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佛塔禁锢一方天地。
闷雷之音在金色佛塔里面呜啸。
金刚菩萨凝若实质的法相之身矗立在金色佛塔里面,
地戎的黑血在不断喷涌。
尽管每一次伤口出现立马就会愈合,但是受伤的频率太快了。
陆凡在金色佛塔里面布置的雷域和标记,让自己可以随时保持在最巅峰的速度之下,没有起始初速度的过程,直接爆发,拔高到巅峰。
这种速度下,别说地戎……
换了任何人,在这种狭窄的环境下,都会被揍得头昏脑涨,分辨不清楚敌人的方位……
风雷的呜啸在狭窄的环境里来回传播。
回音!
阵阵回应。
杂音越来越多。
地戎已经失去听觉。
雷音灌耳之下,会产生大量的错觉,仿佛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敌人。
尤其是每一次被掀翻出去,重新爬起来,第二波的攻击已经杀到……
地戎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
没办法重新整理自己的六识,没有办法重振旗鼓。
一次次的受伤;
一次次的治愈;
器量消耗得很快。
地戎异常被动。
它现在甚至没有办法去攻击金色佛塔和金刚菩萨。
狼狈不堪地每一次爬起愈合伤口,昏头转向寻找目标的时候再度被陆凡从后面斩翻在空中。
金色佛塔里面的声音不会传播出去。
在一群九级黑暗符师的眼里。仦說Ф忟網
金色浩瀚的佛光遮蔽里面的一切。
他们看不透金色佛塔里面的情况,自然也就不知道地戎正在经受怎样的折磨。
陆凡孜孜不倦地来回穿梭,一次次的从地戎的身上留下伤口。
地戎治愈身体的速度渐渐变慢。
往往前面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新的伤口已经出现。
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口把地戎弄得更加狰狞可怖,满满的邢狱受虐风。
金色佛塔之外,战斗陷入胶着。
双方都盯着金色佛塔,想等待里面的战斗结果。
但是地戎的生命力的确顽强,似乎只要是器量耗不尽,就能一直治愈自身,身上的血液也是源源不绝。
陆凡没有在意。
比消耗,他会怕?
服用八级《暴灵丹》后,他的器量突破五千点大关,无双魔刃里拥有上万点器量,他不信耗不死一个祖巫巫灵。
地戎这会儿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斗不过你,老子就熬死你!
看你能坚持多久!
老子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不死老妖怪,还能熬不死你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
熬!
金色佛塔屹立不动。
外边的人各种小心谨慎观望;
里面斗得是紧锣密鼓。
器量消耗得很快。
陆凡其实也是有着一些担忧的。
在消耗上千点器量以后,就开始夹带私货,用普通的平A代替深渊魔杀,缓解自身器量的消耗速度。
落到地戎的眼里……
这不就是器量不济的表现?
哼哼!
小年轻,等死吧你!
这一等,一刻钟过去。
陆凡跟地戎同时损耗超过五千点器量。
地戎有点要扛不住了。
陆凡也没想到地戎的器量规模能够突破五千点,心情越发凝重。
时间……
拖得太久了。
五域、四域的战斗未必能够支撑下来。
果然。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
他跟雷觞提前约定的示警撤退的讯号传来。
陆凡没敢再撑。
掀翻地戎,然后抽身退出金色佛塔。
五人全身而退。
地戎这边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时间劈碎金色佛塔,退入到阴祚迷雾里面。
阴祚迷雾里面站着白壬和他的祖巫巫灵‘稻草人’。
白壬看道地戎体表密密麻麻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刀痕,已经明白地戎在这边没能讨到好。
地戎已经冷静下来:
“这个陆凡,很邪门!”
“还好你们过来。”
“再晚一点本座的器量耗尽,就完了。”
地戎心有余悸。
白壬凝望陆凡一行退走的方向:
“这次又阵亡四个九级黑暗符师,十一头九级祖尸……我们对邙山的掌控能力,又变得更弱了。”
“……”
林怀峰没敢说话。
地戎沉默。
他的器量已经接近消耗殆尽,短时间内等同于折损掉一位战力。
他们对邙山南形成的压制,正在逐渐松懈,不复从前。
“我们还不清楚,邙山南究竟还有多少战斗傀儡。”
“阴祚迷雾范围已经被压缩到越来越小,对九级强者而言,没有了纵深……我们……可能要被迫退出五域。”
白壬的话,让身后所有九级黑暗符师心情变得沉重。
但是没人敢提出异议。
九级祖尸几乎损失殆尽。
地戎的战力也不复从前……
光是白壬一个人,和最后三十位九级黑暗符师,的确已经没有办法再镇守五域的阴祚迷雾。
他们阻挡不住邙山南的傀儡军团,也阻挡不住邙山南数百火法的攻势。
留下来,不过是徒增伤亡。
温水煮青蛙。
“本座不得不承认。”
白壬叹息道:
“有点小觑邙山南了……”
“他们的九级强者虽然少,但是求生的欲望很强烈,精神意志顽强……对付起来并不容易。”
“难怪他们能够在这里坚守千年之久。”
“撤!”
“先离开此地。”
“林怀峰,你们把人带回去,后撤二十万里地,等南下的援军……等积蓄到足够的力量,再重新南下。”
白壬下令。
林怀峰点头:
“是!”
“地戎。”
白壬凝视地戎,吩咐道:
“你回去恢复器量,什么时候恢复到巅峰状态,再回到这里来找我。”
此言一出,地戎、林怀峰,包括身后三十位九级黑暗符师都露出惊容。
林怀峰忍不住地脱口而出:
“师兄不打算撤?”
“我不能撤。”
白壬远眺南方:
“今年的紫月期,是我的试炼任务,在试炼任务结束之前,我都不会离开此地……”
他不能走!
“再说了。”
“我要是走了,邙山方面重新修复四域、五域的示警防线,之前我们付出这么多的牺牲,岂不都是无用功?”
白壬冷笑:
“我亲自坐镇,至少能让邙山南的人投鼠忌器,不敢过于放肆。”
更多的是为了守住他们牺牲数万人取得的优势,为下一次进攻,保留前哨基地。