥住拳头,依然很生气。
“那种地方怎么了?”苏尽欢挑眉睨着他,冷笑,“除了霍氏集团,其他的工作就不是工作了吗?”
“他是霍家的子孙,他早晚也要回来继承属于他的那一份的。”霍震南大声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阻止他回来继承属于他的东西,你不想让他去别的地方工作,你可以去找他谈。”苏尽欢双手一摊,嘲讽地说。
霍震南顿时气死了:“你分明知道他不想看到我。”更别说听他的话了。尐説φ呅蛧
“那你就消停点,别再让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就这样吧,我累了。”苏尽欢说完,站起来,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你……”看着她的背影,霍震南气死了,“什么态度,气我了。”
“老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的苏清婉,见苏尽欢回房去了,这才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手掌轻轻顺着他急促起伏的心口,温柔地说,“你最近身子不太好,医生让你少激动少生气的,你又不听医生的话了。”
霍震南生气地说:“英杰是我们霍家的子孙,他回来继承霍家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你那个好姐姐,她竟然把英杰弄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上班,真是气死我了。”
“老爷,你别这么生气,姐姐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扶你回去吧,时间到了,你也该吃药了。”苏清婉扶着他,往外面走。
霍震南低头看着她,苏清婉最近是乖了很多,也不会有事没事找他闹了,除了经常跟外面那些贵夫人联谊,她都会乖乖留在家里养胎,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想到很快,他又有一个儿子,他满腔的怒火总算是慢慢平息下来。
苏清婉扶着他,回到屋子里,她拿出药和水,递给他说:“老爷,吃药吧。”
“如果她能像你一样,都这么乖这么听话就好了。”霍震南伸手接过药,放进嘴里,然后和水吞进肚子里,心塞地说。
“好了,老爷,你别生气了,你摸摸我的肚子里。”苏清婉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笑着说,“你感觉到了吗,儿子在跟你打招呼了。”
霍震南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立即感觉到了里面传来的胎动,脸上立即露出惊喜的笑容,高兴地说:“这是胎动了,我儿子跟我打招呼了。”
苏清婉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里却在冷笑:“该死的老头,我肚子里怀着儿子,也没见你这么上心,沈英杰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你就草木皆兵了,你还想让那个野种回来继承霍家的东西,哼,别以为我假装顺从你,你就觉得我好欺负,我就看你什么时候死。”
霍震南沉浸在胎动的喜悦里,哪里想到自己的身边之人,正在诅咒着自己。
陶陶把小千帆送到婴儿房里,把他放到婴儿床上,放了柔和的催眠曲给他听。
小千帆跟着他们出去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躺在婴儿床上,听着催眠曲,小手揉了揉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陶陶看着他纯真可爱的小脸,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稀罕的笑容,轻声说:“当个小孩子真好啊,饿了就吃,玩累了就睡觉,完全没有烦恼。”如果可以,她也想当个小孩子,就不用去想这么多烦心的事情。
她正说着,手机里响起了有信息的声音,她的心不禁一颤,想起了早上那张照片,她随即摇头,不可能了,他既然说出了那种话,他就不可能再联系她了,也许是广告推销的信息,她本不想看的,但心里却又总是惦记着。
她用力攥了一下拳头,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当她看到是司澈发来的信息,顿时愣住了,他是什么意思,早上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他放不下司薇儿,那他现在又给她发信息是什么意思?
“陶陶,小少爷已经睡着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这时,保姆进来了,见她在婴儿床边拿着手机发呆,便说。
“哦,我现在就回房去。”其实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陶陶用力攥住拳头,站起来,神情有些恍惚地往外面走去,不时低头看着手上的手机,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看。
她刚踏出房门口,手机又响了,又有信息来了,陶陶背靠在墙上,看着屏幕上提示司澈发来的信息,眼眶忍不住红了,他这到底是几个意思,是存心要折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