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子没别的爱好,唯独就喜欢跟年轻人拉拉小手,聊聊天。
偏偏这时,一个白发老翁走了过来,说什么都要让玉婵子帮自己算上一卦。
玉婵子本就不喜欢给上了年纪的人算命,又看到金蝉子已经从店里出来了,就打算和金蝉子一起离开。
可那白发老翁却不依不饶,拉着玉婵子的衣服,不让她走。
无可奈何之下,玉婵子也只能答应给老翁算上一卦。
然而刚把手指捏起来,玉婵子就看到那老翁眼神一闪,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她又观察了一下这老翁的面相,看完之后连连摇头道:“老爷子,你怎么敢让我给你算命的?”
“我直说了吧,像你这种其身不正的人本就命途艰难,你的命薄,而且越算越薄。”
“你要是真想长命百岁,那就赶紧改邪归正,不用找我算,也照样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果你执迷不悟,仍旧心怀恶意,就算我再怎么给你算,你也是改不了命的!”
玉婵子这番话说的很重,就差当中告诉所有人,这老头不是个好东西了。
那老翁听了玉婵子的话,倒是也不生气,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说道:“呵呵,分明是你没有本事,什么也算不出来,只知道在这里吃小帅哥小美女的豆腐。”
“到了我这里,就只能一派胡言了,对吧?”
“竟然还说老夫心存恶意,我看你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骗子!”
“你胡说!”
还不等玉婵子开口反驳,刚才给玉婵子看过相的一个小帅哥就跳了出来。
“玉婵子算命从来都是最准的,而且分文不收,你怎么还在这里血口喷人呢?”
“就是就是,玉婵子名声在外,还用得着当骗子吗?她既然说了你这老东西有问题,那你就肯定不是个好人,别在这里狡辩了!”
那老头子没有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竟然一下子引起了公愤。
再让他心中喜不自胜。
看来这金蝉道观不仅里面修行的人个个精气纯粹,而且还拥有着强大的信仰之力。
外面的这些人既然对玉婵子如此崇拜,那么他们的一部分精气,肯定也在金蝉道观的影响范围之下。
也就是说只要荡平了整个金蝉道观,能收获到的劲气肯定比想象的还要多!
一想到这里,那白发老翁就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乐呵呵的转身离开了。
老翁前脚刚走,金蝉子就走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师妹刚才和别人吵了起来,便好奇的问道:“你今日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刚才把话讲的那么难听,当真是这老爷子命格不好吗?”
玉婵子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撇了撇嘴,不高兴的说道:“难道我还会信口雌黄不成?”
“我虽然不知道这老东西是什么来头,但是光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而且我刚才给他算了一卦,竟然算不到他的来路和前程,搞不好他也是我们的同道之人,只不过他走的并非是正道。”
“我倒是不知道,金陵什么时候又来了这么一个人,师兄,我们可得提防着点啊。”
金蝉子听到了玉婵子的话后,心里面咯噔一下,耳畔又响起了公元德的声音。
他心事重重的带着玉婵子到了道观,离老远就看到道观上空邪云压顶,这更让金蝉子心慌。
公元德到底也是十大金牌天师之一,实力不容小觑,或许他算的没错,真的有灾祸要降临道观,想到这里金蝉子,赶紧又算了一卦。
不仅如此,他还让玉婵子也占卜,看看道观今晚是不是真的会出什么问题。
然而两个人的实力都不如六指天师,所以并没能算出个所以然来。
可越是算不出来,金蝉子就越觉得这一切很危险,他也开始盘算起了要不要把金光法阵开起来,以防止祸患发生。
玉婵子感觉金蝉子从店里出来之后,整个人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整个人看起来怪怪的?”
金蝉子纠结了片刻,把公元德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玉婵子。
玉婵子听完之后,毫不犹豫的说道:“师兄,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但是那个公元德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他既然特地给你打电话提醒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相信他的话,就把金光大阵开起来吧。”
金蝉子舔了舔嘴唇,没有给出回应。
他觉得自己已经在电话里那样刻薄的怼了公元德,如果最后还是开启了金光大阵,那岂不是相当于认输了?
到时候该如何面对道协的负责人呢?
玉婵子一看金蝉子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因为面子问题,所以才不愿意开启金光法阵。
无可奈何之下,玉婵子也只能淡淡的说道:“那好吧,师兄,既然你不愿意把金光大阵用掉,我也无话可说。”
“反正我们两个也算是天师,就算没有公元德强,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应该是能抵抗一二的。”
“实在不行还可以让那些徒弟顶着,我们两个先跑路,至少我们是能活下来的,这样就够了,何必管那些徒弟的死活呢,你说是吧?”
“你这是什么话?!”
