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人惦记将军坟,因为这位英雄战死的时候,出了手里的大刀和他的火铳,坟里就没有任何的陪葬品,毕竟英雄也不是当地人,所以最终只是将那个团的军旗放在坟里。
战乱的时候,能有这些东西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毕竟那时候很多战死的英雄甚至都没有就能入土为安。
“石头,这个怎么弄?”老板有些焦躁,这玩意有就不会是一个,应该是被包起来了,我们来的匆忙,可没有准备破开石头的东西。
哪知道正说着,忽然间远处就传来了警车的声音,将老板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慌乱了起来。
“没关系,我已经找人给派出所打好招呼了。”看着老板恨不得逃走的样子,我就出言安慰他,也不去理会警笛的声音,只是取出了破石水浇在上面,这能让石头变的很脆。
没等到石头发生太多的改变,一辆警车就停在了我们的车后面,然后就看见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拼了命的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好像情况不太对。
“你他娘*的是不是骗人的?”老板啐了一口,一脸的慌张,怎么看警察是要来抓人的,这可不像是打过招呼的样子。
我看着几个跑得飞快的警察也是一阵迷糊,难道崔真还没到打好招呼不成?
不过我还是没有慌,毕竟我也是有关部门的顾问,好歹这张工作证能撑一会,然后再问问崔真怎么回事。
心中想着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就接着给崔真打了一个电话,却哪知道我还没有开口,崔真就喊上了:“我正想联系你呢,我联系上了县局,县局有联系了派出所,但是已经出警了,那几个警察的电话都没有人接,你自己小心点……”
不等崔真说完,我的脸色已经变了,看来是出问题了,这几个警察多半来者不善,该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也没时间多想,因为那几个警察都在靠近,耳边还听见崔真的声音:“你坚持一下,我正在赶过来……”
不管崔真什么时候赶到,我现在要应付和几个警察,只怕解释的话也解释不通,我应该怎么让他们相信我呢?
“到底行不行?”看着我脸色不对,老板就紧张了起来,有些恼怒的瞪着我。
“你接着挖,我来应付他们。”沉默了一下,我嘿了一声,退了老板一把,随即从身上摸出了火铳,就在五哥警察奔到面前的时候,我抬手对着天上就是一火铳,砰地一声异常的响亮。
“我是有关部门的顾问。这是我的工作证,我现在怀疑你们之中有人出了问题……”我上来先来了一个先发制人,这强硬的态度让警察们都懵了,我也不等他们多想,只是火铳对准了他们:“为什么没有人接电话,把手机掏出来我检查……”
警察很蒙圈,但是看着我手中的火铳,也不敢大意,犹豫着有人掏出了手机,手机还在震动着,但是警察却好像毫无所觉,哪怕是屏幕亮着我都能看到上面有名字显示,只是警察却显然并不想理睬。
不对劲啊,这些警察好像有些迷失了神智,我却没有怀疑他们的真假,因为气质上不一样,当然也可能是我的火铳的震慑。
电话明明在响可是警察好像没听见,我得目光从这些警察身上扫过,虽然不起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无外乎就是鬼遮眼一类的手段,应该把这些人唤醒了再说,否则就说不清楚了。
心念一转,我咬了咬牙,随手掏出了骨笛,下一刻我已经吹响了骨笛,眼见着警察们本能的捂着耳朵咧着嘴,恨不得将后槽牙都咬碎了。
别说别人,就算是我也是吵得一个劲的压根只抽凉气,不过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最少这时候有警察拿起了手机,显然是感受到了震动,看见上面不知多少的未接电话,就不由得愣了。
看着一个警察一边吵吵着让我别吹了,一边将电话拨了回去,我才打住了骨笛的声音,只要能接电话就行。
尽管我听不见说的什么,但是那警察朝我望来,不由得一脸的疑惑,上下打量着我,最后还跟了一句保证完成任务。
既然是保证完成任务,我也就不在多说什么,还是那警察问了我一声:“你是赵先生对吧?”
看来上面是打电话过来了,我随口应了下来,却没有去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因为警察也在张望,显然也是有些懵糟糟的。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就没听见手机铃声,不好意思……”警察确定了身份,一脸无辜的给我解释。
我没有废话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既然你们知道了,那我就不费话了,我这需要坟里的那面军旗救人,所以需要打开,你们在这里最好了,也免得有人以为我们做什么坏事。”
挖坟当然是干坏事,不过我现在是为了救人,没有这面旗,想让邪神豁出去镇魂可不容易,求人就有个求人的架势。
“可是这是英雄坟,会不会……”一个警察迟疑着,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
“不会打扰英雄的,因为英雄已经投胎了,据传说还是个好人家,现在留在坟里的只是一具尸僵,现在除掉尸僵其实是好事……”我没有过多的解释,有些事说不清楚。
看看几个就警察偷偷地交流的那种不屑地眼神,我就知道警察们没有相信我的话,不过上面有吩咐也不敢不听,但是想让警察们相信我的话却不可能。
长长的吐了口气,我挑了挑眼眉:“一会你们就知道了,稍等一下吧,都是为了救人……”
没有再说什么,我将手铳收了起来,随即就抄起了铁锹,然后和煤厂老板又开始卖力的干活,被破石水浇过的石头,此时被锤子一砸就掉下来一块,脆的好像一块玻璃。
就在我费尽心力的时候,我没注意到从警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女人看上去很土鳖,如今还穿着大棉袄,小心翼翼的朝着这边走过来,始终藏在我的目光看不见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