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老房出过事,而诗蓝所发生的怪异情况,应该跟此有关。
但这里面有个很关键的问题,民间那些死过人的凶宅,出现了异常情况,这并不算很离谱。只是,围绕诗蓝产生的诡异事件,到底是单纯的诡异事件,还是背后另有隐情?
我不可能忘记,追查那些象雄石头的时候,我和瘸子遇见的怪事,是因为那块嘎巴拉有求于我们。
想要知道诗蓝身上的怪事到底是单纯的怪事,或是别有玄机,就必须得把这间老房子里发生的人命事件先搞清楚,然后才能逐步的分析。
等我发现了床板的秘密之后,肯定不敢再躺到上面去睡觉了,我就打开屋门,坐在屋檐下,整整坐了半夜。
凌晨五点多钟,诗蓝就醒了,看见我坐在门外,感觉很诧异。
“你怎么……怎么坐在这儿?一晚上没睡吗?”
“睡了,只是换了个环境,睡的不怎么习惯,所以醒的有点早。”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就算现在是帮诗蓝做事,但我也不想凸显自己多么辛苦,多么努力,那样的话,我自己觉得尴尬,还会让诗蓝心里过意不去。
“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吗?”
“没什么事。”
“你就是一夜没睡吧?”诗蓝坐在我身边,仔细看了看我:“你眼睛有血丝了。”
“我经常熬夜,眼睛里肯定有血丝。”
过了一会儿,刘美惜也起来了,这里没有自来水,村民一般都到河边取水用。我们一块儿到河边去洗漱了一下,我问了刘美惜,她昨天和诗蓝同住的房间很正常,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情况。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所有的怪事,可能只在那间老房里出现。
我们去了王胜家里,村里的人都醒的早,他们夫妻俩已经做好了早饭,把早饭吃完,我又让诗蓝和刘美惜去附近走走,或者到车里呆着,我自己得在村子里寻找点信息。
借着抽烟的机会,我旁敲侧击的找王胜问了下。王胜在这儿住了七八年,主要的工作就是种中药,这个村子没几个人,王胜也没听人说过,村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反正从王胜这儿肯定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我就又到村子里面来回的走了走。村里的几个老人,平时也不做任何工作,都干不动活儿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找个地方闲坐,一坐能坐上大半天。
我又看到了昨天那个老的糊里糊涂的老婆婆,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无声无息的盯着我看。
“老婆婆,还记得我吗?昨天我们见过面。”
我蹲在老婆婆面前,尽管知道她脑子可能不清醒,但我还是不死心,想要试试,看看对方能不能回应我的话。
我的努力,看起来还是白费,连着问了几句,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跟她说话,那是浪费口水。”
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回头看了看,一个老汉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老头儿的岁数没有那么多,估计七十左右的样子,最要紧的是,他看上去身体不错,思维也比较清醒。
“大爷,我是从市里来的,到山里玩两天,在这儿住一住。”
我很热情的跟对方打招呼,看见老头儿带着旱烟袋,知道他抽烟,赶紧拿出自己的香烟让给他。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这么有礼貌,老头儿对我的印象就不错,坐下来一块儿抽烟。
“市里来的人,不都是到老龙河那边去玩儿么,我们这个村子,人都没几个了,有什么可玩的。”
“老龙河我们去过,就是看着这个村子不错,风景也好,就在这儿住两天。”
“你们住到王……王胜家里头了?他的房子多,当时在村里买了好几个院子。”
“房子是王胜安排的,在村北。”
“村北?”
“对,过了河就到了,紧挨着小河的那一家。”
“紧挨着小河那一家?黑漆的门板?红边的门框?”
“好像……好像是。”
“胡闹!这不是胡闹么!”老头儿好像急了,丢下手里的烟头:“王胜怎么把你安排到那一家去了,真是糊涂!”
“大爷,那个院子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你住那个院子,就没遇见什么怪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怪事,反正睡的不踏实,睡到半夜,听见屋里的柜子一直在咚咚的响。”
“搬出来,赶紧搬出来吧。那院子,出过人命的,我们村子的人,后来都不在小河北边住了,全搬到河岸南边,人人避之不及,你怎么还专门朝那边跑。”
老头儿思维正常,而且肯定知道那个院子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我急忙又给他让了一支烟,让他说一说。
老头儿说,那是件很惨的事,而且比较玄,就算一个村子里的人,最后也不知道具体的经过。
事情发生在几十年前,很久远了,当时这个老头儿也就十几岁,还很年轻。
我住的那个院子以前的主人姓王,就三口人,夫妻俩带一个儿子。王家的儿子叫二愣子,比老头儿大四五岁,算是一辈儿人。
二愣子那个人,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缺根筋,心眼很直,不会拐弯,所以看上去愣头愣脑的。
当时,河间村在婚姻嫁娶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同村之间尽量不通婚。这也是有道理的,村子一共就这么大,老是在村子里通婚,最后通来通去,都会有血缘关系。所以,河间村的男人,都是到外面娶媳妇,女孩子也都基本嫁到别的地方去。
二愣子当时二十三四岁了,因为脑子不怎么开窍,所以一直没找到老婆,他是家里的独子,要传承香火,父母就非常焦急,不断的在附近的村镇里托媒人给说媒。
最后,王家终于给二愣子找了个媳妇,是个外地人,身段长相没得说,很漂亮,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人一条腿有点毛病,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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