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好有道理啊!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厉晴晴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件侦探服,兴致勃勃的询问道。
“你看,你姐姐是傻子吗?”
“你姐姐才是傻子!”厉晴晴怒气冲冲反驳道,活像一个发怒的小豹子。
“你看,你也知道你姐姐不是傻子,那我能想到,他们会想不到吗?”叶铭没好气的说道。
“那他们为什么还不行动啊?”
“也许他们已经行动了,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叶铭看着远方的武柏若有所思。
“毛青玄死前有什么古怪的吗?”
“算是有吧!”楚冰云略显尴尬的看了一眼厉晴晴,犹犹豫豫的说不出什么。
“怎么了?”叶铭有些古怪。
“这老头,去丁字舱找了坤道,折折腾腾了七八天,有什么不能说的。”厉晴晴一脸无语,直接开口,但是说完脸蛋还是红扑扑的。
“折折腾腾?半掩门?”叶铭琢磨半天,才想明白了。
“就是暗娼,合欢宗那些娘们靠这个来钱老快了。”楚冰云也没了不好意思,直接说道。
“哦!”叶铭点了点头,然后在地板上来回走着。
“他花了多少灵石?”
“七七八八也得两三百了。”
“这么贵?”叶铭有些震惊。
物价上涨的这么快吗?
“合欢宗那群娘们技术好,长得也好,贵些,再加上,我可没说他只找了一个啊,昨天他找了五个,一直到天亮。”
叶铭转过头去,震惊的看着老头,忍不住赞叹。
“宝刀未老!”
厉晴晴啐了一声。
叶铭走姿很奇怪。
“你在干什么?”楚冰云有些好奇。
叶铭没有回到,和之前一样,只有一个人的气味,一个人的脚印。
但是又有东西不见了。
叶铭走进厕所里。
四处扫了一眼,这个人虽然不太邋遢,平常打扫。
但是在叶铭的眼中,可以看到去厕所这里的地板磨损更严重。
人一天去厕所很频繁,合理吗?
当然合理,但问题是个异人就没那么合理了。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他踩着凳子,然后推开天棚。
“有东西吗?”
“曾经有,但是现在没了!”上面有一个明显没有灰尘的印子,倒是不难发现。
同样是一个像书籍的形状。
“同样的书籍,同样的死法,同样死前大手大脚。”叶铭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然后洗了洗手。
“死了这么多人了,辛冶子前辈为什么不管啊?”
叶铭看着镜子的自己,确定自己还那么帅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小說中文網
“人家是护航人,又不是护道人,人家的工作责任,是保护整艘船上的货物的,不是人,你懂不。”楚冰云四处查看,似乎想发现什么不同。
“是啊!而且凶手做事很有分寸,他只杀年龄大些,低舱位的异人,你看看凶手敢动我姐姐吗?敢动武柏吗?”厉晴晴坐在桌子上,摇着腿,不屑的说道。
“这个世道,真是狗屁,杀人还要挑着人杀啊!没有背景就活该被人鱼肉吗?”楚冰云抱怨道。
“你出生楚家,已经是常人眼中难得的福气了,哪里有资格能抱怨这些,你可知,算了算了,说这些干什么。”叶铭淡淡的说道,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冰云神色讪讪。
这间屋子没有其他的线索了,没一会来了几个龙舟上的工作人员,要将尸体搬走。
“这位小哥儿,有个事问一下。”
“您请说。”哪怕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厮,也是一名异人。
“请问我想知道整个船上所有的人员名单,要去联系谁?”
