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流神色一顿。
江宁的确没说过这句话。
江宁的确没有答应过只要他说出来就放黄莹的话,只是他以为江宁会放过。
“你不得好死!”
黄伯流愤怒的看着江宁。
“你毫无怜悯之心,斩尽杀绝,你比魔道还要狠!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江宁平静的看着他。
在他这里,他从来不会对这些人有一丁点的怜悯。
无论今天黄伯流说与不说,江宁都不会因此放过他们,更不会受他们任何一点要挟。
江宁永远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妥协。
“你如此行事,今后必会受其反噬!华山派必会因你而亡!你的师父师娘师兄弟们也必会因你而惨死!你华山派百年基业一定会葬送在你手上!我在地狱等着你!我在地狱等着你!!”
黄伯流神色狰狞,向江宁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
“呵。”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笑,以及一抹一闪而逝的剑光。
江宁抹去剑上的血迹,收好了画像后转身朝外走去。
黄伯流临死前对他的诅咒于他而言没有丝毫威胁性,他更不会在意,将死之人的狺狺狂吠罢了。
自此开始,天河帮就算是覆灭了。
不。
算不上覆灭。
天河帮势力分布四省,堂口驻点不止在开封,江宁只是把黄伯流和其总驻地捣毁了,算不上将其覆灭,只能说让其四分五裂。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任盈盈是通过黄伯流控制的天河帮,现在黄伯流一死,剩下的那些天河帮成员或分散,或内讧,江宁现在相当于削了任盈盈一臂,瓦解了她的力量。
江宁离了天河帮的驻地,此时这里前几天的时候还十分热闹,现在异常冷清。
第二天一早。
江宁离开了开封府,顺着水路前往了洛阳。
整个开封府一如往常,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也没有人知道天河帮总驻地的事到底如何,只是在开封百姓中成了一个饭后谈资。
最近开封百姓中有了一个娱乐活动。
那就是有事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天河帮的驻地外围看一看,看看天河帮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现在百姓们也不担心天河帮的人会恼羞成怒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知道现在有一个神秘高手在找天河帮的麻烦,天河帮现在焦头烂额。
“嚯。”
此时围观在天河帮驻地外围的一名百姓嘴里磕着瓜子,呸的一声将瓜子皮吐掉,一脸看乐呵的表情。
“这都好几天了,里面一个人都没出来,这么憋的住啊?”
“嘿。”
听到他的话,另一名百姓乐不住了,道:“他们敢出来吗?”
“真他妈解气啊!”
其他百姓看着天河帮大门口的那几个血字,以及外围的那道血线只觉得快意。
“这些狗娘养的平时就不干人事,搞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老子现在看到他们这样是真解气啊,哈哈哈哈!”
一些百姓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之前的时候他们还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害怕被天河帮报复,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们见到曾经耀武扬威的人如今在他人的威胁下瑟瑟发抖,他们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偷偷摸摸的看,到现在看的光明正大,也不怕天河帮的帮众报复。
“话说,这都好几天了,怎么里面一个人都看不到啊,他们不出来吗?”
这时有人提出疑惑。
在之前的时候总是有一些帮众鬼鬼祟祟的站在大门里面看着外面,但最近几天都没见到了。
一名百姓说道:“他们该不会都死在里面了吧?”
“不能吧。”
这时有人回道:“他们这么多人呢,不可能都死了吧,应该都在里面窝着呢,不敢出来。”
众人始终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纷纷议论不已。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大侠替我出的这口恶气啊!”
这时一名穿着麻衣,身着破烂的百姓跌跌撞撞的朝着这边走来。
“别推啊别推啊。”
“你挤什么啊。”
其他百姓被推搡的连连叫道。
然而有其他百姓将这人认了出来。
“二柱?”
一名老者看到这人后惊讶的叫了声。
他认得这人,这人原本家庭幸福美满,但被天河帮搞的家破人亡,祖宅被夺,后来认识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没想到现在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名百姓看着天河帮外围的血线和血字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人随即就要冲进去,但被其他百姓拦住。
“哎,你可别瞎进去啊,你要是跨过这道血线,小心也要死的。”
“是啊,之前我们看到好多天河帮的人想要出来都死了,你别进去啊。”
一些好心的百姓纷纷说道。
但其他百姓倒是提出一些不同的意见。
“不能啊,我们跟天河帮又没关系,进去应该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不会死?之前那些想要参加天河帮帮主女儿大婚的时候都没敢进去,都怕死,你怎么知道进去后会不会被那位大侠杀死?”
“你都说他是大侠了,大侠不是惩罚坏人的吗?那不会对我们下手啊。”
这些百姓纷纷争吵不已,而那人则是挣脱束缚冲过血线,直接朝着天河帮的驻地奔去。
“哎哎哎。”
其他百姓见状顿时吓的缩了缩脖子,有些更是闭上眼,怕接下来看到的画面是冲进去的那人也和之前那些试图出来的天河帮帮众一样倒地不起。
但过了一会后他们见到冲进去的那人什么事也没有,就这么看着他消失在里面。
其他百姓愣住了。
“真没事?”
他们见状看着前方的那道血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要不,进去看看?”
一名百姓提出建议,其他百姓你看我,我看你,就等着有人带头。
直到过了好半天后才有一人壮着胆子一步步朝着血线那边挪动,随后一只脚跨过了血线,下意识的闭上眼,但等了许久,身体也没出来不适,这名百姓欣喜的睁开眼,看向四周。
“我没事,我没事。”
这名百姓一边说着,一边在血线两边来回反复横跳,边跳边喊。
“哎,我又跳进来了,哎,我又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