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侠和令狐少侠都是秉性善良之辈,我想岳掌门应该不必担忧。”
方证笑呵呵道。
“但愿如此吧。”
岳不群也露出了笑容,摇了摇头。
见到长辈之间谈话氛围愉快,令狐冲此时惴惴不安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在看到后面的江宁时还朝江宁挤眉弄眼在搞怪。
双方相遇后便一同到食堂吃饭。
这次来支援华山派的除了青城峨嵋以外还有少林武当以及昆仑几派,人数很多,等江宁等人到食堂的时候这里已经坐满了人,甚至还有许多人都坐不下,端着饭碗满山逛。
所幸上次囤食材时囤积了许多,岳不群为了想到最坏的情况,所囤积的食材足够华山派用很久,虽然现在人多了起来,但勉强还能供应上,就是需要尽快去采买粮食。
见到食堂里人满为患,岳不群主动邀请方证冲虚几人到他的有所不为轩一起吃饭,江宁则是和其他弟子一样端着饭碗四处逛,来到一处崖边坐了下来边吃边看山下的风景。
“师弟,怎么在这里吃饭啊,我们给你留了位置。”
这时陆大有找到了江宁。
“我和师弟们之前找你找不到,还以为你去哪了。”
江宁回头笑了一下:“就在这里挺好的。”
见江宁坐在这里,陆大有也坐了下来,看起来有些愁眉苦脸。
“师兄怎么了?”
江宁注意到他的神情。好奇问道。
陆大有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师弟……”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江宁眉头不由微皱,问道:“到底怎么了?”
在江宁的催问下陆大有这才说道:“师弟,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江宁下意识感觉不对,狐疑道:“什么问题?是练功上的问题?”
以前华山弟子在练功上有问题也会来找他,陆大有也问过,但没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
陆大有迅速摇头:“不是不是。”
江宁皱眉:“那是什么问题?”
陆大有此时的表情有些腼腆:“就是……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想给一个女孩子送东西,应该送什么比较好?”
“?”
江宁目光怪异的看向他,问道:“师兄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令狐冲来问他感情问题就算了,怎么陆大有也来问了。
陆大有不好意思道:“大师兄说你懂的很多,有不懂的就来问你,还说你在这方面很靠谱。”
江宁也不知道说什么。
令狐冲这是给他开展业务来了。
说实话,江宁是真不懂感情问题,之前给令狐冲出主意都是硬着头皮出的。
找他还不如找岳不群,至少岳不群有成功经验,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纯靠理论支撑。
不过陆大有既然问了,江宁也不好直接拒绝,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至少能帮忙分析一下。
“师兄口中的那位师姐是华山弟子吗?”
江宁比较好奇陆大有心仪的对象是哪一派的。
“不是。”
陆大有摇头。
江宁见此愣了一下:“那是恒山派的?”
恒山派是尼姑门派,可不兴对恒山弟子有好感啊。
“不是不是。”
陆大有头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那是谁?”
江宁好奇问道。
陆大有脸色有些红,支支吾吾道:“是……是峨嵋的一个师妹。”
“峨嵋?”
江宁愣了一下,随即恍然,这些门派之中除了恒山以外只有峨嵋全是女弟子,昆仑派虽然也有一些女弟子,但数量很少。
“嗯。”
陆大有腼腆点头。
“我和晓涵师妹比较聊的来,我想送她一个礼物。”
江宁有些棘手起来。
如果是峨嵋弟子的话那他就不好出主意了,一是他不知道现在的峨嵋派内部规矩是怎么样,禁不禁止弟子出嫁,二是这种搞不好会成为外交问题。
“师兄还是去向师父请教吧。”
想了一下,江宁没有像给令狐冲支招一样给陆大有瞎出主意,而是向陆大有推荐更权威的岳不群。
“啊?师父……”
陆大有闻言缩了缩头。
虽然现在岳不群对他们也不再经常板着脸,但作为以前仅次于令狐冲的问题弟子,陆大有还是有点怵岳不群的,更别说向他请教这种问题。
“师兄不必担忧,师父经验丰富,关爱弟子,要是知道了你的烦恼后一定会帮你的。”
江宁见此安慰道。
“……好吧。”
在思考了片刻后陆大有用力点头,站起身以一种慷慨就义的表情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宁忍不住摇了摇头。
少男情怀总是春啊。
江宁看了看远处的群山,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也不知道成师叔和林师弟在外面怎么样了。”
距离成不忧和林平之下山已经有几个月了,按理说两人也应该从福建回来了,即便他们依旧在忙,但之前江湖上众多江湖人包围华山的消息他们应该也听到了,可到现在为止依旧了无音讯,他前面下山在陕西各府游走的时候也没见到两人的行踪,不知道两人怎么样了。
到目前为止华山派只有两人在外行走,虽然有着成不忧护着林平之,但现在江湖上也不太平,江宁有些担心两人的安全。
江宁眉头微皱,算了算时间,现在是十二月中旬,他打算再等一些时间,如果任盈盈的那些下属不再卷土重来了,而成不忧和林平之还是没有回来的话江宁打算下山去一趟福建看看是什么情况。
“多事之秋……”
……
哗啦啦!
哗啦啦!
豆大的雨珠从天空密密麻麻的坠落在地,形成了一片雨幕。
在一座无名深山中,一名年轻人顶着大雨背着一老道士艰难前行。
“成师叔,你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要到华山了,你一定会得救的。”
林平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泞的道路上,雨水顺着脸颊滑落,衬托着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林平之一路艰难行走一路呼喊着老道士,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背上的成不忧一动不动,脸色比林平之还苍白,仿佛死了一般,只有在林平之呼喊他名字的时候才会偶尔动一下手指证明着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