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队长,我等你的消息,如果这个事情真的很靠谱,那我就跟着干妈一起去。”陈柔对大队长不抱有什么希望,只希望大队长能够看到自己信上写的那些东西,争取能在自己被骗出去的时候,把自己救回来。
那么多的姑娘啊,要是都被骗出去,不知道要卖多少钱?
陈柔回到知青点的时候,注意到一旁的蔡婶子,身边还跟着两个高壮的男人。
“干妈,这两个人是?”陈柔手里还提着鸡,还有一些调料,看着竟然有一点格格不入。
“这是我的两个干儿子,到时候我们一起走,有两个强壮的男人,我们走路的时候也安全一点。”蔡婶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那两个高壮的男人,看起来比蔡婶子的年纪还要大。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叫他们大哥和二哥?”陈柔放下警惕,眉眼之间竟然多出了那么一点亲切。
“太好了,我总算是有哥哥了,不用欺负我的哥哥。”
陈柔用手抹了一下眼泪,还好伸出去的手是提着调料的手,调料也包装的很好,不然,她这一天都没有胃口吃鸡肉。
“嗯,你叫他大哥,二哥就行。不过我不是说走吗?你怎么去买了鸡?”蔡婶子已经洗漱完毕,看着就是一个条件不错的人。
旁边的两个男人穿的衣服也很干净,最关键的是新衣服的感觉就是和旧衣服不一样。
这就显得三个人是要正式出门的人。
陈柔身上的衣服依旧有一点破旧,冰虽然化了,但是天气还有一点冷,她穿的鼓鼓囊囊的,一点都不在意形象。
“我这不是知道干妈你要来看我吗?我就想着买一只鸡,再弄一点调料,我们好好的吃一顿,现在又来了大哥和二哥,这一只鸡恐怕有一点不够。”说着陈柔还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脸都憋红了。
“不用这些,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你还是去开一下证明,我们一起走。”蔡婶子都有那么一点迫不及待。
也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搞的,竟然查到了一点线索。
他们这些人都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只能先把这一批人给卖掉,等过些日子,再去其他的地方待个几年。
人生虽然短了一点,但是五年,五年的计算还是很快就能过去。
“啊,有人在等我,那多不好意思啊,但是这鸡怎么办?我都让大队长给我杀好了,要是不吃的话,这鸡岂不是就会发臭?”陈柔眉头紧皱,看起来格外的担忧这些肌肉可不是吗?这只鸡最肥了,花了她不少票。
反正很多票都是这个干妈给的,不花白不花。
陈柔给出去的钱多,票也多,大队长对她的脸色越来越好,就连鸡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还有那些内脏,也弄得干干净净。
当然这些是大队长的媳妇儿做的,大队长的媳妇那真的是一把好手,内脏什么的清洗的干干净净,几乎都闻不到什么腥味,颜色看着也很不错。
要是用来爆炒,味道肯定很好吃。
“不用担心这个,要是去外面挣了钱,多的东西都有。”其中,眼角有一个伤疤的男人主动站了出来,眼里有不耐烦和暴躁。
陈柔噘着嘴,嘴上都可以挂二两油壶,看着格外的可怜又可爱。
她这就身体终归还是不错的,而这个冬天没有出去,总算是捂白了一点。
就连伙食好了一点,身上也长了一点肉。
穿不上什么绝世大美人,但是骨骼匀称,长相标志还是可以称得上的。
“可是我这周花了不少票,要是浪费了多不好。”说到底,陈柔依旧是舍不得那些票。
那小气巴拉的样子,蔡婶子都没眼看。
那么多女人,就这个陈柔抠门儿又小气,时不时的还得从她的手里扒拉一些东西。
可贪财,可抠门儿了。
现在如此的珍惜这鸡肉,表露出来的情绪也都是真的。
蔡婶子自己都似乎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性格的人,明明接触的时候还有一些羞涩和腼腆,但是,接东西的动作还是那么的快。
甚至时不时的暗示自己缺哪些东西。
那么多的姑娘,就陈柔花的钱和票最多。
“行了行了,快把这个鸡肉给炒好。不是有铝饭盒吗?拿出来到时候全部放到饭盒里面,你的东西应该收好了吧?”蔡婶子也无法维持以前的好脾气,眼里都是烦躁。
陈柔倒也听话懂事,直接点头。
“都收拾好了,我早就想和蔡婶子一起去外面挣大钱,只不过我也没想到时间那么的急,现在就剩下手上的鸡肉没有弄了。”
陈柔看到三个人都有一点不满意的样子,连连点头保证。
“放心吧,做个菜而已,我会很快的,只是可惜这个老母鸡了,要是用来炖汤,肯定很好吃。”
她语言当中还带着无尽的惋惜。
只是蔡婶子到底还是忍不住催促了一下。
“赶紧的吧,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个样子,我们还得去坐火车呢。”
蔡婶子这边说的,然后又问了一句。“证明有没有开啊?”
“那个……我以为时间上赶得及的,所以我就没有去找大队长开这个证明。”陈柔的声音越说越低,另外三人的表情都不怎么样。
其他人是真的早就已经准备好,现在都被安排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要不是蔡婶子惦记着这个陈柔可以换一大笔钱,她早就把这个人丢的远远的了。
“快去吧!把菜做完,然后就去找大队长。”蔡婶子刚说完这句话,又让两个高中的男人去帮陈柔。
陈柔也就真的毫不客气,直接又弄了一点馒头。
“本来是想用馒头配鸡汤的,现在只能吃炒鸡肉,然后配一个馒头。”陈柔言语当中还带着无尽的惋惜。
“真是太可惜了,你看我还买了两个包子,就想着招待婶子。”陈柔继续说个不停。
两个高壮的男人根本就不想管这个人,这人的嘴怎么就那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