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晚上战斗,李诺一对自己的信心十足。
手上的枪是差了点,如果有消音消焰的专业狙击枪,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将前面的一个排干掉。
自己的瞄准镜就是外挂,在这样黑的夜里,对方就是瞎子,机枪大炮飞机,通通不管用。
交代了战士们在原地停留不要动后,李诺一将自己的对讲机,留给了老金。
“你拿着这个,听排长指挥,排长让你们行动,你们再行动。”
老金见过他使用对讲机,对此并不陌生。
他接过来点头答应后,李诺一就转身离开,和排长进入了黑暗之中。尛說Φ紋網
战士们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胖墩摸索着到了老金旁边。
“老金,你说师傅和排长去干啥了?”
“不知道,我估计可能去摸哨了。”
“听说排长手上的望远镜,是师傅的,可以在黑暗中看到远处人的灵魂,是不是这样?”
“别胡说,看到的是人,不是魂,你小子大半夜的,吓什么人?”
“你不懂,这么黑,怎么能看到人?我听说有一种机器,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
冷风吹过,老金的脊梁骨掠过一阵寒意。
“滚到你的位置上去,别说话了,小心暴露。”
胖墩嘀咕着走了,老金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在飘荡。
李诺一和排长,一步步踩着积雪,在离对方两百来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了,距离不远不近,敌人反应不过来。”
李诺一用瞄准镜判断了下距离,对排长小声说。
排长没有意见,在精确射击这块,他只能听李诺一的安排。
李诺一带着排长,在四处转了一圈,给自己找了几个射击位,并且给他们编了号。
“排长,我们从一号位开始打,然后转移到下一个,依次进行,明白了吧?”
排长像个小兵一样点头:
“明白了!”
“好,你负责观察,给我指示需要率先打击的目标,我来负责射击。”
“好!”
两人走到一号位置,趴下后,李诺一将枪架设起来。
排长已经在观察了,他看了一会,小声说道:
“目前还找不到哪个是指挥官,你先打机枪手吧,两挺机枪,先打左边那挺,那挺离这里近。”
李诺一按照排长的指示,用瞄准镜找到那挺机枪。
敌人的两挺机枪,相隔了几十米远,现在这挺,在他们的正前方。
机枪阵地靠后,只有三名士兵在机枪周围,其他的士兵,都不在这里。
这三名士兵,都躺靠在土坡上,面对着这边,似乎在睡觉。
李诺一看了下三人的位置所在,记在心里后,然后瞄准了中间一人。
深呼吸一下,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go!”
随即枪声就响了,他没去看结果,微微转动枪口,打出了第二枪。
紧接着,第三枪也打了出去。
“全打中了,你真是太厉害了!”
旁边传来排长压抑着兴奋的声音。
机枪阵地内,三名士兵全部是胸部中弹,他们摊开了双手,一动不动,在睡梦中被击毙。
李诺一没有马上转移阵地,第一次射击,对方不太可能正好看到枪口的火焰。
“排长,快看看,对面有没有发现我们。”
枪声在安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对方显然听到了枪声。
李诺一打出的三枪,间隔只有几秒,他们确实没有看到哪里在射击。
大多数人的本能反应,都是先卧倒躲避。
等他们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除了深邃的黑,什么也看不到。
士兵们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的同伴都没事。
没有被击中后的呼救,也没人报告有人被击毙。
敌人乱了几秒,就安静下来,排长看到有士兵在跑动传递消息。
枪声来自他们的身后,在此之前,他们的枪口都对着前面。
传令的士兵跑动后,有一队士兵,面向这个方向开始布置。
排长仔细观察了下,发现命令是从卡车里传递出来的。
“他们的指挥官,躲在卡车里,这里看不到。”
“看不到就算了,先清除小喽啰。”
“好!下面打右边那挺机枪,离得有点远,行不行?”
李诺一顺着排长的手指,用瞄准镜找到了机枪。
“没啥问题,打完这个我们要转移,记住了。”
排长点下头,稍微觉得有些怪,他和李诺一双方的位置,似乎颠倒了。
右边的机枪位里,同样是三个人,此时他们被枪声惊动,都背对着这个方向,趴在了机枪旁。
李诺一同样是连续打出了三枪,然后收起枪就走。
排长慢了半秒,他确认了下战果。
对方的三名士兵,后心被击中,连挣扎都没挣扎,悄无声息地死去。
跟在李诺一身后转移的排长,心里暗暗感叹:
“这家伙太厉害了,一直这样打,敌人连自己被杀了多少人,恐怕都搞不清楚。”
确实如排长所想,枪声响起,那些士兵除了搜索警戒外,都比较茫然。
依旧没有发现有人被击中,对方不断开枪,是在干什么?
不过这一次,所有人都确定了枪响的方位,还有人隐约看到了亮光。
消息传递给了指挥官,指挥官命令发射照明弹,同时巡查各个岗位。
李诺一和排长转移到二号射击位时,敌人的照明弹升空了。
照明弹打得比较近,按照常识,在这么黑的夜里,开枪的人,应该离他们很近。
对方的士兵一边极力在附近寻找开枪的人,一边查看自己的人还全不全。
很快,他们虽然没发现对手,却发现了两个机枪阵位上的人都死了。
恐慌一下子漫延到每个人的心里。
太可怕了!
刚才也就是听到了六声枪响,他们的六个机枪手,竟然全部死了。
而且死得悄无声息。
这。。。
白天都做不到的事情,竟然在黑夜里发生了。
恐惧让每个人的毛孔都倒竖起来。
消息报到指挥官处,指挥官惊讶的舌头都要伸出来。
“上帝,这不是人能做到的,是不是我们触犯了什么不该触犯的东西?”
他忘记了自己是指挥官,说出了一句扰乱军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