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柔柔的一吻,如蜻蜓掠过水面,可是却让沈宴西浑身一颤。
话语僵在嘴边,他愣愣的看着江岁宁,反应过来后,一张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宁宁,你……”
江岁宁脸颊也有些发烫,可看着沈宴西这脸红的模样,忽又忍不住笑出声。
上一世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原来还会这般脸红。
看着沈宴西的眼睛,江岁宁一字一句的开口:
“沈宴西,我现在很确定,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上一世的时候,不管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还是嫁到长宁侯府后,她都未曾喜欢过什么人。
在韩家的时候,她需要步步为营,让自己过得更好,在侯府的时候,她身为当家主母,需要操心的事情更是不少,再加上她早早的就看清楚了周亦鸿的品性和为人,丝毫未曾喜欢过对方。
她也并未因此感到什么遗憾,甚至觉得那山盟海誓,天荒地老,值得付出一切去追寻,并且要将它视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的所谓爱情,更像是话本子编出来欺骗女子的。
好让女子们耽于情爱,而放弃去争取和追求这个世界上其他重要且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权力,比如钱财。
当然了,如今她依旧有这种感觉,可是此刻她也非常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沈宴西。
虽然未必是什么天荒地老,生死相依,可既然已经动心,那就坦率的承认。
沈宴西怔愣的看着面前人,他心中一直在期待着能够听到江岁宁这么说,可是此刻当真听到这话后,一时间却只是愣在了那里。
随着马车缓缓停下,喜儿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小姐,沈大人,酒楼到了。”
“好。”江岁宁应了一声,见沈宴西还是不说话,笑了一声,伸手便要掀开车帘。
可是却被沈宴西给拦住了。
“宁宁。”沈宴西目不转睛的看着江岁宁,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现在才理解,那句大家常说的怀疑自己在梦中不是夸张和虚言,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真的?”
“那你想要我怎么证明?”江岁宁挑眉。
沈宴西想了想,眼底涌上笑,将侧脸凑上前,低声开口:“再亲我一下。”
江岁宁笑了,“沈宴西,我发现你的脸皮倒是挺厚!”
虽然索吻没能成功,可是因着江岁宁刚才的话,沈宴西此刻的心情依旧是高兴的飘飘然,走下马车的时候,还握着江岁宁的手。
江岁宁本想要抽出手,可沈宴西却握的更紧了,不肯松开。
不过借由宽大衣袖遮挡,旁人倒是看不出什么,江岁宁索性随他去了。
用过晚膳后,因着沈宴西的马留在了宫门口,所以江岁宁将他送回了沈家。
可到了之后,沈宴西却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吩咐人准备马车跟着,转而又送江岁宁回去。
这番操作,弄的江岁宁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江家门口,沈宴西站在马车边上,直到江岁宁走进府中的身影彻底消失,才上了马车回府。
他心情甚好,回到沈家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而沈宴西到家门口而不入的事情,沈父沈母已经知道了。
二人远远的瞧着沈宴西春风满面走向自己的院子,不用问也知道应该是因为江岁宁。
“看来和江家的婚事差不多能开始准备起来了。”沈母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夫人说的是,看咱们儿子这模样,只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人给娶进来。不过早点成亲好,省的他继续做这种你送我,我又送你的傻事,也不怕府中下人笑话。”沈父笑着摇头。
沈母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以前就多么聪明似的,也不知道是谁,为了装作偶遇,在我家门口来来回回的折腾,害得守门的小厮差点以为你图谋不轨!”
“夫人!”沈父连忙四周看了看,低声道,“都多久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提呢!”
沈母轻哼,“谁让你说儿子的。”
“好,不说,我不说。”沈父叹气,“哼,反正现在在你心里面,儿子比我重要。”尐説φ呅蛧
“一把年纪了,还和儿子争风吃醋,你也好意思。”
“再一把年纪,那你也先是我夫人,再是他娘亲……”
……
第二日,沈宴西入常的入宫,只不过心里面多了期待。
到了下值的时候,他没有逗留,早早的出了宫门。
只不过,他并未在宫门口瞧见江岁宁。
沈宴西倒也不失望,又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还是未见到江岁宁过来,于是想着可能今日事忙,正打算离开去找江岁宁的时候,江家的马车到了。
沈宴西喜笑颜开的迎上去,上了马车之后,江岁宁说道。
“我刚刚去了天音阁。”
“是有事情需要让林子清调查吗?”
“是让他查的事情有了眉目。”江岁宁看着沈宴西,“关于长宁侯府和三皇子的。”
沈宴西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宁宁,你……”
“我已经知道了你和裴照之暗中调查三皇子的事情。”
沈宴西无奈一笑,“看来林子清的天音阁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所以,你是从之前城西地皮和广云楼那件事情之后就开始了吗?”
既然江岁宁已经知晓了,沈宴西也没打算将继续瞒着她。
“是,三皇子给出的那个理由,虽然难以分辨真假,可因着之前城郊的事情,我心中总有些放心不下。我知晓裴照之那边还在继续追查城郊的凶案,所以便找上了他,提出合作调查。”
若是能够证明城郊的事情和三皇子无关,那广云楼的事情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可一旦证明三皇子与之有关,那他针对岁宁的原因……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那你们有没有查出什么?”江岁宁问道。
“城郊的事情,收拾的十分干净,目前来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不过,三皇子那边近来的确有奇怪举动,他拉拢了一个人。”
“可是天牢司狱秦飞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