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团对我来说,应该是重要的,两种青铜之间如果有什么关联,那么就意味着这具女尸的来历,值得商榷。
“尸体,我可以烧掉,但这把刀子的来历,我想知道。”
这句话我是冲着大马说的,但我想着,女尸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大马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出现了很细微的表情,他现在的表情,肯定不是发自本人,而是女尸。
我感觉,大马的表情好像有一种急迫感,就如同一个人,急于脱身,别的事情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不死族的镇魂刀……”
听到女尸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具女尸,跟不死族有什么关系?
女尸借着大马,讲了很多情况。
这具女尸,出自不死族,她活着的时候,在不死族的地位不低,能够一直享受“不死”的待遇。
但是,她最后一次死去的时候,恰好就是不死族被到处围攻的关键时刻,部众四散逃离,幸存下来的一小部分人也跟着远迁了,再也顾不上已经死去的同族。尛說Φ紋網
女尸就这样被遗忘,一直过去很多很多年,才被山鬼无意中发现。
山鬼里面,有很多都懂得当地的古巫术,他们用女尸身边陪葬的刀子,压制了女尸,再加上自己的古巫术,这么多年以来,女尸都没有真正的安息。
女尸提供的信息里面,有一点非常的重要。
不死族有一个祖地,据说那里是他们的发祥之地,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死族繁衍的区域不断扩大,但祖地依然是无比重要的地方。
别的部族每年或者每三年进行一次盛/大的祭祀活动,而不死族的祭祀没有固定的时间,每次部落里有人死亡,他们就会带着死者的尸体,到祖地里进行祭祀。
祭祀结束的时候,那些死去的人,就又重新龙精虎猛的出现。
这就是不死族的秘密,不仅仅对外人而言,这是个无法解释的秘密,就算不死族内部的很多人,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但是,不死族并不是对每一个死去的人都进行祭祀复活,他们只复活武士,或者是部族里有一定地位的人。
其余那些普通的部众,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去,死亡。
通过女尸的讲述,我感觉不死族复活族人,应该有一个比较复杂的流程,而且,需要相应的资源。他们不可能无休无止没有任何禁忌的去复活死人,否则的话,部落里的人只生不死,生存资源就更不够用。
女尸被复活过,只不过,她被复活的时候,本人已经死亡,没有任何意识,被带到了祖地,等到恢复意识的时候,早就被重新带回到外界。
这些林林总总的信息综合到一起,目标就很明确了,不死族的祖地,就是狼哥这次计划的目的地,瓦公山。
现在最起码能知道,狼哥的目的地,绝对没错,至于瓦公山的具体情况,女尸也说不出太多,只能靠我们真正到了以后,再去摸索。
我把女尸拉到了山洞外面,找了柴火堆上去,随后引燃。这具女尸一旦被烧成灰,那些山鬼最大的依仗也就消失了,我觉得,他们不敢再冒险找我们的麻烦。
火堆熊熊燃烧,当女尸最后烧的差不多的时候,小马匆忙赶了回来,我也来不及说那么多,先让他给狼哥用药。
狼哥的体质非常好,用药之后,烧就开始退了,过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他终于苏醒了过来。
狼哥恢复的不错,苏醒之后体力没有完全复原,但精神起码是没什么问题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讲了一遍。
我和狼哥的感应是一样的,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从赵西南那里得到什么信息。赵西南当年亲自去过瓦公山,最后匆忙又逃了出来,可能是不想引起什么无谓的麻烦,所以带着家人迁徙到了内地。
狼哥找到赵西南的下落时,已经迟了。
剩下的路,要靠我们自己去走,瓦公山那边有什么危险,也要我们去承担。
狼哥休息了几个小时,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他觉得差不多了,几个人一起动身上路。
我的预测是没错的,那些山鬼果然没敢再跟踪我们,后面的路很顺利,等来到瓦公山附近的时候,狼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瓦公山看起来,其貌不扬,不算很高,区域也不大,在这片广袤的山海里,一点都不起眼。
然而,当我来到瓦公山的山脚下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心就开始剧烈的跳动。
我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不安,还是紧张,就觉得心慌的厉害。
狼哥多少知道一些瓦公山的内情,带着我们绕过山脚,到了山背,就看到了两座山之间那条浅浅的山谷。
山背处,是瓦公山地下的入口,入口被封堵了几十年,风吹日晒,现在已经分辨不出来了,狼哥在山脚下面来来回回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选定了一个地方。
清理掉凌乱的植被和土层之后,里面露出了一块石板,这种石板不是天然形成的,肯定是人为堵上去的。
石板跟岩石隔断相连的地方,有一条很明显的凹槽,可能中间填灌了粘合物。小马取出工具试了试,能凿的动。
我们轮流在这条凹槽敲打,石板很结实,旁边的岩体随着敲打不断的崩裂成小块儿。前后大概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条凹槽里的粘合物全都被清理掉了。
等粘合物都清理了以后,我们顺着那条被清理过的凹槽,用三根撬杠使劲的朝外撬。很快,石板和石头相连的部分就松动了。
不等我们有别的反应,沉重的石板慢慢的倾倒,轰隆一声平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我朝洞口的里面看了看,光线一照进去,就扩散开来,说明里面很深,空间面积绝对不会太小。
洞里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空气不算浑浊,但是能嗅到一股说不清楚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