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来了
她找来了
看顾尔容生气了,姜雁赶紧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因为刚才远航说他不擅长表演,我以为他不愿意参加呢。如果能参加当然最好了。”
谢远航摆摆手,笑着说:“我也就开个玩笑而已,就你们俩参加就行了,”
姜雁试探性地说:“如果远航不愿意的话,要不我们换个其他的吧,我再去想想。”
谁知道顾尔容却说:“就这个吧,咱们三个一起参加,一个都不能少。”
姜雁特别无奈,却又别无他法。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脑海中的那些艺术细胞都死光了。
那些美好的画面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强装淡定地待了几分钟,就走了。
她在街上溜达着,脑海中如同一锅粥一样。
这个小地方,对她而言,终究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因为一个梦,她远离故土,背井离乡。
她本以为,他能看到她的辛苦,她的坚韧,可事实上,她连人家的朋友都比不上。
姜雁不由得冷笑了几声。
她感觉鼻子酸涩,似乎要流泪一样。
她使劲压制着自己,走进百货大楼。
她要给自己买几件衣服。
她在百货大楼走了几圈,终究没选上喜欢的款式。这儿的衣服,很多都是以前流行的旧款。
她慢慢走着,走到电影院,想看电影,但刚买了票就没了心情,随手把票丢进了垃圾桶。
从百货大楼出来,才十二点多。
姜雁觉得有点饿。
这儿的面食,她已经吃腻了,今天,她想吃川菜。
她刚经过车站,就看到一位戴着花头巾,衣着破烂的妇女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人。
看到她过来,那妇女问道:“姑娘,请问水电局怎么走啊?”
姜雁指了指对面,说:“沿着这条路直走,在尽头左拐,再走上两三百米的样子,右拐就能看到了。”
那妇女皱起了眉头,问:“这么远啊?”
“也不怎么远,走路也就二十几分钟吧。”姜雁打量了下她,问道,“阿姨,实不相瞒,我也在水电局上班,请问你找谁?”
“啊,这么巧啊。”那妇女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你认识顾尔容吗?”
姜雁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下这位妇女。
眉眼中也不像顾尔容啊。
应该不是他妈吧。
那是谁呢?
难道是亲戚?她好奇心上来了,便说:“你找尔容啊,当然认识啊,我们是一个科室的,我正好要回水电局,这样吧阿姨,我带您过去。”
“那太好了,真是麻烦你了。”说着,可能因为冷,那妇女用手擦了下鼻涕。
姜雁觉得很恶心,赶紧别过了脸。
要不是她与顾尔容有关系,她绝对直接掉头就走,她勉强说:“没事,不麻烦,顺路而已。”
“我上次来过县城一次,那次还是带我女儿盘头发,这才没多久,我又记不得路了。”那妇女边走边四处乱看着。
姜雁问道:“阿姨,冒昧问下,你是尔容他姨吗?”
“不是,我是他丈母娘。”
姜雁彻底愣住了。丈母娘?也就是说,眼前这位农村妇女是顾尔容他媳妇的亲妈?她不由得又偷偷看了这女人一眼。
五官虽说还算端正,但全身上下没一点气质。
整个人透露着一股粗俗的气息。
“阿姨,那你女儿一定很漂亮吧?”
张彩荷自豪地说:“小女儿是挺漂亮的,而且乖巧懂事,村子里的人都夸她呢。”
姜雁心里一阵难受,她咬了下嘴唇,点着头说:“我猜也是,不然尔容也不会对她那么好。”
“啊?”
“嗯?”
张彩荷笑着说:“我说的是我小女儿。”
姜雁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她强调小女儿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她反应了过来,问道:“尔容娶的不是你小女儿吗?”
张彩荷摆摆手,说:“当然不是,他娶的是我们老大。”
“阿姨真有福气,有两个女儿啊,我猜你大女儿应该也很优秀吧。”
张彩荷冷笑一声,说:“她啊,优秀个屁,跟丧门星没啥区别。”
“阿姨怎么这么说,如果她不优秀的话,怎么能嫁给尔容呢?”
“求求你了姑娘,你再不要提她了,一提我就气得头疼。”张彩荷摇头晃脑,“别再提她了。”
姜雁非常纳闷,但也不好再问,只得带着她去水电局。
本来进水电局要登记,但因为是姜雁带来的人,门卫大爷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们进去了。
*材料科。
午饭后,谢远航回宿舍吃药去了,顾尔容正在写资料,刚一抬头,就碰上了姜雁和张彩荷。
他眉头一紧,下意识问道:“妈,幼霜怎么了?”
张彩荷径直走了进来,站在顾尔容旁边,趾高气扬地说:“你不会觉得娶了我女儿,就没有其他任何义务了吧?”
“什么?”
张彩荷摊开手,说:“我们的生活费呢?”
看着姜雁还在,顾尔容皱了皱眉头,说:“妈,要不我带您先去会议室坐会吧。”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在这儿说。”
顾尔容无奈地点了下头。
姜雁坐在位置上,装出写材料的样子,很八卦地竖起耳朵。
张彩荷叹了口气,说:“我其实也不想大老远地跑这一趟,但你也看到了,现在气候这么干燥,一年收成能有几个钱,她还有个弟弟要上学,你们怎么就不想着帮扶一把?”
顾尔容也知道张彩荷上次找关幼霜要钱的事。
本来以为她会消停,没想到,她竟然找他来要了。
但这次的他,可没上次那么好骗了。
他避重就轻,说:“你放心吧,小杰的学费我会承担的,等他报名的时候我把钱给你们送过去。”
张彩荷急了,说:“我并不是单单说报名费,我和小杰他爸身体都不好,你吃公家饭的,娶了我女儿,总得给我们养老吧?”
顾尔容没说话。
张彩荷不乐意了,说:“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不愿意吗?我都打听过了,这是你们的义务,你们必须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