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白喝
不出意外还是意外了。
唐陌又醉了,并且开始发酒疯,这一回不再是嚎啕大哭,而是当起了花花公子,不是要辛安坐他腿上就是要辛安给她唱曲,还闹着要让辛安给他跳舞。
嘴里嚷嚷了一阵又去抽屉里抓了银票塞给辛安,“模样真俊,来,本公子赏你的。”
辛安无奈翻了个白眼,这货真是越看越糟心。
好在他自己闹了一小会儿就消停了,而后摇摇晃晃去洗漱,一度让辛安觉得他是在装醉。
一夜好眠,第二日早上醒来的醒来揉着头,“我头怎么这么疼。”
辛安翻身睁眼,“可还记得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记得啊,我送了父亲就回来了,还和你说话来着。“
辛安笑了一下,“说完后做了什么?”
唐陌仔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他说完话做了什么,是怎么到床上来睡觉的,忽然眼睛慢慢变大,侧首看向辛安,“我做什么了,不对,你做什么了?”
“是不是又偷偷画我了?”
辛安爬了起来,“我是那种无聊的人?”
“话说昨晚拉着我坐你腿上,又让我唱曲儿又让我跳舞,怕不是你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吧?”
“胆子挺大嘛。”
唐陌眼露惊恐,指着自己,“你说我?”
他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辛安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他心头发毛,缩了脖子咽了口水,“我”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辛安‘哼’了一声,“在外喝酒的时候心里有点数,你说你要在外发酒疯,到时候抱着谁就胡乱上下其手,或者直接亲上去,你那名声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唐陌重重点头,见去廖家的时间还早便慢慢的起床洗漱,而后叫了来来一旁说话,问他以前有没有醉酒发疯的事。
“公子,您都知道了?”
来来的眼神那叫一个一言难尽,唐陌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还真有?”
“不是一两次哇。”
“都是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开始了,好在每次都是回来后才醉的,外人都没看过。”
来来没说的是,有两次都抱着他哭,哭的可凄凉了,要不然就是调戏他,说起来他这个当小厮的容易吗?
唐陌觉得头皮发麻,根本就不晓得还有这样的事,“那你以前不说?”
说公子你昨晚抱着我喊大哥?
“每回早上公子醒来就全然不记得了,还说来做什么?”
唐陌叉腰仰头叹息,来来赶忙将昨晚刘长给的银子拿了出来,又将事都说了,唐陌接过钱袋子颠了颠,随后又抛给了来来,“既然是给你的,收下便是。”
“至于人”他还得想想。
来来喜上眉梢,这可是这些年来他收到的最多的一次好处,忙揣进了怀里,“公子,我去忙了。”
“嗯。”
唐陌点了头,都还没等他懊恼完,张管事领着两个人到了唐陌跟前,躬身道:“侯爷担心二公子安危,特意拨出两个护卫到二公子跟前伺候。”
两人当即见礼,“见过二公子。”
不过这些人本事如何他很担忧哇,但凡机警些唐荣都不会那么惨。
“你们起来吧。”
两人起身,唐陌又问了他们几个简单的问题后便对张管事道:“既是祖父留下的人,父亲必定是有大用的,我平日里就是去北衙军当差,出门吃个酒,哪里用得着这般护卫。”
张管事道:“二公子不必担忧侯爷,世子接连两次意外让侯爷格外担心两位公子的安全,小心驶得万年船,侯爷不仅给二公子拨了两人,世子那里也再添了两人。”
至于以前的护卫保护唐荣不利已经被唐纲重重惩处,回不来了。
眼前的两人一个叫邓坊,一个叫曹贵,瞧着三十大几的年纪,有点倨傲以及桀骜不驯的意思,唐陌让来来去安置两人,自己则是和辛安商议。
“可见你昨晚那顿酒没白喝。”
辛安心情不错,可唐陌觉得那两人有些有些鸡肋,主要是担心他们是眼线,会坏他的事。
“不带他们出门不就成了?”
这一点辛安不担心,“理由也好找,你去当差还得带护卫?”
辛安倒不觉得在侯府在平顺的时候那百来人的底牌能起多大个作用,“那可是一百多张嘴,又要操练又要安置,月钱还比寻常的护卫高,一个人一年的花销差不多是五十两银子。”
“以前落到唐荣手里,到了后面还得愁怎么打发他们,随便打发了也不行,留着养老花费更大,偏一个个仗着是祖父的人,都装大爷。”
那百来人里一直没有补充新人,里面的人也一天天的懈怠,年纪也一天天的上去了,根本没有外面找的护卫好用。
便宜年轻听话,他们是一样不占。
唐陌觉得头疼,辛安话锋一转,“但怎么说也是一股力量,真遇到事也能起大作用,这百来人说是侯府的底牌也就是能起个威慑的作用,养着有养着的道理,这两人要是还行你可以花点心思,若是想来当大爷,找个理由退回去就是了。”
唐陌挑眉,轻笑道:“那便留着看看。”
“收拾好了没,喝完粥就出门吧,去晚了不好。”
想着今日八成还要接着喝,顿时觉得头又痛起来,辛安叫来了方晓晓,方晓晓回屋拿来了两粒药丸,“姑爷若是要吃酒,在吃酒前吃一粒。”
“什么东西?”
方晓晓很是认真的说了,“保肾丸。”
他的肾还是新的,相当得力好吗?
方晓晓笑着退了出去,辛安也在一旁偷笑,最后才告诉他,“解酒的,也有保肝的功效。”
唐陌松了口气,笑眯眯的将两粒药丸收了起来坐下用早饭,出门去给老太太请安,再然后给王氏打了招呼,给唐纲道谢后两人才出了府门,该去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