那个小哥一愣,但是还是如实回答。
“要去找闩棋闩管事,他是整艘船的负责人。”
叶铭表示感谢。
“要查凶手吗?”楚冰云还是挂念找凶手的事呢。
“永远不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柏哥,厉滢滢,慧勿都不是一般人,他们心中肯定有所谋算,做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别乱跳。”叶铭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也不用去找闩棋管事,查凶手,怎么会没有花名册呢,估计柏哥他们早就有了名册了,我去给你取来。”
叶铭转念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
楚冰云一走,屋子里就剩叶铭和厉晴晴。
“你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啊!”厉晴晴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以为我知道呢,”叶铭很奇怪。
“感觉你知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叶铭摇了摇头。
这话是真话,他占卜凶手的时候,只能看到一阵阵迷雾,好多人影闪烁,就是没有定下模样。
叶铭岔开话题,和她谈论起修行的术法。
本来只是不想和她继续谈论凶手的事情,谁知道厉晴晴别看年龄不大。
但是对术法有一个很独特的眼光。
甚至在很多方面都能给叶铭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要知道之前一段时间,武柏也经常和大家分享术法经验。
但是除了有关于术法四重的一些内容外,大部分都是老生常谈,很多理解甚至不及叶铭。
不对,是远远不及叶铭。
“如果厉滢滢也和武柏是一个水平的话,成就最高的可能是厉晴晴这个女孩。”
叶铭心中这么想着,因此攀谈的更加热情。
不谈叶铭的惊喜,厉滢滢简直就是吃惊了。
“本以为叶雀是个野狐禅,没想到对术法的理解怎么这么深,怎么让我有种面对父亲的感觉。”
厉晴晴回答的越来越吃力,往往是叶铭问一个问题,她需要踌躇好久,才能有个答案,但是说出来之后,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可是叶铭不在意,无论她说的多么离谱,叶铭都会耐心的听完,然后沉思片刻,说出他的想法。
这短短时间,厉晴晴竟然感觉自己有了一个很大的进步。
简直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楚冰云终于赶了回来。
“幸不辱命!”他将手中的花名册递给叶铭。
叶铭耐心的看了一遍,这个名册应该是全的,就连辛冶子前辈的照片和信息都有。
但是有意思的是,没有自己占卜出来拥有土遁术的第三个人。
“有一个在船上,但是没在名单上的人,有很大可能他就是凶手,如果他要是凶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参考数据。”叶铭若有所思。
“看出什么了吗?”楚冰云恐怕还惦记着重赏呢。
迫不及待的问道。
【占卜:这个人是凶手吗?】
【否】
叶铭有些奇怪,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转念一想,接着问道。
【占卜:死者身上的书籍是他拿走的吗?】
【否】
【占卜:这五个人的死亡和他有关系吗】
【有】
看到最后,叶铭若有所思。
“这个人只是没有参与谋杀,其他事情上他肯定有所干涉。”
【占卜:这个人在哪里?】
光影闪烁,但最终却被破掉。
占卜失败。
叶铭眼睛一眯,不再理会,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混个功劳换取土遁之术。
查到最好,若是真的查不到,那也不强求。
就这样三人巡街到傍晚,眼看着就要交接。
突然一阵狂风闪过,前方天空上出现一道红光。
然后是隐隐的交战声音。
“抓到凶手了!”
“柏哥被打伤了。”
“慧勿被砍断条胳膊。”
喧闹的声音中,这些话清楚的传到了三人的耳朵中。
“快去!”楚冰云转头就要去援助,反而被叶铭一把拽住手臂。
“快去啊,小雀,一会来不及了。”
叶铭不为所动,双眼洞悉前方。
“我们的任务是守好这片区域,若是因为擅离职守,凶手从我们这里跑走,你怎么跟柏哥解释。”
楚冰云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是最为柏哥目前最忠诚的马仔,他不能不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表达忠心。
“是假的,那人想要逃跑,故意蛊惑人心,不要动。”叶铭加重了语气。
不待楚冰云争辩,就听的一道声音宛若雄狮的声音传来。
“不要乱动,坚守岗位,那人说的都是假的。”
震得叶铭耳朵发疼。
佛门术法:狮子吼。
“果然是骗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厉晴晴询问道。
叶铭天目看着被黑光击倒,嘴角流血的厉晴晴和武柏,顿时明白那人也算不上骗子。
“有多少天符了?不论类型,只要不是疗伤的就行”
“二十张!”楚冰云报了数字。
“五十张!”厉晴晴眼睛瞪大。
叶铭和楚冰云的脑袋同时扭过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符咒拿出来,听我命令,我说怎么扔就怎么扔。”
“好!”