金蝉子虽然知道玉婵子用的这是激将法,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上钩道:“你呀,你呀,你可真是会拿捏我。”
“算了,姑且就不要我这张老脸了吧,你说的有道理,公元德不会无端端的给我打电话,我们还是把金光大阵开启吧。”
金蝉子心怀苍生,对自己的徒弟自然也不可能毫不关心,他是不会让上千门徒跟着自己一起冒险的。
玉婵子听闻此言,得逞的勾起了嘴角。
“师兄,怪不得当初师父把这个观主的位置传到了你的手上,到底还是你爱惜徒弟,有大局观啊!”
“行了,别在这里拍我的马屁了,赶紧走吧。”
两人急匆匆地去开启金光大阵了,然而还没等二人走到开启金光大阵的位置,外面就突然传来了一道惊雷。
金蝉子和玉婵子互相对视的一眼,立马加快了步伐。
片刻之后,当道观里的修炼者们到外面查看情况的时候,就见道观的上方乌云密布,红雷阵阵。
不过因为有一层金光万丈的法罩罩着,外界的那些邪恶之气和红雷还没有砸到道观里面来。
“居然开启金光大阵了吗?这是在搞什么鬼啊?”
“外面的那些邪恶之气看起来也没有很浓郁,我们明明能应对的,干嘛要用金光大阵呢?这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就是说啊,金光大阵一共只能开启三次,现在这次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前两次金光大阵开启的时候,一次是灵妖现世,一次是尸王降临。”
“现在我可没看到有什么了不起的危机,竟然就把金光大阵的使用机会给白白浪费掉了,我看这个金蝉子真是昏了头了!”
说话的这几个都是对金蝉子颇为不满的老一辈长老。
金蝉子的师父去世之后,按理来说他们也是有机会继承道观的。
甚至相比起金蝉子,他们还要更加德高望重一些。
只不过金蝉子的师父在离世之前,特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的衣钵传给了金蝉子。
这才让金蝉子名正言顺地成为了新一任的道观观主。
然而就算金蝉子的身份是名正言顺的,这些老东西也时常找他的麻烦,说什么也不服他。
好在之前他们找到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金蝉子连理都懒得理。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金蝉子擅自开启了金光大阵。
如果这只是一次失误,那金蝉子可就犯了大错了。
他们巴不得抓到金蝉子的小辫子,现在金蝉子又这么给机会,他们怎么可能轻饶了此事?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愿意相信金蝉子,站在他这一边的。
“几位师兄弟怎么这么生气?”
“我看金蝉子这些年把道观打理的不错,不像是任性妄为之人。”
“他身为我们道观的观主,有资格独立做出一切决策。”
“既然他觉得现在应该开启金光大阵,那就说明他肯定算到了,我们道观要有灭顶之灾。”
“你们如果真想要一个解释,回头好好问问他就行了,为什么要在这里胡乱质疑呢?”
开口的是金蝉子的另一位师伯,他和金蝉子的师父关系很好,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支持金蝉子的。
而先前阴阳怪气的几人当中,领头的是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家伙,他有个徒弟叫做阴蝉子。
因为一直想让自己的徒弟上位,将金蝉子取而代之,所以阴蝉子的师父有事没事,就跳出来找一找金蝉子的麻烦。
阴蝉子一看师父都已经替自己说话了,知道眼下是出头的好机会,不能再当个缩头乌龟,还没等那灰袍老道给出回应,他就抢先一步跳了出来。
“二师伯,话不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你一直向着金蝉子师兄,无论他做什么事,你都觉得是有道理的。”
“其他的事情,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这一回开启金光法阵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金光大阵最后一次的使用机会,就被这样白白的浪费掉了,万一将来我们遇到了什么大灾大祸,该如何是好呢?”
阴蝉子咄咄逼人的说着,语气之中充满了对整个道观前途的担忧。
“刚刚空中明明阴雷阵阵,还有红色的闪电划过,这就足以说明,今天晚上必有异象发生。”
“我觉得金蝉子开启法阵也不是随意为之,应该是预测到了什么。”
“如果这一次真的有灭顶之灾降临,而我们没有及时的开启金光大阵,那还何谈以后呢?”老者开口替金蝉子分辩道。
阴蝉子听闻此言,指了指已经恢复晴朗的上空,不以为意的说道:“如果只是那几声惊雷,几片乌云就把金蝉子给吓得使用了金光大阵,那他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尐説φ呅蛧
“你看,这天空不就已经放晴了吗?”
“金蝉子的心理素质这么差,如何能当得了道观的观主,我看现在外面已然风平浪静,这分明就是他的失误!”
“你也不要替他狡辩了,二师兄,还是让他引咎,辞去观主之位吧。”
阴蝉子的师父已然按耐不住,准备直接把金蝉子给赶下台了。
双方正吵着呢,金蝉子和玉婵子就走了过来,把他们的争执听了个一清二楚。
“呵呵,真是有够可笑的,怎么要谈和师兄都不叫我们到场的?三师伯,虽然你是我们的长辈,但我师兄才是如今的观主。”
“你这样平白无故的引战,说观主的坏话,已经坏了道观的规矩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