叶铭天目睁到最大,那道黑光击慧勿,终于脱开了身,朝着这个方向飞来。
为什么这么多方向,要朝叶铭这里飞来呢。
原来刚刚凶手蛊惑人心,骗得一些人脱离了岗位。
其中就包括叶铭左手边的那个队伍。
导致这个方向突进出现了一条缝隙。
因此他选择了这个方向突围。
【占卜:他到达我前方三十五米的位置需要多久】
【五】
【四】
【三】
【二】
【一】
“东南角四十五度,出手!”叶铭一声大喊,无数的符咒被同时激发。
雷电、狂风、火焰、占卜、十里、鬼气。
中间还掺杂着一些虚符。
紧接着则是楚冰云和厉晴晴,他俩同样扔出了一大把符咒。
血矛,铜钟,激光,幻剑,土傀儡,裂爆符。
那道黑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撞进了符咒的海洋之中。
他到被击中的时候,脑袋都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在自己的正前方施展符咒的。
自己怎么就一头撞了进来。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恐怖的声波气浪,将四周房子的屋顶都给掀开。
处在爆炸正中间的黑光顿时被击溃。
吧唧!一个身影从天上掉了下来。
一动不动,进去多出气少,看上去没有活路了。
三人也不着急,手拿着符咒,离他隔着一段距离,等着武柏他们赶来。
片刻之后,鲤鱼打挺,想要逃跑。
谁知道下一秒,一道道符咒接着打了过来。
碰!
他又被击落在地上。
而这时随着脚步声传来,武柏等人终于姗姗来迟。
看着那个浑身焦黑,不成人形的凶手。
哪怕是武柏都不由得咧咧嘴。
“怎么回事?”
叶铭实话实说,坚守岗位的时候看到黑影,于是扔下符咒,重创了他。
“这般运气?莫不是有什么旁的说法?”慧勿质疑的问道。
不怪他说,这里面有甲盟的人,有血盟的人,只有他们禅盟一人也无。
这么大的功劳,一分一毫没分到,自己还被打伤了,这可太亏心了。
“不明显吗?有什么争议吗?”武柏反问道。
“是啊,我妹妹付出这般辛苦,可容不得旁人乱嚼舌根。”
厉滢滢看到自己的妹妹,就算不是最大的功劳,也是第二,那现在当然是要把这份功劳落实。
省的慧勿找出什么由头。
武柏、厉滢滢一句话不曾说出,但是一瞬间两人就结成了同盟。
慧勿眼神一变。
乙字舱为什么是乙字舱,那就说明他们比甲字舱差些。
他之前能和他们争锋,那是因为甲字舱一分为二。
他们才能三足鼎立。
可一旦甲字舱意见相同,他也只能咽下苦果。
“看看是谁?”武柏要走上前去。
“恐有危险!我来!”楚冰云连忙走上前去。
机遇终究要靠自己搏来的,当许多人抱怨时运不济的时候,真正的强者却只会韬光养晦,以待天时。
一旦机遇到来,不鸣则已。
果然武柏眼神温柔,地心猿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递给他一张符咒。
“小心些!”
楚冰云重重的点了点头,慢慢靠近尸体。
“笨蛋,走那么近干什么?远远从旁边扔几把刀剑,把他四肢废了不就好了吗?”厉晴晴小声嘲笑。
叶铭转头看了看她,然后摇了摇头。
“还是小!”
“哪里小?”厉晴晴挺起了胸膛,但是更显心酸。
“不算太小吧?”嘟嘟囔囔了一声。
“别看了,我是说你年龄小,脑子笨,看不懂楚兄的手段,你若能明白楚兄为何这般做,人情世故就算领悟了八成了。”
就在这时,场面一变,喧哗声传来。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